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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論以貌取人的下場在線閱讀 - 第78節(jié)

第78節(jié)

    岑二姐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弟弟竟然是一個連病人都不放過的衣冠禽獸!

    自從上次無意間碰到弟弟跟祁大師告白的畫面以后,岑二姐就想了很多,越想越覺得他們岑家對不起祁大師。祁大師幫了他們家這么多忙,岑家有三條命都是他救回來的,結(jié)果自家弟弟竟然對這孩子抱著那樣的心思。

    祁大師才多大?大學(xué)剛剛畢業(yè),二十歲出頭的年紀(jì),家里又沒有其他親人,就算他是厲害的大師,一個人過日子也不容易。她本以為弟弟把人接到家里,是為了更好的照顧祁大師,沒想到竟然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哄騙人家年輕小男孩跟他在一起。

    她在網(wǎng)上經(jīng)??吹揭恍┠械囊驗樽约合矚g同性,就用盡手段去哄騙異性戀男孩子,雖然很多人說這是真愛,但是岑二姐卻很反感這種行為,對強行哄騙異性戀行為的反感,來源于她在現(xiàn)實生活中見過很多這樣的例子,最后結(jié)局都不算好。

    所以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岑柏鶴竟然也做出這種事后,心情就很矛盾。作為jiejie,她希望弟弟能夠心想事成,但是作為一個有著豐富生活閱歷的人,她不想讓祁大師受到傷害。

    別說祁大師是他們祁大師的恩人,就算只是個普通的男孩子,她也不能接受弟弟這種行為。

    岑二姐是個火爆性子,伸手就啪啪兩巴掌拍在岑柏鶴后背上,把岑柏鶴往旁邊一拽,她小心翼翼又有些愧疚的看著祁晏,扶著他靠坐在床頭上,“小晏,柏鶴他這是……”

    這話她說不了口,也沒臉說出口,一時間只能羞愧的看著祁晏。

    祁晏看了眼被岑二姐兩巴掌拍得有些發(fā)懵的岑柏鶴,又看了眼一臉羞愧的岑二姐,抱著被子笑得差點打起滾來。

    岑家這幾兄妹的性格實在是太有趣了。

    “小晏,你這是怎么了?”岑二姐以為祁晏受刺激了,想伸手去拍拍他又有些不敢,只好道:“小晏,你受了傷要好好休息,有什么委屈告訴二姐,二姐一定幫你撐腰!”

    “二姐……”

    “閉嘴!”岑二姐狠狠地瞪了岑柏鶴一眼,只是有些話不好當(dāng)真祁晏的面說,以免更加刺激祁晏的情緒,“你給我滾出去!”

    這是岑二姐第一次這么嚴(yán)厲對待最疼愛的弟弟,剛才她拍的兩巴掌用的力道不輕,如果是其他人,她早就是一腳踹過去了,怎么可能是兩巴掌。

    說到底,她還是自私的。越是這么想,岑二姐就越是愧疚,幾乎沒臉去看祁晏了。

    “二姐,你別生氣。”一只溫軟的手握住了她的幾根手指,她轉(zhuǎn)頭便看到祁晏白凈的笑臉,那兩個小酒窩就像是一圈柔軟的絲線,把岑二姐整顆心都纏得軟了下來。

    “我跟柏鶴他……”

    岑二姐心口一緊,手指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

    “我跟柏鶴在一起了,您……會不會怪我?”

    祁晏眨眼睛的模樣,像極了可愛的小奶貓,岑二姐覺得自己心臟軟得快要化成水了,連祁晏說了什么都沒反應(yīng)過來。過了好幾秒后,她才愣愣地看著祁晏,“你、你說什么?”

    小晏跟柏鶴在一起了?

    那她剛才……

    岑二姐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窘迫過,她回頭瞥了眼憋笑的弟弟,騰地一下站起身,又一巴掌拍在岑柏鶴手臂上,“小晏還在養(yǎng)病,你干的這是什么事,小晏身體重要還是別的重要?”

