第40節(jié)
一旁的貼身侍衛(wèi),也緊張的睜大了眸子,一時來不及作任何保護主子的動作。 “啊——”一聲痛呼聲,卻不是來自北堂墨,而是來自秦時月的肩胛骨。 此時一雙修長的手,正緊扣在秦時月的肩胛骨上,其頭頂一雙邪惡的眸子發(fā)出冷冷的邪光,聲音冷凜,“丫頭,下手可真狠,你是打算廢了本王嗎?嗯?” 突然,侵略性的身體攸的侵占向秦時月,傾壓的秦時月感覺身體都快要被擠壓碎了,偏偏自己的腿剛才被一記快速的手刀打落,疼的使不上力,想要抬起另一條腿踹人,可是自己的身體整個被壓的實實的。 此時兩人的姿式,簡直就像是緊粘在一起的年糕一樣。 下一刻,更令秦時月羞怒的是,這么緊貼的壓勢,除了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以外,很快感覺到男人有些粗重的呼吸,以及——以及,下面,下面,混蛋男人的反應。 啊!秦時月終于忍不了的,破口罵出,“混蛋北堂墨,你給我滾開!” 北堂墨,低“嘶!”一聲,自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反應,突然攸的抽身一個大步退離開秦時月。 “嗚,我的殿下,你怎么可以對眼前這個要胸沒胸,要臀沒臀的臭丫頭起了興趣,嗚,人家不依啦!”白蘭突然不知何時從貴妃椅上起身,一個漂亮的旋轉,直繞到了北堂墨的身邊,伸手就欲纏繞上北堂墨。 “滾開!”北堂墨黑著一張臉一把甩開白蘭,冷聲警告,“白蘭,限你立刻,馬上消失,不然本王幫你消失。” “嗚,好討厭,人家被遺棄了?!卑滋m嬌嘖一聲,轉而瞪向秦時月一眼,“都是你,哼,搶走我家王爺,你也好討厭!” “白蘭!”北堂墨沉黑臉,狠狠一聲。 下一刻,就聽白蘭,“咯,咯——”嬌笑著,突然飛身直接從窗子躍了下去。 秦時月原本狠瞪向北堂墨的視線,在看到縱身跳下十八層閣樓的白蘭后,一顆心瞬間提了嗓子眼上,急脫口一聲,“救他!” 卻是抬眸,正對上一雙黑漆如狼一般的視線,重新盯向自己,秦時月立即防備的環(huán)胸身體繃的死緊,才想起來,自己還尚在狼口,哪還顧得上別人的生死。 雖然話這么說,秦時月還是越過那雙如狼的視線,一顆心替白蘭揪的要命,更替他惋惜,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干什么不好,卻做別人的男寵。 “放心,他不會死的!”突然,對面那雙如狼一樣眼神的男人,冷魅出聲,激的秦時月打了個激靈。 秦時月不由凝目,才發(fā)現(xiàn),老半天,都未有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才緩過神來,猜測那白蘭怕不是普通人,定是武功也不俗。 “嗤,你倒還有閑心管別人死活!”北堂墨一聲嗤哼。 倒是秦時月現(xiàn)在想要罵自己,可不就是自己都差點入了狼口,還擔心別人。 “丫頭,過來!”突然,北堂墨走到白蘭躍下去的窗子前,出聲喚秦時月過去。 嘎!這死王爺,不會是羊沒吃成,急了眼想把羊扔下去吧! 秦時月瞬間一臉冷寒,一雙鳳眸眼珠子不停的轉著,在尋思著該如何逃跑! 【作者題外話】:可愛的粉粉們,喜歡的話,一定要收藏哦。公子下周會不定時爆更,快快期待起來吧! ☆、第七十九章 授受不親 “丫頭,聽不見本王說什么嗎?還是耳聾了?”北堂墨立于窗子前,不耐煩地斜瞪一眼秦時月。 秦時月此時正想如何逃跑,她可不想被扔下去,她又不會輕功,被扔下去鐵定死翹翹。 鳳眸一轉,不等北堂墨黑了臉色,欲再次斥聲,突然見秦時月扭身就飛跑向樓梯方向。 秦時月這動作太迅速了,不但一旁瞧著的貼身侍衛(wèi)驚的猛眨一下眼睛,就連北堂墨似是也沒有料到的眼皮跳了一下。 可是秦時月似是低估了北堂墨的實力,不等她跑到樓梯口的,一陣旋風刮過,突然腰身一緊,身體一輕,人已緊貼著一身體眨眼又回到了樓閣里,并且此時還立于窗子前。 窗前一陣冷風吹來,直凍得秦時月一凜。低頭越過窗沿,秦時月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十八層的高度,掉下去鐵定沒命。 “你跑什么,本王還會吃了你不成?”突然貼近耳側的一聲熟悉的邪魅聲音,吹出的熱氣繞在耳側,卻讓秦時月感覺渾身一冷。 “殿下想做什么?”秦時月知道現(xiàn)在鐵定是跑不了,便接受現(xiàn)實的,倒也不懼怕身后混蛋王爺,冷冷一聲。 