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花重錦官城在線閱讀 - 第26節

第26節

    想起什么,忽目光犀利地看向沁瑤:“難不成,你這回還打算找瀾王世子幫忙?!”

    師父的目光洞若燭火,仿佛能看到人心底最深處,沁瑤沒由來得感到一陣心虛,忙急辯道:”不是找他幫忙。是我哥哥一位同窗在大理寺任主事,正好經手這件案子,我想著,或許可以請他帶我們看看尸首。“

    “一個小小的大理寺主事,會有法子帶外人去看這等要案的尸首?”清虛子不以為然,“又不是人人都有那個能耐請得動大理寺卿。”

    沁瑤不免泄氣,馮大哥初剛出仕,人微言輕的,貿然去找他幫忙,確實是不太妥當。可藺效現今在宮中當值,平日里公務繁忙,若仍像上回那樣勞動得他一晚上不得歇息,又著實不好意思。想來想去,她決定還是厚著臉皮磨磨馮伯玉。

    “不試試怎么知道行不行……”沁瑤囁嚅道,“眼下已死了三名女子,如果真是邪靈作祟,往后豈不是還會有人遇害?而且您別忘了,劉寺卿上回見過咱們,說不定這回也會同意咱們察看尸首呢。”

    清虛子面露不悅,重重咳嗽一聲,繞了一大圈,還是不免要沾瀾王世子的光。

    沁瑤見師父似乎有點動搖的跡象,又道:“記得有一回您跟咱們說《妖典》,曾專門說起過這等挖人五官的妖怪——師兄,師父當時怎么說來著?”

    阿寒如夢初醒般地哦了一聲,坐直身子思索著道:“師父說前朝曾有妖怪為讓自己死去的同伴復活,四處挖人五官,以重塑七竅,說起來,跟這幾個案子倒是有幾分相似。”

    清虛子沉吟:“可咱們那夜在大理寺已用無涯鏡察看了,兩位死者身上都并無妖氣……”

    “凡事總有意外,上回沒發現蛛絲馬跡,也許這回能看出什么呢?師父您想想,若真因為咱們的疏忽漏了什么妖物,那幾位女子豈不是死得冤枉?”

    ————————————————————————————

    馮伯玉自從被授命為大理寺主事,便從朝昭館搬了出來,另賃了大理寺附近的一處簡陋宅院而居。同賃者是馮伯玉的一位同鄉,那人現在翰林院供職,兩人分攤賃費,各居一邊。馮伯玉住的是西邊的這三間廂房。

    沁瑤跟哥哥和師父來找馮伯玉時,他正蹲在院中的花圃前澆花,小小一個庭院被他拾弄得清幽雅靜,絲毫不見粗鄙。見沁瑤等人進來,馮伯玉忙將他們請進屋,兩方坐下后,瞿子譽便向馮伯玉介紹了清虛子和阿寒。

    馮伯玉恍然大悟,怪不得沁瑤小小年紀便有一身稀奇古怪的本領,原來都是出自這位須發皆白的道長。

    沁瑤三言兩語稟明來意,誠懇道:“馮大哥,我也是因覺得這幾樁案子有許多離奇之處,這才想去一探究竟,如果會讓你覺得為難,馮大哥不必有所顧忌,直言便是。”

    馮伯玉皺眉思忖了一會,坦然道:“阿瑤meimei,實不相瞞,這幾樁案子因已驚動刑部,幾具尸首都已由專人看管起來了,除非劉寺卿首肯,任何人不能接近殮房。我如今不過大理寺的一個小小主事,想要瞞天過海領人去察看尸首,實屬不易。”

    沁瑤一怔,忙笑道:“既然如此,馮大哥不必為難,想來官府這般重視這樁案子,破案一定指日可待,咱們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說著,到底因年幼,露出一點懊喪的神情,怕著了痕跡,忙借著打量屋子掩飾過去。