    對,她剛才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擔(dān)心小晏傷勢而已!

    “姐,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對我的,”岑柏鶴苦笑著捏了捏自己被拍疼的手臂,他姐退伍十年了,手勁兒倒是一點都沒小,“你怎么過來了?”

    岑二姐沒好氣道:“以前你在我們兄妹中排行最小,我當(dāng)然對你溫柔一點,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比你更小了?!彼煽纫宦?,“我就是來看看小晏受了什么傷,現(xiàn)在看他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我就放心了?!?/br>
    總不好說她是擔(dān)心柏鶴一時沖動做出不該做的事,才特意趕過來的吧?

    “那什么,”岑二姐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對祁晏微笑滿面道,“小晏,你好好在醫(yī)院休息,想要吃什么喝什么,給二姐打個電話就好,我讓人給你做了送過來。”

    祁晏乖乖點頭:“謝謝你,二姐。”

    “都是一家人,說什么謝,”岑二姐笑容更加的燦爛,“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祁晏一副乖寶寶的模樣,惹得岑二姐母性大發(fā),終于伸出手指戳了戳祁晏臉頰上的小酒窩。

    哦喲,臉還很嫩呢。

    “姐!”岑柏鶴拉開岑二姐的手,攔在祁晏面前,“路上小心,要不我讓黃河送你?!?/br>
    “嘖,”岑二姐見柏鶴這樣子,就知道弟弟對小晏稀罕得不行,她收回手道,“不用了,我?guī)Я吮gS過來的,你送我出門就好?!?/br>
    “好?!贬佞Q回頭看了眼祁晏,跟在岑二姐身后出了門。

    姐弟兩人走出病房以后,岑柏鶴拉上了門,“姐,有什么話就說吧。”

    “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岑二姐嘆了口氣,“你跟小晏在一起,以后終究要面臨一些流言蜚語。但是人是你千辛萬苦追求到手的,日后不要因為外面的那些話,又去傷害他。我們岑家不是袁家,你也不要去做第二個袁鳴宗?!?/br>
    “我不是他,”岑柏語氣嚴(yán)肅道,“我也不會做出他那樣的選擇?!?/br>
    “好,”岑二姐拍了拍岑柏鶴的肩膀,“希望你以后也能記住這句話,別做出傷人害己的事情?!彼奶鄣拿嗣氖直郏拔覄偛艣]有弄疼你吧?”

    岑柏鶴笑著搖頭:“沒事,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br>
    岑二姐笑了一聲,“好了,你去照顧小晏,我也該回家了?!彼自捳f,長姐如母,柏鶴就她一個jiejie,她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日后的路該如何去走,就要柏鶴自己去決定了。

    “二姐走了?”祁晏臉上的笑意還沒有全消,見岑柏鶴進來,忙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對岑柏鶴道,“沒有想到二姐這么……有個性?!?/br>
    “她以前是女子特種部隊教官,手勁兒大著呢,”岑柏鶴脫下外套,撩起衣服背對著祁晏,“你幫我看看,后背青了沒有?!?/br>
    岑柏鶴的背很白,皮膚緊致得像是最美好的絲綢,讓人有種想要摸上去的沖動。不過因為皮膚白皙,那一團淤青便格外的顯眼,祁晏伸手揉了揉淤青的部位,“后背有些青,回去讓大哥或者三哥幫你擦點活血化瘀的藥?!?/br>
    “嗯。”岑柏鶴含含糊糊應(yīng)了一聲,卻只有一個想法在腦子里不停地繚繞不去。

    錢錢的手真軟,真暖。

    “小晏,你受傷了?”岑三哥推開病房門,看到床上的畫面后,迅速往后一退,順便關(guān)上門。

    “三少,”黃河與向強坐在椅子上,看著三少進去又飛快退出來的模樣,干咳了一聲。

    “黃河,你在這兒啊,我剛才都沒有看到你,”岑三哥干笑著走到黃河旁邊坐下,臉上的笑意無比僵硬。

    黃河心下道,沒事,剛才二小姐也沒有看到我,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岑家人平時都有進門先敲門的習(xí)慣,今天仿佛約好了一般,都莽莽撞撞的往里闖,也是奇了怪了。

    大概是這醫(yī)院的風(fēng)水不太好吧。

    “錢錢,這醫(yī)院的風(fēng)水是不是有問題?”岑柏鶴黑著臉把衣服拉下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皺,怎么今天他們家的人全都在給他拖后腿?

