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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花重錦官城在線閱讀 - 第95節

第95節

    他低下頭,輕輕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跟初見時那份單純的驚艷不同,眼前這張臉早已占據他全部的身心,一顰一笑都能輕易左右他的喜怒哀樂。

    這大半年以來,他小心翼翼地呵護她,步步為營地謀娶她,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在意她,若沒了她,他往后的人生會變成什么樣,他根本無法想象。

    想到這里,他心里空蕩蕩的,情不自禁將她用力摟到懷里,光抱在懷中還不夠,非要揉到自己的骨血中方能平復心中的不安。

    沁瑤被摟得喘不過氣來,不滿地夢囈一聲,掙扎著推開他縮回到床角。

    藺效雖然眷戀這具溫軟的身子,可眼下顯然還有更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做,他替將她被子蓋好,輕手輕腳起了身,在床前立了一會,見沁瑤沒有醒轉的意思,這才放心離去。

    到了外書房,常嶸等人早就候在那了。

    藺效走到書案前坐下,垂眸想了一會,看向常嶸道:“你跟魏波幫我去查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145章

    沁瑤醒來時,藺效已經進宮了,溫姑擺好了熱氣騰騰的早膳,不時有香味從外屋鉆進來,惹得她嘴里一陣潮潤。

    溫姑和采蘋聽見屋里的動靜,知道沁瑤醒了,忙領著一眾丫鬟進來伺候沁瑤梳洗。

    早膳依照沁瑤的意思擺在窗前幾上,窗扇開著,空氣清冷濕潤,夾雜著浮動的花香。

    沁瑤飲了口湯,抬頭見窗前梅枝上滿是水漬,廊下茶花也一夜之間殘敗了不少,暗忖:莫不是下了雨。采蘋知道沁瑤的意思,忙道:“昨晚后半夜下了場雨,一直到早上才停呢?!?/br>
    沁瑤點頭,昨夜她睡得太沉,根本不曾聽到半點動靜。

    一場秋雨一場寒,眼見得已是深秋了,單薄的衣裳再穿不住,溫姑給沁瑤的鵝黃色襦裙外又披上了月白色鑲珍珠絲的厚實半臂,這才放她去梨白居給阿翁請安。

    瀾王早就起來了,正捧著本前日一位善做詩的門客錄的詩集在庭前邊吟邊散步。

    因庭中地上有水,瀾王腳下踩著木屐,肩上松松披著件半新不舊的褂子,昂首高吟,一派意態風流,遠遠看著,倒真有幾分文人墨客的模樣。

    壽槐山的事,瀾王早就聽說了,起初自然是吃驚不小,可后來知道皇兄和藺效沒事,旋即丟開了手,再也沒過問過。此時見沁瑤來給他請安,便隨口問了幾句,但幾個問題都浮泛得很,顯見得沒打算往細里追究。

    沁瑤剛回了幾句,瀾王便有些心不在焉了,沁瑤見狀,便乖巧地住口,告辭出了梨白居。

    路上暗嘆,阿翁這性子,說好聽些是兩耳不聞窗外事,說不好聽些可不是太過于涼薄了些,難怪藺效年未弱冠,卻那樣沉穩有主見,想來不過是有父如此,母親又亡故得早,他沒人可以依仗,萬事都需自己拿主意罷了。

    出了外院,常嶸領著魏波等七名暗衛在外面候著。

    沁瑤冷不防看見八名彪形大漢齊刷刷在門口站著,嚇了一跳,剛想問怎么人到得這么齊全,念頭一轉,多半因經歷了她墜崖之事,藺效心有余悸,這才將身邊暗衛全數派到了她身邊。

    常嶸這兩日一直在自責那晚沒護好沁瑤,見沁瑤出來,又愧又悔,目光頭一回沒敢向往常那樣坦蕩直視沁瑤,只肅容給沁瑤行了一禮,便默然無聲地退到了一旁。

    沁瑤看著心里大不是滋味,那晚的事縱然讓她后怕,可向來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那人既然存了心思要害她,無論常嶸他們怎么防備,總能讓那個人尋到機會。