    馮伯玉看在眼里,只覺得嘴里微微發苦,極力在腦中搜索了一陣,試探著說道:“我雖不能接近尸首,但死者的隨身衣飾現已被專門另放一處,恰好是由我經手,不知這些衣飾于你們探察妖氣可有幫助?“

    沁瑤喜出望外,連連點頭道:”自然有用。但凡是被邪靈所害,死者的衣物上都會沾染上邪氣,只需用無涯鏡一探便知。“

    馮伯玉露出釋然的表情,笑道:”那就好,白天耳目眾多,恐露了痕跡。等晚上人少時,我再將死者的衣飾取出來給你們過目。“

    ——————————————————————————

    青霄門外,藺效皺著眉聽著常嶸的匯報。

    “瞿小姐從府里出來,便去了青云觀。在青云觀待了約莫一個時辰,又跟清虛子道長和瞿公子去了大理寺外的一所宅子。那所宅子現住著瞿公子一名姓馮的同窗,我在外面悄悄看了一眼,正是上回在東來居見過的那位馮公子。”

    其實世子并未要求他巨細靡遺地匯報小道姑的行蹤,但他多年來所受的訓練太過根深蒂固,不自覺便將同樣的手段用到了沁瑤身上。

    藺效只略一思忖,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那位馮伯玉平日里似乎就跟瞿子譽頗為熟絡,這段時日更是跟瞿府時有來往,現如今又授了大理寺的五品主事,沁瑤帶著清虛子去找他,多半還是為了大理寺上次那件案子。

    再一細想,又覺不對。要打探內情只需見面詢問幾句便是,何須帶著師父同行。而且她為什么寧肯去找馮伯玉,也不愿再來找他幫忙?他悶悶地想著,臉色就不太好看。

    常嶸看在眼里,無奈道:“世子,馮公子已去了大理寺,瞿小姐現也跟著清虛子到了大理寺外,看這個情形,他們多半還要像上回那樣夜探大理寺,可要我去找劉寺卿打點打點?”

    “不必。”藺效悶聲道,她自來極有主見,若自己不請自去,說不定會引來她的反感,還是等她愿意找他幫忙的時候再說吧。

    “你們盯著些,莫讓她受傷了,若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你自行斟酌著應對。”

    轉眼到了半夜,青云觀的馬車悄悄停在大理寺旁的一條窄巷中,清虛子闔目盤腿打坐,沁瑤挨著阿寒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馬車外靜悄悄的。

    忽然傳來一陣又輕又急的腳步聲,直奔馬車而來。沁瑤倏地坐直身子,低聲道,來了。

    來人果是馮伯玉。他到了馬車前,先是審慎地四處張望一番,這才掀簾上了車。

    不知是緊張還是走得太急,馮伯玉微微有些喘息,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遞給沁瑤道:“這是昨夜那位死者頭面上的飾物。”

    沁瑤知道這些證物至關重要,看完后須得盡快還回原處,忙從馮伯玉手中接過,點頭道:“我們這便開始施法。”展開包袱,便見一對珠釵,一枚花鈿,都算不得貴重首飾,珠寶樓中隨處可見,只那對耳墜子是一對白色琉璃珠,雕成了雨滴形的模樣,式樣倒是新鮮得緊。

    沁瑤忍不住將耳墜拿在手上細細端詳,越看越覺得眼熟,馮伯玉看一眼,贊道:“這對耳墜子真稀奇,遠遠看著活像一對惟妙惟肖的大雨滴,要是戴在耳上,說不定怎么個風情萬種,這造首飾的匠人倒是匠心獨具。”

    沁瑤只覺得腦中轟隆隆一片響,失聲道:“我見過這對耳墜!上回在韋國公府夜宴,我曾撞見一對男女在后廊幽會,當時那女子便戴著這對耳墜,我因覺得新奇好看,便多看了幾眼,可惜當時天色太暗,并未看清二人的模樣。”

    馮伯玉面色一緊,問:“可看仔細了?”