    “沒,挺好的,”祁晏嗤嗤笑著,“既通風(fēng)又采光,綠化條件好,建筑格局也開闊,能夠很好緩解病人的心理壓力,是再好不過的風(fēng)水了?!?/br>
    岑柏鶴理了理有些歪斜的領(lǐng)帶,那這么看來,就是他們岑家的風(fēng)水出了問題。他走到門口把門拉開,看著外面長椅上坐著的三個人,“都進來吧?”

    “這么快?”岑三哥笑瞇瞇地看弟弟,絲毫沒有壞人好事的愧疚感。

    岑柏鶴涼颼颼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岑三哥干咳一聲,把臉上調(diào)侃的表情收了起來,老老實實進了門。

    從頭到尾圍觀了全場,但沒弄清怎么一回事的向強視線在幾人身上掃來掃去,第一次覺得自己腦子非常笨,因為他壓根看不懂岑家這幾位在鬧什么。

    “向哥,”一個特殊小組成員從拐角處走了過來,“祁大師怎么樣了?”

    今天早上祁大師露的那一手,折服了特殊小組上上下下所有人,現(xiàn)在只要提到祁大師,他們就忍不住心生敬畏,“隊長那邊傳來消息,羅杉國外交部的人前來交涉,說熊大壯是羅杉國人,要我們把人移交給他們處理?!?/br>
    “想得倒是美!”向強當(dāng)即便罵道,“他們手上沾了我華夏人的鮮血,在我華夏地界觸犯了我們的法律,誰來也別想帶走!”

    熊大壯一伙人做的這些事,哪一件不損陰德壞祖宗顏面?羅杉國現(xiàn)在拿國籍說事,真當(dāng)他們?nèi)A夏好欺負(fù)?

    有些事,他們?nèi)A夏愿意后退一步,爭取利益共贏,但是有些事,他們?nèi)A夏只會寸步不讓!

    “你沒事就好,”岑三哥早年學(xué)過醫(yī),所以還記得一些醫(yī)學(xué)常識,他看完檢查報告以后,對祁晏道,“你最近接連受傷,看起來已經(jīng)痊愈,但是身體虧損的氣血還沒有回來,明天回家后,就好好補一補?!?/br>
    “回家”這兩個字岑三哥說得極順溜,仿佛在他心里,祁晏早已經(jīng)是他的家人般。

    第102章 親愛的

    岑三哥知道自己壞了弟弟的好事,所以代表岑家人關(guān)心了祁晏一番后,就起身告辭。他下樓到停車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二姐,你剛才急匆匆出門,就是為了這事?”

    剛才一家子人本來就要準(zhǔn)備吃飯了,哪知道眨眼的時間二姐就不見了,他稍微一想就猜到二姐可能來醫(yī)院了,嚇得他晚飯也來不及吃,忙開車追了過來。二姐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氣急,性格倔,認(rèn)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柏鶴對小晏有那方面心思的事情,家里人一直沒有告訴二姐,二姐要是看到什么發(fā)作起來,柏鶴想要追求到小晏就更難了。

    結(jié)果等他追到醫(yī)院,二姐已經(jīng)下樓了,他不放心的往樓上走了一圈,確定二姐沒有破壞兩人之間的感情,才把心放進了肚子里。

    “二弟,”岑二姐表情有些不自在,“柏鶴與小晏那里……”