此時的秦時月倒也無所謂了,本來重生這一異世,就是白撿了一條命,既然老天爺三番五次讓她身陷險境,那不如直接點,把命拿去吧! 想到這里,秦時月已經(jīng)輕閉上了眸子,心中一片純境,不再有任何的掙扎,任身后的惡人王爺何時會推自己下去。 可是當秦時月閉上眸子的一刻,突然感覺腰身又是一緊,下一刻,沒有感覺身后有人推自己下去,卻反而覺得被人大手摟緊的,縱身飛了下去。 感覺著耳邊刮過的呼嘯風聲,凜凜寒意打在臉上生疼,疼的她忍不住往一個溫暖的地方貼了過去,在同一時刻,似是有一只大手護向自己被刮得生疼的臉側。 直到腳下觸到實地,秦時月才攸的睜了眸子,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好好的站在青石磚上。 一雙清亮的鳳眸里,滿是驚訝,疑惑,不解,以及扭頭正對上一雙如狐貍般狡黠眸子的男人。 忽然醒神,立即想要退離開,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身正被一只修長的手牢牢攬住,身體靠近著男人寬闊的懷里,雖然暖暖的,可秦時月卻是后脊背一陣發(fā)冷僵的筆直。 “丫頭,本王省了你走樓梯繞遠,你該怎么謝本王?”北堂墨看著懷里欲掙脫開的秦時月,玩味的肆笑一聲。 秦時月此時才明白,剛才是自己多想了,原來這惡人王爺并沒有想要把自己從十八層樓閣上扔下來,而是要直接躍窗走捷徑。 雖然誤會了身邊的惡人王爺,可是秦時月聽到惡人王爺剛剛的話后,卻一點也不感謝。 既然性命無憂,秦時月懶得搭理惡人王爺,掙了掙身體,冷冷一聲,“請王爺自重,男女授受不親!” “唔,授受不親嗎?那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親近了,該如何是好呢?你是想暗示本王要對你負責嗎?”北堂墨故意曲解秦時月的意思,似乎逗弄眼前的少女生氣,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秦時月惡寒了一張臉,心里罵一句,“自己才不會眼瞎的嫁這種混蛋,況且還是一個男女通吃的惡魔!” 當然,這話可不會直說,見秦時月輕挑眉道,“王爺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貌比潘安,美如冠玉,身份高貴,如此頂尖的男子,時月自認配不上王爺,是以不敢高攀!” 北堂墨聽著懷里少女一陣吹捧,倒是嘴角勾起一抹舒緩的笑意,不過等秦時月話落時,突然反聲問道,“潘安是誰?他也配跟本王比,哼!” 嘎,秦時月趕緊咬緊嘴唇不再出聲。這潘安是誰?難道她要告訴他,跟這個異世不在一個軌跡上嗎? 開玩笑,打死她也不會說,不然一定被人當作妖孽架火烤了。 “喂,臭丫頭,潘安到底是誰,告訴本王,本王哪日得了空閑,倒是要去看看,到底長什么樣,也敢跟本王比!”北堂墨似是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問題,一把拽過秦時月,讓其與自己對視。 不料,這不拽不要緊,一拽之下,秦時月未及防,被拽撲了北堂墨的身上,而秦時月一雙手正緊緊的抓著北堂墨玉腰帶上。 驀地,秦時月趕緊松開手,一雙手舉著,不知該往哪放才是。 此時尷尬的情景,不比剛才在樓閣上差多少。 秦時月吞咽了口唾液,緊張的盯著北堂墨一雙眸子,生怕眼前男人,眼神再變成惡狼。 秦時月現(xiàn)在可是清楚的熟知眼前男人,變幻的兩種眼神,一種是如狐貍一般狡黠的眼神,那是他整人的時候。而另一種則是如狼一般兇惡的眼神,那種眼神太可怕,秦時月可不想再來一回,那眼神能把人整個給吞了。 就在這尷尬一刻,突然聽到有急步聲走近。 “殿下,門外客人的弟弟吵鬧著要進來!”走近的侍衛(wèi)出聲稟報,并快速掃一眼被主子摟在懷里的姑娘。 秦時月一聽,立即想起還在景王府大門外等著自己的秦弘杰。定是秦弘杰久不見自己出去,心里著急,想要闖進來。 擔心秦弘杰硬闖,與侍衛(wèi)打起來,到時刀劍不長眼,雖然冰煞身手了得,可是這景王府明顯個個身手不俗,就連剛才那看似柔弱走路要被風刮走的男寵白蘭都會輕功。 想到這里,秦時月著急欲推開北堂墨。不想,自己還未等推的,就被人一把嫌棄的給推了出去。 秦時月毫無防備,被大力推出去,差點踉蹌跌倒。 