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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小嫡妻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屋里的油燈亮了起來,隱隱可見一個妙曼的身影在窗紙前,低低的說話聲傳來。

    是了,想來這衣裙繁復,她一個人無法勝任。

    景昀心中涌上了無盡的渴望,寧珞穿上那件衣裳,會是怎樣的麗色無邊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人蓮步輕挪,從里面走了出來。景昀下意識地往廊檐下一閃,隱去了身形。

    “你去里面歇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出來,我想一個人賞月。”寧珞的聲音低柔地響了起來。

    有人應了一聲,門前頓時沒了聲響。

    景昀屏住了呼吸,心如擂鼓。

    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步下臺階,到了庭院的中央。

    一陣夜風拂來,院中的老槐樹簌簌作響,有淺白色的細小槐花緩緩飄落。

    白紗輕揚,一個妙曼的身影迎著月光而立,月華瀲滟,將那身影氤氳得分外縹緲。

    悠悠的歌聲響了起來,正是那首熟悉的江南小調,溫婉中帶著淺淺的憂傷,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擁住佳人,拭去她眉頭的淺痕。

    素手輕拂,折下了一支細嫩的槐枝。

    那身影隨著樂聲旋轉了起來,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在她身側盛放,隨著那小曲的最后一個音符戛然而止,定在了原地,留給了景昀一個背影。

    就是她。

    就是這白裙。

    就是那個魂牽夢縈的女子。

    景昀的喉中干澀,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寧珞轉身沖著他盈盈一笑,輕聲道:“這首詞曲是前朝名家所作,我拿來略作修飾班門弄斧,我憂思難耐時便愛唱它,倒是貽笑大方了。”

    繃緊的神經驟然一松,景昀長吁了一口氣。

    “太晚了,我要睡了,你也好夢。”寧珞再也不看他一眼,舉步進了屋內。

    景昀癡癡地盯著那窗欞,不一會兒,油燈滅了,屋內沒了聲息,他驟然清醒過來,腳尖一點,矯健的身影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寧臻川和秦湘蘭憂心忡忡地商量了一個晚上,把滿京城的青年才俊都拉出來扒拉了一遍,這個太過風流,那個甚是粗魯;這個家里人太多只怕寧珞嫁進去要受委屈,那個才學不夠只怕沒什么前途……

    大清早的,秦湘蘭頂著兩個烏青的眼圈伺候寧臻川更衣,支吾著道:“昨日半夜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人選。”

    “誰?”寧臻川心不在焉地道。

    “那個……定云侯家的世子……不知道人品如何?”秦湘蘭小心翼翼地道,昨晚這個名字就在她嘴邊兜了好幾轉,可她也知道,寧臻川曾因為寧珩的事情十分不喜景昀,就一直沒說出口。

    寧臻川怔了一下,心中有苦難言,這個名字,他早就想提了,若是論家世、論人品才華,景昀除了不是皇子,和楊彥不分伯仲甚至略勝一籌。

    可是人家找上門來,被他一個軟釘子被碰回去了,這要是再去旁敲側擊要議親,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嗎?

    “這個……寡言無趣了些……”他假作沉吟了片刻,“我再去琢磨琢磨,你也別太憂心了,天還早,早就叫你別起來了,快再去睡一會兒。”

    秦湘蘭心里甜滋滋的,柔聲道:“每日都是我替你更衣的,拉了一天就心里就沒找沒落的。”

    寧臻川俯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輕聲責備道:“要愛惜自己的身子,若是你有個萬一,教我如何自處?”

    “我又不是紙糊的。”秦湘蘭嗔怪著剜了他一眼,卻聽話地回房去補覺去了。

    寧臻川一路緩步而行出了府門,正要上馬車,卻見不遠處一匹馬疾行而來,一瞬間便到了他的跟前。

    “景昀?”他愕然看著來人。

    只見景昀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行了一個大禮。

    寧臻川被唬了一跳,慌忙俯身去攙:“賢侄這是做什么?有話起來說。”

    景昀抬起頭來,滿臉的懇摯和急切:“小侄魯莽,然自那日賞花會見珞妹風華后便難以自拔,日夜思之念之難以成寐,懇請伯父能念在我一片癡心,將珞妹嫁于小侄。”

    寧臻川踉蹌了一步,差點沒一跤跌倒:“你……你說什么?”

