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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花重錦官城在線閱讀 - 第85節

第85節

    她心里那種違和感更加濃烈了,一個剛幻化成人形的小妖,竟然還知道去買藥材。

    “這些藥給誰用的?”她用力揪了揪小老頭的胡子,下手一點也不客氣,獐子精疼得倒抽口氣,頭上帽子隨之滑落,露出一對尖尖的耳朵。

    獐子精只修煉了三百年,機緣巧合之下這才修成了人形,雖聽得懂人話,卻不會說,聽沁瑤這么問,黃黃的眼珠骨碌碌一轉,傲慢地看向別處,拒不回答。

    “不說?”沁瑤又給他貼上一道符,這符剛好貼在他魚腰xue上,身上頓時又麻又癢,仿佛無數螞蟻在嚙咬,獐子精險些當場就現了原形,忙咬牙固住神魂。

    “不說我就把你的小爪子一個一個剁下來。”沁瑤惡狠狠威脅它。近來長安的異事出了一樁又一樁,好不容易捉到一個活的,若不順藤摸瓜地追查下去,絕對會后患無窮。

    因此沁瑤一點也沒有輕易放過這獐子精的打算。

    藺效卻繞過獐子精,走到它身后那口井前。這是一口陳年枯井,里頭并無井水,站在井口往內一看,黝黑一片,死氣沉沉,看不到底。

    他想起方才獐子精推開井蓋準備下井的舉動,莫非這井下另有地道不成?

    阿瑤還在審那個小妖,他蹙眉看著井下,猶豫要不要下去一探究竟。

    忽然原本一片死寂的井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聲音不算大,卻因出現得太過詭異,太不合時宜,在場幾人都是一怔。

    沁瑤如臨大敵,撇下獐子精,從袖中取出噬魂,跑到藺效身旁,探身往下看。

    那動靜越來越大,仿佛正有東西在井底深處緩緩而行,身子擦過墻壁發出含糊的聲響。

    井下果然有東西!

    沁瑤迅速抬起噬魂,遲疑了片刻,重又放下,若這時就用噬魂護住井口,雖然可以給尋常妖物致命一擊,但若井中之物來歷不簡單,貿貿然放出噬魂,只會打草驚蛇,說不定對方根本不會出井,轉身就從地道遁走。

    是以最好還是按兵不動,先引那東西從井中出來才是正經。

    藺效眼睛雖盯著井口,注意力卻放在腰間的赤霄上,井下的動靜越來越大,但赤霄卻始終沒有示警,心里疑竇叢生,莫非不是妖邪?

    常嶸這時也已到了井前,雙手撐住井沿聽得真切,想起頭幾次見過的大妖,不知井下一會會冒出什么奇形怪狀的東西,臉色不免有些發白。

    他焦急地抬頭看向藺效和沁瑤,心里好生奇怪,世子和世子妃為何只顧站在當地,遲遲沒有行動。

    沁瑤凝神聽著井中的聲響,聽得“嘶”的一聲,仿佛什么東西著火,隨后一縷似檀非檀的味道從井底蔓延出來,這味道再熟悉不過,她先是一愣,隨即綻出個恍悟似的笑容。

    那燃火聲越來越響,沁瑤抬眼見常嶸仍一動不動地貼著井沿站著,忙喊道:“常護衛,快退后。”

    常嶸悚然一驚,匆忙往后退了兩步,只聽一聲尖銳的呼哨聲,有東西從井中一沖飛天,隨后綻出一片小范圍的煙花,落下好些畫好了符的符紙。

    沁瑤見自己猜的果然沒錯,轉頭笑著對藺效道:“是師父他們!”

    以往每回跟師父出去捉妖,遇到外頭情況不明的時候,師父總會用這法子試著驅趕盤桓在洞外的邪物。

    藺效回頭吩咐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的魏波,“點火折子,給道長照路。”

    沁瑤阻攔道:“不必,我引了噬魂下去就是了。”

    說著便將噬魂從鈴鐺里放出,三條火龍依次轉入井中,過不一會,果然聽井下傳來清虛子的聲音,“阿瑤,是你嗎?”

