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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花重錦官城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幾人入得大理寺內(nèi),果見幾名官員在堂中守候,其中一名面容清癯的中年人,端坐于案后,正就著案上的燈光翻著卷宗。

    見藺效進(jìn)來,他忙從案后起身,大步迎來,詫異道:“怎么身上淋成這樣?”走得近了,又道:“我值房中還有幾身干凈衣裳,你若不嫌棄,先去換上如何?否則,只怕十有□□會著涼。”

    藺效稱他“劉公”,笑道:“正想跟您討身衣裳呢。”這位風(fēng)度翩翩的中年人正是大理寺卿劉贊,當(dāng)朝九卿之一,他聽得藺效如此說,立即領(lǐng)他到后堂換衣裳。

    沁瑤頭一回進(jìn)這等高級別的官府機(jī)構(gòu),忍不住悄悄四處打量。堂內(nèi)布置肅穆,處處透著威嚴(yán),可惜燈光太過昏暗,色調(diào)太過深沉,無端端地便透出幾分陰森來。她暗暗啟開天眼,往暗處一看,果見幾縷魂魄飄飄蕩蕩,在幾名官員身邊徘徊不去,見沁瑤發(fā)現(xiàn)它們,嗖的一聲便消失在黑暗里。

    清虛子老僧入定般地坐著,恍若不覺,阿寒卻將方才情景看得一清二楚,知道無需對這些游魂野鬼多加理會,只憨憨地一笑,對沁瑤直眨眼睛。

    不一會,藺效換了一身赭紅色的常服出來,沁瑤甚少見他穿這等富貴的顏色,不但不見俗氣,反比平日多了幾分沉穩(wěn)和別致。

    在領(lǐng)著藺效等人往殮房去的路上,劉贊道:“早上你跟我說了之后,我便派人將這兩名女子的卷宗拿來過問,那名被挖去喉嚨的女子名喚薛鸝兒,是春鶯坊的頭牌歌女,年方十六,十日前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平康坊的秋霖巷,后由長安兆府獄轉(zhuǎn)來我處。該女子并無家人,自小便被賣入了春鶯坊,且簽的是死契,當(dāng)日來錄供詞的便是春鶯房的老板娘白明珠及薛鸝兒的幾位好姐妹。”

    “據(jù)她們供述,薛鸝兒在出事前一個(gè)月,曾不時(shí)借故外出,且一去便是半日,日暮方回。老板娘初始時(shí)未覺不妥,后來起了疑心,便派人悄悄跟蹤薛鸝兒,可每回跟到半路,總會無緣無故地跟丟。所幸過不多久,薛鸝兒自會回春鶯坊,不曾耽誤晚上的獻(xiàn)藝,老板娘只得暫且作罷。薛鸝兒的同房姐妹則說薛鸝兒出事前行為與尋常無異,照例跟她們有說有笑,不像有難解的心事。

    “另一位被挖去雙目的女子名喚林窈娘,尸身于昨日在蔚然居被發(fā)現(xiàn),后來由御史臺獄移送至我司。她也是自小就被賣給了蔚然居的老板娘文娘。不過據(jù)文娘說,林窈娘尚未正式接客,平日只在館內(nèi)研習(xí)曲藝,因生得異常貌美,偶爾也會被別家酒坊高價(jià)請去陪酒。”

    沁瑤暗暗點(diǎn)頭,怪不得那日會在東來居見到林窈娘了。

    劉贊繼續(xù)道:“文娘說林窈娘出事前,林窈娘并未結(jié)識什么生人,也甚少四處走動,無甚可疑。但文娘此前曾在御史臺作偽證,誣陷戶部王尚書的小郎君是兇手,現(xiàn)已被收監(jiān),明日便會開堂審訊,所以她之前的供詞未無參考價(jià)值。”

    藺效點(diǎn)點(diǎn)頭,思忖道:“這兩名女子前后被殺,又都是平康坊的賤籍女子,可有證據(jù)證明她二人是被同一人所殺?”

