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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醫妃在線閱讀 - 第117節

第117節

    運氣好是因為她有幾個義兄護著,所以才能這么多年肆意作惡,又沒有人真正去找他們麻煩。運氣差是因為她第一次栽跟斗就遇到了衛君陌和南宮墨這么強大的敵人。

    “紅姑!”路河東低聲怒斥道。

    柳紅姑掙扎的爬起來,摸了一把臉上的血。那是方才衛君陌一劍砍斷路河東的手的時候濺到她臉上的。原本一張還算俏麗的臉蛋被抹得滿臉血跡,看上去可怖又可笑,“大哥…我們打不過的…我不想死。”

    南宮墨抬手封住了躺在地上的女子的xue道方才站起身來走到柳紅姑身邊道:“說吧。”

    柳紅姑看了看南宮墨,一指衛君陌道:“我要跟他說。”

    南宮墨頓時樂了,笑容可掬地望著坐在地上的滿臉血跡的女人。漫不經心地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笑道:“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啊。我說了,你再看她一眼,我就讓你這輩子也看不成男人。你以為我是在說笑么?”

    南宮墨的聲音十分的溫柔,就仿佛是在輕聲細語的跟好朋友聊天一般。但是看向柳紅姑的眼神卻帶著冷冽的笑意。柳紅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驚恐地看著貼在自己臉上比劃的匕首和眼前的美麗女子。

    “來,告訴我,鎮上的那些成年男子去哪兒了?你們為什么會在這里?”

    柳紅姑慌亂地看了三個義兄一眼,顫聲道:“那些人…那些人被武德將軍的人抓走了。我們,我們也是奉命守在這路的。我們帶人守在這里,不準任何人經過這里往靈州下游去。”

    南宮墨皺眉,回頭看衛君陌問道:“武德將軍是什么鬼?”

    衛君陌搖頭,淡然道:“朝廷沒有冊封過武德將軍。”

    南宮墨再次看向柳紅姑,笑顏依舊,“你…是在騙我么?”

    躺在地上的路河東有些絕望地嘆了口氣,道:“她沒騙你。”

    南宮墨站起身來不再對柳紅姑感興趣,走到路河東身邊問道:“這么說,你愿意說了?武德將軍是誰?”路河東冷笑一聲道:“我不知道兩位是什么身份,不過,這個時候還敢往靈州來想必膽子確實是不小。外面的人還不知道,如今這靈州還有江淮下游…嘿嘿,你以為朝廷還控制的住么?”

    衛君陌皺眉,沉聲道:“有人謀反么?”

    路河東不屑地道:“什么叫謀反,老百姓活不下去了還不能讓人家換個法子活?”

    南宮墨手中的匕首快如閃電的一般的落下,路河東悶哼了一聲狠狠地瞪著南宮墨。南宮墨微笑道:“別說的好像你們也是正義的一方似得,問問這鎮上有多少人恨不得把了你們的皮喝了你們的血。活不下去了,所以你們的做法就是讓別人也跟著一起活不下去?”

    路河東咬牙道:“這世道本就是弱rou強食,他們自己沒本事自是活該。”

    南宮墨笑道:“這么說,我今天在這里將你們幾個千刀萬剮了,也是你罪有應得?”

    路河東咬牙不語。南宮墨隨手拔出盯在他手臂上的匕首在他衣襟上擦了擦站起身來,道:“那個武德將軍什么來路,現在在哪兒?手里有多少兵馬?”

    路河東道:“武德將軍現在就在靈州城,靈州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被占領了。別的,我也不知道。我們并沒有見過武德將軍,是在他起兵之后我們四個才是投靠的。”南宮墨點點頭倒是沒有懷疑路河東撒謊。清水鎮只是個不算大也不怎么重要的小鎮,甚至是不在官道上并沒有什么戰略意義。這四個能被拍到這種地方來,顯然也是不受重用的。

    “現在怎么辦?”南宮墨回頭問道。

    衛君陌道:“我們去靈州看看,這里自會有人處置。”

    南宮墨點點頭,“也好。這幾個人怎么辦?”

