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楚母哀嚎一聲,黎叔怔了一怔,急忙跑進來,扶起楚母。 “你……” 楚母沒想到宋安喬反抗時,如此兇悍,眼神膽怯地看她。 宋安喬眼神噴火,怒瞪著他們,一時間,家里的傭人們,全都僵了住。在他們眼中,宋安喬是長了好欺負的模樣,平日柔柔弱弱,不像是會張牙舞爪的女孩。 小年糕的哭聲傳來,宋安喬目光一滯,收斂身上的戾氣,轉身跑向樓。 “愣著做什么!”楚母一聲吼。 家中的傭人一頓,下一秒涌向宋安喬,阻攔推搡著,推她出了別墅。 外面雨雪紛飛,庭院地面積水泥濘,傭人們不管不顧推倒宋安喬,張嫂她們將姚雪死死抓住,不讓她掙扎。 渾身泥水不堪,宋安喬爬起身,沖撞攔她的傭人,而她力輕體弱,抵抗不住五個傭人對她齊齊阻撓。 一次次被推到在地,宋安喬一次次爬起。 在一旁,姚雪一點力氣使不出去幫她,張嫂眼睛一酸,看不得宋安喬受罪,不動聲色地松開手,姚雪一怔,立即掙脫,跑向宋安喬。 “安喬,安喬,你別這樣。”姚雪沖上去,緊緊抱住她,“我們先不要孩子了,先不要了,好不好,我們……” 眼中的淚水肆意流出眼眶,宋安喬昏昏沉沉,在姚雪懷中,無力地哭訴,“小年糕,小年糕……” 別墅外,一道車子緊急剎車的刺耳聲響。 雨雪交雜的天色里,男人踏雪冒雨而來,冷寒著一張俊臉,眸子寒氣凜然,卻又是那樣銳利而堅定,沉穩腳步,一步步走向那個悲凄痛哭的瘦小身影。 姚雪看著來人,視線有些呆滯,她看過電影里的那些風流倜儻的富家少爺,也不及楚非遠半分。 楚非遠沉步走到宋安喬面前,長臂伸出,將宋安喬拉回自己懷里。 雨雪紛雜,一身泥水的她,只覺刺骨的冷。 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個熟悉的味道。 一瞬間地,最柔軟的地方被暖意戳中,宋安喬徹底崩潰,在他懷中失聲哭泣。 他不來,宋安喬只是哭,他來了,宋安喬像是尋到了安全的保護屏幕,放肆的大哭。 “楚非遠,我要小年糕……”淚眼模糊了視線,宋安喬看不清面前男人究竟是不是楚非遠。 楚非遠一只手擦她眼淚,聲音低沉,似來自天際,清楚而堅定,“好,我給你,只要你不哭。” 宋安喬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收住眼淚,“我不哭,我不哭。” 楚非遠抱緊她,胸口悶疼,目光陰鷙地看向站在門口的楚母,楚母一手捂腰,與他對視,“把孩子給她。” 凌厲,不容反抗的聲音。 “她不配擁有這個孩子!”楚母鐵了心不給,即使與楚非遠鬧僵,“這孩子流的楚家血。” 楚非遠眼眸微瞇幾分,清冷的五官,寒氣涼涼,“孩子流的是我和她的血,你們是最沒權利擁有的人。” 楚母臉一僵,“你在外面都養女人了,你還管她做什么!” “您說錯了,我楚非遠,只養一個女人。”楚非遠手上環緊宋安喬,“我的老婆。” “你……”楚母微怔,“什么意思?” 楚非遠眸色凜然,聲線涼薄,“您沒必要知道。”視線輕掃周圍,“欺負她的人,總該得到點教訓。” 傭人們聞聲,全身打了狠狠的寒噤。 他來,為她而來,不能白白空手回去。 保鏢們舉著黑色大傘走進來,面無表情,徑直上樓,抱回了小年糕。 “黎叔,我想你該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么。”楚非遠的眼底浮出如冰凌一般的冷殘,“誰推了她,誰傷了她,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黎叔站在那里,面色慘白,低下頭,“少爺,您放心,我會處理好。” “記住。”楚非遠一字一頓,“無論何時,宋安喬都是楚家的女主人!” 楚母心一驚,錯愕地看著楚非遠,她聽不懂他這句話的含義?不是斷絕關系了?這句話,又是何意? 宋安喬在他懷中,身子微微一僵。 努力想聽清他說的話,視線模糊模糊,頭昏昏沉沉,乏力的身子發軟,眼前驟然一黑,終究難以支撐,昏倒在他懷中。 楚非遠心一沉,姚雪喊出聲,“安喬還在發高燒呢!” 目光僵硬,楚非遠不嫌她身上的泥水,抱起她,上了車,急速地駛離開。 第265章 必須強大 頭痛欲裂,鼻塞呼吸不暢,宋安喬猛然睜開眼睛,一張五官清俊,下巴處泛著一絲青色胡渣,面色焦急的男人臉龐。 宋安喬出神地望著那張俊顏,神情微微恍惚,她以為在夢中,緩緩伸出手,慢慢摸向他的臉頰。 他瘦了,臉頰凹陷了。 這張臉,疲倦,頹廢,清瘦,顯然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張臉。 難以抑制的酸澀,宋安喬眼睛里凝了一層淚意,楚非遠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目光深深,“別哭。” 