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節
“下去上了個廁所。”柳乾回答了時歆諾。 “哦……”時歆諾聽柳乾這么一說,感覺也有些想去上廁所了,一直高度緊張著很容易讓人把這事兒給忘了。 “我也想去上廁所。”時寧開口向時歆諾說了一聲,女生這方面本來就頻繁一些,聽柳乾這么一說,就更加克制不住了。 “廁所在哪兒?”時歆諾向柳乾問了一聲。 “一樓,進門左手邊。”柳乾頓了片刻回答了時歆諾。 “你先找線索吧,我們去去就回。”時歆諾拉著時寧快速走向了樓梯附近。 …… “姐,你說誰最象鬼啊?”時寧一邊走一邊向時歆諾問著。 “除了你,所有人都象。”時歆諾嘆了口氣,她的腦子實在有些不夠用了。 “我覺得女警察分析的有道理,那個音樂老師的嫌疑最大。”時寧繼續說著。 “也許吧。”姐妹倆下到了一樓,向四周看了看,果然,一樓廳進門左手處有一個衛生間,看起來柳乾并沒有說謊。 “這里的感覺怎么這么陰森啊?我后悔做這個任務了。”時寧戰兢兢地拉緊了時歆諾的手臂,兩姐妹一時興起選擇了這個任務,沒想到是個鬼任務,隨時面臨死亡的恐懼,雖然不會真的死亡,只是丟學分,但感覺上卻是不怎么好。 “沒事兒的,死了不過丟掉一千學分。”時歆諾安慰了一下時寧,走到了衛生間門邊猛地拉開了衛生間的房門。 “就是死得也太慘了吧?一個被活活輾死,一個被活活吹爆……死的時候肯定會很痛苦。”時寧全身打了個冷顫。 “反正……最多也只半分鐘吧。”時歆諾走進了衛生間,時寧也連忙跟著擠了進去。 …… 寧靜市,深夜。 網游項目討論會現場。 “《不敗傳說》為了加強策略性,游戲將更重視國戰指揮,指揮者可用上帝視角縱觀戰局,對大軍使用群體隱身、傳送等技能影響最終戰局。” “策略性國戰不僅可以平衡戰力的差距,還大大增加了國戰玩法的趣味性,兵法玩得溜不溜就看玩家的水平啦!”金小飛很疲憊地伸了伸懶腰。 …… 家庭旅館。 時家兩姐妹回到三樓的時候,柳乾仍然在婚房里四處翻找著,看起來他還沒有找到婚房里的線索錦囊,所以沒有去往下一個房間。 “找到了嗎?”時歆諾還是向柳乾問了一聲。 “沒。”柳乾回過身來看了看姐妹倆,表情顯得很是悠閑。 “那我們繼續找吧。”時歆諾沒再多說什么了。 “姐,你有沒有發現回來的這個他,和先前的他有些不太一樣?”時寧一邊翻找著,一邊很低聲地向她jiejie時歆諾說著。 “我也感覺出來了。”時歆諾點了點頭,神情也顯得有些緊張,先前的柳乾雖然并不驚慌,但經常眉頭緊鎖一臉苦思的神情,而且翻找東西時動作很快,象是怕浪費時間一樣,現在的柳乾……卻是顯得有些過度悠閑了,翻找起東西來動作也不象先前那么快了,甚至還哼起了小曲,仔細聽的話,是《時間都去哪了》那首歌! “如果他是鬼,我們想殺他會很難,這任務不公平。”時寧聽聽清柳乾是在哼《時間都去哪了》這首歌的時候,身體莫名地有些發顫。 “很多任務都不公平。”時歆諾搖了搖頭,現在雖然她感覺出了柳乾不太對,但話說回來,先前發現的四條線索,沒有一條能和柳乾的名字、介紹之類的扯上關系,僅從線索來說,他的嫌疑是最低的。 但是他為什么前后神情變化會這么大? 剛才他離開的那會兒,真的只是去上廁所了嗎? “小寧,去看看幾點鐘了。”時歆諾繼續在婚房里翻找著,然后向身邊的時寧說了一聲。 “好的。”時寧連忙跑到門邊,拉開房門探出頭向外面看了過去…… “還有不到一分鐘,具體來說,應該還有五十秒的樣子。”時寧跑了回來向jiejie時歆諾匯報了一聲。 “又到了鬼殺人的時候了……”時歆諾明顯有些心跳加快,她莫名地想起了先前屠宰間里解剖床上的無頭女尸,還有《時間都去哪了》里面消失的‘時’字,這讓她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第1093章 斷頭句 “身材和我差不多的女尸沒有頭,時間都去哪了,沒有了時字,成了斷頭句,這是不是意味著我會被砍頭身亡?” “腦袋象那樣被砍掉,需要一把很鋒利的大刀才行吧?”