    “這——”劉贊沉吟,“這就要等明日審過文娘后,再做推敲了。”

    說話間已到了殮房,門前的府吏見幾人前來,忙領(lǐng)著他們往房內(nèi)走。

    幾人入內(nèi),便見諾大一個(gè)斂房空空蕩蕩,只在屋子正中停著兩具白布覆著的尸體,想是府吏經(jīng)過劉贊的交代,特意將二女的尸首單獨(dú)擺放出來。

    清虛子先看的是薛鸝兒的尸首。

    掀開白布,迎面撲來一股淡淡的腥臭,顯是尸首已有了*的跡象,女子五官雖完整,但面龐浮腫青灰,嘴唇淡烏,早已辨別不出原來的模樣。尤其喉嚨處的那處傷口大若碗口,深可見骨,幾乎生生將女子的脖子橫成兩段。

    清虛子捻須靜默良久,轉(zhuǎn)過身,又去察看林窈娘的尸首。

    林窈娘死的時(shí)間不久,尸身尚無異味,但頭上鬢發(fā)散亂,面色慘白如紙,眼眶處血rou模糊,看著比薛鸝兒更可怖三分。

    沁瑤走到清虛子身旁,低聲道:“師父,您看到了嗎,這兩名女子周遭一無怨氣,若不是身上那兩處駭人的傷口,任誰都想不到她二人是被虐殺而死。”

    清虛子不置可否,沉吟了一會,吩咐沁瑤:“將為師的無涯鏡拿過來。”

    ☆、第33章

    沁瑤點(diǎn)點(diǎn)頭,跑到阿寒身旁,踮著腳從他背后取下一個(gè)大大的包袱,兩人一同蹲下身子從包袱中取出無涯鏡。

    藺效見二人舉止如此親密無間,神情一滯,認(rèn)真盯著阿寒審視起來。見他雖然生得高高大大,眉目又甚是英挺,但行動表情無不透著一股不諳世事的天真,與其說他是有意跟沁瑤親近,不如說還未意識到他和沁瑤男女有別,讓人想要苛責(zé)他都無從說起。察覺到藺效在打量他,阿寒轉(zhuǎn)過頭,毫無心機(jī)地對他咧嘴一笑,藺效表情不自覺松了松,淡淡回以一笑。

    沁瑤對方才藺效跟阿寒之間的暗潮涌動一無所覺,埋頭找出無涯鏡,便小心翼翼地捧到師父身邊。

    清虛子從懷中取出兩張符紙貼于兩名女尸額頭上,令沁瑤將無涯鏡捧好,揮動拂塵,清喝道:“起——”

    無涯鏡剎那間發(fā)出耀眼光芒,緩緩升至半空,如皓月當(dāng)空,將原本昏暗的殮房照得白晝般雪亮。

    藺效此前分別見過清虛子和沁瑤施法,對此已見怪不怪,劉贊臉上卻露出驚懼的表情,“這、這是?”藺效忙對他解釋數(shù)句,他臉色這才見緩。

    兩具尸首籠罩在無涯鏡的光芒下,周遭隱隱有暗流涌動。

    沁瑤一臉緊張地盯著女尸,大氣都不敢出,然而讓她失望的是,足足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尸身額頭上的符紙都沒有任何變化。

    她忍不住又抬頭往無涯鏡望去,鏡中也一如之前明亮光潔,并沒有如她所料的那樣顯出異像。

    清虛子搖搖頭,揮動拂塵,將無涯鏡收回,思量一會,抬頭看向藺效和劉贊道:“若貧道沒有料錯(cuò),她們二人的死并非邪靈所為。“

    在見識清虛子施法后,劉贊的神情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聞言只略一思忖,捻須點(diǎn)頭道:“二女的死狀雖然駭人聽聞,但她們所在的平康坊本就是長安城出了名的龍蛇混雜之地,往來之人三教九流都有,難保不會有窮兇極惡之人,既然如道長所說,此事并不是邪靈所為,多半是*無疑,要將此案幕后之人找出來,恐怕還需從平康坊入手。”

    這時(shí)門外忽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大人!大人!獄房出事了!”

