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好,”棕發男人聳了聳肩,往后退了幾步,“希望你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 陶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低頭撥通了陶母的電話,母子倆聊了幾句天氣以后,陶言才道:“媽,奶奶以前不是說姑媽的孩子八字克我嗎,現在姑媽把表弟找回來了,我心里有些不踏實,想請個高人再算一算,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嗎?” “你怎么也信這些了?” “沒事,就是剛好朋友在這里算,我就順手讓大師幫我看看,萬一真有什么,我也能避開。” 陶母最心疼的還是兒子,所以陶言沒說多久,她就把沈溪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 “你姑媽的孩子叫沈溪,是三六年十一月十一晚上十一點過十一分出生的,”陶母停頓了一下,“你真的只是讓人算算?” “那不然還能干什么?”陶言問到想要的東西,語氣就變得不太耐煩起來。 “生辰八字可不要胡亂告訴別人,”陶母不放心,又念叨了幾句,“不然會引來麻煩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陶言不耐地掛斷了電話,轉頭對棕發男人道,“生辰八字我問到了,但是你們要保證我能拿到好資源。” 棕發男人笑著點頭,心里卻有些不屑,這個叫陶言的男人比起祁晏,既膽怯又貪心,連他們要拿祁晏八字來干什么就不問,這心也真夠毒的。 “那我告訴你,祁晏的生辰八字是不華夏歷二零三六年十一月十日晚上十一點十一分出生,本名叫沈溪。”陶言懷疑地看了屋內的幾個人,“你們懂華夏歷?” “我們不懂,自然有人懂,這個就不用陶先生cao心了。”棕發男人站起身,對身邊一個人用本國語道,“送他回去。” 陶言好歹也是第一高校出來的學生,棕發男人說的是哪國語言,他一下子就聽了出來。 原來這些人是羅杉國的。 送走陶言以后,棕發男人冷笑道:“這個祁晏害瑞爾斯死在自己的詛咒里,那么我們也應該讓他死在親人的出賣中。” 身邊人小聲道:“可是這華夏的生辰八字……” “當然是由華夏人來做這種事,譚天師不是醒了嗎?”棕發男人湛藍的眼睛里滿是冷意,“當初他能擺下伏虎陣與祭天陣,那么現在就能詛咒祁晏。” “譚天師剛醒來不久,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不合適?”棕發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看再合適不過了。” 華夏術士竟然敢挑戰他羅杉術士的威嚴,那他就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 “你的生日不是十一月十一?”岑柏鶴替祁晏整理著明天要穿的禮服,“怎么會明天過生日?” “對我來說,每年過生日都是十二月十八,我可以是沈溪,但是沈溪卻不是我。”祁晏趴在床上,“試了一天的衣服,好累。” 不過是一場生日宴會,為什么還要換幾套禮服,祁晏覺得這實在是太折騰了。 岑柏鶴幫他捏著肩膀:“這是什么言論?” 祁晏長長嘆息一聲:“這是包含與被包含的關系,細說起來太復雜,涉及到宇宙論,實踐論,道家玄術論,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岑柏鶴:…… “說不清楚就不說了,今晚早些睡覺。”岑柏鶴拍了他屁股一巴掌,“我去給浴缸里放水,你泡個熱水澡,明天能舒服一點。” 祁晏迷迷糊糊嘀咕了一句,好像是什么命運之類的,岑柏鶴也沒怎么聽清,只好無奈一笑,轉身去了浴室。 作者有話要說: 祁晏:我是誰,誰又是我?我為什么在這里,宇宙中為什么我是我,而不是別人? 第140章 mdzz “這八字不對,”譚天師拿著羅杉國術士拿來的生辰八字,結合祁晏出生的方位推演了一番,連連搖頭道,“名字與八字合不上。” 棕發男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把嘴里的煙取了下來:“那小子敢騙我?!” “陶言,你瘋了?!”經紀人攔住陶言,不讓他收拾行李,“這么好的機會,你竟然鬧著要回國?你知不知道,你要參加這部電影的消息公司已經放出去了,如果你現在回國,那些黑粉又要罵你了。” “黑粉罵我不會要命,這里再待下去,就真要命了,”陶言把護照身份證等各種東西一股腦兒往行李箱中塞,“我的手機呢,你放在哪兒了,我要給大使館打電話。” “你想干什么?”