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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看就不是啥正經宮斗(系統)在線閱讀 - 第26節

第26節

    皇帝沉著個臉,道:“你先別叫,皇后呢?”

    翁昭容一時被嚇著了,道:“陛下,皇后娘娘現在不方便……”

    ——合著你也是從犯嗎?!

    皇帝怒不可遏,冷哼一聲走上臺階,喉嚨里的怒斥剛要吼出聲,便在欄桿縫里看見亭子里有一個和衛將離生得很相似的少年人,正抓著衛將離的手跪著哭。

    “他們怎能這么對你……怎能這么對你啊!!!”

    ……不是白雪川?

    皇帝一愣,到了嘴邊的話本能地咽了下去。這少年和衛將離生得太像了,都是一雙翡翠眸、,誰都能瞧出來這絕對是有血緣關系的。

    衛將離背對著皇帝坐著,語調有些不同尋常的寡淡。

    “別哭了,現在追究他們如何對我的,又有什么用。事已至此,東楚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你還是回去吧。”

    少年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她手上,眼神既憤怒又悲涼:“阿姐你放心,待我繼承大統,便是與不惜再開戰也要將你從東楚救回去!”

    皇帝瞬間就明白這少年是誰了,但還未及深思,忽然就聽見一聲熟悉的“啪!”

    皇帝反射性地捂住臉,和他同樣動作的還有亭子里那說要為了搶回衛將離打仗的少年。

    少年捂著臉呆呆道:“阿姐……為什么要打我?”

    只聽衛將離冷冷道:“誰特么教你凡事一言不合就打仗的,喊過來,看我打不死他。”

    “……”

    皇帝有那么一瞬間心理平衡了,他終于意識到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是受害者,衛將離想打人的時候基本上是六親不認的。

    那少年還懵逼間,衛將離的訓斥就一連串砸在他腦袋上——

    “打仗這種事是你說打便打的嗎?幾十年了,多少人就盼著不打仗這三個字,今年北境餓死的那些人,你要他們拖著一把骨頭打仗嗎?!我不聽你解釋,你也不小了,氣話我也不準你說!馬上回西秦,我的事不用你管!”

    衛霜明咬了咬下唇,還是伸手扯了扯衛將離的袖子,道:“阿姐,你在恨我們是不是?恨我們讓你流離失所,恨我們對你……”

    “我都說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有清不完的賬,我自會慢慢一筆一筆算回來。這些都不關你的事,你若真心想幫我,就回去做好你應該做的事,安頓好災民,若我有生之年還能回到西秦……我再也不想看到千里餓殍了。”

    衛霜明站起來,擦了擦眼淚,眼中露出恨色:“阿姐,西秦黎民的事你無需擔心,我已經查到了,給你下毒的多半是寶音王那個賊禿,你給我時間,等我殺了他,總會設法把你接回去的!”

    密宗十法王為“三音三嚴四法”,四法曾與衛將離有宿怨,已在多年前被白雪川全部殺光,而最神秘的‘三音’里的鼓音王,也在今年白雪川二度闖出地獄浮屠時被其順手斃命。

    那時代表西秦皇室前來勸衛將離去北地看看災情以讓她動搖信念去東楚和親的僧人,大約就是“三音”里未曾謀面的寶音王。

    只是他彼時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衛將離一時被他混過去了,后來想想自己中毒這回事多半和這寶音王脫不了關系。

    衛將離心里記下這件事,又道:“可那是密宗,你又不是江湖人,動了寶音王就等同觸怒國教,不是智者所為。”

    衛霜明見衛將離語意中對自己頗有幾分擔心,臉上微露喜色,道:“阿姐放心,朝中庶弟大多不堪一用,如今西南三軍軍權都在我手中,西秦朝野皆無人能威脅我之地位,區區寶音王,殺了便殺了,父皇至多訓斥我一二。何況密宗蠱惑信眾多年,不知戕害多少百姓,我也早想將其下手鏟除。阿姐信我,霜明必給你一個交待!”

    “我知道了,這是楚宮,萬一你身份暴露,或有麻煩,你快去吧。”

    衛霜明并未急著走,從懷中拿出一只玉瓶,放在衛將離手里道:“這是我臨走時母后給的雪蓮釀,是乞顏部的圣物,要我一定交到你手里。”

    衛將離一怔,握緊了那只玉瓶,垂眸道:“好,我收下了,你回去時,替我……謝謝她。”

    “宮門兇險,阿姐務必保重。”

    待衛霜明走后,衛將離頗有些脫力地靠著欄桿坐下來,片刻后,轉頭對亭子外道——

    “聽夠了么?”