    眾人皆是一驚。劉贊一撩衣袍,大步往外走去。

    夜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天邊隱隱有雷聲滾動,雨勢未有稍減,甫一開門,凜冽的風(fēng)便夾裹著疾雨撲打到人的身上,讓人遍體生寒。

    府吏半邊身子已被雨水澆透,臉色極為難看,見劉贊等人出來,俯身道:“大人!女獄中有名囚犯方才自縊了!”

    劉贊一震,一疊聲地發(fā)問:“怎會出這等事?是哪名女犯?李少卿呢,可告知了他此事?他人現(xiàn)在何處?”一邊說著,一邊匆匆往獄牢方向走。

    府吏快步跟上:“才剛稟告了李少卿,他已趕到獄牢去了。死的那位是今晨由御史臺獄移送到我司的犯人,明早便要開堂審訊了,據(jù)肖獄丞說,名喚文娘。”

    他話音剛落,劉贊腳步猛地一頓,迅速回頭看一眼同樣震驚的沁瑤等人,失聲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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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被大理寺收監(jiān)的犯人,在入獄前都會經(jīng)過府吏的嚴(yán)加搜查,一應(yīng)利器均不得攜帶入內(nèi),女犯人的金銀首飾自然也不例外。

    文娘是用系在裙上的汗巾自縊的。

    獄丞發(fā)現(xiàn)她時(shí),她半低著頭跪在氣窗前,身子僵硬如一只蝦,像在祈禱又像是求饒,臉上的五官全都扭曲地移了位,一雙黑眼仁少白眼仁多的眼珠突出于眼眶之外,似乎死前見到了什么可怕至極的事物。

    劉贊連夜令屬下里里外外仔細(xì)察看,最后確認(rèn)關(guān)押文娘的牢房并無外人闖入的跡象。仵作經(jīng)過驗(yàn)尸后亦得出結(jié)論:文娘確是自縊無疑。

    到天亮?xí)r,劉贊勉強(qiáng)定下一個(gè)疑似“畏罪自殺”的推斷,命人暫時(shí)將文娘收入殮房。

    藺效等人從大理寺出來,臉上都滿是疲憊之色,沁瑤見藺效馬上又要趕回宮里應(yīng)卯,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昨夜真是有勞世子了。可惜到頭來白忙一場,我們什么忙都沒幫上。”

    想到兩人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時(shí)候了,藺效恨不得尋個(gè)什么由頭再跟沁瑤多待一會,可惜身旁站著清虛子和阿寒,天色又實(shí)在不早了,只好道:“文娘的死因有些可疑之處,恐怕事情不那么簡單,我會留心這件案子的進(jìn)展,若有不妥,立刻跟你們聯(lián)系。”想來想去,他決定可恥地利用沁瑤的好奇心,為兩人下次見面制造機(jī)會。

    沁瑤聞言果然慎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世子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只要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世子盡管招呼我們。”

    既然此事不是邪靈所為,師父斷然不肯再插手了,若藺效愿意跟進(jìn)此事,那是再好不過了。

    清虛子在一旁看著藺效,眼中漸漸露出了悟之色。他貴為瀾王世子,現(xiàn)今又是羽林軍統(tǒng)領(lǐng),平日里宮里宮外多少事需要他cao持,他會有空關(guān)心三名賤籍女子的死?哼,分明是在哄騙我那傻徒兒跟他親近!可惜阿瑤年紀(jì)太小,對這些年輕男人的把戲毫無防備之心,而且此人位高權(quán)重,模樣又俊俏,說不定哪天沁瑤真會上他的當(dāng)。

    這樣一想,清虛子腦海中忽滑過多年前那張明麗得如芙蓉花的臉龐,心中一痛,不行,這些膏粱紈绔慣會花言巧語,實(shí)則個(gè)個(gè)朝秦暮楚,鮮有專情之人,絕不能讓沁瑤再重復(fù)當(dāng)年那傻丫頭的悲劇。

