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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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變大了?”睚眥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任由她掛在脖子上,兩個人以奇怪的姿勢蹲在路邊,長安烏黑的長發(fā)直接順著衣袍披散到地上。 “喜歡嗎?”長安瞇起眼睛和貓兒一般,一只手輕輕撫上他的發(fā)上:“似乎接吻可以傳遞給我靈力,讓我喚醒沉睡的力量呢。” 睚眥卻難得的慌亂起來,艱難的站了起來想要掙脫她,溫軟的身體卻越發(fā)貼緊自己。 “長安……這樣不好,”睚眥有些焦躁道:“你松開我。” “我就不。”長安嘟起嘴來,慵懶的表情里帶著成**人的嫵媚,她向前一倒想要陷在他的懷里,卻又聽見“砰!”的一聲! 嬌小的蘿莉在半空中手忙腳亂的抓住睚眥,任由他慌亂的把自己抱在懷里,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難道是因為……剛才只是雙唇輕輕碰了一下? 兩個人同時想到這一點,長安條件反射的把臉湊過去,被睚眥面無表情的推開。 “!?!”長安哭喪著臉左右亂蹬想要親他,被睚眥一句話定住:“再鬧就不抱你回家了,自己走回去!” 長安抬起臉瞪了他一眼,卻又把臉埋在他的脖頸旁,遮掩臉頰上的緋紅。 二哥咋滴還沒回來?玄粹踢了踢一直在蠕動的麻袋,揣著兜若有所思:“你說二哥會不會跑去沃爾瑪捏方便面發(fā)泄怒氣了?” “怎么可能。”玄淳磕著瓜子閑閑道:“這都幾點了。” 樓下傳來開門聲,玄粹跑到樓梯口看二哥是個什么臉色,卻看見他一進門就把懷里常抱著的長安丟到沙發(fā)上,丟下一句“今天分房睡”就轉(zhuǎn)身上樓,留下長安一臉委屈的抱著膝蓋窩在沙發(fā)上,一副小可憐樣兒。 喲呵,先前不是一個怕黑一個習(xí)慣晚上抱著東西睡么,今兒二哥已經(jīng)氣的連常用掛件都不要了? “我跟蠢蠢誰都沒看見,二哥你在我們心中永遠英武高大!”睚眥經(jīng)過他的時候,玄粹直接搖著尾巴湊上去,湊不要臉的在那兒諂媚道:“仨兒都打理好了不折騰了,要怎么玩都聽大哥的!” 睚眥扭頭瞪了他一眼,卻聽見一旁的玄淳閑閑道:“我剛才通過感覺靈力的位移察覺到,這兒的土地公公跑去通風(fēng)報信了,你猜老頭子什么時候來?” “大哥那附近的十八重結(jié)界我都確認過了,一層層碼的和磚一樣厚實,咱這屋子打了六十六層,簡直要榨干我體力了你造嗎~”玄粹自信滿滿道:“等他來,跟他杠!” “你說,為什么他要搞這么個怪病?”玄粹得意了半天,忽然想到有什么不對,隨口問道:“真要折騰我們家毒死我們不完了?不過好像還沒什么能毒死我們吧?” “這都沒想到么,”玄淳淡淡道:“大哥的女人愛上二哥,家里最強的兩個戰(zhàn)力起了內(nèi)訌,再瓦解我們要多簡單有多簡單。” “但是,為什么還毒鄭哥呢,”玄粹不解道:“難道藥是給我們的,被他誤喝了?” 兄弟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 這老頭兒也太惡趣味了吧喂! 第五十七章 pardon? 白六姑娘駕著彩云送兩位主神下來的時候,隱約覺得下界雍和宮這兒不太太平。 往常這種禮佛的地方,雖然人多的摩肩擦踵,整體上還是維持著平和虔誠的氣場……今兒這氣場,有點暴躁啊。 宙斯隱約地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隨著云彩離人群越來越近,突然看見有一抹似曾相識的銀色在其間四處逃竄! 他條件反射的拽住奧丁的袖子,本想開口叫鳳凰姑娘先別讓他們顯形,看見這美人回過頭來不知為何瞥了他一眼,一時間各種恭維之詞本能般涌到腦子里,讓他一時間忘了自己該說什么。 “怎么了?”奧丁皺眉看著那個銀發(fā)混蛋,你知道現(xiàn)在情況有多危急了嗎!