    皇帝還是有點尷尬的,本來抱著捉jian的心態氣勢洶洶地來,結果人家見的是親弟弟,而且聽那少年話里的意思,皇帝不禁才進一步認識到衛將離這個人的人生真是慘。

    只是她這個人最討厭把自己的傷疤翻出來博取別人的同情,不知道的人才容易對她那副無所謂的態度產生偏見。

    皇帝反省了一下,咳嗽了一聲走過去道:“西秦那邊……似乎對你也不太好吧。”

    衛將離掃了掃石凳,拍了拍示意他坐下來,道:“你身邊暗衛不少,我以為我的事你就算不知道全貌,也應該知道個大概。”

    皇帝想起來衛將離對他說過,知道事情的大概是一回事,親眼所見所聞又是另一回事。這么想著,便道:“其實你就算回去,還是會面對那些事。衛皇冷血,我從小自父皇那里邊聽說過,你回去了也不過是回到另一個籠子里,比起荊棘做的籠子,金子做的籠子不好嗎?”

    手指緩緩摩挲著玉瓶的瓶口,衛將離抬起頭,碧色的眼眸微微彎起,挑起一邊唇角道——

    “我是在天外天飛過的蒼鷹,什么樣的籠子都困不住我的。”

    ☆、第三十一章 魔法少女殷

    皇帝那一天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是父皇為什么一定要他去娶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正妻回來……現在他仿佛有些明白了。

    放這么個人在他身邊,并完全是讓她去建立兩國邦交、平衡后宮勢力,真正重要的不是她的身份,是她這個人。

    這個半輩子還未過完,就磨難重重的人,還是個女人,從未因痛苦迷失自己。她的珍貴之處在于——未必人人都有她一般非人的意志力,但你只要看著這個人,和她相處過一段時間,就會不由自主地去反省自己,為自己站在原地怨天尤人而感到羞恥。

    皇帝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是這樣感受著的。

    “陛下,妾相信皇后娘娘此事必有內情,莫氣壞了身子。”

    仿佛是生了兒女后,女人總會多出三分母性特有的溫柔,慧妃將一雙兒女哄得睡著后,便走過來為一臉郁色的皇帝揉肩。

    “皇后雖然私會西秦使節,但如今兩國來往正是重要之時,不宜在那閬州節度使面前鬧大。不過她這么做有失禮法,朕已罰了她,此事便不再提了。”

    慧妃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她明白一個男人如果出于局勢考慮無法制裁應當屬于自己的女人犯錯時,這一生就不會對那個女人產生綺念,因為只要看到那個女人,就會想起自己的無能。

    她就是這樣扮演者一個只屬于皇帝的弱者的角色,而宮里的其他人,她總是會在不動聲色間讓皇帝覺得娶她們只是因她們身后的家族勢力,以前的江貴妃如是,現在的衛后亦如是。

    ……只是這一回她隱約有些不安。

    以皇帝的反應來看,多半是看到了皇后所謂“私會西秦使節”的畫面,但依她的了解,皇帝又沒有表現出極端的盛怒,而是僅僅罰了皇后去玄覺殿抄經文祈福反省數日。

    其實念在皇后曾立功的份上,這么一罰倒也沒什么,但慧妃就是覺得這一次她的手段并未收到她想要的后果。

    這么想著,皇帝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一邊,道:“你還在月子中,照顧孩子又費神,今夜朕就回龍光殿了。”

    慧妃微微一愣,道:“妾知道陛□□恤妾,但這更深露重的,妾怕陛下著了夜風……”

    皇帝站起來道:“你不必太擔心,好好休息吧。”

    慧妃一雙美目露出擔心之色,想了想,道:“陛下今夜飲酒不少,恐怕傷身,妾讓廚下熬好了碧沙羹,陛下走時便帶上吧。”

    碧沙羹,是上好的柳翠綠豆以醴酪蒸軟,細細碾作沙狀,再輔以蓮子、棗rou、燕窩,熬燉兩個時辰,口感柔滑細膩,有清火養顏之效,是心靈手巧的慧妃得意的甜品之一。

    皇帝平時不怎么吃甜的,但想起衛將離,不知怎么地便答應了,道:“還是你細心,那朕便去了。”

    “陛下慢走。”

    待皇帝走后,慧妃站在秀心宮門前,看著皇帝的鑾駕消失在宮苑,她那一雙動人的水墨眼慢慢地……如沉泥淖。

    旁邊的宮女也是個靈透的,道:“娘娘多慮了,雖說是皇后喜食此物才讓故意陛下捎上的,可您看陛下的鑾駕也沒往玄覺殿那等偏僻所在去,不是嗎?”

