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jié)
出了機場,一個年約六十多歲的老人,舉著迎接的牌子等待著他們,眉目慈祥的老人一眼看到楚非遠(yuǎn),招招手,對楚非遠(yuǎn)畢恭畢敬,聲音和善,“少爺。” “胡管家。”楚非遠(yuǎn)沉步走過來,淡淡道。 胡管家睜眸,看向楚非遠(yuǎn)身后緩步走來的母女倆,一臉慈祥,“這就是少夫人和小姐吧。”他說著,低下頭,恭恭敬敬地道,“少夫人,歡迎您來羅馬。” 宋安喬看著老人,微微詫異,楚非遠(yuǎn)沒有告訴她有人會來迎接他們,而且還是一位頭發(fā)灰白的老人。 胡管家是楚家在羅馬莊園的管家,雖年有六十,頭發(fā)有些白,但身體極其強壯,只一眼就能看出老人長期保持著身材鍛煉,穿著一身紳士裝,風(fēng)雅極了。 抵達莊園,宋安喬微愣了愣,她現(xiàn)在徹底意識到楚家果然有錢,莊園典型的意大利式建筑風(fēng)格,噴泉,雕塑,壁畫等等典型的一樣不差。 “mama,是城堡呀。”小年糕興奮壞了,“哇,有游泳池耶,mama。” 宋安喬回了神,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楚非遠(yuǎn),憤恨的想,這家伙說什么在這的半年是噩夢,分明是人間天堂。 楚非遠(yuǎn)皺眉,“喬妹,我在你眼里可是看到了怨氣?” “哼。”宋安喬狠狠睨他一眼,“楚家少爺,你可真會裝可憐。”可惡,因為他說是噩夢,她將這里想象的比監(jiān)獄還要差幾十倍,唉,白白浪費了她的同情心。 楚非遠(yuǎn)淡淡挑了挑眉,“裝可憐?我裝什么可憐。” 宋安喬不想理他,攤攤手,“少爺,我累了,先回房去休息了。” 楚非遠(yuǎn)聞聲,疾步跟上她,手臂攬過她的肩,不急不緩道,“好啊,去休息,我剛好想跟你做做運動。” “運動?什么運動?”宋安喬懵,“我可不想一下飛機就去跑步啊。” 楚非遠(yuǎn)低笑聲,薄唇在她耳邊呵了口氣,“跑步什么?我們做做夫妻之間的負(fù)距離運動。” 第476章 誘惑很成功 宋安喬懵了懵,“什么?” 臥室門口前,楚非遠(yuǎn)俯身,一把打橫抱起她,他突然的行為嚇驚到了宋安喬,連忙抱住他的脖子,雙眸驚恐不已,“你做什么?” 楚非遠(yuǎn)深笑,神情極為專注地望她,薄唇掀了掀,飄出一個字,“做。” 宋安喬呆愣,看著他,一瞬間秒懂了。 “哎呀不行。”宋安喬掙扎,“一會胡管家要來問我們事情的。” 臥室的門“砰”的被甩上,楚非遠(yuǎn)不管她的掙扎,進了房間。 宋安喬無語了,這男人一定要這么著急嗎? “不行,楚非遠(yuǎn)不行。”宋安喬拼勁全力掙扎,極其地不配合,她是真擔(dān)心管家一會會過來問他們事情。 楚非遠(yuǎn)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不顧她的抵觸反抗,薄唇肆意的親吻著她,宋安喬要氣瘋了,兩只手推他,捶他的小手被他牢牢箍緊,壓在胸前。 在他身下掙扎不過,宋安喬瞅準(zhǔn)一個時機,趁著他嘴上有所松緩,狠狠咬了他一口。 “嘶。” 楚非遠(yuǎn)痛得悶呼一聲,吻她的動作停了下來,呼吸微亂的埋在她脖頸間,許久才緩緩抬起英俊的臉龐,“喬妹,疼。” 可憐的口吻。 宋安喬從兩人緊壓的身體之間抽出自己的手,雙臂勾住他的脖子,直視他的眼睛,“活該。” 她咬得不深,但他的下唇瓣還是流出了一絲血。 楚非遠(yuǎn)的兩只耳朵紅紅的,在傍晚陽光的照耀下紅得透明,他輕吁口氣,緩和自己的情緒,可越是緩和越是沉悶,糟糕。 宋安喬拉他進了洗手間,她后腰靠著流理臺,男人站在她面前,平靜的讓她處理咬傷的傷口。 清理完血跡,宋安喬手指指尖輕輕掀開他的嘴唇,破了皮rou,這般看著挺觸目驚心,宋安喬心疼了,內(nèi)疚道,“我再也不咬你了。” 