    景昀以為他嫌自己如此倉促無禮,沉聲道:“伯父,我已經稟告了父母,他們已經在安排三媒六聘,必定不會委屈了珞妹,只是我太過心急,一夜未眠,還是先親至伯父跟前明示心跡。”

    寧臻川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長吁了一口氣,一臉矜持地道:“賢侄此言差矣,婚姻大事豈可如此草率,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且容我們從長計議。”

    沒過兩日,這全京城便傳遍了,瑞王殿下和定云侯世子同時求娶寧國公府九姑娘寧珞,一個請了太子妃娘娘保媒,另一個請了長公主殿下,寧國公府左右為難,兩樁求親都壓在寧國公夫人跟前暫時沒應。

    兩人又同時求到了御前,被盛和帝各自訓斥了一頓,讓他們潛心朝政,罰他們各自寫篇整頓軍備的策論上來。

    這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了,楊彥是皇子,又是唯一一個正在婚配年齡的皇子,照常理說,盛和帝怎么也該先幫兒子把媳婦娶過來再說,而現在這樣語焉不詳,顯然是在偏袒景昀。

    而梅皇貴妃則竊喜不已,要知道,楊彥曾養在明惠皇后膝下,和太子更是兄友弟恭,而景昀的父親乃太子太傅,母親和太子沾親帶故,景昀自然就是太子一黨,如今這兩人因為一名女子起了內訌,她若不去趁機摻上一腳簡直對不起這白白送上來的機會。

    饒是太子還在病中,也得知了此事,還特意將景昀和楊彥都找到了東宮,親自為這二人調和,結果也無功而返,無人松口退讓。

    寧珞處在這風口浪尖卻泰然自若,每日依然去書院讀書,散學后在家中陪伴祖母和母親。這一日她剛回到府里,便聽到門角傳來了一片嘈雜聲,有人鬼哭狼嚎地從里面竄了出來:“救命!那個小狼崽子要殺我!”

    ☆、第29章

    寧珞定睛一看,竄出來的正是府中的護院之一,姓寧名武,寧家的包身奴,因為自幼力大便讓他學了拳腳,成了一名護院,平日里辦事還算穩妥,就是不輪值時喜歡喝上兩盅。

    綠竹立刻擋在了寧珞面前呵斥道:“大白天的什么殺不殺的,驚到了姑娘你當得起嗎?”

    寧武一見是寧珞,驚惶之色立減,“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抹著眼淚道:“九姑娘替我做主,那個小雜種要殺我!”

    寧珞聽他言語粗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胡說什么?”

    還沒等寧武答話,一個黑影似豹子般竄了過來,一把按住了寧武,劈頭就朝著他狠狠地砸了兩拳,正中了那寧武的鼻子,頓時鼻血長流。

    寧珞又驚又怒,厲聲喝道:“住手!衛泗你瘋了!”

    衛泗的拳頭一滯,忿然一腳踹了過去,那寧武哀嚎著滾了兩圈,一頭撞在了路邊的樹干上,頓時暈了過去。

    “你……你怎么這樣無故打人?”寧珞氣得渾身發抖,“這樣你就算學了本事也讓人瞧不起!”

    她費盡了口舌好不容易才讓寧臻川答應讓衛泗做了寧珩的貼身跟隨,一同去了禁衛軍,幸好寧珩和前世一樣,對這個孤僻狠戾的男孩還挺投緣的,沒兩天就手把手教起了他功夫。

    衛泗定定地看著她,眼中流露出一絲受傷之意,忽然在草地上扒拉了兩下,找出一個粗粗的樹枝來,跪下來雙手舉在寧珞面前。

    “你這是什么意思?”寧珞略帶惱意地道,“你當我不敢打你不成?無論他做了什么,你也不能把他打成……”

    下人房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好幾個人從里面跑了出來,一見寧武的慘狀都嚇了一跳,紛紛跪下來向寧珞告狀:“九姑娘,這小子專橫跋扈得很,仗著去了少爺跟前,我們這里好幾個都被他揍了。”

    “九姑娘,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這樣下去,我們都寒了心了。”

    一時之間,那幾個護院都群情激憤,握拳挽袖的,恨不得沖上去群毆衛泗一番。

    這場景好生眼熟,前世衛泗被抓百口莫辯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如此?

    剛才驟然見血的驚懼和惱怒漸漸平息了下來,寧珞定了定神,緩緩地道:“你們確定是衛泗專橫跋扈嗎?綠竹,去找幾個人來問問。”

    沒一會兒,這事便水落石出了。

    下人房里有兩個老實的哆嗦著說了實話,這幾個護院仗著自己會點拳腳,平日里都拉幫結派的,一見衛泗一個新來的小孩去了寧珩跟前當差,還能出入軍營,實在嫉妒得很,隔三差五地找茬,今日不知道衛泗什么地方得罪他們了,幾個人一起圍毆,衛泗一開始只是讓著,不知道怎么忽然一下發了瘋,不管不顧地追著那個寧武就開打了,旁的人怎么都攔不住。