還在這兒盯著敵人的女兒猛看,腦子被巨怪踩了嗎! 等宙斯終于組織好語言的時候,已經(jīng)什么都來不及了。 他們?nèi)齻€如普通人的裝束的幻術(shù)下顯形,本來是悄無聲息的擠在雍和宮附近的人潮里,突然間不知道是哪個大媽吼了一聲:“就是他!那個洋鬼子!” 一瞬間遠處沸騰的人潮“歘”地往這邊涌了過來! 白六一愣,還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一個躲閃進了人群,遠處一群揮舞著掃把和菜刀的大媽奔了過來,為首的那位一看就是常年跳廣場舞的,連小腿肌rou都跳出來了,一指宙斯就高聲嚷道:“還跑!居然敢摸我閨女的胸你個臭流氓王丨八蛋!” 宙斯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了,一堆掃帚噼里啪啦的打到他身上,雖然不疼但是太多的灰猛地嗆在喉嚨里,讓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咳了起來。 奧丁沒有隱藏自己的金發(fā),同樣也被視為外國色狼被狠狠抽了幾下,兩個人不會中文sorrysorry嚎了半天,又不敢隨便對凡人動手怕引起國際爭端,想辦法往人群外擠,兩人灰頭土臉地互相掩護,忽然同時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兩個贗品也過來準備找人去天庭了! 白六不隨便摻和外人的事情,一個人站在隱蔽的地方默默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忽然肩膀一沉,一個熟悉膚色的爪子落到自己肩上,一扭頭竟是宙斯。 “你可真美,就如同二月河旁的雛菊。”他一臉癡迷的看著她,語氣里帶著沉醉:“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白六小姐破殼以來聽了不知道多少家公子的恭維,隨意挑了挑眉,本不想回答,考慮到對方的身份還是禮貌道:“白梓。” “她們認錯人了,把我亂打一通,真是讓你看笑話了。”宙斯嘆了口氣道:“我一個人來中國逛逛世博會,沒想到會碰到這種事情……” 忽然間父皇的氣息和靈力在千里之外出現(xiàn),白梓猛地打了個激靈。 父皇不是很少下凡么?他向來嫌棄人間的喧鬧,只有出了什么嚴重的事情才會這樣。 緊接著白帝的聲音用千里傳音送到她的耳畔:“梓兒,你速回天庭,現(xiàn)在你很危險。” “是。”白梓飛快答道,無欲與宙斯閑聊,簡短告辭一聲就想駕云歸去。 宙斯一愣,道:“你要去哪兒?” “回天庭啊。”白梓皺眉道:“還有什么事情么。” “有……”宙斯眼睛飛快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開口道:“可以麻煩你把我也帶回去嗎?” “你不是剛從天庭回來么?”白梓平靜道:“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宙斯沉默一下,用無奈的語氣道:“奧丁他戒備心強,不愿多呆,我在這兒孤單一人,還想借宿下。” 這兩個人不是一起的? 不是剛到天庭就要回來么? 這么反復(fù)無常的是要做什么? 但是聽父親的意思……這是從遠方來的尊貴的主神,還是先帶回去安置下吧。 白梓低頭示意道:“請隨我來吧。” 遠處好不容易逃出大媽的魔掌的兩只現(xiàn)在并不太好。 “你和你的家人……”宙斯邊喘邊說道:“能聯(lián)系的上么?” 地上有個鋼镚,不知道是誰落下的,被眼尖的他撿起來:“你去打個電話唄?” 不遠處就有個報刊亭,藍色的電話標識非常打眼,奧丁回憶了下東方文華酒店的號碼,接過硬幣走了過去。 報了房號和姓名,電話嘟的一下轉(zhuǎn)接到妻子住的房間。 電話通了,另一側(cè)是久違的嬌妻的聲音。 “弗麗嘉,我親愛的。”奧丁急促道:“你還好嗎?” 