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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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站立起來大概比人還高,奧丁伸手抓住它厚實的鬃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聽見宙斯歡呼一聲,兩個人便一齊向天際飛去—— 獅子會飛這一點還沒讓他反應(yīng)過來,冰涼的云彩讓他們的臉上都被蒙上一層霧氣,一重重云障穿過之后,南北兩處隱約可以看見璀璨的星光。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穿越了九重天幕,到達(dá)了紫薇之星和北斗之星遙遙對映的地方——南天門。 獅子小心地單腿跪下,讓他們翻身下來,高嘯了一聲便扭頭跑掉了。 奧丁隨手打了個響指,把自己易容的服飾去掉,還原成神祗穿的袍子,再一抬頭卻愣住了。 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明霞幢幢映天光,碧霧蒙蒙遮斗口。 遠(yuǎn)處依稀可見的天宮,說不出的輝煌氣派。 奧丁的世界里,整個宇宙都依附在一顆名叫“尤克特拉希爾”的世界之樹上,九個世界不過是那顆巨樹的分枝,三根樹根向下蔓延。 耶穌的住處被圣光籠罩,無處不是滌蕩心靈的金銀之色,宙斯住在奧林匹斯山上,眾山陡峭挺拔,卻也帶著危險的意思。 而這天庭,卻帶著華美而宏大的意思。 眼前的南天門前碧色的琉璃瓦一溜鋪過去,寶玉嵌在其間散著盈盈的光。數(shù)十個鎮(zhèn)天元帥和金甲兵士一個個執(zhí)著兵刃立在兩旁。 探目遠(yuǎn)望,云橋天閣隱在云霧間半藏半顯,瑞鳥異獸間或出沒,浩瀚的星河在更遠(yuǎn)的遠(yuǎn)方散著光芒。 宙斯望著南天門旁盤旋著的一只鳳凰,半天都沒吭聲。 奧丁小心的靠近南天門,把守的眾將士立刻注意到了他。 為首一位元帥從列隊中走出,打量了下他的裝束,示意另一個將士過來。 遠(yuǎn)遠(yuǎn)地另一個穿著鎧甲的仙將走了過來,見到奧丁并沒有什么表情,低身行了個禮,用英文低聲道:“稍等。” 又過了一會兒,幾個外交官般的官員將他們迎了進(jìn)去,用極為流利的希臘語和拉丁文向他們詢問了基本的情況,進(jìn)一步派了幾個人去核實情況。 “天帝正在辦公,稍后即來會客。”為首的官員客氣道:“勞煩隨我們?nèi)ヅ愕钌宰餍菡!?/br> 宙斯還望著云廊外遙遠(yuǎn)處翻飛的鳳凰,失了神一般。 “我想了半天?!痹月龡l斯理地剝著螃蟹,煞有介事道:“這毛病可能不是中原人弄的。” “感覺不到靈氣流動的痕跡,恐怕是藥?!卑紫艘簧卓о蛄颂?,認(rèn)真道:“淡了。” 鄭璞剛剛忙活完,解下圍裙自己俯身嘗了一口,皺眉道:“哪里淡了,是你口味重。” 這幾天來趙二狗真的快累成狗了,每天都跑前跑后給他們扎針,青綾稍微有點不舒服玄龍就一個電話打過來了。 打什么打!你以為你在演總裁和他的小嬌妻嗎! 鄭璞卻有些窘迫。 他們都知道病根未除,如今做的這些都是勉強遏制住發(fā)作,但是這樣一來卻讓他有些不能面對白溪。 他……好像真的有些喜歡她。 才不是什么病癥呢…… 但是喜歡歸喜歡,那個癡漢的自己絕壁是有問題! 門鈴忽然響了起來,他下意識地轉(zhuǎn)身走過去開門,卻看見莫西斯神父笑瞇瞇的臉。 “吼久不見啊~”莫西斯自來熟的打了個招呼,一晃進(jìn)了屋子開始換拖鞋。 “我叫他來的。”元武揮了揮筷子,莫西斯無比自然的給自己拿了個碗。 “……呃,你好?!编嶈眱?nèi)心嘆了口氣,給他盛了碗飯。 他家已經(jīng)徹底淪為三教九流會客室了。 南院長時不時借用客廳招些道人妖魔聊天都算了,你們其他人過來能不能不要這么自然! 白溪簡單幾句解釋了事情,莫西斯扒了幾口飯,沉思道:“他們是不是碰了神祗或者妖精的食物?” “供品?”鄭璞忙擺手道:“我不干這么缺德的事兒!” “不是不是……”莫西斯擺手認(rèn)真道:“我是說西方的神和妖精,不是你們那個妖精?!?/br> “不!”玄粹突然一雙筷子拍到桌子上,黑著臉道:“一定是白家又在搗鬼!” 第五十四章 你們這些凡人 莫西斯啃蟹鉗有點費勁,一口下去牙都快崩了,心里尋思著是不是該找牙醫(yī)看看,在他猶豫的幾秒鐘里,玄粹更加堅定把筷子捏起來又拍了一邊以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就是那狗丨日丨的白家!” 白溪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好像是這么回事?!?/br> 玄家一大家子人,關(guān)了逃出來逃了關(guān)進(jìn)去,折騰了幾千年是白家陰的吧? 日本妖怪烏泱泱來一群,還不出來幫忙掃地讓他們一幫兄弟都頭破血流的,是白家干的吧? 玄粹越想越覺得有理,估計自己前兩天吃撐了之后就一直胃口不好也是他們那幫兔崽子干的! 莫西斯費了老大勁把蟹rou剝出來丟嘴里,托著腮幫子懷疑道:“真的像是我們這邊的妖精干的。” “道理是有道理,”玄龍沉吟片刻道:“我上次喝了瓶魔藥,本來是安神用的,結(jié)果意外的打通了運功的經(jīng)脈,提前渡劫來著。” “但是這兩三天里,他們誰有這個可能去碰觸西方的勞什子?”玄淳皺眉道:“你自己想想,青姐一直在你的照拂之下,平時出門都有人跟著,她那么路癡也不可能一個人出去,鄭璞更不可能了,我們跟他同吃同住,真出事大家都得中招?!?/br> 玄粹沒有再接話,而是陰著臉開始想怎么辦。 上次他們把龍珠的鍋甩給了天庭,讓一幫妖孽轉(zhuǎn)而惦記白家之后,三界都清凈了不少…… 但是之前的過節(jié),還不能結(jié)。 一個念頭劃過腦海,玄粹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飯畢,一幫人捧著熱茶開始各自絮叨起來,玄粹隨便扯了個理由回了臥室,玄淳看在眼里,并沒有吭聲。 昏暗的房間里,玄粹倚坐在角落里沉默的思考著什么,突然間門被打開,明亮的光直接晃了過來。 “……”玄粹抬眼看清玄淳的臉,繼續(xù)沉默著想事情。 玄淳走到他身邊坐下,勾起唇笑道:“想什么呢?” “想綁架?!毙獾溃骸鞍准液⒆幽敲炊啵傆幸粌蓚€酒囊飯袋,我就不信綁不到?!?/br> “剛給你們擦完屁股……又開始想給我添亂子了?”突然間不知何處傳來不緊不慢的聲音,睚眥無視結(jié)界穿墻而過,雙手插兜看著角落里的兄弟兩。 “哥……”玄粹抬起頭看著他,下意識地猶豫起來:“這……” “要不說你們干不成大事?!表{平靜道:“只綁一個像話么。” 雙胞胎眼睛一亮,尾巴都搖起來了。 白家登基了幾百年,休養(yǎng)生息一段時間以后也開始過上安生日子,七七八八的小皇子小公舉在五界里各種嘚瑟,總是能打聽到有關(guān)消息的。 做事情向來簡單粗暴的玄家二子三子奔著作大死的心思,拽著幾處的情報販子和老仙多詢問幾句,計劃便開始展開。 不偏不巧,天帝老頭子孩子生了一窩,還就真有個風(fēng)流成性天天泡妞的登徒子,一個貪財成性沒事就想著搶銀行的貔貅,還有個天真純潔的小白花,這三個綁起來聽他們鬼哭狼嚎,再好酒倒上慢慢看那老頭子急的要跳墻的樣子,實在快活。 