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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醫(yī)妃在線閱讀 - 第72節(jié)

第72節(jié)

    南宮姝慌亂地點頭,驚恐地想要離衛(wèi)君陌更遠一些,可惜她坐在椅子里,身后便是椅背想退也沒有地方退。

    “你說…我該怎么對付你這種多嘴的女人?割了你的舌頭如何?”

    “衛(wèi)世子!”南宮姝害怕,鄭氏同樣害怕。但是她跟直接對上了衛(wèi)君陌眼睛的南宮姝不一樣,何況眼前被威脅的是她唯一的女兒,即使害怕鄭氏依然叫道:“這里是天子腳下!你敢隨意傷人!”不遠處的黑衣男女同情的看了鄭氏一眼。可憐的傻女人,公子說出口的話未必會真的做,但是你不讓他做還威脅他的事情,他肯定是會做的。不過…看看坐在一邊緊盯著公子的南宮懷。公子可能大概或許不會現(xiàn)在動手吧?畢竟,岳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南宮懷沉聲道:“衛(wèi)世子,夠了。鄭氏老夫自會處理。姝兒如今是越郡王府的人,還請世子手下留情。”

    衛(wèi)君陌站起身,面無表情地掃了鄭氏和南宮姝一眼,果然如南宮懷所說的坐了回去平淡地問道:“很好,那么就請楚國公盡快給本世子和靖江郡王府一個交代。否則,我就只能進宮請皇祖父為本世子和星城郡主做主了。這樁婚事是皇祖父所賜,尊夫人這樣的做法…是對皇祖父有什么不滿么?記得之前…貴府似乎也對皇祖父的指婚很是不滿。”

    南宮懷神色一凜,知道衛(wèi)君陌是在提醒他楚國公府之前已經(jīng)違背過一次圣旨了。上次陛下沒有追究卻未必不知道,這次若是再除了什么事陛下只怕就沒有那么好的脾氣了。

    嘆了口氣,南宮懷點點頭道:“世子放心,老夫保證給世子和墨兒一個滿意的交代。但是,也請世子將證據(jù)交給老夫,老夫總要去查證一番,免得……”

    衛(wèi)君陌大方的揮揮手,身后的黑衣男子暗暗松了口氣,飛快地將一疊厚厚的卷宗送到南宮懷面前。南宮懷掃了一眼并沒有打開,只是淡淡贊道:“世子好本事。”從昨晚南宮墨失蹤到現(xiàn)在還不足十二個時辰,就能將這么多事情查清楚,甚至完成取證。這個靖江郡王世子真的如外表所看到的在金陵城中沒有什么勢力么?南宮懷心中懷疑,不過想想最近也在金陵的燕王和齊王,南宮懷按下了心中的猜疑。

    “將鄭氏待下去,還有姝兒,回越郡王那里去!”南宮懷沉聲道。

    “是,公爺。”兩個侍衛(wèi)上前,一左一右拉起鄭氏往外走去,南宮姝被衛(wèi)君陌嚇得不輕,又挨了一掌內(nèi)傷委實不輕,也沒有什么力氣掙扎,只能任由丫頭將自己帶走了。

    花廳里一時安靜了下來,南宮懷嘆了口氣問道:“世子,若是大婚當日墨兒還沒有找到,世子可有什么打算?”衛(wèi)君陌淡淡道:“國公有什么打算?”南宮懷道:“如世子所言,婚事是陛下所賜萬萬不能出錯。如果到了當天墨兒仍然未歸…老夫的意思是找個人代嫁。等到墨兒回來在便一切都好,如果墨兒真的…過些日子世子再宣布世子妃病逝便是。”

    南宮暉想要說什么,被南宮緒一個眼神制止了。衛(wèi)君陌抬眼道:“國公打算由誰代嫁?”