楚非遠(yuǎn)眉心一蹙,環(huán)著她的腰身,五官認(rèn)真,低低開口,“你咬,我喜歡。” 宋安喬囧。他是受虐狂么。 果然如宋安喬所料,兩人各自洗完澡后,胡管家便來請他們下樓吃晚餐。 小年糕有專門的保姆照顧,這一會在莊園玩得像個小瘋子似的,開心極了。 “宋宋啊,要吃飯了。”宋安喬走出去,輕聲呼喚小年糕。 小年糕愣了愣,轉(zhuǎn)過身就朝宋安喬小跑過去,宋安喬站在綠草如茵的草坪上,一剎那間抱起小年糕,垂眸看了看她,語氣嫌棄,“宋宋你臉上好臟哦,不漂亮了哦。” 小年糕聽著,噘嘴,頗為自信道,“小年糕臉臟也漂亮。” 宋安喬聞言,輕輕笑出聲,這小家伙可真是一點不謙虛。 “少夫人,您和我想象中的很像呢。”胡管家走在一旁,眉目慈祥地說。 “想象?”宋安喬抱著小年糕去洗手,“胡管家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樣子。” “溫和,平易近人。”胡管家眼眸含著笑,真誠地說道,“看到您總覺得像是看到了多年的老朋友,熟悉又親切。” 宋安喬聽著,抬頭看胡管家,有些不好意思,“胡管家您不會因為我的身份再夸我吧。” 同一時刻,楚非遠(yuǎn)手上系著衣袖口走過來,聲音磁性,“胡管家為人嚴(yán)肅,有自己的原則一般不夸人。” “少爺。”胡管家垂首,態(tài)度恭敬。 “嗯,讓傭人準(zhǔn)備晚餐吧。”楚非遠(yuǎn)吩咐道。 “好的。”胡管家微笑著,應(yīng)聲而去。 宋安喬邊給小年糕洗臉,邊抬眸,淡淡掃了他一眼,一身修身的暗紋西裝完美的襯出男人出色挺拔的身材,宋安喬微蹙眉,“你要出去嗎?” 只是吃晚餐,這男人未免穿著太正式了吧。 楚非遠(yuǎn)聽了,一手輕挑起她的下巴,勾唇,“不,我在誘惑你。”他目光深情,一臉的自信與倨傲,“看你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我的誘惑很成功。” 宋安喬微怔了怔,什么誘惑,美男誘惑嗎?她想到這,尷尬的笑了兩聲,沖楚非遠(yuǎn)翻了一個白眼,“服你了楚非遠(yuǎn)。” 這男人他一點不知道么,他只單單那么站著不動,她就已經(jīng)要花癡的不行了。現(xiàn)在穿得如此帥氣,對她……太折磨人了吧。 晚餐是最正的意式料理,胡管家特地聘請的專業(yè)廚師,宋安喬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楚非遠(yuǎn),看一眼,心就撲通撲通的跳。 所謂的秀色可餐,大概就是如此吧。 晚餐后,宋安喬哄睡了小年糕后,就回了臥室,偌大的臥室不見楚非遠(yuǎn)的身影。 “非遠(yuǎn)?”宋安喬愣神,他不是早上來了嗎? “喬妹。”楚非遠(yuǎn)低沉的嗓音從露天陽臺上淡淡傳來,“在這。” 宋安喬怔了兩秒,隨后就朝陽臺走過去,陽臺是圓弧形的,約莫有十八平方,楚非遠(yuǎn)正靠躺在沙發(fā)上,一條長腿曲起,獨自品嘗著紅酒。 夜色如墨,月光皎潔,幕布一樣的天空布滿了一閃一閃的星辰。 宋安喬走到楚非遠(yuǎn)身邊,停下,垂眸看他,男人穿著墨藍色的浴袍,領(lǐng)口大開著,里面一覽無遺。 宋安喬暈了暈,她連忙移開自己的視線,輕咳了咳,“楚少爺,您老人家可真會享受。” “過來。”楚非遠(yuǎn)伸手,示意她坐過來。 宋安喬搖頭,不愿意坐過去。 楚非遠(yuǎn)眉心一蹙,坐起身,大掌一揚,宋安喬來不及反應(yīng)怎么回事,人就跌倒進他懷里,雙手按壓在他的胸膛,臉色一下慌了,“楚非遠(yuǎn),不可以的。” 楚非遠(yuǎn)單臂箍緊她的纖腰,修長的手指挑起她耳邊的一縷長發(fā),呵出的熱氣,縷縷噴在宋安喬的臉上,“不可以什么?” 