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敵在暗,他在明,即使寸步不離,卻也難防備,唯一解決的方法,只能是將人找出。 但…… 到底是誰? 綁架犯嗎?他總覺得不像。 施優娌?他查過,人在意大利,沒有任何動靜。 查了他身邊所有人,幾乎沒有一個可以懷疑的目標。 倏然地,楚非遠神情頓滯,腦海里猛地閃過一個畫面,心頭一緊,“卓文,你去查一下沈司恪,以及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卓文愣愣地應聲,爾后掛了電話。 查沈司恪? 幕后人的手段是要取夫人的性命,這不像是一個喜歡夫人的人做的,因愛生恨嗎? 他的直覺,沈司恪絕非陰暗小人。 …… 連著兩日,宋安喬的精神一直恍惚,只有小年糕哭鬧時,她才能集中注意力。 小年糕長牙,喂奶時,咬了她,何媽和老太太一遍遍灌輸她喂奶時預防被咬的姿勢,宋安喬記不住,即使照著做了,仍是冷不丁地被小年糕咬到。 楚非遠心怪疼,“要不斷了吧。” 宋安喬覺得還不到時候,輕捏女兒的小臉頰,“再忍忍吧,女兒長牙嘴里癢,她也不想傷害mama,對不對。” 楚非遠垂眸,盯著那處,身體燙熱,眸色深了深。他蹙眉略微思考,由最初顧及她的身體,自己禁欲快半年了,可想而知,他的壓抑,只看一眼,只碰她一下,就浴火灼燙。 女兒喂好,宋安喬去了洗手間檢查傷口,楚非遠跟了進去。 “你進來做什么?”宋安喬臉紅,用手推他,“出去啊。” 楚非遠站著不動,下意識地舔了下唇,“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 宋安喬無語,側過身準備出去,不打算看傷口了。 深邃的眸光,幽深流轉,楚非遠伸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腰,抱起她,放在了洗漱臺上。 宋安喬完全是懵的,“你?” 雖是冬天,但家中有暖氣,溫度如春,宋安喬穿著薄薄的衣物,方才給女兒喂奶,為了方便貼身的沒穿。 “嗯?看你想我了。”楚非遠的薄唇貼著她的耳朵,“我過來滿足你。” 宋安喬心口一顫,他的呼吸讓她感覺很癢很熱,偏頭躲避開,“你誣陷人,我沒有想……唔。” 大掌扣著她的后腦勺,他的吻,含著她的話兒,帶著他身上所有的熱情,細膩的吻著,盡數釋放自己的欲望。 情不自禁地,宋安喬回應了他的吻,兩人糾纏著,彼此交換對方的氣息,深切的,灼燙的,吸入肺腑,糾纏不休不止…… 出來后,宋安喬粉唇微腫,步伐緩慢,神情略微懊惱。 楚非遠眼底的情愫不減,女兒在他們的床上睡得香甜,他抱起,小心翼翼放到嬰兒床。 宋安喬正擦頭發,身子倏地一僵,男人的唇已經貼在了她的脖頸。 “嗯……楚非遠,你可以了……” 洗漱間里,他已經要了兩回,連她洗澡都沒放過,還不可以嗎? 大手環住她的纖腰,吻著他家喬妹的小嘴兒,呼吸粗亂,“你覺得可以嗎?如果可以,你的身體還這么喜歡我。” 宋安喬的臉,紅暈蕩開了一圈又一圈。 她覺得,楚非遠有點太難伺候了。 但總歸,他是疼愛她的,不碰她被女兒咬得地方,無論何時,他從心底在尊重她。 第252章 玩弄你的感情 自從蟑螂事件后,宋安喬有了陰影,本身就怕蠕動的,長滿腳的蟲子,現在更加畏懼害怕。 心里毛躁,總感覺家里不干凈。 楚非遠無奈,請了專業人士來家里驅除害蟲,“楚太太,您盡管放一百個一千個心,您家里干凈得比我的臉還要干凈。” 語氣,神情都頗為夸張。 宋安喬看著,他的臉黑黝黝的啊。 不過,人都是自個嚇自個,有了專家保證,宋安喬漸漸放寬了心。 “你怎么不去上班?” 探望姜以赫的路上,宋安喬的視線在楚非遠身上掃視了兩圈,聲音沉靜。 “陪著你不好嗎?”楚非遠沒有看她,反問道。 宋安喬微微蹙了蹙眉,“好是好,但感覺你哪里怪怪的。” 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必須在她身邊一樣。 楚非遠聞聲,輕笑,“你最近胡思亂想了太多,要不要去看看心理醫生。” 宋安喬吐舌,“才不要。” 醫院里,醫生說,姜以赫腰部以下的知覺正一點點恢復,估計再有兩個月,就能下床走路。 