    南宮懷道:“老夫還有一個侄女,名嬌。給世子做個妾室也不算委屈。”意思是有南宮嬌代嫁,等到南宮墨回來之后自然是南宮嬌為妾南宮墨為妻。如果南宮墨真的回不來了,以后衛(wèi)君陌再娶就是,至于南宮嬌就隨他處置了。衛(wèi)君陌想了想,搖頭道:“不,本世子只娶無瑕一人。”

    南宮懷皺眉,“世子,我們現(xiàn)在說的是如果無瑕當天回不來該如何。”

    “那就延期!”衛(wèi)君陌毫不猶豫地道。

    “延期?延期做什么?”門外傳來一個含笑地聲音。眾人皆是一怔,只見一個穿著尋常布衣的少女笑吟吟地出現(xiàn)在門口,身后還跟著一身白衣若雪的弦歌公子,以及…弦歌公子手里拎著的人。

    “墨兒!”

    “墨兒!”南宮暉歡快地奔了過去,打從知道了meimei曾經(jīng)遇到的危險之后,南宮暉對這個唯一的meimei更加愧疚了。此時看到她平安歸來險些喜極而泣。

    南宮墨微微側(cè)身避過了撲過來的南宮暉,一把拎住沖過了頭險些裝上弦歌公子的人將他拉了回來。南宮暉也不在意,摸摸腦袋任由比他矮許多的南宮墨拎著自己的衣領(lǐng)嘿嘿笑道:“墨兒,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有沒有受傷?!”南宮緒扶額,嘆氣道:“二弟,讓墨兒和弦歌公子進來說話。”沒看見弦歌俊臉已經(jīng)很難看了,一副隨時要把手里的人給扔出去的模樣么?

    “哦。”南宮暉這才讓開,讓兩人進去。

    “無瑕。”衛(wèi)君陌輕聲喚道。

    南宮墨莞爾一笑,朝他點點頭道:“辛苦你了。”雖然在外面一時回不來,但是南宮墨心中卻并不十分焦急,因為她知道衛(wèi)君陌會把一切都處理好的。

    弦歌公子輕哼一聲道:“他哪兒辛苦了?是我辛辛苦苦的到處找你,他就坐在這里等消息好不好?墨兒,這樣的男人要來有什么用?趁著還沒成婚,讓師兄幫你處理了吧。”衛(wèi)君陌抬眼盯著弦歌公子,一只手不經(jīng)意的輕撫著腰間的軟劍。弦歌公子覺得自己瞬間讀懂了面癱臉上的意思:到底誰處理誰?

    “師兄!”南宮墨無奈。

    弦歌公子沒好氣地將人往椅子里一丟,嘆氣道:“罷了!女生外向師兄明白的。”

    砰咚,被丟在椅子里的人撞得直響。旁觀的眾人忍不住吸了口氣,這是多大的仇啊。不過被扔的那位居然還沒有醒,眾人這才看清這位穿著一身不太干凈的僧袍有些狼狽的昏迷著的人是一個沒有頭發(fā)的青年男子——俗稱和尚。

    “這是…念遠大師?”南宮懷問道,對于女兒回來沒有第一個跟自己打招呼有些不悅,不過昏迷的念遠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南宮墨聳聳肩,有些無奈地道:“念遠大師偶爾有些拘小節(jié),為了快點回來只好讓他睡過去了。”誰讓念遠傷得太重,偏偏還不肯讓她幫忙。那樣走下去,不是念遠吐血死就是他們?nèi)逄於甲卟怀錾嚼铩<热豢椿畲簩m都能面不改色還講究什么男女授受不親?打暈了扛出來再說!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暈倒現(xiàn)在。

    弦歌公子學著師妹聳肩,他當然不會說看到師妹那么嬌小的個子扛著念遠那么大的一坨心里各種不爽,所以接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給撞了一下腦袋。反正他是神醫(yī),他不想讓念遠死,就算再折騰三天念遠也死不了。

    ------題外話------

    (づ ̄3 ̄)づ,親們覺得沒虐到鄭氏么?嘿嘿,其實真滴很虐,不過瓦真滴不太喜歡主角親自上手去醬紫釀紫啦。這個故事最虐的一點就是——鄭氏,真滴是冤枉噠!

    鄭氏:老娘要多腦殘才一邊想要養(yǎng)兒防老,一邊去弄死他親妹子?老娘只是想把那礙事的總拿斜眼看我的丫頭扔遠點好跟那兩個崽子培養(yǎng)感情啊啊啊。

    衛(wèi)世子:冤枉什么滴本公子才不在意,先糊弄南宮老頭一下,下次找到真兇還可以用同樣的理由再糊弄南宮老頭一次。多方便!