    慧妃抬頭看著夜色,那夜色也似乎倒映在了她暗沉的眼里。她淡淡道:“但愿是本宮多慮了吧。”

    ……

    皇帝的確是回了龍光殿,看了一會兒書,又覺得心里煩,把書扔在御案上,走回寢殿。

    一個宮女以為皇帝要就寢,連忙過來伺候他更衣,一打開柜子,翻了翻,忽然一個不起眼的木瓶滾了出來。

    “奴婢該死!”

    皇帝彎腰把那瓶子撿起來,一看上面刻著一只巨丑無比的鳥,就想起這玩意兒是上個月出巡時,衛將離給他的黃鶯丹,當時還是掐著他的喉嚨喂下去的,簡直殘暴。

    皇帝虎著臉想了想,忽然對那跪在地上的宮女說:“你站起來。”

    宮女誠惶誠恐地站起來,皇帝一看這宮女身量不低,便命令道:“把衣服脫了。”

    那宮女進宮有年頭了,一向老實,干活可以,顏色卻是一般,此刻聽了皇帝的話,驚恐萬狀地跪下來道:“陛下!奴婢……奴婢明年就能放歸了啊,求陛下饒過奴婢吧!”

    皇帝:“……”

    一刻鐘后,一個身量頗高的宮女提著食盒走出龍光殿,關上殿門前用軟媚的嗓音對里面說道:“我沒回來之前你不準走也不準說出去,否則朕就誅你九族,聽見了嗎?”

    “奴、奴婢明白了。”

    旁邊路過的侍衛隱約聽見龍光殿門口一個宮女的曼妙嗓音,一被吸引,不由得瞟了一眼,但看那宮女面容綺麗,想來今天不是皇帝的女人明天也是了,心下一嘆便正視前方繼續巡邏去了。

    有些事情真的是一回羞恥二回熟,皇帝拽了拽有些短的袖子,一路上羞恥心扔了一地,踏進玄覺殿時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厚了一層。

    這是從前太上皇當政時禮佛的地方,如今太上皇去了夏宮,這里就至多一個月打掃一次,荒涼得緊。

    衛將離有時候說的話的確過分,但了解了之后便知道她也是天性使然,皇帝本是不指望她這等摳腳大漢一樣沒文化的存在能好好聽話,哪知提著食盒一踏進玄覺殿里,還真的看見衛將離老老實實地在抄經。

    ——霧草,這畫面好可怕。

    衛將離像是抄累了,筆放在一邊活動了一下手腕,拿起旁邊的茶盞,頭也不抬道:“是來送夜宵的吧,順便幫我再拿疊紙來,謝了。”

    殷磊一陣無語,拿了一疊紙走到她面前的書案邊上,一看那紙張上的字,眼睛便是一亮。

    “好一筆圓融如意的書法!還是頭一次見人寫個字都能寫出兩份禪意,我竟還當你大字不識一個……”

    殷磊一見衛將離寫的字,便拿起來嘖嘖稱贊,而衛將離正喝著茶,抬頭一看來人,差點噗了出來。

    “臥槽,你這是弄哪出!大半夜的嚇死我了。”

    殷磊哪有空理她,如癡如醉地看著手里的字,道:“這地方荒涼,去慧妃那兒討了盅碧沙羹,想著你喜歡就給你帶來了。”

    衛將離頓時狂喜亂舞地站起來伸手勾食盒:“夠意思!我說哪兒那么香呢。”

    那碧沙羹的確是極其美味,衛將離也不用一并帶來的玉碗,就著盅很快喝完,臉上露出幸福的神情。

    “慧妃宮里還缺試毒的人不?我想辭了中宮的位置去應征。”

    “你想得美。”

    殷磊終于欣賞完這筆字,道:“朕還以為你會讓宮女來代抄,沒想到你竟然在書法上藏拙,你這筆字也是承自師門嗎?”

    “我的書法是跟我師兄學的,字兒也是臨摹著他的字……”說到這,衛將離想起個事兒,忽然臉色一正,道:“你快走吧,因為你讓我抄書,我就喊了師兄來幫我代抄,估計他馬上就要來了,你快走吧。”

    殷磊頓時臉色一黑,把抄著經文的紙拍在衛將離桌上,怒道:“讓你抄個字兒還怪朕咯?朕的地盤,還要避著一介西秦人,朕顏面何存!”

    衛將離:“早被我扇掉了好么。”

    皇帝:“……”

    衛將離斜眼看了他片刻,又道:“你不走也行,一起來幫我抄書,反正這模樣如此嬌俏可人……我師兄小時候看書看太多,眼神不太好,你又吃了黃鶯丹,認不出來的。”

    ……也是,眼神的確不太好,難怪看上你呢。

    皇帝還是不服:“你的字不是挺好的么,抄點書怎么了?”

    “但你特么讓我金剛經抄兩百遍啊,我這幾年寫的字還不如我打死的人多,我得抄到什么時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