撫他臉的手頓了住,宋安喬一時失神,清明的眸子變得迷惘,她不是做夢嗎?為什么他會說話? 微涼的小手,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緩緩上移,捏住他的耳朵,捏了好一會兒,仍是不肯松手。 雙耳被捏得燥熱,楚非遠深笑,目光寵溺,聲音沉沉緩緩,“是想把我耳朵捏下來泡酒喝嗎?” 宋安喬蹙眉,動作停住,直直地看著他,好久好久,她心中暗暗清醒過來,不是夢,是現實。 眼底一抹厭惡,宋安喬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她的厭惡,楚非遠看在眼里,心驀地一痛。 薄唇抿緊,楚非遠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耳朵,聲線沉沉,“既然醒了,我們就談談。” 宋安喬不動,不言語。 床猛地下沉,楚非遠坐了下來,探過手,去摸她的額頭,燒退了,略略松口氣。 “喬妹,我……” “別喊我!”宋安喬猛地睜開眼,怒瞪著他,“別喊我喬妹,你不配!你開口只會玷污這兩個字。” 楚非遠神情一頓,抿唇,黑漆漆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你走!你滾!” 宋安喬語氣惡毒,刻薄。 楚非遠被她的語氣,弄得好半天,呼吸不得。 宋安喬這么說他,她心里也極其難受,她猜不透楚非遠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去幫她? 男人對女人的傷害,不一定是他愛上了別人,而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時候讓她失望,在她脆弱的時候沒有扶她一把。 可…… 楚非遠偏偏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扶起她。 這樣的男人,她該怎么恨? “我滾去哪?你給我指個地方。”楚非遠聲音淡淡,強壓心底的疼,“只要不離你太遠,我去滾。” 宋安喬聽著,胸中一股氣,翻過身,閉著眼睛,不再理他。 楚非遠目光深邃,他發現自己真不能離開她半步,只是中午回公司開會,她就出了事情。 該拿她怎么辦? 如果以后,他出了意外,早她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她該怎么辦?誰來保護她? 唯一的辦法,她必須自己強大,強大到無人敢傷害她。 深嘆口氣,楚非遠的眼睛里一抹血絲,語氣似是狠了心,“這么對我,是不想要孩子了?” 宋安喬怔怔,驀地睜眼,看向他,“你給我。” “給你,你要什么我不給你。”楚非遠說。 宋安喬眸色微亮,楚非遠目光驟沉,“我有條件。” “……”心涼了半截,宋安喬硬撐,“什么條件!” 楚非遠俯首,俊臉湊近,薄唇貼向她的唇,眼底一抹情浴,“給我。” 宋安喬懵了。 回不過神,她的唇已被他撬開,深深探入,他的舌糾纏她,舔抵著她嘴里的因高燒而guntang的灼熱。 宋安喬怔然回神,推拒他。 楚非遠知道她會排斥,在她心里,他已經臟了,這樣的人,她不會接受,他偏要她接受。 雙手用力摁住她的肩膀,楚非遠呼吸微亂,“惡心我?是不是?” 宋安喬抿唇,揚手擦自己的唇。 “想要孩子,陪我睡。”他說得直白,不近人情。 “不要。”宋安喬打從心里排斥,厭惡他,“我不要……唔。” 唇被他堵住,所有的聲音都被吞沒,楚非遠的舌尖探進的瞬間,大掌一并撕扯她的衣物。 宋安喬惱火,兩只手不知輕重,亂拍亂打,楚非遠沉目,一手解開自己皮帶,綁了她雙手。 “宋安喬,知道你為什么反抗不得我嗎?”楚非遠褪去她的褲子,雙手掐住她的柔軟的腰身,“因為你不強大!想不想有一天狠狠摔我一巴掌,想不想將我像踩死一只螞蟻似的狠狠踩死!” 宋安喬在他身下,目光發怔,他說什么呢?踩死他嗎? “嗯?那你就強大起來,別像現在似的,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更不要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住!” 楚非遠俯身,吻她的臉頰,唇角,嗓音低沉嘶啞,“你惡心我,嫌我碰了你,可你又抗爭不了,你這會子是不是殺我的心都有?是不是?” 宋安喬偏開頭,他的長指捏住她的下頜,固定住,讓她動不了。 身體被貫穿的那一刻,宋安喬咬緊了牙,怒視地看著身上的他,“我要是強大了,第一個我會羞辱你,狠狠地羞辱你,將你的臉,你的尊嚴,你的一切全都踩在腳下。” 楚非遠輕笑,“我等著你,等你羞辱我,亦或者拿刀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