    旁邊有個廚房里的小婢女跪在那里,忽然吶吶地開了口:“九姑娘,我知道衛泗為什么打他……他罵衛泗了……”

    那小婢女顯然有些害怕,說了一句便住了口,寧珞心里憋著一股子氣,寬慰道:“他罵了什么?告訴我,別怕。”

    “他罵衛泗是沒爹媽的雜種,”小婢女看了衛泗一眼,終于下定了決心,“說他的眼睛就是鐵證,還說他從館子里跑出來的,一定是已經被破了身的……還說要……”

    她羞紅了臉,說不下去了。

    寧珞的腦中“轟”的一聲,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前一世她救了衛泗之后,一直悉心照料,衛泗好了以后便在她的聽云軒做了一個小廝,饒是如此,衛泗也還是在下人中吃了不少暗虧,最后那件事情爆發時她才知道。

    而這一世她刻意遠離,卻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沒了倚靠會被人羞辱成這幅模樣!

    這一剎那,她真想照著那個寧武的腦袋踢上一腳。

    “叫管家過來,你們幾個,我們寧府是不敢留了,”寧珞冷笑了一聲道,“查一查還有哪些拉幫結派的,一并處置了。”

    那幾個護院的沒想到這嬌滴滴的小姑娘會這么狠,頓時傻了,紛紛磕頭求饒,寧珞也不理他們,指了指衛泗道:“你,雖說事出有因,可你出手這么重,也要罰你,隨我過來。”

    她一路怒氣沖沖地往前走去,腳下重重地踩著,仿佛那不是青磚,而是那些個狗眼看人低的貨色。

    眼看著前面一塊鵝卵石松了,從路上凸了出來,綠竹正要提醒,便見一直垂首跟在身后的衛泗卻一下子竄了出去,一腳將那塊鵝卵石踢出老遠,旋即又默不出聲地跟在了身后。

    寧珞的腳步頓了頓,五味陳雜地看了他一眼,一路默默地到了聽云軒,坐在前廳的椅子上,她思忖了片刻,放緩了語調道:“我哥還在軍營,你怎么回來了?”

    衛泗悶聲道:“我告了假的,辦件事情就回。”

    “那就好,”寧珞生怕他這桀驁不馴的性子在軍營也捅了簍子,沉下臉道,“你以后務必要收了你的性子,有事情說理,就比如剛才這事,你原本是占理的,只要來回了我,自有我和爹爹替你出氣。”

    衛泗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忽然便咧嘴笑了:“原來你心里還是惦記我的。”

    他的五官又長開了些,依稀有了前世深邃的輪廓,只是那笑容依然帶著幾分孩子氣的誠摯,顯然心里快活極了。寧珞忍不住失笑:“我怎么會不惦記你?我救了你的命,又讓你跟著我哥,是讓你好好活著,活出個人樣來,而不是成日里和那些人打架。”

    衛泗鄭重地應了一聲:“我會出人頭地的,九姑娘你等我。”

    這話聽起來有些歧義,寧珞暗笑自己這兩天可能被那兩樁親事弄得昏頭了,拋開心頭的異樣,她笑著道:“你明白就好,趕緊回去吧。”

    衛泗猶豫了片刻卻沒有動腳,只是抿著嘴唇看著寧珞,眉頭緊鎖。

    “怎么了?”寧珞不由自主地柔聲道,“是缺什么東西嗎?還是在軍營里吃苦了?”

    “我聽說……”他悶聲道,“有好幾個人向你求親了。”

    居然連遠在禁軍大營的衛泗都知道了,寧珞臉上一熱,責怪道:“什么好幾個人,別道聽途說的。”

    “便是有一百個也不稀奇,你那么好,誰見了都會喜歡。”衛泗的眼中熱切,好像能放出光來。

    被這么一個小孩子這樣贊揚,寧珞有些忍俊不禁:“你懂什么。”

    “我自然懂,我才比你小了兩歲都不到,”衛泗認真地道,“有件事你一定要聽我的。”

    一旁的紫晶樂了:“你這人真是有趣,九姑娘為什么要聽你的?”

    衛泗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冷郁陰狠,紫晶膽小,這猝不及防的,被他看得嚇了一跳:“你你……你干什么這樣看人!”

    衛泗上前一步湊到了寧珞耳邊:“別的人也沒什么,只是有一個人你千萬千萬不能答應,那個人就是……楊彥。”

    “楊彥”兩個字仿佛是從他齒縫中擠出,帶著無盡的憎惡。

    還沒寧珞回過神來,衛泗便后退了兩步,沖著她躬身行禮,退出門去。

    衛泗怎么會如此討厭楊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