    這世上最怕無端地遷怒和指責。

    她忙笑道:“好,正好我今日要去青云觀一趟,本有些不大敢出門,既然有你們陪同,那我便放心大膽地出門了?!?/br>
    她知道目前唯一能消除常嶸心里疙瘩的辦法,便是讓他重新認識到自己的價值。

    常嶸心里微微一震,世子妃笑容爽朗,滿臉信賴,跟世子一樣,全然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他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世子妃的手上,那雙手上都還裹著厚厚的巾帕,想來傷得不輕,他心里極不是滋味,忙繃直了身子道:“好,我這就去做準備?!?/br>
    沁瑤微微一笑,想起什么,又喚住常嶸道:“那位周夫人現在何處?”

    常嶸微愣,忙回道:“昨日世子命人將她安置在西跨院了。”

    原來藺效將人帶到了府里。沁瑤點點頭,對常嶸道:“好,一會我要帶這位周夫人一道去青云觀?!?/br>
    領著采蘋等人往西跨院而去。

    周夫人早已收拾妥當,因不知為何會被人帶到這等氣派的王府里,正局促在廂房里坐著。

    見沁瑤被一眾仆婦簇擁著進了院子,周夫人這才意識到女道便是瀾王府的當家主母,又驚又喜,忙上前對沁瑤深深行了一禮道:“多謝道姑的再造之恩。”

    沁瑤不忍告訴她家人的噩耗,只拉了她在一旁坐下,細問周夫人這兩月來在妖洞中的情形。

    她問得隱晦,但周夫人卻是個極聰明的人,一聽沁瑤的話,便明白過來了,臉色雖忍不住有些發紅,卻仍堅定地搖頭道:“那怪物只將我擄到洞中,令那四腳蛇看管我,卻從未侵犯于我?!?/br>
    沁瑤不意外,像巨蝎這樣有著上千年修行的怪物,早已超脫了七情六欲,雖已修了人形,等閑不會為□□所驅使,因而他擄這些人勢必還有別的目的。

    她又問:“周夫人,你能不能將這兩月以來妖物都在洞中做了些什么一一告知于我?”

    周夫人雖然外表柔弱美麗,實則性情堅強,否則被那妖物擄在洞中這么長時間,早已嚇得神智不清了,豈能像現在這樣鎮定沉穩。

    聽得沁瑤這么問,她深吸了兩口氣,細細回憶道:“那日我跟夫君攜了家人從定州趕赴長安,路過一座無頭山,忽然飛沙走石,天色昏暗,隨后我便被那妖物從馬車中拽出,當時我見那東西駭人,立刻昏死了過去。再醒來,便到了那處崖下的山洞中,那怪物見我醒來,只讓那個四腳蛇看住我,我起初以為必死無疑,可此后四腳蛇時不時弄些野果給我吃,看著竟是怕我餓死了的意思。”

    “此后那鬼東西又陸陸續續擄了兩名小娘子來,后頭來的那名后背有傷,那鬼東西見了,不知從哪采了些草藥給那位小娘子用,可效力甚微,傷口仍不住往外滲血。”

    沁瑤暗暗點頭,所以才有后來讓獐子精到長安城買藥一事,想來獐子精雖被他們捉住,鬼劍士又另派了妖精買藥。

    “前幾日十五那夜,”周夫人猶豫了一會,又看著沁瑤,補充道,“我估摸著是十五,因為那晚的月亮極圓。那鬼東西本已好些日子不見了,那晚卻突然來了,將我們三個人一道拖到崖底,令我們跪著,這鬼東西自己卻站在我們身后,雙手高舉望著天,嘴里念念有詞,不知要做些什么。后來念了好幾回,那東西不知為何發起狂來,在崖底發了一氣瘋,震碎了好幾塊巨石,才將我們三人又卷起來丟回洞中。當時我們當中有位姓劉的小娘子險些被他給嚇得昏死過去。”

    沁瑤聽得心驚,這東西莫不是要擺陣?可無論佛道哪個陣法,都講究個至陰或至陽,從來沒聽說過用已婚婦人擺陣的先例,難道是因為摻雜了周夫人在內,蝎子精才未成功?