    “殺了。”衛君陌沉聲道,話音未落,手中軟劍化作幾道銀芒掃向地上的幾個。地上的四個人連哼都沒能哼一聲就被沒了聲息。倒是房間里那幾個被搶來的青年男女抱成一團又忍不住發出一陣尖叫。

    南宮墨皺了皺眉,淡然道:“你們在這里待一會兒,等外面安靜下來就回家吧。”

    殺這么幾個敗類,南宮墨沒有任何想法。且不論這幾個人在這小鎮做下的惡行,就算是只看他們以前的那些罪行,也是死有余辜。

    說完,兩人攜手出了大廳。外面的院子里靜悄悄一片,之前守在院子里的侍衛不知何時已經倒了一片。所以他們在大廳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這半天都沒有人進來看看是出了什么事。至于更遠的前面鳳來樓大堂里,熱鬧喧天哪兒聽得到這些,更何況就算是聽到了,那些人只怕也未必趕進這四個人的玩樂的院子。

    看著躺了一地的人,南宮墨嘆了口氣道:“看來也指望不上官府了,這些人真的要紫霄殿的人來處置么?”拿到了皇帝的御賜金牌尚方寶劍,卻發現沒人可調。這是怎樣一種坑爹的情況?若是用紫霄殿的人的話,事后被人發現可就不妙了。

    衛君陌道:“不用擔心。他們會處理好的。”

    紫霄殿的人辦事效率確實是很靠譜的,南宮墨和衛君陌從新回到那間小小的客棧休息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在掌柜感激疑惑的眼神中上路,鳳來樓里也沒有什么人來找他們的麻煩。離開清水鎮,兩人立刻就馬不停蹄地朝著靈州方向策馬狂奔而去了。

    一過了清水鎮,兩人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哀鴻遍野。所到之處,到處都是殘垣斷壁,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百姓。隨時隨地都可能在路邊看到死去或者即將死去的人們以及被遺棄餓的哇哇叫的孩子。

    靈州城果然已經不在朝廷控制之下,遠遠地就能夠看到城樓上站著的并不是穿著朝廷服飾的士兵。而且整個靈州城戒嚴,尋常人想要進入城中需要收到層層檢查審核。不過這并不能攔住南宮墨兩人,只是稍稍的略施小計,兩刻鐘后兩人就站在了靈州城中。

    靈州城街道上的人并不多,完全看不出這是一方府城的感覺。倒是讓人有些想起了前段日子張定方起兵的時候的瑾州和辰州。不,張定方好歹曾經是名噪一時的大將軍,手下也有不少能人,而這個什么武德將軍一眼就你看得出絕對是個外行。不只是城中的布防讓人覺得不上臺面,就連對軍隊的管束都上不得臺面。許多兵卒在街上強搶東西甚至是強搶民女,根本就無人理會。整個城里亂成一團,讓人覺得這仿佛真的是在亂世之中。

    很快兩人便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棧門外看到了紫霄殿的標記。進了門,果然邊看到幾天不見的長風公子。客棧后院,藺長風望著兩人嘆氣道:“兩位總算是來了,你們若是再不來,我就要自己走了。你們看到了吧,如今這靈州城可真不是人待得地方了。”

    兩人坐了下來,南宮墨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什么武德將軍是什么人?”

    藺長風嗤笑一聲道:“什么武德將軍,不過是個不知道哪兒來的會點武功的人,糾集了一幫子百姓鬧騰罷了。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那個單鑫運氣實在是太差,竟然讓他打贏了好幾次,最后成功的占據了靈州城。”

    “靈州的守軍呢?”衛君陌皺眉問道。

    藺長風嘆氣道:“靈州守衛指揮使早就被單鑫給收買了,這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家伙事發的時候本身就帶著兵馬在外面鎮壓那些過不下去想要往金陵方向跑的百姓。等到出了事情想要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被幾個江湖中人給殺了。”

    南宮墨搖搖頭道:“不對,即便是如此為何金陵半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就算靈州的官員有膽子壓住了河道決堤的消息,卻也絕對沒有膽子壓住有人起兵謀反的消息。但是金陵那邊竟然當真是半點消息都沒有。藺長風聳聳肩道:“自從占了靈州城之后,那個武德將軍似乎一下子變聰明了。你們來的時候應該也遇到過吧,所有的男丁被強行抓進軍中,然后派人守住各個要道,一般人想要送信出去根本不可能。”而江湖中人多半是不會管朝廷這些事情的。

    南宮墨道:“你說變聰明,那么那個武德將軍原本沒有這么聰明,有人在背后給他出主意?”