時歆諾越想越害怕,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柳乾‘嘩啦’一聲,從婚床的床墊下面拉出了一把大刀來,一把極為鋒利的大刀,然后回頭看向了時歆諾。 “啊!” 時歆諾尖叫了一聲向后退開了幾步。 “姐你怎么了?”時寧向時歆諾瞅了一眼。 “沒……沒事……”時歆諾看著柳乾把大刀拎在了手中,又繼續悠閑地四處翻找了起來。 “線索呢?線索呢?再有一條線索的話,應該就能確定誰是鬼了!”時寧猛地拉開了身邊那張桌子下方一個很隱秘的抽屜,在里面翻找了起來。 “別找了!快逃吧!”時歆諾猛地拉住了時寧,趁著柳乾背對著這邊的時候快速沖出了婚房來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姐!我找到了一個線索錦囊!”時寧從手中取出了一個錦囊遞到了時歆諾的面前,剛才就在時歆諾拉扯她的時候,她正好找到了一個線索錦囊。 “快打開看看里面是什么!”時歆諾一手搶過了時寧手中的線索錦囊,急急地想要拆開它,卻因為兩只手顫抖得厲害,半天沒能把里面的紙片拿出來。 “你們怎么了?”柳乾拎著把大刀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啊!!” 時歆諾再度尖叫了一聲,手中的錦囊都掉在了地上,轉身想要逃跑,兩條腿卻是象灌了鉛一樣根本都挪不動。 就在這時候,震耳欲聾而且無比急促的鐘聲響了起來…… “死定了!” 時歆諾全身癱軟在了地上,如果不是才去過一樓上過廁所,估計這會兒她褲子可能已經濕了。 ‘砰!’地一聲悶響,整個家庭旅館里的燈光一起熄滅了,黑暗中就聽到時歆諾不停地尖叫聲和慘叫聲,然后是時寧喊jiejie的聲音以及她歇斯底里的哭叫聲。 …… 半分鐘后。 時歆諾面前亮了起來,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還活著,甚至連時寧一直在喊她都沒什么反應。 “姐!姐!你沒事兒吧?”時寧的聲音終于飄入了時歆諾的耳朵里。 “我……我……”時歆諾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一瞬間她甚至認為自己的腦袋可能已經沒了。 “你不會認為我是鬼吧?鬼會拿刀砍人?”柳乾有些奇怪地看著時歆諾,這藝術學院的漂亮女生先前一直挺鎮定的,好象自從看到他拿刀就直接嚇傻了? “你們這里誰死了?” 樓梯邊一陣響聲之后,庫卡、高天嵐、海歌從二樓跑了過來,他們剛才全都聽到了時家姐妹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以為她們姐妹之中一定有一個在這一次被鬼殺了。 但是,上來之后,姐妹二人都還活著,那個旅行者柳乾……也活著。 “沒有人死?”高天嵐無比疑惑地看著三樓的三人,最后眼睛看向了柳乾手中的大刀。 “規則里可沒說鬼每隔二十分鐘就一定要殺人。”柳乾比劃著手中的大刀,神情無比悠閑地回了高天嵐一句。 “那你們兩個慘叫什么?是看到了什么嗎?”高天嵐轉頭看向了地上坐著的時歆諾。 時歆諾一臉晦氣地低著頭,什么也沒說,她剛才那會兒突然無比害怕,然后情緒就失控了,在大鐘響起來的時候忍不住厲聲尖叫。她的尖叫聲嚇壞了她meimei時寧,于是時寧也尖叫了起來,時寧的尖叫聲進一步刺激和嚇到了時歆諾,讓時歆諾的尖叫甚至變成了慘叫,然后時寧也跟著慘叫…… 姐妹二人如此歇斯底里地慘叫,外人聽到之后一定會認為她們遭遇了不測。 “不會就是嚇得叫吧?”高天嵐看到時家姐妹的表情似乎明白了過來。 “這位柳兄弟說的有道理,如果我是鬼,我也會偶爾歇一歇,鬼片最重要的是嚇唬人,而不是殺人,把人全殺光了就沒什么意思了。”蒙古大漢庫卡瞅了瞅柳乾手中的大刀開口說了幾句。 柳乾沒吱聲,扛著大刀走去了走廊盡頭的大鐘前,仔細端詳起那個大鐘來。 “如果鬼真是這么想的,事情就越來越復雜了……我原本以為……她們姐妹二人一定會死一個的……不過這次沒死,可不一定意味著下次不會死。”高天嵐皺起了眉頭。 “你什么意思?”時歆諾抬頭看向了高天嵐。 “我猜測游戲類似于死神來了,線索暗示死亡順序,鬼可能不存在,只有預示死亡的人提前避開陷阱才可以逃過。就比如‘態’字,可能預示著1號變態男會死,然后他就死了;‘龍’字,預示著6號公務員章子龍會死,結果他也死了;然后……出現了‘女’字和‘時’字的提示,應該是意味著時家姐妹中有一個人會死,或許我們要找出死亡順序,然后想辦法躲過這順序才能存活。”高天嵐分析了一番。 “你說的太扯淡了!”海歌顯然不贊同高天嵐的分析。 “哦?那你說點兒不扯淡的。”高天嵐有些不高興地回了海歌一句。 “老頭介紹任務規則的時候,說‘旅館的各個房間里都藏有一條鬼是誰的線索,請牢記住剛才你們互相的介紹,這些線索可能就與那些介紹的內容有關。’他說了,各個房間里藏的線索是‘鬼是誰的線索’,而不是死亡線索!”海歌冷哼了一聲,她記憶力特別好,在老頭宣講規則的時候,把老頭說的每句話都完整地記了下來。 “我說的也沒錯啊!或許鬼上了誰的身就會殺死誰,然后再上另一名玩家的身……鬼最先上了1號變態男的身,變態男死,然后鬼上了6號公務員的身,公務員死,這一次,鬼一定是上了時家姐妹其中一個的身,只是不知何故……可能想要延長任務的時間,戲耍和恐嚇我們,所以并沒有殺人……”高天嵐看向了時家姐妹。 第1094章 雜物間 “這意思是,只要殺死她們其中一人,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可以賭對?”海歌也看向了時家姐妹二人。 “你只要不怕把自己賭死了,就可以來試試。”時歆諾有氣無力地回答了海歌。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找到了一條新線索,你們找到新線索了嗎?可以交換共享。”庫卡向坐在走廊地面上的時歆諾問了一聲。 “找到了一個。”時歆諾伸手在屁股底下摸了摸,剛才她把錢索錦囊掉地上了,坐在了屁股下面,聽庫卡這么一說,連忙把它拿回了手中。 “線索是什么?”眾人一起聚過來看向了時歆諾。 時歆諾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線索錦囊,取出了里面的字條。 這一次,字條上的一切非常清晰。 是一幅畫。 畫里面……畫著一只大鐘,分明和三樓走廊盡頭的那個大鐘一模一樣。 眾人下意識地一起回頭向走廊盡頭處的大鐘看了過去。 正試圖拆解大鐘的柳乾回過了身來,和眾人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他看過線索了?”高天嵐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大鐘和柳乾,她剛才親眼看到時歆諾拆封了線索錦囊,柳乾好象沒有看到線索吧? “沒有,才打開的。”時歆諾搖了搖頭。 “線索是什么?是不是與‘鐘’有關?”柳乾拎著把大刀走過來向時歆諾問了一聲。 “是的。”時歆諾把線索遞給了柳乾,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著下過一樓的柳乾變得有些怪,全身都充斥著一種詭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