    沁瑤思忖了一會,點頭道:“這種款式的耳墜太少見了,我應該沒有記錯。只是不知道這耳墜出自哪個珠寶樓,是只有這么一副呢,還是隨處都能買到?馮大哥,你們不如拿著這副耳墜去城里的幾家首飾鋪打聽打聽,如果當真只有這一副,那我那晚見到的必是死者無疑了。”

    “不必這么麻煩。”馮伯玉思索道,“昨夜死的那位女子是小重山的舞姬,韋國公府這等地方,非邀不能得入,只需打探一下那晚韋國公府有沒有請小重山的舞姬前去獻舞,便可知道了。”

    他說著,抬頭看沁瑤:“阿瑤,你可還想得起那名男子的身形相貌?”

    沁瑤極力歪著頭思索:“只記得他個子很高,說話的聲音很低沉,身上穿的衣裳料子似乎不錯,可惜看不清楚顏色。”

    馮伯玉點頭:“是了,那晚韋國公府邀請的人幾乎都是長安城有頭有臉的人,照你的描述,那人多半還是個世家公子,可惜那晚與會的人太多,要從上百人中找到那個人,恐怕難得很。”

    清虛子這時在一旁插話道:“而且就算找到了那個人,他也不一定是兇手。別說韋國公府的夜宴已過去了半月之久,而死者是昨夜被害的,就拿死者的身份來說,一個歡場女子,來往交際的人那么多,那男子說不定只是她一個恩客。”

    沁瑤頹然地嘆口氣,點頭道:“也是。”

    馮伯玉寬慰她道:“不管怎么說,你說的情形也未嘗不可疑,我明日便帶著這對耳墜子去打聽打聽,難保不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也只能如此了。時辰不早了,不宜再耽擱下去,沁瑤將耳墜放回包袱中,慎重地擺放在馬車地面上,請師父施法。因馬車地方狹窄,清虛子只命阿寒將無涯鏡捧在手中,便揮動拂塵開始念咒。

    轉眼間無涯鏡將包袱里的首飾照得纖毫畢現,可惜一如前面兩位死者,無論清虛子如何催動法力,無涯鏡里依然看不出半點邪靈作祟的跡象。

    沁瑤終于死心,“難道真不是妖邪所為?可兇手為何要這樣殘暴,一而再再而三地挖人五官呢?”

    清虛子平復了氣息,重又坐下:“這世間窮兇極惡的人太多了,殺人害人哪需要那么多緣故?許是好玩,許是一時酒后無德,反正在這些權貴的眼中,這些賤籍女子個個都命如草芥。”

    馮伯玉接過沁瑤遞過來的包袱,看著她道:“今晚也不是一無收獲,好歹多了兩條線索,一條是韋國公府的賓客名單,一條便是死者的耳墜子,我明日便從這兩方面著手,好好往下細查查。”

    送走馮伯玉,清虛子見沁瑤猶自望著窗外凝眉思索,不免重重嘆氣道:“可胡鬧夠了?三名死者都不是被妖邪所害,師父可算能撇干凈了吧?這三更半夜的,可累死師父了,往后再不跟你胡鬧了。”

    沁瑤低聲囁嚅:“明明還有一位死者的尸首未察看呢。”

    清虛子未聽明白,揚聲道:“什么?”

    阿寒卻聽得一清二楚,好奇問道:“還有誰的尸首未曾察看?”