    藺長風聳聳肩道:“總之,蕭千夜這家伙這次麻煩大了。”

    自己的心腹導致河道決堤最后甚至導致了有人起兵謀反,這件事說起來可能跟蕭千夜沒有直接的關系,但是事實上蕭千夜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干系的。無論是朝中的文臣武將還是那些權貴世家都不會放過蕭千夜的。

    南宮墨挑眉道,“在蕭千夜倒霉之前,這是我們的麻煩。”

    148、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現在,這確實是他們的麻煩。皇帝將事情交給了衛君陌全權處置,如果處理的不好很難說皇帝會不會遷怒。更何況,在南宮墨看來,以皇帝死要護著皇長孫的尿性,很難說他會不會再用衛君陌替蕭千夜頂缸。

    對此,衛君陌倒是并不在意。只是看向藺長風問道:“單鑫現在在哪里?”

    藺長風聳聳肩道:“那個倒霉蛋啊,現在還被武德將軍關在牢房里呢。這一位倒是有點意思,自己將靈州弄得生靈涂炭,卻誓死不肯向反賊投降,對蕭千夜倒是挺忠心的。”

    聽了藺長風的話,南宮墨心里也不由得一堵。這世上的人本就是復雜無比的,人們總是覺得壞人必定長相猥瑣,貪官必定貪生怕死,賣國賊必定薄情寡義,但是又有那一個人真的就是按照既定的模板塑造出來的呢?單鑫這樣的人其實也不在少數,他們對皇帝對朝廷自認為是忠心耿耿的,因為他們并不認為貪點錢是什么錯誤,是背叛君王的事情。有句話說得好,千里做官只為錢。只不過單鑫運氣不好,不過兩三年就弄出這么大的事情。但是他依然不覺得自己錯了,他只是覺得自己運氣不好而已,面對這反賊他依然要堅持自己身為忠臣的氣節。

    這種人,是讓人又恨又氣又無可奈何。在那些整天之乎者也的酸儒看來,這人大約還是不錯的。忠孝節義,單鑫這人算是小節有虧,大節不損。但是在南宮墨看來,單鑫這種人死有余辜。沒有單鑫前面的那些破事,只怕也不會有現在的什么武德將軍,自作自受,哪怕單鑫將心掏出來表忠心,南宮墨也對他的忠心沒有任何興趣。這種“忠心”的臣子,少一個是一個。

    藺長風問道:“現在該怎么辦?”如今靈州這形勢,可不是靠他們三個,甚至是紫霄殿的一眾殺手就能夠擺的平的。衛君陌淡然道:“已經派人調集兵馬過來了,過兩天就能到。”

    藺長風皺眉,“不是…靈州的兵馬都被那個什么武德將軍控制了,你上哪兒去調兵馬?沒有陛下的旨意,私自調動大軍可是重罪。”最重要的是,能不能調得動還是一個問題,各地駐軍除了皇帝的虎符可是誰也調不動的。而皇帝給衛君陌的金牌令箭和尚方寶劍都恰好沒有調兵的功能。

    衛君陌淡然道:“靈州民變,離得這么近他們不聞不問,失土之罪,他們承擔得起么?另外,我也不相信,反賊能這么快掌握靈州所有的兵馬。”南宮墨點頭贊同衛君陌的意見。那些可是正規的朝廷兵馬,就算是主帥死了群龍無首,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全部投降叛軍。畢竟這些兵馬可都不是靈州本地人,就算是要投敵也還要考慮一下自己的家人。再看這個什么武德將軍那不折手段的征兵,若是他真的掌握了所有的靈州兵馬,大概也不用這么急著征兵了。

    藺長風不爽,“世子爺,世子妃,說怎么辦!”承認腦子不如別人也是一件讓人很不爽的事情好不好?