    “他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了?”岑三哥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說得委婉點,“我剛才去的時候,好像看到、看到他們舉止親密得有些過頭?!?/br>
    岑二姐點了點頭:“這事我們回去先勸著咱爸,萬一他不同意,有我們在中間勸說,柏鶴也不用太為難?!?/br>
    不,二姐,咱爸早就知道這事了,全家上下不知道這事的只有四弟與四弟妹了。

    但是為了裝作自己之前對這事不知情,洗清自己知情不報的罪行,岑三哥毫無骨氣的默認(rèn)了二姐這種說法。

    送走了家里這兩位豬隊友,岑柏鶴走到祁晏身邊坐下,“錢錢,你剛才給二姐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祁晏笑瞇瞇地看他:“我不會拿感情的事情開玩笑?!?/br>
    “我愛你,”岑柏鶴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浪漫的詩句,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覺得唯有這三個字能形容自己的心意,“我愛你?!?/br>
    我愛你,即使冬雪化泥,春雨無期也不會放棄。

    祁晏眼瞼輕顫,伸手抱住眼前這個男人,在他紅通通的耳尖上輕輕一吻:“我知道。”

    你的心意,我明白,亦不會辜負(fù)。

    門外的向強顫抖著手把門關(guān)嚴(yán)實,驚駭?shù)乜聪螯S河:“祁、祁大師跟岑先生竟然是這種關(guān)系?”

    難怪祁大師為了給岑先生祈福,連血都吐出來了。前幾次他們?nèi)メ遥桶l(fā)現(xiàn)岑家人對祁大師特別好,好得簡直就像是一家人。原來這并不是他們想太多,而是祁大師對于岑家人而言,那就是自家人。

    要說這岑家也真是與眾不同,如果是別人家發(fā)現(xiàn)兒子跟一個男人攪和在一起,恐怕早就炸了。偏偏岑家畫風(fēng)跟其他豪門不同,不僅不反對,還對兒子的男朋友熱情無比。

    只能說不愧是傳承幾百年的豪門,既不因循守舊,又不愛仗勢欺人。如果每個豪門都能像岑家一樣,那么世間就能變成最美好的人間。

    黃河干咳一聲,“小明爺爺能活到一百歲,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向強一臉茫然。

    “因為他從不管閑事?!?/br>
    向強:惹,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叫他不要多管閑事?

    作為特殊小組的優(yōu)秀成員,向強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這位保鏢帥哥的歧視。

    這一晚上,岑柏鶴都留在醫(yī)院陪祁晏,凌晨夜深人靜時,岑柏鶴從旁邊的陪床上坐起身,輕手輕腳走到窗戶邊,看著窗外的月色。都說帝都空氣污染嚴(yán)重,可是沒有想到也會有怎么漂亮的月色。

    “你還沒睡?”祁晏睜開眼看到窗戶前站了個人影,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病房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到了現(xiàn)在他才完完全全反應(yīng)過來,他好像已經(jīng)不是單身狗了,今年的光棍節(jié)他終于不用過節(jié)了?

    “我吵到你了?”岑柏鶴回過頭朝祁晏望去,只可惜屋里光線不好,他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沒有 ,白天睡太多,所以晚上沒睡得太沉,”祁晏掀開被子下床,走到岑柏鶴身邊,“這么晚了是在欣賞月色?”

    “今天的月色很美,”岑柏鶴笑了,“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你是吸收月亮光華的妖精,所以才能得到帝流漿,才能為我延續(xù)生命,甚至與山靈通話。”

    “我是純血統(tǒng)人類,戶口本可以作證,”祁晏伸出手,讓月光照射在他的手臂上,“只是我們天一門修行功法與別人不同,加上我骨骼驚奇,才能吸收月之光華,成為年輕有為的大師?!?/br>
    聽到祁晏這么厚臉皮的自吹自擂,岑柏鶴忍不住笑了:“是啊,所以我這是抱了一根粗大腿嗎?”

    “從玄術(shù)界角度來說,是這樣的,”祁晏拍了拍岑柏鶴的肩膀,“只要你好好伺候好本老爺,本老爺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