    101、狠心,弦歌公子的禮(虐鄭氏)

    看著穿著一身布衣依然難掩清麗的女兒,南宮懷嘆了口氣沉聲道:回來了就好,好好準備一下,明天下午就會城里去吧。”按照規(guī)矩,南宮墨必須在婚禮頭天下午從大光明寺回到楚國公府準備婚禮。原本南宮懷是打算萬一找不回來的話就讓個丫頭假扮南宮墨回去。現(xiàn)在既然找到人了,自然也就用不著了。但是回去的時間卻是不能早也不能晚。早了別人會以為他們心虛,晚了只怕金陵城里的謠言又要起了。只能當做跟平常無異,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的回去。

    再掃了一眼放在手邊厚厚的卷宗,南宮懷覺得頭痛欲裂。揮揮手道:“沒事就好,為父先回去了。一會兒留下些人手在這里,免得再出什么事。”

    南宮墨也不在意,只是含笑看了衛(wèi)君陌一眼,顯然衛(wèi)君陌將一切都處理好了。

    弦歌看著“眉目傳情”的兩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目送南宮懷等人離去,南宮墨有些奇怪地看著南宮緒二人的背影,總覺得南宮緒似乎有什么話想要跟她說。不過她也不怎么在意,她跟南宮緒本身就沒有什么感情,那些愧疚,擔心什么的她也不想聽了。

    弦歌看看兩人,拎著念遠起身道:“沒什么事我先送他回去。”

    南宮墨點點頭,看著昏迷中的人有些擔心的問道:“念遠大師不要緊吧?”

    弦歌滿不在乎地道:“沒什么大礙,過兩天就醒,躺個十天半月就好了。”

    “那就好。”南宮墨松了口氣,如果念遠出了什么事,可不好跟大光明寺交代。弦歌掃了衛(wèi)君陌一眼,輕哼道:“大晚上的,待在師妹房間里干什么?走吧,賠本公子一起把這個,還給大光明寺的和尚。”

    衛(wèi)君陌無言的起身,朝南宮墨點點頭跟著弦歌一起出門了。

    房間里只剩下南宮墨一個人,知書幾個丫頭立刻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起南宮墨有沒有受傷,餓不餓等等,又將這一天多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聽到鄭氏的事情的時候,南宮墨挑了挑眉。當初她被賣了的事情,確實是有些疑點。不過這個不著急,反正南宮懷也不會立刻就殺了鄭氏的。倒是這一天多連眼都沒合一下,累死了!

    叫丫頭準備了熱水清洗一番,南宮墨決定先美美的睡上一覺。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說!

    采蕪院里,鄭氏有些煩躁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自從昨晚回來之后她就被禁足了,南宮懷一直沒有來見自己,但是正是知道這并不代表南宮懷放過自己了,而是他需要時間去調(diào)查那些所謂的證據(jù)。鄭氏有些不安,她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這次的事情她自然不是冤枉的,但是…這明明跟她之前計劃的完全不一樣,那個什么水閣,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來人!來人!”鄭氏有些煩躁地砸門。大門被打開,兩個侍衛(wèi)面無表情得看著眼前的人,沉聲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我要出去!”鄭氏道。

    侍衛(wèi)搖頭道:“公爺吩咐了,夫人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本夫人偏要出去!讓開!”鄭氏沉聲道。兩個侍衛(wèi)舉起手中的刀擋在她跟前,“公爺吩咐,夫人若是踏出這個房間門,殺無赦。”

    鄭氏打了一個寒戰(zhàn),殺無赦…她從沒想到過南宮懷有一點會跟她說出這三個字。有些無力地后退了兩步,鄭氏失魂落魄的關(guān)上了門。

    “碰!”就在鄭氏失魂落魄的坐在房間里的時候,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南宮懷臉色陰沉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還握著一份厚厚的卷宗。鄭氏眼神一縮,她認得那是在大光明寺的時候衛(wèi)君陌給南宮懷的那一份東西,那上面記載著她的那些罪狀。

    “老爺!”鄭氏連忙起身,沖著南宮懷哭泣道:“老爺,妾身冤枉,妾身……”