對方卻沉默了一秒,輕聲道:“還好。” “是這樣的,”奧丁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無視耳朵湊在一旁偷聽著的宙斯,想辦法解釋道“我和宙斯之前不是打起來了么,然后我和他一起掉進了一個奇怪的建筑,現(xiàn)在有兩個宙斯和兩個我……” 對面卻依舊古怪的沉默了一下,弗麗嘉輕聲繼續(xù)道:“嗯,你說。” “我們需要約定一個暗號,這樣他和我同時出現(xiàn)的時候——” “啪!”的一下電話被按掉了! 奧丁猛地抬頭看見宙斯掛斷了電話,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鬧!” “你冷靜一點。”宙斯卻一反常態(tài)道:“你不覺得蹊蹺嗎?” 奧丁愣了下:“什么蹊蹺?” 弗麗嘉的聲音真真切切,只有她和他的其他幾個家人能進那個房間,還有什么不對? 宙斯一臉無奈道:“你再回想一下,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為什么還會這么平靜?” 剛才那個聲音……奧丁這才意識到,他的妻子有些不正常。 自己的國度里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事情,按理說就算他講了她也不一定能這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剛才他和她講來龍去脈的時候,弗麗嘉就沒有質(zhì)疑過其中的任何細節(jié),也沒有詢問任何問題—— 這說明已經(jīng)有人在他之前給她打電話了! 而這個人,恐怕就是他的復(fù)制品! “奧丁,我個人覺得,”宙斯一改嬉皮笑臉的樣子,嚴肅道:“那兩個人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手了,想辦法要殺了我們。”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我們的能力和記憶,恐怕會有,現(xiàn)在你自己仔細想一想,除了這個你差點說出口的暗號,你第二選擇會是什么?” 這個選擇,恐怕就是那個贗品搶先跟她約定過的。 奧丁沉思片刻道:“知道了。” 兩人付了打電話的錢,在街頭漫無目的的走,奧丁看著完全陌生的街道和那醒目的雍和宮,開口道:“我總懷疑,這是那個天帝的陰謀。” “下一步該怎么辦?”宙斯平視著前方,慢慢說道:“我想得到要盡早殺了那兩位,但是……” 兩個人下意識的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牙印。 那是當初宙斯急中生智,用來標記主體的兩個人。 但是……傷害直接轉(zhuǎn)移到了他們的身上。 那么,他們所承受的傷害,會不會也轉(zhuǎn)移回自己的身上? “如果我是那兩個……贗品的話,”奧丁盯著自己的手腕,皺眉道:“我恐怕會囚禁自己的主體,因為他活不了我也活不長。” 他抬起頭來,看向宙斯碧藍色的眼睛,認真道:“萬一他混到我們中間了呢?我們要不要也約定一個暗號?” 宙斯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一巴掌拍上他肩膀:“你腦子也被巨怪踩了么,我們想得到他們想不到?和自己玩攻心戰(zhàn)才麻煩啊。” 也是。 奧丁嘆了口氣,在街邊直接坐了下來。 宙斯卻不肯休息,還到處晃悠。 烏鴉在房檐上叫著,頭一次聽的奧丁有些心煩。 突然間宙斯咦了一聲,然后又咦了一聲。 奧丁扭過頭去,發(fā)現(xiàn)他在看遠處一個女裝店的櫥窗。 “混蛋,別想著泡女人了。”奧丁不知是心累還是身體累,說話的聲音都漸漸提不起來了。 “不,”宙斯認真的指了指櫥窗道:“距離我們從飛機掉下來,跑到天庭的那一天,已經(jīng)過去了一星期了。” 什么?! 奧丁猛地跳起來,發(fā)現(xiàn)那時裝店里掛著個顯示日期的電子鐘,時間清清楚楚地顯示著已經(jīng)過了一個星期。 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