宋安喬心跳加速,楚非遠(yuǎn)眼睛里的情愫,深情而濃烈,她凝視著,眼睛里全是男人風(fēng)流又沉穩(wěn)的樣子。 手掌沿著的她腰往下,楚非遠(yuǎn)的手逐漸不安分,宋安喬閉了下眼睛,呼吸微微亂,楚非遠(yuǎn)順勢吻上了她的唇,反復(fù)的撩撥,吞吻…… 忽然的,全身發(fā)熱的宋安喬急忙推開他,一雙小手立刻捂住了鼻子,有一絲血腥味涌出來。 楚非遠(yuǎn)皺眉,一秒后,揚了下唇角,似是有些無奈,又有些故意的,明知故問道,“喬妹,上火了?” 第477章 他很早認(rèn)識她 宋安喬側(cè)著身子,半坐在他身上,怨恨地看著他,煩死他了。 唉,她好沒出息啊,為什么抵抗不了他的一點誘惑呢? “你肯定是故意的。”宋安喬緊緊捂住鼻子,手指間有紅色滲出來,十分委屈地說,“你想報復(fù)我咬你的仇。” 楚非遠(yuǎn)抽過紙巾,拿開她的手給她擦血,“我向天發(fā)誓,絕對沒有報復(fù)你的意思。” 宋安喬鼓鼓嘴,小聲咕噥,“不信。” “只是想讓你好好享受一下我的照顧。”楚非遠(yuǎn)一字一字,輕描淡寫,不輕挑,不浮夸,聲音淡然又真誠。 宋安喬聽著,額角跳了兩跳,一頭黑線。 “你在意大利時的半年也住在這里嗎?”夜色深深,止住鼻血的宋安喬窩在楚非遠(yuǎn)懷里,輕聲問道。 楚非遠(yuǎn)一手?jǐn)堉诘难劬ν焐系膹澰拢曇艟従彛安皇恰!彼麌@息著,“喬妹,我挺后悔逃避了半年,應(yīng)該早點去了解你,早點娶你。” 他話說到這,垂了下眸,看著她,“喬妹,其實我很早很早之前就見過你,嗯?是綁你之前就見過。” “什么?”宋安喬有些懵怔。 “為什么不問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是怎么綁你回來的?”楚非遠(yuǎn)的聲音沉沉的。 “可以問嗎?”宋安喬抬頭,對上他深邃的黑瞳,“我可是一直覺得你那樣綁我是犯罪哦。” 因為無緣無故被他綁到帝爵景灣,還被他莫名其妙的威脅要離婚,那個時候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結(jié)婚,被領(lǐng)證,當(dāng)時她心里只覺得楚非遠(yuǎn)就是一個奇葩瘋子。 “我沒有綁你。”楚非遠(yuǎn)低低笑了聲,手指摩挲著她細(xì)滑的臉頰,“不,確切地說一開始我沒有綁你,是到了公寓才把你綁起來的。” 宋安喬臉上的表情,很茫然,不是一開始綁的?難不成是她自己跟著他去的帝爵景灣嗎? “記不記得你那天之前,已經(jīng)在甜品店連續(xù)加了兩天班,每天都坐最后一班公交車回家?”楚非遠(yuǎn)沉聲問她。 宋安喬眼神迷茫,努力地回想以前的事情,但她一點都想不起來自己被楚非遠(yuǎn)綁去帝爵景灣前,是不是加了兩天班。 等等! 不對,楚非遠(yuǎn)怎么知道她加了兩天班,還坐最后一班公交車回家的?她記得到她們家夏季的最后一班公交車時間是晚上十一點。 宋安喬想著想著,頓覺后背冷風(fēng)颼颼的灌進,一層冷意,她坐起身,驚恐地看向男人,“楚非遠(yuǎn),你不會變態(tài)到那兩天都在跟蹤我吧。” 要命。 這男人當(dāng)初為了綁她,威脅她,竟然連續(xù)跟蹤了她兩天,可是遲鈍的她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 楚非遠(yuǎn)皺眉,目光沉沉地在盯著她深深打量,眸色幽深幾分,像是要一眼看透她知道真相后,會不會害怕他。 他哪里是跟蹤了她兩天,事實上從第一天算起,他躲在暗處觀察她,時間加起來大概有兩個多月。 宋安喬身體抖了一下,猛地?fù)u搖頭,嘴里嘀咕,“楚非遠(yuǎn),你太可怕了。”為了綁她跟蹤她兩天,這男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