    啪!南宮懷揮手,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鄭氏的臉上。鄭氏站立不穩(wěn)朝著旁邊撞去,額頭正好碰到了旁邊的桌角,一縷鮮血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南宮懷也是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一個耳光居然會有這么嚴重的后果,但是很快眼神便歸于平靜,只是定定地盯著鄭氏。

    鄭氏捂著臉,顧不得額頭上的疼痛咬牙望著南宮懷道:“老爺,明天就是大小姐的大婚了。老爺連一點面子都不給妾身留么?”她受了傷怎么出席明天的婚禮,南宮懷一向最愛面子若不是氣急了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南宮懷冷笑一聲道:“明天的婚禮自有人料理,用不著你出面。”

    鄭氏臉色一白,哀聲道:“老爺,妾身真的是冤……”

    “住口!”南宮懷道:“我來不是聽你這些廢話的。這些年,你膽子倒是大了,你是想說,這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

    鄭氏咬了咬牙,顫聲道:“大小姐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南宮懷輕哼道:“你倒是會推脫責任。”這些大家子的當家主母,誰手上沒有兩條人命,只要沒有被抓住把柄其實也沒有多少人在意。但是以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妾扶正的身份謀害嫡出的大小姐,這樣的罪名卻絕對不輕。

    鄭氏道:“老爺不相信我?”南宮懷伸手將手中的東西丟到地上,道:“你說說,讓我怎么相信你?”

    鄭氏撿起地上的東西仔細看,越看臉色越是蒼白。所有的證據(jù)…全部都指向她。人是她的手下,支出的銀兩算是從她這些年辛苦積攢的私房里出的。甚至…這次南宮墨的事情,連她召集了幾次人,每次是什么時候都記得清清楚楚無從狡辯。鄭氏心中一涼…有人,有人陷害她!

    “不,不是這樣的。老爺,有人陷害我!”鄭氏驚慌地叫道。南宮懷顯然不信,挑眉道:“哦?誰能陷害你?你倒是說出來聽聽?”

    鄭氏啞口無言。誰…誰陷害他?南宮暉?不,他沒那個腦子。南宮緒…南宮緒再冷情也不會那親生meimei來冒險。到底是誰…鄭氏臉色如土,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南宮懷沉聲道:“此事已經(jīng)驚動了陛下,我必須給陛下和靖江郡王世子一個交代。”

    鄭氏驚愕地望著南宮懷,眼底寫著一絲不信。好半晌才道:“你…你想要做什么?”

    南宮懷瞇眼看著她道:“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從此以后,你就在地牢里待著吧。”

    “南宮懷!你敢!”鄭氏再也忍不住尖叫起來。楚國公府有個地牢,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鄭氏卻是知道的,不僅知道她還進去過。但是進去過之后鄭氏發(fā)誓她這輩子再也不想進去第二次了。不提里面終年陰暗不見光明,就是里面的血腥和森冷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大夏朝剛剛建立的時候,身為開國功臣的南宮懷遇刺簡直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有的交給朝廷處理,有的刺客卻不方便交給朝廷,地牢就是那個時候來用的。近些年倒是漸漸不怎用了,但是……

    南宮懷冷眼看著她道:“這么說…你想進天牢?”

    鄭氏當然不想進天牢,天牢里關(guān)的都是窮兇極惡之徒,真進去了只怕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鄭氏可不認為南宮懷會好心再將自己救出來。想到自己此時的處境,鄭氏心中亂成一團驚慌失措。爬過去拉著南宮懷的衣擺悲泣道:“老爺,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我去向大小姐認錯,求大小姐寬恕我。老爺…我們,我們還有姝兒啊,如果妾身不在了,姝兒怎么辦?”

    南宮懷有些不耐煩地將自己的衣角抽了回來,冷笑道:“你還好意思說!都是因為你這個蠢婦!險些害得我楚國公府顏面盡失。長平公主和燕王是那么好得罪的?現(xiàn)在燕王殿下和齊王殿下齊齊上書陛下要求我給他們一個解釋,你說,要怎么辦?”