    “是我,師父。”沁瑤跑到井旁,探身往下看,火龍將原本幽暗的井底照得亮堂堂的,井底兩人,身上穿著道袍,正沿著井壁往上攀爬,不是師父和師兄是誰。

    清虛子和阿寒艱難地爬到井口,似乎已經筋疲力盡,攀著井沿,一個勁喘氣。常嶸和魏波不等藺效吩咐,忙上前幫忙,將清虛子和阿寒從井中拽出來。

    一老一少身上都灰撲撲的,頭發上滿是灰塵,身上道袍都擦破了好幾處,很是狼狽。

    阿寒胡亂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抬頭看向藺效和沁瑤,滿臉驚訝,“世子,阿瑤,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沁瑤手上拿著拂塵,正忙著告訴師父頭上哪還粘著一片樹葉,沒顧上回阿寒的話,藺效便道:“你師妹剛才捉了一頭獐子精。”

    回身一指那已現了一半原形的瘦小老頭。

    阿寒眼睛微微瞪大,來得及搭腔,清虛子耳朵尖,早已聽見,理道袍的動作驟然一頓。

    抬頭果見不遠處立著一只獐子精,頓時怒意上涌道:“這幫狗東西,越來越膽大包天了,不但前夜又擄走了一位小娘子,這會竟還敢明目張膽地進城!”

    沁瑤一訝,又丟了小娘子?這兩日她忙著大婚之事,一點風聲都未聽到。

    藺效早上倒是恍惚聽到常嶸他們議論了兩句,便向清虛子確認道:“可是劉太醫家的小姐?”

    清虛子仍舊惡狠狠地看著獐子精,聽了這話,轉頭看向藺效,點頭道:“可不是,聽說是四小姐,生得著實不差。哼,這鬼東西倒知道挑嘴,擄的這幾個都好模樣。”

    又對沁瑤道:“自從上回你用噬魂灼傷了那鬼劍士,長安城總算是消停了一陣。近段時日,緣覺每晚都會派弟子巡城,雖然沒能找到那鬼劍士蟄伏之處,卻也未曾有不妥之處。誰知前日,緣覺奉旨出長安城一趟,抽調了大部分弟子隨行,少了人巡防,鬼劍士便又出來作怪。

    “也合該劉四小姐倒霉,本來都沒打算走青竹巷回府了,因在路旁買了些東西,這才拐到巷中,遇到那鬼劍士。劉四小姐被擄走之后,我跟你師兄追了大半個長安城,好不容易在城郊一座荒廟里追上了那位鬼劍士,險些將劉小姐救出,可那鬼劍士似乎有遇土而入的本事,纏斗了大半夜,到底讓他跑了。“

    遇土而入?沁瑤想起頭兩回跟鬼劍士交手的情形,這東西遇火不化,幾次在她眼皮子底下逃掉,原以為是他道行太深所以才能來去無蹤,沒想到竟有遇土而入的本事。

    藺效看看清虛子身后的枯井,問道:”道長,你們剛才怎么會在井中出來?可是在底下發現了鬼劍士的巢xue?“

    沁瑤也抬頭詢問地看向師父。

    清虛子疲累地擺擺手,“當時鬼劍士在我們眼皮子消失,我跟你師兄不死心,雖回了道觀,總覺得那荒廟又古怪。今日便一大早就去了那荒廟,四處找了許久,發現廟后樹林里有座荒廢已久的枯井,里頭隱隱有妖氣,我跟你師兄便下了井,那地道極狹窄,我跟你師兄走了大半日才走到出口,險些活活憋死。”

    沁瑤聽得一愣,隨后回身一把將獐子精拖到師父跟前,道:“師父,您的判斷一準沒錯,剛才這獐子精也打算下井來著,說不定那鬼劍士就是借著這口井出入長安城的。”

    說著又將手中那幾包藥呈給師父看,“師父您瞧,這是這東西方才買的藥。”

    清虛子拈了幾根藥材在鼻子上聞聞,臉上露出個困惑的神情,“三七?莫非是金創藥?”

    沁瑤點頭,“我也覺得奇怪,不知這妖物買金創藥做什么?”