一旁稟報的侍衛(wèi)自使至終都低垂著頭,未曾移開視線看向秦時月半眼。好似這府里的規(guī)矩,非常嚴苛一般。 秦時月終于脫了惡人王爺?shù)膽牙铮m然差點被摔地下,顧不得惱怒,此時只急著出府。 不等秦時月開口,就見北堂墨背過身去,瞥都未瞥一眼秦時月的,揮手嫌棄道,“趕緊走,別讓本王看到你!” 秦時月聞聲一噎,瞪了眼北堂墨的后背,轉身連‘告辭’兩字都懶得說的,轉身就走。 “你去前面給她帶路,引她出府?!本驮谇貢r月僵冷著一張小臉大步向前走時,突然北堂墨悠悠轉身,命令向侍衛(wèi)。 “是,殿下!”侍衛(wèi)垂首領命,立即轉身追向秦時月。 北堂墨看著那抹透著倔強的背影,嘴角微勾了勾。 “喲,這是舍不得美人離開呢!”突然白蘭如個鬼影般的閃身出現(xiàn),笑的一臉挑逗又玩味。 “滾,給本王死一邊去!”北堂墨冷瞥一眼白蘭,目光能殺死人一樣冰冷。哪有半絲外界所傳喜愛男寵的嗜好所見? 【作者題外話】:最近兩天書評區(qū)好冷清,可愛的寶寶們,動動小手指評論一下吧。這樣吧,若是書評區(qū)超過60條評論的話,公子就加更如何,寶寶們小手指動起來吧。公子很需要你們的支持。 ☆、第八十章 果然陰毒 秦時月急匆匆跟著王府的侍衛(wèi),彎彎繞繞好大一會后,才繞過影壁,正要出大門,一抬頭就見冰煞和秦弘杰兩個,正跟王府侍衛(wèi)冷峙著。 “弘杰!”秦時月呼喚一聲,急步走過去。 橫刀交叉阻攔大門口的兩名侍衛(wèi)見客人出來,立即收刀,面無表情的立于兩旁,像是剛才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野丫頭,你想留在這里過夜嗎,這半天的不出來,想急死人嗎?”秦弘杰瞥到秦時月出來,立即沒好臉的揚起小臉怒瞪向秦時月一眼。 秦時月瞅見幼弟惱怒的表情,卻是一點也不惱,抿唇笑著走近,伸手自然的拍了拍秦弘杰的肩膀,“我這不是安好的出來了嗎?走吧,我們回家!” “閃開,別以為小爺是擔心你,小爺是怕你丟了我們秦府的臉面!”秦弘杰一臉嫌棄的抖了抖肩,轉身走向不遠處停靠的馬車,很快跳上馬車鉆進車廂。 秦時月瞅著鉆進車廂的幼弟,嘴角的笑容變大,一旁冰煞上前,“主子,您沒事吧,剛才顧忌小世子,沒沖進去,不知道主子在里面的情況,那景王殿下沒有為難主子吧?” 聽到冰煞提及北堂墨,秦時月的臉色立即冷了冷,卻是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回府吧!” 冰煞見主子臉色不對,還想再問,但見主子并不想多說,想了想還是回府再說。 回到府里,秦弘杰第一個先跳下的馬車,雙手環(huán)胸,高昂著頭,一雙黑亮的大眼瞪的若大的,像個小大人樣的,靜等著秦時月下馬車。 秦時月剛從車廂里探出頭來,一眼就瞥到了幼弟搞笑的表情動作,不禁抿了抿唇忍住沒笑的下了馬車。 “野丫頭——”秦弘杰一見秦時月下馬車,先是冷瞪一眼過去。 “叫大姐!”秦時月好脾氣的走近,微笑的糾正。 秦弘杰立即嫌棄的瞥瞪了眼,“切,誰認你是大姐,叫你野丫頭也是爺抬舉你,別以為小爺今兒跟你出去一趟,就以為小爺跟你多親近似的,少套近乎,哼!” 秦時月聞聲嘴角的笑意瞬時隱去,淡抬了抬眸子,緩緩道,“國學的先生是這般教異你,目無尊長,嗤口尊長時時都帶一個野字嗎?你的品性禮儀都到哪去了?” 秦弘杰沒想到自己原本是想嗤責一頓秦時月的,不成想此時自己倒是被冷嗤一頓,偏對方所嗤卻是句句都對。 秦弘杰冷站在原地,半晌后,突然大眼一暗,冷冷道,“你說品性禮儀,那小爺我問你,拋子棄子不管不顧,這又是何罪?這種罪孽是否用百姓的話說,應該就是天打雷劈!” 冷冷的聲音帶著寒意,沖斥著幽深的怨念與恨意,一雙明明本該是孩童一樣清澈的大眼,此時卻是如鷹鷙一般黑漆漆望不見眼底。 秦時月身體一凜,她從來都沒有站在秦弘杰的一面思考過,此時看著面前幽怨?jié)庵氐挠椎?,有這么一刻,她忽然很想沖上去,伸手狠狠的抱緊他,給他予以自己最大的溫暖,來暖化他那顆冰冷的心。 突然,秦時月這么想著,竟然也就這么做了。 攸的幾個大步走近秦弘杰,在秦弘杰驚詫的目光中,突然伸出雙手大力的攬抱向秦弘杰。 力氣是那么大,抱的是那么緊,秦弘杰只感覺自己快要被勒死一般,抱的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