    南宮墨同情地瞥了藺長風一眼,笑道:“兵分兩路,一路去搬救兵,一路去重新召集靈州府的兵馬。君陌派去的人只怕是真的調不動那些人。”去調兵的人分量不夠也是也不行的。畢竟兵馬調動是大事,那些駐兵的將領也不可能只聽信一面之詞就出兵。所以,這個去調兵的人只能是衛君陌。

    “那我留下召集兵馬?”藺長風揚眉,覺得有點懸。不是他能力不夠,而是身份不夠。長風公子誰到底也只是一個被趕出家門的世家公子,一個商人而已。

    南宮墨看了他一眼道:“我去。”

    “這怎么行?!”藺長風道。

    南宮墨揚眉笑道:“這怎么不行了?”藺長風瞥了一眼坐在一邊沉默不語的衛君陌,示意他說話。衛君陌抬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道:“一切小心。”南宮墨展顏一笑,對衛君陌的信任十分高興。身為女子被丈夫時時刻刻小心保護雖然是一件讓人覺得甜蜜的事情。但是南宮墨到底不是一般的閨中女子。她有能力有膽識,無論多么危險的情況她都經歷過。如果衛君陌什么都不讓他做,反倒是時時刻刻的想要將她拘在身邊,那會讓她覺得衛君陌是不相信她的能力。無關心性,強者絕對不會喜歡被自己認定的人輕視。

    藺長風頓時垮下了臉,道:“你們瘋了是不是?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辦?”

    衛君陌看著他,“無瑕出了什么事,你就去死。”

    長風公子的臉頓時綠了,咬牙切齒,“衛君陌!你可真夠朋友!”

    南宮墨笑瞇瞇道:“長風公子,咱們倆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所以,不用擔心啦。”說真的,真要打起來藺長風未必是她的對手,就算是論經驗南宮姑娘也能自信絕對不遜色于藺長風。

    “謝謝你的安慰。”長風公子木然道。

    “不用客氣。”

    “……”這可真是一對夫妻!

    因為情況緊急,也沒有留下多少時間給他們閑敘,衛君陌半個時辰后便獨自一人離開了靈州城,將藺長風還有紫霄殿所有的人手都留給了南宮墨。藺長風出門探聽消息,南宮墨換上了一身男裝帶著危下樓坐在客棧的大堂里聽人們聊天。

    因為突如其來的叛亂,被滯留在靈州城里的人并不在少數。其中大半都是來往各地的商人,路過靈州正好碰上了靈州武德將軍封鎖整個靈州,這其中滯留最近的人已經超過兩個月了。所以所有人的情緒都有些焦躁,但是看到街上城樓上那些手持兵戈的士兵,卻也沒有人敢做什么。畢竟他們都只是普通商人,就算再厲害也沒辦法跟那些手握兵器的人拼。所為一力降十會,這個時候的靈州城,除了武力什么都不管用了。

    兩人坐在客棧最角落的地方倒也沒有引起什么人注意。這些日子他們這些人被迫縮在這客棧里連上個街都膽戰心驚,自然也沒有人有那個閑心跟陌生人結交了。最多也只是好奇一下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往靈州城里跑而已。

    “這都是什么事兒啊?咱們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得罪誰了?那些人過不下去了殺了那些貪官也就罷了,如今這模樣看上去像是要不肯干休啊。”旁邊不遠處有人忍不住低聲抱怨道。

    同桌的人嘆氣道:“什么過不下去了?那個武德將軍…嘿嘿…”

    “哦?卓兄認識那個武德將軍?不是說這個武德將軍是下游災情最重的地方的難民么?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帶著人一起劫了官府的糧倉?”

    那人冷笑一聲,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難民?我跟那位是不熟,不過卻也見過一次。那位老家那邊確實是糟了難沒錯,不過他可沒有活不下去。你見過開著七八家鏢局的人因為一場洪水活不下去的?”

    “鏢局?”

    “沒錯,那位武德將軍我曾經見過一面。是靈州宏遠鏢局的總鏢頭,我們家從前還請他們押過鏢呢。”

    那男子也想起來了,道:“宏遠鏢局?那確實是…這宏遠鏢局只在江南就有八家分店。這次被洪水沖了的最多也就一兩家……”更何況,鏢局里能有什么大的損失?貨物都是別人的,押鏢的費用事先支付一半。另外,這種天災就算損失了貨物,鏢局也是不用賠的。哪怕是真的要賠,現在誰有空找他?