聽著這個消息,每個人發自內心的開心。 煎熬五個多月了,還在乎剩下的兩個月嗎? 對姜以赫來說,他的身體狀況遠不及趙詩的身體,每天聽著趙詩和胎兒一切健康,他心里頭比吃了蜂蜜,還甜。 又是一年春節臨近。 宋安喬頭一次渴望過年,這一年,她歷經了太多糟糕的事情,期盼著新春之喜,可以沖刷自己的霉氣。 早早預備好干果年貨,又特地買了大紅燈籠,離春節還有一個多月,宋安喬便將紅燈籠掛了上。 老太太直樂呵,“這看著很有年味了。” 人上了年紀,一年比一年盼著家人和睦,團圓。 楚非遠自己一個人抽空去看了姥爺,順便告訴他趙詩已經結婚,懷孕。 老頭子八十多歲的人,身體硬朗,眼不花耳不聾,聽著趙詩的事情,冷哼,“她從小有主見,這大了更是有主見,這么大的事情也敢自己做主!” 楚非遠只笑,不與老人爭辯。 鹿海別墅,宋安喬悶悶不樂,“奶奶,非遠為什么不帶我去看他姥爺呢?” 老太太眸光微微一閃,言語含糊,“咱不生這個悶,不讓去看才好呢。” “為什么?”宋安喬納悶,小年糕出生,老人也沒露面,只托人送來一把金鎖。 “他啊,唉……”老太太深嘆口氣,“大喬喬,你記得小遠是為你好就行了。” 宋安喬:“……” 這姥爺,人人都避談他,未免太神秘了吧。 …… 南市的一家日式料理餐廳。 沈司恪著裝正式,屈膝坐在位置上,他的對面是神情拘謹的林顏。 “吃吧,這是南市最正宗的一家店。”沈司恪夾了一塊三文魚,放到林顏的碗里。 林顏垂著頭,睫毛輕輕眨了一下,她的眼底,覆上了一層水氣,“沈老師,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沈司恪微笑,“林顏,你很清楚,我的心不會給任何人。” “我知道。”林顏抬了頭,直視向沈司恪,淚眼朦朧,“你喜歡安喬,你的心給了安喬,可是安喬已經嫁人了啊。” 眸子滯了滯,沈司恪眼眸哀傷,“沒關系,她嫁人了,我會守著我的愛情。” 林顏哭了,她搞不懂沈司恪為什么這么固執? 唐苒與他的事情她理清楚了,兩人不算是夫妻,連領結婚證都是因唐苒騙了他。 正是因為唐苒,沈司恪再該表白時,錯失了宋安喬,之后因唐苒拿生命威脅,他去了美國。 起初,他以為給自己一年時間,他會放棄宋安喬,嘗試喜歡唐苒,可,事與愿違,他無法忘記刻進他骨髓里的女孩。 所以,他此生不會愛唐苒。 或者,他也不會愛其他女孩了。 “既然你愛她,當初為什么不說呢?”林顏不甘心,“既然錯過了,為什么還不放手?” 端起桌上的酒杯,沈司恪小抿一口,輕笑,聲音溫潤,“因為什么呢?因為,我丟掉了我的愛情,我的心,我的快樂,我自己,卻丟不掉有她的回憶。” 每每午夜寂寥,他腦海里忽然閃過那個他魂牽夢繞的山林,那個與他相處一天一夜的少女。 他知道,他的愛情里,遇見了宋安喬,怕是要無期限,不求回報的默默等一輩子了。 他勸林顏,“你是好女孩,會遇到你值得愛的人,別再每天跟著我了,我不希望你成了第二個唐苒。” 林顏一怔,抹去自己的眼淚,聲音堅定鄭重,“沈司恪!” 第一次,她敢直面喊他的名字。 “沈司恪,我林顏只是林顏,不會成為任何人!”目光堅定地看著她,林顏的五官認真,“我不會成為唐苒的,因為我不會像他一樣欺騙你,設計你,玩弄你的感情!” 沈司恪抬眸,心口震了震。 林顏的身體坐得端正,拿起酒壺給自己斟滿一杯,大口喝下去,白酒,辣了舌頭。 “我喜歡你,我不會放棄的!”借助白酒,林顏一鼓作氣,“我知道自己是一棵微不足道的小草,可即使是小草,也有開出小花的時候!” 猛地湊近沈司恪,林顏的臉與他只有十幾厘米的距離,視線暈暈眩眩,“你等安喬,我等你,我不信,我會比你沒耐心,大不了就是等你一輩子!” “……” 沈司恪只看著她,平靜的外表下,硬邦邦的心有著稍稍的翻涌。 林顏喝醉了,傾著身體,直愣愣地看著他,“沈司看,你怎么變成兩個了?嘿嘿,變成兩個也好,一個給安喬,另一個你就給我吧。” 看著她,沈司恪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過來,“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