經紀人大驚失色,“你就算想要炒新聞,也不要拿大使館來開玩笑,這可是咱們華夏公民最基本的素質。” “你別胡思亂想,”陶言伸手就去搶經紀人兜里的手機,“快給我。” “陶言,你想干什么?!”經紀人被摁在床上,眼睜睜看著陶言搶走自己的手機,然后真的撥通了大使館的電話。 “完了……”經紀人絕望地趴在床上,難怪上面要把陶言這個已經有了名氣的藝人轉到他這個新人手上,原來陶言這么難搞。 電話接通以后,陶言便忙不迭開口道:“我是華夏公民陶言,兩個小時前有人綁架了我,然后強迫我說出一個人的生辰八字。”他看了眼酒店,這是他剛才臨時換的房間,應該沒有監控,“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再國內是個藝人,不信你們可以去查。” “誰的八字?是我的一個親戚,他的名字叫祁晏。對了,他……他還有一個男朋友,是岑秋生老先生的小兒子!” 正說著電話,他突然聽到門口傳來開門聲,但是因為他扣上了安全鎖,外面的人暫時進不來,忙把手機扔進了床底。 “嘭!”大門被砸開,之前抓他的領頭棕發男人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尚未消散的怒氣。 經紀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人捂住嘴拖了出去。 “陶先生,”棕發男人冷笑道,“對您的不誠實,我感到非常憤怒。” 陶言嚇得整個人都往墻角縮去:“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想干什么?” “告訴我了?”棕發男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guntang的開水在杯子里冒著熱氣,“陶先生是個演員,我不想失手把這杯水倒在你的臉上,不然那就太遺憾了。” 陶言立刻用手捂著臉:“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快告訴我,祁晏的生辰八字究竟是什么?!” 陶言嚇得肩膀抖了抖:“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兩滴guntang的水倒在他手臂上,疼得他頓時慘叫起來。 “陶先生,我早就跟你說過,我耐性不好。” “我說,我說,”陶言怎么也沒有想到,他不過是少說了一天,結果竟然被發現了,這些人究竟是怎么知道他在撒謊的? “是華夏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一日,不是十日,”說出這個日期以后,陶言心中忽然有種說不出的輕松感。他努力過了,只是這些人發現了他撒謊,如果祁晏真的出了什么事,就怪不上他了。 他……他跟他爸是不同的,祁晏不能怪他。 陶藝茹在商界是赫赫有名的女強人,所以她給兒子舉辦生日宴會,能來的都給了她的面子,帶著自家后輩來了酒宴上。不過當一些消息不太靈通的人看到陶藝茹身邊,幫著招呼來賓的祁晏與岑柏鶴以后,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他們沒聽說陶藝茹與岑家交好啊,岑五爺那樣的性子,怎么會幫著陶藝茹招呼賓客?要知道就算是岑家的酒宴,這位五爺都不愛多說幾句話的。 “歡迎光臨,這是我的兒子祁晏,請王總以后多多關照。” “王總,您好。” “你好,你好,”王總愣愣地跟祁晏握了握手,眼神有些呆滯,這不是岑五爺的男朋友,怎么又變成陶藝茹的兒子了?想到自己不久前,還在背后嘲笑祁晏是小白臉,他這會兒臉色就有些不自在。 “祁先生果真一表人才,”王總干笑著說了幾句好聽話,把自己準備好的禮物也拿了出來。 這陶藝茹與岑秋生兩人心可真夠大的,眼睜睜看著兩個兒子膩歪在一起也不阻止,真不知道這些大佬們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管岑秋生與陶藝茹怎么想,反正很多賓客弄清祁晏、岑柏鶴、陶藝茹三人的關系以后,就覺得這一家人的事情簡直讓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能老老實實吃吃美食,聊聊天,順便看陶藝茹炫耀兒子。 請祁晏看過風水的一些人面對祁晏格外的敬重,就連準備的禮物都是精挑細選的。 “祁大師,”李老板擠到祁晏身邊,“您近來可有時間?”自從紅梁山的事情解決以后,他心中的信仰就只剩下錢跟祁大師了。 “李老板?”