    她暗暗看向周夫人,她已然生育幾個子女,年紀最少也三十往上,但因貌美異常,看著直如二十許人,若不是挽著婦人髻,輕易看不出她的婦人身份,想來蝎子精雖然修煉多年,但畢竟是妖邪之物,怎能識得這些凡人的圈圈繞繞。

    只是這蝎子精為何會驟然現世,又為何要擺陣?她想了一回,只覺千頭萬緒,怎樣也無法理出個清晰的思路來。

    她坐不住了,急欲去青云觀問個明白,可想到周夫人至今不知道真相,不免有些踟躕。

    可若再一味隱瞞及拖延,對周夫人來說無異于慢刀子燉rou,太不公平。

    她暗暗咬了咬牙,拉了周夫人起身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去青云觀的路上,周夫人似乎預感到了什么,變得異常沉默。

    沁瑤看在眼里,悄悄嘆息,這樣的生離死別,無論對誰來說都是命中一道難以跨越的坎,即便有大智慧者,也少不了悲傷難過,更何況周氏夫婦這樣的恩愛夫妻。

    她握住周夫人的手,故作閑聊的語氣問她:“家中可還有親人,這回都一道來了長安?”

    周夫人心下這時早已凄惶一片,不過因未眼見為實,怎么也不愿往那方面想而已,聽沁瑤如此問,便道:“還有一個大女兒,今年十四,因我們夫妻倆平日忙營生,便送到滄州她外祖母家養著,這回來長安時,想著路途遙遠,怕她跟著受累,便未帶她同來,打算安頓好后再去接她?!?/br>
    沁瑤心里那股悶得慌的感覺總算舒服了,好歹周夫人還有位親人,而兒女素來是父母的牽掛,想來周夫人即便再悲痛,為著女兒,也能好好活下去的。

    到了青云觀,門口站著幾位大隱寺的和尚,沁瑤見了,知道緣覺多半在觀內,心中一動,便讓常嶸等人在觀外候著,自己領了周夫人到后院。

    院中只有福元和阿寒,也不知道誰弄了個蹴鞠,兩人正在院中蹴鞠玩。

    沁瑤見師兄玩得滿頭大汗,不由想起小時候師父便常給他買些皮影戲、小木頭人之類的玩意,說起來,師父雖然陰晴不定,對師兄卻真是好得沒話說。

    阿寒和福元一抬頭,看見沁瑤,高興極了,忙要開口打招呼,沁瑤卻做出個噤聲的手勢,讓周夫人在院門口等候片刻,自己調勻內息,極力不發出聲響,貓腰躲到師父房間窗口下。

    里頭果然有師父極力壓抑怒意的聲音,“我說怎么抓了這么久都抓不到那東西呢!原來是你在有意放水!”

    頓了片刻,似乎越想越明白,冷笑一聲,“呵,不愧是佛門中人,既不抓它,也不讓它擄人,除了那晚你帶弟子出城,不小心又讓那東西擄走了劉太醫家的小娘子以外,這段時日以來,竟總共才丟了三個人。憑那東西的道行,若不是你有意防范,不知道擄了多少人走了!只是你既然早知道那東西在壽槐山,為何不想辦法提前知會我那徒弟一二?你可知道,當時不止那人在山上,我那徒弟也在,你要害人可以,可若一個不小心,連她都被那東西給吞噬了怎么辦?”

    緣覺波瀾不驚的聲音,“她在你手底下受教這么多年,若連自保都做不到,也別枉稱道士了。”

    清虛子噎了一噎,連連冷笑,“事到如今,我都已經分不清你是佛是魔了,當時山上多少人?個個都該死?你就不怕——”

    忽然頓住,一個東西直朝窗戶砸來。“什么人!”