    “我……”鄭氏無措地睜大了眼睛望著南宮懷。這么多年,鄭氏一直都過得順風順水,雖然身份上有些不盡如人意,但是別的地方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挫折。這就導致了鄭氏雖然有一些心計,但是其實當真是粗淺的很。后院里勾心斗角或許還說得過去,真的遇到了大事她也是無能為力。

    “大、大小姐……”

    南宮懷斜睨著她,“你覺得墨兒看起來像是以德報怨的人么?”

    “可是…我真的沒有……”

    “夠了!還是死不悔改!”南宮懷可沒有心情聽她這些毫無用處的辯解。沉聲道:“事已至此,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你先安分的待在地牢里吧,等過段時間墨兒的婚禮過去了我便對外宣布你病逝了。至于以后…以后再說!”

    “不行!”鄭氏高聲叫道。她還要看姝兒成為越郡王妃甚至是太子妃,她還要成為名正言順的誥命夫人,她還要…她什么都還沒有得到,怎么能就這么結(jié)束了,“南宮懷,你別逼我!別忘了…我手里…”

    南宮懷臉色一沉,沉聲道:“你也別忘了,南宮姝如今只是越郡王府的侍妾。若是沒有我這個做楚國公的父親支持,你覺得她會過什么樣的日子?”

    鄭氏臉色一白,咬牙道:“姝兒也是你的女兒。”

    “我的女兒不止她一個,你這做娘的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南宮懷冷笑道。

    鄭氏無力地跌回了地上,滿眼怨恨地望著南宮懷,“南宮懷!這么多年我為你辛辛苦苦cao持楚國公府,你…你居然,你夠狠!”南宮懷低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前的女人,道:“這么多年,你盯著楚國公夫人的名頭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鄭婉,從墨兒一回來你就在嫉妒她,你有什么資格?別忘了你的身份!”

    鄭氏眼神一縮,很快又充滿了狠厲仿佛充血一般。朝著南宮懷冷笑道:“你的身份又比我高貴到哪里去了?你南宮家當年還不是連飯都吃不飽的鄉(xiāng)野莽夫。若不是正逢亂世,你這樣的身份孟家大小姐連個眼神都不會施舍給你。哈哈…南宮懷,你為什么不喜歡孟氏?不是你不喜歡她,而是你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是不是?每次看到她你就覺得自己就像地上的爛泥一樣的卑賤。你覺得孟氏每看你一眼都像是在看惡心的穢物。你堂堂大將軍,大夏開國名將,怎么能容忍一個看不起你的妻子?特別是…你剛剛帶了我回來,孟氏就再也不肯讓你近身了。所以你就更恨她了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愛我,你故意寵愛一個身份卑賤的女子,就是為了氣死孟氏是不是?”

    “住口!”南宮懷一個耳光甩過去,冷眼看著鄭氏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愛你?自我感覺太良好了是么?”

    鄭氏怔怔地望著他冷酷的面容,突然伏地大哭起來。她當然知道南宮懷不愛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所以她才會那么不安,想要緊緊地抓住南宮家的兩個嫡子。所以當初南宮傾小小年紀處處跟她作對,她才會想要將她送去丹陽丟的遠遠地。她出身卑微,沒有親人撐腰,甚至連丈夫的寵愛都是虛假的。想要一輩子榮華富貴,她只能牢牢抓住手中的權(quán)利。但是這些年,南宮懷從未寵愛過后院里的女人,甚至讓她偶爾都會生出一種錯覺,南宮懷真的是愛她的。但是南宮墨的回歸,卻讓這一切漸漸地開始崩潰。

    南宮懷厭惡地望著眼前的女人,輕哼一聲道:“你若是識相就好好待著,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我自會留你一命。若不然…別想著威脅我,我向你保證,就算我出了什么事,在這之前也會讓你的寶貝女兒…過得更慘!”鄭氏微微一顫,仿佛有些失神的沒有再開口。南宮懷的手段這些年她看過不少,自然也不想要自己領(lǐng)受。難道…就這么完了么…這些年來她做的這些,又算什么?