祁晏愣了一下,認出了來人,“好久不見,腰圍似乎又長了?” “哈哈哈,讓您見笑了,”李老板摸著凸出來的肚子笑得一臉憨厚,“全仰仗您幫我解決了生死攸關的大事,我才能安心長rou,不然……” “嗨!”他擺了擺手,“今天是您的生辰,我就不說以往那些晦氣事情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他聽從祁大師的意見,把紅梁山上的自然風景保護起來,又開始修建山神廟以后,他的運勢就開始好起來,原本資金周轉不靈的問題,也因為有銀行愿意給他貸款解決了,再后來投資的幾個項目都賺了錢,簡直有如神助般。 現在山神廟建好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正式讓人去祭拜,他又不懂這些規矩,所以想要來求祁晏幫忙:“祁大師,山神廟已經建好了,山神像也請了一位雕刻大師雕好,就是不知道這里面的規矩……” 祁晏這才想起,還有這么件事,他算了算近來的日子:“明天就是個好日子,適合請神入廟。” 請神入廟就是把雕好的神像擺好方位,舉辦請神儀式,讓祭拜的神靈知道,這里有他的信仰者,祈求他庇佑一方安寧。 “請神入廟這么重要的事情,您看您可不可以……”李老板陪笑道,“我想著紅梁山神肯定跟您比較熟悉,您一去請他老人家,他肯定就愿意入廟了。” “這種事情本來就講究一個心誠則靈,只要你心中有正氣,積善成德,就算心中不信神,宇宙自然中的運勢自然會助你好運,”祁晏說的是句實話,不過見李老板這個樣子,顯然對這件事很看重,便點頭道,“既然你不放心,我明天就陪你走一趟。” “謝謝,那就麻煩您了。”李老板臉上一喜,正想再跟祁晏多說幾句話,扭頭看到岑五爺正淡淡地看著自己,他跑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祁、祁大師,您今天是小壽星,我就不打擾您了,明天我再跟您聯系。” “好。”祁晏看著李老板匆匆忙忙地躲進人群,回頭笑看了岑柏鶴一眼,“你干什么了?”把人嚇成那樣。 “我什么都沒做,”岑柏鶴握了握祁晏的手,“就是看了他一眼。” “又裝無辜,”祁晏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臉,看著滿屋子的賓客,忽然道,“外面雪那么大,我們去堆個雪人吧。” 剛好陶藝茹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聽到祁晏的話以后,就擺手道:“玩去吧,這里有我。生日就要玩得開心一點。” “謝謝媽。”祁晏抱了抱陶藝茹,就拖著岑柏鶴往外走。 外面的雪景很漂亮,鵝毛般大小的雪花不斷從天上飄落下來,祁晏彎腰團起一個雪團,把它捏成了兔子形狀,“我第一年來到帝都的時候,看到天上下了雪,整個人都恨不得躺進地里打個滾。” 山省冬天很少下雪,就算要下雪,也是在山比較高的地方,像王鄉鎮那里,是很難見到積雪的,見得最多的只有雨夾雪。 所以來了帝都的第一年,看到積雪他十分的土包子,班上的同學還笑話他,一看就知道是南方或是西南方來的,因為只有這兩個地方的娃特別可憐,長這么大也沒玩過雪。 岑柏鶴蹲下1身,沉默地幫祁晏團雪,不一會兒就弄了一個很大的學團。 “柏鶴,你變成老爺爺啦,”祁晏伸手拍去岑柏鶴頭頂上的雪花,笑瞇瞇道,“我在朋友圈里看到說,一對戀人如果在雪地里牽手走到雪花落滿頭,就一定會相守到白頭。” “能不能到白頭我不知道,但是會感冒是肯定的,”岑柏鶴見他臉凍得紅通通的,“等下回去喝一杯感冒藥,別生病了。” “嗯。”祁晏把自己團的小學團放在岑柏鶴的大雪團上,隨便摘了幾片樹葉給雪人做眼睛鼻子。 “好像還缺了點什么。”祁晏想了想,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來戴在了雪人身上,然后對著雪人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片。 “別胡鬧,”岑柏鶴見他脖子露了出來,忙把自己圍巾取下來給祁晏戴上,“這么冷的天,不是鬧得玩的。” 祁晏笑嘻嘻的把一半圍巾給岑柏鶴圈上:“這還不都是你慣的。” 岑柏鶴看著他笑嘻嘻的樣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默默地把他凍得冰涼的手,放進自己的外套兜里。 朋友圈。 錢錢最帥:我跟我家小鶴鶴堆的雪人[圖1234] 王航:大冷天堆雪人,mdzz。【嘔吐表情】 第141章 紅梁山,龍脈所經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