    鬼物身上所受的傷多半由佛道法器造成,比如那晚被噬魂灼傷的鬼劍士,所受的傷就斷不是這些給人用的金創藥所能療愈的。

    師徒兩人齊齊用銳利的目光掃向獐子精,這妖物竟能冒著被發現的風險進城買藥,絕不是心血來潮,背后一定有不得不這么做的緣故。

    獐子精面色陰厲,尖嘴閉得緊緊的,根本沒有交代的意思。

    清虛子出手可不像沁瑤這么客氣,見獐子精不肯配合,拂塵一甩,便要讓它狠狠吃些苦頭。

    藺效卻忽道:“道長,那日劉小姐被擄時,身上可曾受過傷?”

    清虛子聽了這話,神色一凜,拂塵甩到一半,又硬生生收回來,蹙眉思索,遲疑道:“當夜劉小姐始終被那鬼物樓在懷里,縱打斗時也未被放下,不曾見受傷啊——”

    阿寒記憶力極佳,聽師父這么說,直愣愣地反駁道:“怎么不曾受傷?記得荒廟里地上有半截半條,劉小姐有一回被您的草繩捆住身子,您想將她從鬼劍士懷里拽出來,可是鬼物不撒手,你們倆扯了一會,劉小姐就從他懷里跌到那木條上,當時劉小姐就痛昏了過去,我記得地上還流了一灘血呢。”

    藺效點點頭,皺眉道:“劉小姐前日被鬼劍士擄走,不幸受傷,今日這獐子精便出來買金創藥,有沒有可能這藥是買給劉小姐的?”

    這推論雖然乍一聽極荒誕,卻恰好能解釋這幾樁事里的不合理之處。

    沁瑤暗贊藺效聰明,笑著看他一眼,對師父道:“師父,世子說的有道理,無論是鬼物還是妖物受傷,都不會想到要買凡人之藥療傷,這凡人的藥只能給凡人用。”

    清虛子臉上喜憂參半,“難道說,到目前為止,那劉小姐還活著?怪了,這鬼劍士擄了人不殺不吃,難道還養著不成?只不知前頭被擄走的那位周夫人和程小姐是否還安在。“

    低頭想了一回,抬頭對沁瑤和藺效道:”不行,咱們不能再耽誤了,既然眼下這幾人都還有可能活著,咱們需得盡快找到這鬼劍士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第132章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近日為了找尋鬼劍士的蹤跡,緣覺手下的弟子幾乎已傾巢而出,可直將長安城內外都翻遍,頂多捉住一兩只蛇妖鼠精,鬼劍士連一個正面都沒碰上。

    緣覺這幾日都不在城中,尋找鬼劍士的任務便落在了清虛子師徒身上。那晚劉小姐被擄走,算得上清虛子頭一回跟鬼劍士正面交鋒,卻因未摸清這鬼劍士的來路,沒能將其收服不說,還險些在他手底下吃虧。

    幾人商量了一回,都覺得這枯井是問題關鍵所在,不敢耽擱,派人給大隱寺送了信,便直奔長安城外那所荒廟。

    到了那,沁瑤只見光禿禿一座荒山,不甚險峻,卻極為陰森,心里奇怪,為何師父說這山沒有鬼氣妖氣。

    旁邊一條官道,是出入長安城必經之路。

    藺效下了馬,抬頭看見這山,也是一怔,“千仞山。”

    上回沁瑤收服的書院里那半頭鬼的尸首便是在此處發現的,周夫人也是在此處失蹤的,看來此山果然與鬼劍士大有關系。

    清虛子所說的荒廟位于千仞山腳,里頭供奉的神像早已不見蹤影,神座上空空如也,孤零零地杵在當地,落寞又突兀。

    廟后樹林里一座枯井,井口被一株歪倒的桃樹所掩蓋,不仔細看,無從發現。

    沁瑤跑到井前,啟開天眼往井下看,只見里面綠霧籠罩,確實可見妖氣,但煞氣不重,跟鬼劍士身上的那股濃烈的讓人膽寒的鬼氣大有不同。

    清虛子跟沁瑤的看法完全一致,知道徒弟想說什么,不等她開口,便點頭道:“不錯,這井多半只是鬼劍士手下那些小妖物出入長安城所用,鬼劍士似乎根本不必用這法子。”

    藺效在一旁眺望了一會一覽無遺的千仞山,問清虛子道:“道長,千仞山這樣低矮,山上一無墓xue,不大像能蟄伏巨煞之所,為何鬼劍士第一次作怪是在此山腳下?會不會這附近還有其他洞xue?”