    “那位在獄中自縊的文娘。”沁瑤望著窗外,頭也不回道。

    ——————————————————————————————

    ☆、第39章

    可要再去察看文娘的尸首又談何容易,再去求藺效幫忙?還是再去為難馮伯玉?無論哪種情況沁瑤都不愿意,又實在想不出第三個法子,只好將此事暫且擱下。

    那日之后,沁瑤一邊依著傅老先生學功課,一邊盼著馮伯玉給她帶來案件的最新消息。可馮伯玉卻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沒到瞿府露過面。偶爾瞿子譽帶回來消息,只說馮伯玉最近忙得連吃飯睡覺都快顧不上了,哪還有空顧及其他?勸沁瑤莫再惦記大理寺那樁案子。沁瑤雖然沮喪,卻也無法,只好日日鉆研功課聊做安慰。

    這樣又過了幾日,王應寧忽然下帖子給沁瑤,邀她出門踏青。沁瑤久困家中,好不容易有機會出去放風,高興得連功課都沒心思學了,跟傅老先生告假半日,便回房寫了帖子應允王應寧。

    王小姐的帖子上寫的是去西城大隱寺踏青,并說屆時會有那晚在韋國公府結識的幾位小姐同行。

    到了這日,沁瑤早早起來拾掇了,帶著采蘋,跟瞿陳氏告別出來,一主一仆坐上馬車直奔大隱寺。

    沁瑤對大隱寺神交已久,知道它與青云觀同年創辦,寺里的主持緣覺方丈今年剛過不惑,年輕時仿佛跟師父有些淵源,可惜師父對其避諱得緊,每當沁瑤想打聽二人的過往,師父要么避而不談,要么大發雷霆,久而久之,沁瑤也就不敢再多問。

    托賴緣覺方丈經營有方,如今大隱寺是長安城香火最鼎盛的佛寺,不但時常舉辦宮中的祭祀大典,而且基本承包了長安名媛貴婦的日常祝禱儀式。譬如未嫁小姐們的姻緣,初婚少婦的子嗣,經年怨婦的馭夫之道,乃至深宅大院那些見不得人的陰私事,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于是每年春天,便有許多貴族小姐結伴前往大理寺踏青,游樂賞春之余,順便在那據說極為靈驗的菩薩面前許下些女兒家的心愿。

    沁瑤主仆到得大隱寺時,門前正好有幾位妝扮富麗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一見沁瑤,有人便喚道:“瞿小姐。”那聲音宛如清淙的泉水,聽在耳里,分外悅耳。

    沁瑤抬頭一看,便見一個極玲瓏清婉的美人,正依著身旁婦人朝自己淺淺而笑,不是別人,正是韋國公府家的紀小姐。

    她身旁那名貴婦與沁瑤上回在韋國公府見過,氣度高雅端方,舉止優雅從容,通身氣派遠非尋常婦人能比。

    沁瑤忙上前行禮:“見過公主殿下,見過郡主殿下。”

    德榮公主面上雖帶著笑,那笑意卻仿佛隔著云端,只落在臉上,未深及眼底,淡淡打量沁瑤一番,便令沁瑤起身。

    “瞿小姐可是也應了王小姐之邀來的?”夏芫笑著問沁瑤,“正好我母親和舅母也要來寺里上香,我便跟著她們一道來了。”

    她話音未落,另一輛馬車上也下來一名貴婦。那婦人卻比德榮郡主年輕許多,只十八、九歲的年紀,妝扮上倒比夏芫母女還要考究精美。

    沁瑤一認出來人,便忙掩飾似地低下頭,心里怦怦直跳,誰能想到會在這里遇上瀾王妃?

    上回自己幫著藺效在瀾王府對付朱綺兒,順便揭穿了王妃的詭計,依照當時瀾王又驚又怒的表現來看,事后少不了會對這位王妃施以懲戒。

    以沁瑤對她的了解,她若沒認出自己也就罷了,一旦認出來,少不了又是一頓排揎。

    沁瑤這些年一直有意無意掩飾自己的道士身份,除非萬不得已,實在不想以這樣一種方式宣之于眾,更不想被釘上一個與眾不同的標簽。而且對方跟自己身份相差懸殊,若存了心要為難她,她根本無力對抗,何苦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便將頭埋得低低的,壓低嗓音給崔氏行禮:“見過王妃。”采蘋在一旁暗暗覺得奇怪,小姐方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束手束腳起來了。

    崔氏卻很喜歡別人在她面前擺出怯弱臣服的姿態,臉上露出個笑模樣,柔聲道:“嗯,還算懂規矩。叫什么名字,是誰家的孩子?”