    “公爺,大小姐回來了。”門外,侍衛(wèi)低聲稟告道。

    南宮懷警告地看了鄭氏一眼,揮揮手道:“把她帶到地牢去。”

    “是,老爺。”

    看著南宮懷毫不留戀的拂袖而去,鄭氏呆滯了許久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只是那聲音卻更像是鬼哭狼嚎一般的令人毛骨悚然。讓整個采蕪院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明天就要大婚了,南宮墨坐在寄暢園的書房里享受這難得的靜謐和閑適。雖然離開了三天,但是寄暢園里的人們卻并沒有閑下來,蘭嬤嬤帶著一眾人等忙得團團轉(zhuǎn)。不只是是明面上需要帶過去的嫁妝,還有屬于南宮墨的產(chǎn)業(yè)也要分割整理清楚。這些事情蘭嬤嬤就忙了好幾個月,如今到了快大婚了反而更加緊張起來,生怕哪兒出一點錯讓自家大小姐的婚事有了一丁點的不完美。還有寄暢園和園中的丫頭下人們。寄暢園是鄭氏留給南宮墨的,但是南宮墨到底是外嫁的女兒這么大一座院子確實處在楚國公府中的。最后商定的結(jié)果便是寄暢園中的真品包括藏書樓里的一切南宮墨都可以帶走。而這種園子在南宮墨有生之年除非有她的允許否則誰也不能進來。當然如果南宮墨自愿送給南宮家的什么人那是她的自由。等到將來南宮墨不在了,這座園子由南宮家的嫡系子孫繼承。這樣的處理方式也算是最合理的了,南宮墨自然沒有意見。

    另一方面就是下人,園中沒有了主子自然也用不著那么多下人。何況楚國公府大小姐出嫁并不是只陪嫁幾個貼身丫頭就夠了的。她有郡主的身份,陪嫁除了貼身丫頭嬤嬤以外,管事的下人和幫她打理產(chǎn)業(yè)的人也要幾房。寄暢園的眾人跟著南宮墨雖然才幾個月,但是大小姐待人雖然不親切卻和善大度,打賞也大方。更不用說大小姐那多的幾乎能讓人閃瞎了眼睛的嫁妝了,自然有不少人都想要跟著大小姐陪嫁到靖江郡王府去享福。大小姐可是郡主呢,一過門就是世子妃,可比如今楚國公府里幾個主子明爭暗斗要舒服得多。

    于是蘭嬤嬤,知書等幾個貼身丫頭一回來就忙碌的不行。許多人紛紛搶來套近乎想要搶一個陪嫁的名額,卻不知道這些其實早就已經(jīng)事先訂好了,哪兒還由得他們爭搶?倒是幾個原本在名單上的,因為爭搶的太厲害被劃了出去。

    鋪開一張宣紙,南宮墨提筆練起字來。婚事將近,寄暢園里有喧鬧不已,即使是南宮墨也覺得心里有些靜不下來了。

    “大姐!大姐!”一個嬌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抬起頭來還沒來得及放下筆就看到一個粉色的身影闖了進來。南宮墨皺了皺眉,看著眼前滿臉笑意的南宮嬌蹙眉道:“嬌兒,有什么事?”她跟南宮嬌當真是不熟,回來幾個月其中又有兩個月出門,何況也不住在一個府里最多就是偶爾碰個面。但是南宮嬌卻每次都能表現(xiàn)的仿佛她們是從小睡一張床穿一樣的衣服一起長大的親密無間的好姐妹一般。

    南宮嬌笑顏如花,道:“大姐明天就要出閣了啊,嬌兒來恭喜大姐呢。大伯請我娘過來幫忙,說是大伯母身體不適明天不方便出面呢。”

    南宮墨擱下筆,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有勞嬸嬸了。”

    南宮嬌笑道:“明天以后就要稱呼jiejie世子妃了呢。真是羨慕j(luò)iejie。”

    南宮墨淡淡笑道:“我和二妹的婚事都定了,下一個就混到嬌兒了,叔父和嬸嬸一定會為嬌兒選一個如意郎君的。”南宮嬌笑臉僵了僵,撅著小嘴低聲道:“我這樣的身份,能有什么好人家。”南宮墨但笑不語,仿佛沒聽見她的抱怨一般。

    鄭氏不能出面么?正好,她也不想看到鄭氏那張臉。至于鄭氏到底怎么了…她不著急。

    “墨兒,在么?”門外傳來弦歌清朗的聲音,南宮墨展顏一笑道:“師兄,我在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