    “這可真是…這到底是為什么啊。”男子嘆氣道,不管這武德將軍是為什么,倒霉的都是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

    “還能是為了什么?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當今陛下就是從一個窮困潦倒的連飯都吃不起的村漢變成了一代開國之君的,自然也給了許多不管是英雄梟雄還是瘋子無數的遐想。只是不知道到這兒武德將軍算是哪一類。

    說到這兒,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搖搖頭不在聊這個話題了。再說下去被人聽見了可不得了。

    這兩人卻不知道,雖然他們聲音壓得極低了,但是坐在他們不遠處的兩個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南宮墨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唇邊勾起一絲冷冽的笑意。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話說的是沒錯,但是若是人都那么想,這天下能有安定的時候么?今天你起兵,明天我造反。成全的是這些雄心勃勃的英雄們的野心,真正受苦的卻是不相干的尋常百姓。

    站起身來,南宮墨沉聲道:“危,咱們走吧。”

    “是,公子。”危抱劍起身,恭敬的跟在南宮墨身后,主仆倆一前一后出了客棧。

    外面大街上的氣氛并不好,來來回回手持兵器的士兵不停地巡邏。雖然靈州是大城,但是街道上卻沒有多少人。行人們走過也都是行色匆匆的,許多人面容消瘦一副饑腸轆轆的模樣。危也收起了一向不離身的長劍,跟在南宮墨身后低聲道:“靈州城里雖然不限制出入,但是整個靈州卻是許進不許出,所以許多滯留在靈州的人都留在了城里。靈州剛剛遭過洪水,城里的糧食本就支撐不住了,武德將軍還征收了城中大量的糧食作為軍糧。所以,城里有不少百姓都已經開始餓肚子了。”

    南宮墨蹙眉,道:“那客棧里呢?”他們住在客棧里,似乎沒有感受到糧食短缺的問題。無論想要點什么菜掌柜的上的十分爽利。

    危道:“如今客棧也在武德將軍的掌控之下,客棧飯菜的價格是從前的十倍。”能住得起那樣的客棧的人自然都是不缺錢的,即使價格漲了十倍他們也一樣要吃,不然又能怎么辦?總不能把自己給餓死吧?

    南宮墨點點頭,有些了然了武德將軍的做法。不過是換個法子盤剝這些滯留在靈州的商人的錢,然后從別的地方買糧食再高價賣給他們,甚至是賣給靈州的百姓。只怕這段時間靈州的糧食物價漲了不止十倍。這樣

    雖然短時間內武德將軍確實是可疑斂財無數,但是很快…整個靈州的經濟都會崩潰。等到百姓真的活不下去了的時候,可不會管你是朝廷大軍還是起兵的叛軍。

    “這個蠢貨。”

    危平靜地看著跟前的小小少年,等著她的吩咐。他生性沉默寡言,也并不是善于權謀的人,所以這些問題也并不是他需要去思考的。只需要夫人下了命令,他去執行就行了。

    南宮墨凝眉想了想,道:“去見見這個武德將軍。”

    “公子?”危皺眉,有些不贊同地道。他們對這個武德將軍并不了解。雖然說只是一個小小的鏢頭并不足畏懼,但是誰也不知道他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南宮墨淡然道:“放心便是,就算他背后有人,我也大概能猜到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真的是他,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到了靈州,見不見也沒什么差別。”

    “是,公子。”聽她這么說,危也不再反對,點頭道:“屬下去安排。”

    武德將軍府就在靈州城中原本的知府衙門,這單鑫顯然是個會享受的,把一個知府衙門裝飾的堪比京城德爾一品大員宅邸。將軍府門口站著兩行手握兵刃的士兵守衛著,見到南宮墨一行人走過來,立刻警惕的拔出刀劍相對,“什么人?”

    南宮墨淡然一笑,拱手道:“在下姓莫,有筆生意想要跟武德將軍談。”

    守衛的頭領上下打量了南宮墨一番,嗤笑道:“小毛孩子還敢跟將軍談什么生意?不想要命了?還不快走!”南宮墨穿著男裝看上去也不過才十三四歲,長得又是粉雕玉琢的模樣,難怪對方不肯相信了。南宮墨暗暗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就知道會這樣,但是這個硬件條件不給力,她穿男裝除非把自己裝成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兒否則就只能是十三四歲的少年了。化妝成成年人不是不行,但是身高體型不給力,太容易露出破綻了。

    面色一變,南宮墨冷冷地掃了那人一眼道:“叫你去通報就快去,告訴武德將軍,我可以幫他解決目前最棘手的問題。”

    守衛頭領愣了一下,顯然是被眼前的少年突然變得懾人的氣勢嚇了一跳。再看看跟在他身后身形修長深色冷肅的青年男子,終于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進去通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