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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督主有令在線閱讀 - 第50節

第50節

    原來謝祖奇和方家三爺方慎言有過一二舊交情,到了京城后方慎言還曾專門邀請過他們父母上門做客。一來二去的,恰巧謝祖奇的女兒謝鳴柳與方靜殊同齡,兩人一見投緣,故而此番方老爺子大壽謝鳴柳一來便被仆婦們接到了內院陪伴方靜姝。

    一瞧這光景,謝祖奇頓時慌了手腳,什么也顧不上問,挺著大肚蹣跚地挪騰到箭舟之上。

    那兩少年船劃得飛快,眨眼間駕船飛馳而去。方家大宅半邊在山,半邊在水。方靜姝作為武林第二美女,又出身詩書世家,自然擇了明透如鏡水泊處獨住。

    船過橋廊,幾經轉折,不多時即穩穩停在一處木棧前。

    木棧后是處弧形門樓,上書姝心暉,方靜姝與謝鳴柳正在此處。

    謝祖奇大汗淋漓地爬上木棧,擦擦汗,看看那兩并不登岸的少年腆著笑道:“兩位小哥有勞,現下無外人可否告知究竟所為何事將在下叫來啊?”

    兩個少年卻不看他,而是面面相覷咦了聲:“這人,什么時候來的?”

    謝祖奇奇怪地回頭,亦是嚇了一大跳:“雍,雍夫人?”

    秦慢輕盈地從舟弦躍上碼頭,撫平皺起的衣擺,微笑道:“謝老爺有空問他們,不如趕快去看一看可好?”

    看樣子,這兩人似乎是熟識。那兩少年奉命請謝祖奇來,傳話中也未說不準他攜朋友一起來。況且……

    這個雍夫人輕功好生了得,竟然無知無覺地上了船來。

    拿捏不定時,秦慢已率先悠悠地甩步向高高的門樓走去,謝祖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哎嘿一聲也吭哧吭哧地跟了過去。

    姝心暉中此刻卻完全不如秦慢他們在外看得那么平靜,哭聲罵聲勸導聲混在一聲,但讓人驚訝的是哪怕是罵聲也是聲高有度,透露出股子文雅味兒來。

    “賢侄女啊賢侄女,入宮選秀乃皇命!”罵著男子朝著東邊的天舉手一拱,青灰的長袍飄飄蕩蕩,“我方家正支雖不在朝中為官,但不可不說是世代忠良之家,怎么能為了你一區區小兒女心態就違抗皇命!荒唐!荒唐!”

    秦慢還沒見到人,聽到這話就覺得此人是個酸儒,再一看到那老氣橫秋的穿著和滿臉正氣,便坐實了自己的想法。

    哭著的姑娘猛地抬起頭來,梨花帶雨臉上淚眸盈盈,光是看一眼便讓人疼到心里去,所以那男子壓根就不看他。只聞她哭訴道:“我方家本來就是武林中人,偏生一代代總要送那么幾個人入朝為官,朝廷里非議,江湖里也非議。好了,現在旁支里給朝廷勞心勞力就算了,連女兒都要送進宮里討好那個狗皇帝!”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下伏到旁邊人膝上,“我爹死的早,橫豎沒人心疼我,送就送吧,大不了進了宮我一繩子吊死!”

    乖乖,這傳聞中國色天香知書達理的武林第二美女竟是個決絕的烈性子。

    方二爺氣得手直抖,差點沒暈過去:“你放肆!你大膽!竟敢辱罵圣上!”

    一廳子的婦孺一面勸著方靜姝,一面勸著方二爺,熙熙攘攘的,也算恪守陳規的方家中難得一見的奇景。

    謝祖奇和秦慢入門時就見著這么個熱鬧景,一人勸著方靜姝剛抬起頭,愕然道:“爹?”

    無人注意,不知該進還是該退的謝祖奇松了口氣,這算是給他個臺階下了,他倒是本分地仍站在那,朝著里面的老老小小抱一抱拳,卻發現方家人皆是副愕然模樣,好像根本沒料到他會出現在此時此地一樣。

    方二爺面色難堪,口吻不佳地叱責道:“謝老爺,這是我賢侄女的閨閣,您怎么不請自來了?”

    謝祖奇頓時傻了眼,喏喏道:“不,不是您請我來的嗎?”