    沁瑤暗暗叫苦,本打算借著行禮糊弄過去,誰知竟引起了這位王妃的興趣,沒法子,只好硬著頭皮道:“回王妃的話,小女子是太史令瞿恩澤之女。”

    這時夏芫也看出不對勁來了,她自第一回見到瞿小姐,從來只見她疏朗大方,何曾有過這等小家子氣的時候?

    崔氏頷首,令沁瑤近前,笑道:“抬頭讓我細瞧瞧。”她身旁的李嬤嬤也一旁笑瞇瞇地說:“莫怕,咱們王妃最是平易親和的。”

    沁瑤腦中飛轉,正琢磨著使個什么法子轉移瀾王妃的注意力,不遠處忽傳來一陣“得、得、得”的馬蹄聲,直奔寺門而來。

    眾人扭頭一看,就見康平公主騎著一匹火紅的馬兒跑在最前面,身后跟著一群身著胡服的奴仆,一行人呼前擁后,轉眼就到了沁瑤等人跟前。

    康平身手利落地從馬上輕躍下來,把韁繩丟給仆從,笑著對夏芫和德榮公主道:“差點來遲了,咱們進去吧。”

    正眼也不瞧崔氏一眼。

    崔氏的臉就有些不是顏色起來。德榮公主看在眼里,微微嘆了口氣,摟了康平替她拭汗:“總這么冒冒失失的!這天氣看著雖好,日頭照不到的地方還有些寒意,這會跑出一身汗了,回頭再著了涼。一會讓她們給你換身衣裳。”

    說完,笑著對崔氏道:“小孩子家家的,都不懂得照拂自己。昨日我瞧著敏郎倒養得好,比上回見又白胖了許多,想來你這做母親的平日沒少費心。”言下之意,提醒崔氏身為長輩,不必跟一個不懂事的晚輩計較。

    崔氏不得不放緩了臉色,溫聲道:“敏郎剛落地的時候也沒少生病,這半年換了兩個乳娘,身子骨倒還養結實了。”幾人說著話,便往寺內走去。

    沁瑤的危機頃刻間解除,不由暗暗松了口氣,頭一回覺得康平公主好像也不是那么討厭。

    走了一段,德榮對夏芫和康平笑道:“你們小孩子家家的聚會,我們就不跟著去討人厭了,你們自去玩罷,我和你舅母到正殿上香去。”

    夏芫等人笑著應了,自去找王應寧。

    王應寧正跟幾位先到的小姐在禪房聽講經。沁瑤等人到時,只見諾大的禪房一片寂靜,偶爾傳來一位中年男子低緩的頌讀聲,那聲音安穩醇厚,不為一切外物所擾,有著奇異的安撫人心的作用。

    沁瑤進了禪房,抬眼望去,就見上首正中坐著一位中年和尚,面容沉靜如水,說話時眸子微垂,須發紋絲不動。

    原來他便是緣覺方丈,沁瑤忍不住抬眼細打量,許是多年來養尊處優的緣故,緣覺看著比師父年輕許多,相貌幾乎可以稱得上儒雅,不像出家人,倒像飽讀詩書的儒生。

    講經聲戛然而止,正聽得入神的王應寧等人不由奇怪,緣覺方丈一向不受外界所擾,每一講經,非一口氣講完為止,從不中途停頓。

    納悶地往上一看,就見緣覺正目光沉沉地望著剛進來的沁瑤,面色極是復雜晦澀,跟方才的從容淡泊仿佛判若兩人。

    不過只一轉眼的功夫,緣覺便恢復了常態,合上經卷,對王應寧等人說道:“今日便講到這吧。各位小施主請自便。”說著便起身,雙手合十對聽經的幾位小姐們微微行了一禮,一拂衣袍,緩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