    清虛子搖頭,對藺效道:“千仞山再過去便是皇上每年秋狩的壽槐山,但有你們派去的禁軍把守,咱們根本進不去,前幾日緣覺倒了進去瞧了一番,但也說不見異狀。”

    緣覺法力高深,既然他說壽槐山沒有不對勁,那壽槐山多半可以排除嫌疑了。

    沁瑤努力回想上回在長安地圖上見到的千仞山附近地形,這附近沒有河流,只有一前一后兩座山,除此之外,再找不到能隱藏行蹤之處。

    既然兩座山找不到破綻,她不得不將注意力重新放回身后那所孤零零的荒廟上。

    這廟看著足有上百年歷史,廟身上的漆早已剝落得一干二凈,又經多年來的風吹雨打,框架散破,頗有搖搖欲墜之勢。

    可惜附近一無村莊人家,無從打聽這荒廟的來歷、廟中所供神像是何人,否則也許能追尋到一點鬼劍士的來歷。

    幾人各自在附近找尋了一陣,一無所獲,時辰又不早了,清虛子便對沁瑤道:“緣覺今晚便能回長安了,等他回來,我讓他將手下弟子一分為二,一撥巡城內,一撥巡城外,咱們傾盡全力、不眠不休,總歸能找到這鬼劍士和那幾名女子的下落。”

    自從沁瑤被賜婚給藺效,清虛子私心就不愿讓她再跟著自己打打殺殺,若平常人家也就罷了,像藺效這樣的天潢貴胄,即便府內人口簡單,但背后關系龐雜,宮內宮外不少眼睛盯著,清虛子實在不想讓徒弟落了什么把柄到旁人眼里。

    尤其這孩子已然及了笄,命中那道坎已平平安安地邁過了,往后捉不捉妖都無礙了。

    沁瑤能察覺到師父態度的變化,她有些委屈,怎么不過成個親,自己就淪為青云觀的邊緣人物了?明明自己還是師父的徒弟來著。

    她極想像往常那樣跟著師父四處除祟,可即便藺效不攔阻他,也架不住旁人的閑言碎語,而且一旦行事,至少需要藺效陪著她同進同出才是。

    她偷眼看向藺效,明日他回宮復職,卯時便得起床,今晚若陪著她巡城,說不得會有多乏累呢。

    她是師父的徒弟,可也是他的妻子啊。

    回去的路上,沁瑤問清虛子:“師父,你說鬼劍士擄了這些女子做什么呢?擄回去不殺,受了傷還給買藥療傷,聽著就覺得奇怪。”

    清虛子嗤笑一聲,“哼,這東西倒懂得憐香惜玉。擄的三名女子中,有像周夫人那樣嫁了人的,也有像程小姐劉小姐那樣未嫁人的,葷素不挑,但個個貌美,照為師看,這鬼劍士定是個yin賊無疑。”

    那邊阿寒聽見,大惑不解,問:“師父,yin賊是什么?”

    清虛子老臉一紅,啐阿寒道:“該聽的你全聽不見,不該聽的你倒比誰都聽得清楚。”

    沁瑤也好生尷尬,飛快看一眼窗外,窗外暮色沉沉 ,藺效在心無旁騖地策馬而行,方才的對話多半沒傳到他耳里。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暗忖,會是yin賊嗎?記得《妖典》上曾經說過,鬼物因沒有實質,即便有心跟凡人歡好,也需大費一番周章,這鬼劍士自現世以來,每回行事都自有章法,大不簡單,實在不像那等為七情六欲所驅策的尋常妖物。

    跟師父和阿寒在青云觀門前分了手,沁瑤跟藺效回了瀾王府。

    夜色深深,瀾王府內外人聲寂寥,走至后院,卻隱隱能聽到絲竹弦樂聲,想是阿翁仍在煙波閣聽曲。

    沁瑤見藺效神情沒有半點變化,顯然已經習以為常。

    思如齋里倒是暖燈如豆,一進門,溫姑便笑著帶著聽風掃雪幾個大丫鬟迎上來。

    屋內桌上早已備妥了熱菜熱湯,只等藺效和沁瑤凈了手面,溫姑便服侍他們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