    方二爺吹胡子瞪眼,一甩袖:“胡說八道!”

    “是我請謝老爺過來的。”

    所有一驚,再一見來者齊刷刷立時起了一片,屏氣凝神地站在那,連著方靜姝啜泣了兩聲也隨著謝鳴柳慢慢站了起來。謝祖奇從剛才到現在都是蒙圈的,直到回頭,腿有點軟:“方、方老爺。”

    方懷中和善地擺擺手:“武林中人不時興老爺來老爺去的,您若客氣叫我一聲方家主就是了,要是再熟悉點就叫我一聲方老頭子也可以。”

    這哪敢啊!方懷中乃方家家主,朝中的張宰輔,李尚書,哪一個不是摯交好友,借謝祖奇十個膽兒也不敢哪。他忙著擦了擦擦不完的汗,打著顫說:“玩笑玩笑,不知您老叫在下來所謂何事?可是小女在貴府失禮,唐突了何人?”

    謝鳴柳低著臉,看不清眼眸里的色彩。

    方懷中捻著花白的山羊須卻是哈哈大笑:“謝老爺教出個好女兒,通情達理又善解人意,便是靜殊她有時候都比不上。”往前走了兩步,路過秦慢時有意無意地停了停,秦慢仍是笑瞇瞇地,給他打了個揖,他微微頷首看向謝鳴柳和方靜姝,“你們兩個丫頭之前同我說的,現在就說吧,都是自家人沒什么好遮掩的。”

    言罷他長長嘆了口氣:“兒女大了不由人啊,”他笑著對謝祖奇道,“可是呀,謝老爺?”

    謝祖奇一肚子納悶,都快悶死自己了,眼巴巴地瞅著自己閨女:“囡囡你有什么你就說吧。”

    謝鳴柳咬一咬牙,朝前一步,雙頰漲著潮紅鼓起勇氣道:“爹,我和靜殊商量過了,她不愿意入宮,我愿意,我替她去!”

    “……”

    滿堂嘩然,連帶著秦慢也微微驚訝,隨即看著謝鳴柳也有些了然。

    商賈看似富貴風光,但在大燕實則地位低賤,若非有些矯情,謝祖奇可能連門都跨不進方家,更別說選秀了。

    他更是想也沒想過:“你瘋啦!!!!”

    謝鳴柳堅定道:“爹,女兒是真心……想替靜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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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名頂替去選秀,無可置喙的欺君之罪,但圣旨中只言明了方家女兒,卻說是哪一個。可大家心知肚明,必是才貌揚名京城的方靜姝。

    好好的壽宴鬧了這么一出,實在大為掃興。

    方懷中長長嘆了口氣:“我們關起來門說話,此事非同小可,你們且各自商議。商議妥當了,再與我說吧。”他慈祥地沖著方靜姝一笑,“今日是爺爺的壽辰,又是你二哥哥定親的日子,把眼淚擦擦高高興興陪爺爺去吃酒好么?”

    言下之意,便是由他們各自做主拋開不管了。

    方二爺仿佛被謝鳴柳與方靜姝的膽大妄為嚇丟了會,一直站在那喃喃自語:“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謝祖奇渾渾噩噩地拉過謝鳴柳去外,也不知是罵還是勸。

    方老爺子一句話,方家人各自陸陸續續散了,最后竟只剩下縮在一角的秦慢與方懷中兩人留在廳堂中。

    “小姐,你來了為何不著人通報一聲?”

    秦慢從角落里走出來,看著門外的人影:“這個謝家小姐倒是個情深義重的人,為了好姐妹兩肋插刀,真是女中豪杰啊。”

    她感慨著夸贊,方懷中聽入耳卻琢磨出別的意味來,忙道:“小姐恕罪,其實……其實老朽是有私心在里頭。靜殊是我膝下最得意的孫女啊,從小由我一手帶大。送進宮中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話,說句心里話,為人父母心我真舍不得。”

    只是對謝鳴柳來說,就為免不公平了些。

    秦慢搖頭道:“您護犢之心我自是了解,而且是謝小姐毛遂自薦又非你強迫于她。我只是有些好奇這位謝小姐的心思……”