    他冷冷地重哼一聲,也不跟藺效打招呼,拉著沁瑤便往青云觀的馬車走:“官府的事輪不到你小孩子家家插手,再不回府,你阿爺阿娘只怕都不會認(rèn)你了!你明年便該及笄了,以后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家里,少到外頭四處亂晃。”

    沁瑤對師父突然其來的怒氣有些摸不著頭腦:“您這又是怎么了?我怎么又四處亂晃了?哎哎,師父您輕點(diǎn),拽得我手疼,讓我自己走。”

    一路被拖到馬車旁,沁瑤百忙之中回頭跟藺效擠出一個(gè)笑容:“世子,昨日之事多謝你了,咱們這便告辭。”

    藺效暗暗皺眉,眼睜睜看著青云觀的馬車絕塵而去,良久,才悶悶地收回視線,上了馬,往宮中去了。

    下早朝后,皇上又跟吳行知、莫誠二人商議云隱書院之事,看了一眼書院學(xué)生的名單,將夏

    芫的名字添上:“七meimei當(dāng)年就曾在云隱書院就讀,現(xiàn)在阿芫正是十四五的年紀(jì),又尚未訂親,正適宜進(jìn)書院入讀。聽說阿芫自小便能詩擅賦,在蜀地頗有才名,到時(shí)候,也好在一眾名師面前替咱們皇家的女兒爭爭光。”

    他對德榮的心結(jié)一除,恨不能將他們往日所受的委屈一股腦地補(bǔ)償給他們,今日在早朝的時(shí)候,不但恢復(fù)了夏弘盛超一品韋國公的爵位,又賞了良田萬頃,華廈百間,其余珍稀玩物更是不計(jì)其數(shù)。滿朝官員很快就知道了韋國公府恢復(fù)了往日的宣隆,道賀聲此起彼伏,估計(jì)過不多久,韋國公府的門檻又要被踏破了。

    皇上添上夏芫的名字,想起什么,上上下下察看一遍名單:“怎不見康平的名字?”

    吳行知和莫誠迅速對了個(gè)眼,怡妃前兩日才派人給他們示意,說耐不過康平的吵鬧,煩他們將康平的名字從名單上刪去,皇上那她自會去周旋,他們這才將那小魔星的名字去掉,莫非,怡妃還沒跟皇上達(dá)成共識?

    二人忙告罪,說許是不小心漏了。

    “你們不用跟我打馬虎眼,”皇上陡然提高嗓門,“是不是康平自己不愿意去上學(xué)?”

    二人哪敢答話。

    “好好的孩子都縱成這樣了,她母妃竟然還由著她的性子胡鬧!你們速速將康平名字添上,傳朕的話,康平是頭一個(gè)要進(jìn)書院讀書的,任誰都不用到朕面前求情!”皇上起身迅速踱了兩步,”下個(gè)月書院便要開學(xué)了,明日起,康平就給朕起來好好練字!“

    藺效跟屬下交割完事項(xiàng),回到值房,令人備了熱水,預(yù)備沐浴。

    宮里的值房自然跟他的思如齋沒得比,尤其溫姑跟常嶸都不在身邊,許多習(xí)慣能免則免,但他素喜潔凈,一日不沐浴,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剛沐浴完,正系衣裳,值房門忽傳來一陣小牛犢似的撞擊聲:“十一哥!十一哥!你在里頭做什么呢?快開門!”值房的門被她撞擊得隱隱有破開之勢,旁邊伴隨著細(xì)聲細(xì)氣勸阻的聲音。

    是康平!藺效火蹭蹭直冒,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猛地打開門。

    康平不防藺效突然開門,哎喲一聲,一個(gè)倒栽蔥撲到地上。

    藺效不等她爬起,抓住她的后領(lǐng)子一把將她拎起來,大步往外走:“今日你十一哥教教你什么叫規(guī)矩!”