    沁瑤身子往后一彈,險險躲開,心里雖然驚濤駭浪,可臉上卻做出剛到的模樣,揚聲道:“師父,我來看你來了,快開門?!?/br>
    手卻止不住地發抖。

    ☆、第146章

    房門猛地打開,清虛子出現在門前,盯著沁瑤狐疑地看了好一會,許是顧忌著房內的緣覺,到嘴的話又生生咽下去,只道:“來了?你先跟你師兄在外面玩一會,等為師說完話再出來?!?/br>
    砰的一聲又關上房門。

    沁瑤哦了一聲,一溜煙下了臺階,假裝看阿寒和福元蹴鞠,一派若無其事的模樣,時不時還幫著撿個球,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背上衣裳早已濕透。

    過不一會,房門再度打開,師父跟緣覺一前一后出來了,

    路過沁瑤等人時,緣覺止步,朝沁瑤掃來。

    也許是沁瑤心中有鬼,怎么看都覺得緣覺的目光里含著一份警告的意味。

    她忙故作不解地回看過去。

    緣覺盯著沁瑤,見沁瑤目光清澈坦蕩,一點都看不出端倪,雙眼瞇了瞇,淡淡移開視線,闊步往外走了。

    清虛子看見周夫人,愣住,問沁瑤道:“她是誰?”

    沁瑤忙將思緒從緣覺身上轉回來,將周夫人領到師父身前道:“師父,將頭些日子我給你那丹瓶取出來吧?!?/br>
    語氣有幾分掩飾不住的沉重。

    周夫人袖下的手不自覺一緊,臉色也難看起來。

    清虛子恍然大悟,認真端詳兩眼周夫人,點點頭,對她道:“請隨貧道來?!?/br>
    師父兩人領著周夫人到了一處廂房,這房門四面無窗,一旦將門掩上,便一片昏黑,宛如黑夜。

    周夫人不明就里,呆立在房中。

    沁瑤掌了燈,將事情從頭道來:“周夫人,我未嫁給瀾王世子之前,本在云隱書院讀書,兩月前的一晚,書院中突然闖來一縷游魂,若不是這縷游魂,我們也不知道長安城出了邪魔,更不會順藤摸瓜地發現那蝎子精的行蹤,故而這縷游魂是這一系列詭事的起源?!?/br>
    周夫人身子晃了晃,面色蒼白地問:“游魂?”

    沁瑤忙扶住她,低聲道:“是。我雖不知這游魂為何會從長安西郊飄蕩到了書院里,但他當時不斷找尋他的妻子,說他妻子名喚麗娘,不小心與他走散,不管見了誰,都不住地問我可曾見過他的妻子?!?/br>
    周夫人聽到麗娘這兩個字,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劇痛,只還不敢相信,拼命搖頭道:“不,不?!?/br>
    沁瑤看著揪心,緊緊扶著她,柔聲道:“他一腔癡念,不肯輪回,唯有親眼確認他妻子尚且完好,方能放下執念,重去投胎,故而我才帶你來見他最后一面,好讓他走得安心。”

    周夫人渾身止不住顫栗,捂著嘴,無聲抽泣起來。

    沁瑤不忍再看,走到師父身旁,附耳對他說句什么,

    清虛子嘆口氣,先在丹瓶上做了點手腳,這才慢慢將那半頭鬼放出來。

    因沁瑤特囑咐他做障眼法,故而在周夫人眼中,她夫君的頭顱仍是完好無損,跟生前一般無二。

    這于他來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對周夫人來說,卻有天壤之別,沒看過丈夫死前的慘狀,周夫人余生思念亡夫時,也能少些揪心和悲痛。

    周恒出來后,因著意識混沌,只顧在屋中來回走動,嘴里念念有詞:“我在找我的夫人,她生得很美,名喚麗娘,你看見她了么?”

    “恒郎!”周夫人肝腸寸斷,放聲痛哭,疾步奔過來,張開滿懷欲抱住這影子,誰知撲了個空,趔趄一下,險些跌坐在地。

    沁瑤忙探身上前,將周夫人扶穩,又暗暗念咒,點化周恒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