    “小姐的意思是……她居心叵測?”方懷中不多驚訝,而是了然道,“她與我方家非親非故,突然自告奮勇代替靜殊去選秀我自是懷疑,故而沒有一口應下。不過這位謝小姐的身家我略有耳聞,簡簡單單的商賈之家,倒是清白得很。”

    清白與否,如果他老人家見了那夜謝小姐大殺四方的威猛場景未必就會這么說了。

    秦慢思忖著該不該如實以告,可又怕坦明以后方懷中便會立馬拒絕了謝鳴柳的請纓,態度轉變太快總容易打草驚蛇。

    她有點為難,決定還是先回去和雍闕商量過再說,畢竟這樁缺德事說到底還是他禍水東引,招到了方家。

    “那日一別后,老朽實在掛念小姐,不知小姐在雍府可還好?”方懷中始終惦記著秦慢的處境,連連搖頭道,“老朽思量再三,小姐還是搬出那太監的府上為好。即便不住方府,京城偌大老朽自可為您單獨置一宅院。”

    秦慢望著遠處那一點極清餓天色,低頭笑著摸摸手上的鐲子:“您老不必掛懷,我隨遇而安慣了,在何處都一樣。何況雍闕此人雖惡名在外,但對我倒還算真心實意。”

    她話音未落,一個小廝匆匆奔進廳堂,一臉驚慌道:“家、家主,海馨苑來一票錦衣衛和東廠的人,說是給您賀壽。”

    你看,好得片刻都離不了哩。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最近比較忙,所以慢了一些,明天還有哦

    ☆、第78章 【柒捌】選秀

    秦慢他們到時,另一頭的寶船也徐徐滑到海馨苑外,船樣其貌不揚,下船的人排場氣勢驚人,岸上齊刷刷立了一行服色各異的人。不用看,即知道多半是朝中的官員,也有京中的富貴人家。

    雍闕惡名在外,威名也在外,喜與不喜,場面上都要做全。

    這就是做官的累處了,江湖有江湖道,官場有官場道,官場的道就是人情文章。誰都還沒活夠,誰也都還不想得罪殺人不眨眼的東廠。

    一列著曳撒佩長刀的護衛先行下來,一人提袖踱步,在眾人的注視中走得不急不緩,他來得急還穿著朝服,更顯得人卓為英挺,令人不敢直視。

    方懷中是壽宴的主角,自然先諸人一步迎了上去,面色淡淡:“雍廠主大駕,寒舍蓬蓽生輝哪。”

    那臉色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蓬蓽生輝的喜悅,雍闕省得,方家嘛和翰林院那些酸儒一樣,自詡清高又是武林望族,自然瞧不上他個朝廷鷹犬。

    他笑了笑,珠玉似的臉面上輝光映人,湛而生光的眼睛在秦慢身上輕輕掃過,和煦道:“方老爺子千秋之喜,我等公職在身不能應時而來,故派內人替我先行一步來給您賀喜,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內人?!方懷中兩眼一抹黑,虧得活了幾十年飯沒白吃,功沒白練,扎扎實實地站穩了步子,臉上也看不出多少神色變化。內心里驚濤駭浪快翻了天,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秦慢,卻見著秦慢兩眼晶亮,雙頰微紅地看著雍闕,那副模樣十足的少女懷春!

    那份糟心就更別提了!

    奈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全然不能發作,咳了聲硬生生壓下去滿腹牢sao憤懣,生硬道:“雍廠主客氣了,來者為客,馬上開筵了,請吧。”

    雍闕是個千年老狐貍,別人看不出他還能看不出方懷中對他的敵意,這份敵意來得蹊蹺,他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秦慢,八成和這個丫頭有關。

    方家在多年前還是默默無名之輩,那時候武林里大多數門派家族都不如現在百花齊放般的亮麗風光,絕大部分的風頭都被云氏獨占。后來云氏葬于“火災”,對這些小門小戶來說,就像頭頂挪去了座大山,長長地松了口氣,開始各自蓬勃發展,直至形成今日的局面。

    雍闕心里囫圇滾了一遭,突然心中一動,如此一想,十三年前云氏的滅門,是否不僅和宮里有關,連著這些個后來居上門楣光鮮的武林世家也逃脫不干系?