睚眥吩咐了長安幾句,只身一人去了陰界探聽更多的消息,而其他兩只則分別去妖界和找老熟人敘舊,進(jìn)一步確定這三只的位置和出行方式。 鄭璞這邊,卻突然陷入難得的清靜。 玄龍看著青綾的情況有所好轉(zhuǎn),開始自己出門替她四處尋藥,兩只小崽子不知道躥到哪兒了整天不見影子,和尚道士這兩天忙著生意來的少,門庭若市了好久忽然變得門可羅雀,讓他有點不習(xí)慣。 剛好輪到了自己休息的日子,呆在家里逛了會兒知乎忽然覺得沒有什么事情干。 健身? 看書? 打dota? 他正茫然著,白溪從墻的另一邊探了個腦袋出來。 “你不怕我又撲過來?”鄭璞挑了挑眉毛:“我可沒吃藥哦。” 白溪一抬爪子:“你能給我炸爆米花么?!?/br> “???”鄭璞愣了愣:“怎么突然想吃這個?!?/br> “等會兒電視放千與千尋,”白溪很認(rèn)真道:“這個我還沒看過?!?/br> “我也沒有誒……”鄭璞眼睛一亮:“你要巧克力味的還是奶油味的?” 平底圓鍋相當(dāng)厚實,金色的玉米粒倒進(jìn)去噼里啪啦幾聲特別好聽。 玉米油和玉米粒一起拌勻,熱鍋在略有些寒冷的秋天里讓人覺得特別溫暖,鄭璞小心地調(diào)大火候,把鍋蓋蓋好,一旁的白溪像看著他變魔術(shù)一樣好奇道:“這樣就可以吃到爆米花了么?” “就是這么簡單。”鄭璞隨手又拿了口鍋在一旁點火,把黃油、白糖和糖漿分量放好,忽然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我沒買巧克力!” “我來我來!怎么弄!”白溪湊過來接過他的鍋鏟:“你快去買!” “就把它們都倒進(jìn)去,融化以后慢慢攪拌就可以了?!编嶈焙唵谓淮藥拙洌w快拿了鑰匙噔噔噔下樓買巧克力。 白溪來之前,自己其實過得相當(dāng)?shù)摹唵巍?/br> 早飯拌沙拉,午飯三明治,晚飯無糖燕麥粥。 沒有什么食欲,所以身材一直保持的相當(dāng)不錯,循規(guī)蹈矩的上下班健身看書,好像很有秩序也很平淡。 但是這個姑娘,誤打誤撞的闖進(jìn)自己的生活以后,有什么開始悄悄改變了。 明明沒有胃,卻成天嚷嚷著要吃惠靈頓牛排紅酒燉羊rou草莓大福,搬來各種各樣的食譜哄著他學(xué),家里的菜式越來越多。 平時頂多看一兩集美劇,對新出的電影都漠不關(guān)心,但是她非說現(xiàn)場的大屏幕更有感覺一些,一來二去每周去趟電影院也成了習(xí)慣。 還有,她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過來的,居然很喜歡話劇和現(xiàn)場音樂,帶著他在三里屯各個場子里晃,民謠搖滾重金屬七七八八聽個幾遍居然覺得都還不錯。 等等……我剛才想的是,這個姑娘? 什么時候,我開始不把她當(dāng)做小白鼠一般的鬼魂,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姑娘? 還有…… 鄭璞愣愣的捏著巧克力,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想到她的時候,心跳的好快。 “先生,麻煩結(jié)賬好嗎?”樓下小賣部的小姑娘第三次很有耐心的提醒道。 “哦哦哦!”鄭璞如夢初醒一般地掏出錢來,逃也似的跑回家里,一打開門便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 糖漿融進(jìn)黃油當(dāng)中,甜乎乎的味道彌漫了整個屋子。 如果他沒有聞錯的話,里面還多了一點蜂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