    門旁的夏芫見藺效衣裳領(lǐng)口松散,隱隱露出一截白皙的胸膛,鬢發(fā)還濕漉漉的,意識到他方才可能在房中沐浴,不由臉一紅,暗悔不該由著康平拖她來找十一哥,見藺效似乎氣得不輕,忙提裙追上去:“十一哥哥,莫要生氣了,康平也不是故意的,你先將她放下來,有話好好說呀。”

    藺效一徑拎著康平到庭前一株大樹前,仰頭張望一會,找了一根最為粗壯的樹杈,提氣躍到樹上,不顧康平的求饒,拎著她的后領(lǐng)掛上樹枝:“給我待在這好好反省反省!”

    說完,又躍回地面,作勢要走。

    夏芫忙拉住他的胳膊,勸道:“十一哥哥,這樣使不得,一會若康平摔下來可怎么辦?”

    “摔下來也是她自作自受,正好讓她長長記性!”藺效怒意稍減,但仍假意要走。

    “十一哥!我錯(cuò)了!快放我下來!我不知道你在沐浴,下回我再也不會擅闖你的房間了!饒了康平這一回吧。”康平殺豬般叫起來。

    藺效鐵了心要給她一點(diǎn)教訓(xùn),聞言連頭都不回。

    這時(shí)不少宮人圍了過來,都嚇得魂飛魄散,有圍在樹下做成人墻防康平公主跌下來的,有跪到藺效腳前替康平公主求情的,鬧哄哄的,全沒個(gè)章法。

    “十一哥!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跟父皇說你的意中人是誰!”康平見苦情路線不起作用,惡狠狠地威脅藺效。

    “你自管去說吧。”以他對康平的了解,若她真打聽到了沁瑤的底細(xì),早就嚷嚷了出來,絕不會這樣吞吞吐吐,是以她料定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十一哥,我錯(cuò)了,我真的錯(cuò)了,往后我再也不敢惹你了,求求你把我放下來吧。“威脅失敗,康平又再次服軟。

    “這是怎么回事?康平——”驟然響起一個(gè)女子尖銳的叫聲,“老六老七,還不快把你們meimei救下來。”

    門口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一群人,發(fā)出驚呼聲的那個(gè)是位宮妝麗人,生得雪膚花貌,美艷不可方物,不是別人,正是二十年來圣眷頗隆的怡妃。

    她身后跟著太子、吳王及一眾宮人,德榮公主及夏蘭夏荻兩兄弟也在內(nèi)。

    太子和吳王一看到院中情形,就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見meimei像小豬似的被掛在大樹上不敢動彈,不由都又是生氣又是好笑。

    吳王忍著笑走到樹下,躍到樹上將meimei救下來。

    康平一下地,便直朝藺效一頭撞去:“十一哥太欺負(fù)人了!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吳王萬想不到她還有精力發(fā)渾,忙一把拽住她:“康平!別再胡鬧了!”

    康平力氣比不過哥哥,掙了半天沒掙動,只得在哥哥懷里對著藺效又踢又鬧:”今天我明明沒做錯(cuò)什么,十一哥為何這樣對我!“

    怡妃幾步走到女兒身旁,心疼不已地將她摟到懷里,兒啊rou啊地好一陣揉搓,又抬頭看向藺效:“十一!meimei胡鬧,到底年紀(jì)小,你便讓著她些又如何,何苦那樣嚇唬她?萬一從樹下摔下來可如何是好?”

    在一旁未曾出聲的德榮暗暗搖頭,怡妃這樣不問情由,不論對錯(cuò),一味偏縱康平,難怪會將康平慣成這副模樣了。

    她笑著出聲打圓場:“都是自小一處長大的孩子,兄妹感情又親厚,打打鬧鬧的也是難免的事,只要孩子沒事就好。”

    怡妃這才想起追究女兒的過錯(cuò),低頭問她:“方才你做了什么,把你十一哥氣得那樣?”

    “討厭!討厭!你們都護(hù)著十一哥!”康平嘴撅得高高的,掙開母親的懷抱,往園外跑去。

    “你這又要去哪?”怡妃忙問。

    “我身上都是汗,回去換身衣裳。”康平遠(yuǎn)遠(yuǎn)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