    他是在官場里打滾的人,這種權門之間的傾軋再了解不過,想一想秦慢現在的處境他便遍體生寒。

    她是云氏后人,若被人知道還活著,不知道有多少人欲除之而后快!

    心里盤算得著急,面上仍是悠然,路過秦慢跟前:“夫人,走吧?”

    他叫起夫人的調子有種獨特的韻味,地道的燕京腔里尾音帶著的卻是江南的綿軟,秦慢聽說他祖籍在江浙,看來不假。這樣的男人,骨子有著殺伐決斷的狠辣,也有著南方綿潤細致溫柔,矛盾地融合在為了一起。

    和她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個人,可又奇妙地有那么一點萬分之一的相似。人與人的機緣大概也就那么萬分之一的機會,錯過了不是風輕云淡的忘去,就是徘徊終身的抱憾。

    在方懷中復雜的眼神里,她干干脆脆地應了聲,跟了過去。本來走在前面的雍闕停下步子,等她過來牽起了她的手才又重新走上前。

    她的手很小,骨骼靈巧,挨個捏了捏她的指窩,他目視前方低聲道:“你來得倒是早,我前腳出門你后腳就顛顛地跟了出來。”看了看后邊的霍安,“也不多帶幾個人,京中不比別處,龍蛇混雜出了事怎么辦?”

    “出了事我能跑呀!”秦慢回答得一派坦然。

    雍闕被她逗樂了:“就你這二兩身子骨能跑得過誰,人家兩把子輕功和捉小雞似的就把你捉住了。”

    “跑不過也沒事兒,你替我報仇啊。”秦慢還是無所畏懼。

    他噎了一下,礙于人前要不真想在她屁股上甩兩巴掌:“什么叫替你報仇?這話我可不愛聽!”

    秦慢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給他:“那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過咋辦啊?”

    咋辦啊?他也犯愁,原本一個人無拘無束無牽無掛,仇敵三千也奈不了他何。現在多了個秦慢,就和多了根主心骨一樣,里外都怕折了她一寸。東廠這差事真不是個好前途,他突然萌生了退意,生了便罷竟還鄭重其事地思考下可行性。

    不是不行,只是真要脫身而出,非萬全之策不可。退一萬步,也得等到幫秦慢查清云氏滅門案之后,這是個繁重的活,可能牽扯到不計其數,乃至宮中的主子們,得步步謹慎才是。

    秦慢不知道就這片刻間他已經做出如此重大的一個決定,她想起方才那出鬧劇,輕聲對他道:“督主,最近是不是選秀了?”

    “你怎么知道?”雍闕納罕,再一看方懷中隨即了然,“是不是這老頭子和你說的?我看他和你頗有些交情,方才那兩眼沒把我瞪出個窟窿來。”他悶悶不樂道,“若非知道你的事,我還以為那你爹呢。都說丈人看女婿,哪看哪礙眼來著的……”

    什么胡說八道!秦慢越聽越聽不下去了:“瞎說什么呢!我爹墳頭草都有兩丈高了,方家與我是故交,人家老爺子擔心我在你那受委屈呢!”

    聽到她說起自己父親雍闕心里猛地扎了一下,后悔不迭,聽到后半截馬上又不樂意了:“怎么會受委屈呢,掏心窩子的說我從沒對個人這么好過!”邊說便拿眼角瞅秦慢臉色,“你覺著……在我這委屈嗎?”

    秦慢砸吧兩下嘴,慢騰騰道:“還好……吧。”

    這話輪到雍闕委屈了,可是一個男人哪能和她一樣隨時撅起嘴巴鼓著腮說不高興這不高興那啊,他望了望天將一口苦水悶下,道:“你問選秀的事做什么?怎么著,方家的閨女不愿意進宮?”

    所以說這人是個老狐貍,只言片語就猜到了話底,秦慢隨著他坐下看向席位上首:“是啊,您瞧您做的好事。方爺爺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孫女,看得和眼珠子一樣的,”約莫是想起過去的自己,看著坐在方家兄妹中說笑的方靜姝,她嘆著氣惆悵,“入宮為妃是肯定不舍得的。”

    “所以他讓你到我跟前來說情了?”雍闕嘴角一牽。

    卻見秦慢搖搖頭:“說情還沒來得及提,中間出了一個岔子,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救回來的謝家小姐謝鳴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