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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妃色的你在線閱讀 - 第56節

第56節

    “我會轉交的,如果他們都不收,我會再轉回給你。”

    “不用了,我的帳戶大部分已經被凍結,現在兩個國家都在對我進行調查。”阿茲曼說。“這筆錢是我以那孩子的母親名字開的,查不到。”

    白彤吐了口氣,不語。

    “離開前我希望能正式與孩子見面,不知道你能幫我安排嗎?”

    “你時間也不多了吧?況且我也不確定徐勒會不會見你。”

    “我聽他們母子說你是貴人,我想那孩子說不定還更聽你的話。”

    “如果是貴人,我就會讓他們從此之后遠離你。”她語氣涼薄。“你帶給他們的只有委屈跟負累。”

    “psyche,我之前不怕死,所以做了很多事。”阿茲曼緩緩說道。“但孩子出現了,我就怕死了,但現在的我只能為過去的我買單。”

    “無論如何,你都要為你自己的行為負責。”她說。

    白彤沒有想過這次見面會是最后一次,一周后阿茲曼去了澳洲,被押送的過程中,當地的黑/幫在遠距離用□□把他直接擊斃。

    事后他們才知道,一直扮演著楚楚可憐的阿茲曼前妻,其實早就跟黑/幫大老有染,前妻本來就計畫要把阿茲曼的財產吃下來,但現在大半都被充公。

    而少數的她也看得到吃不到,因為阿茲曼早就交由專業的律師顧問團隊,把錢弄到了徐勒名下。

    徐勒因此也被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很快地他就被證實是阿茲曼唯一的兒子。

    話題瞬間兩面倒,一面是吹捧徐勒過去的辛酸,在一夕之間拿到死去父親的幾億遺產,從此過上高枕無憂的日子。

    另一面就是咬著徐勒本來想娶白珺的話題,直指他們三個人的關系混亂惡心,兒子居然跟后媽好上,這是道德淪喪。

    在朗雅洺跟阿茲曼有意的cao作下,有了話題澄清徐勒是被綁架后才知道自己是阿茲曼兒子,所以先前并不知道白珺是后媽。

    這些事情把白珺的形象徹底打壞,她這幾只躲在家里不敢出來。

    但事到如今,今天的話題她就必須出現了……

    《偷竊疑云!貴妃戲貓的作者并非白珺!》

    ☆、第49章

    白彤一早接到這通電話。

    “很遺憾通知您,穆小姐今早自殺了。”對方說。“她昨天交給社福人員一封遺書,并錄了一段視頻。”

    她接到訊息后馬上要趕去醫院,聞風而至的媒體記者蜂擁而上,她一時間難以動彈,此時伸出一只手緊緊的握住她,是趕過來的朗雅洺,一旁還有好幾個保鑣人員隨同阻擋涌上來的人,她心情復雜說不出話來,被朗雅洺帶著走進醫院。

    警方前來簡單告知穆卿的狀況,說她是用衣服吊在門上自殺,輔導穆卿的社福人員面容哀傷。

    白彤難以置信的說:“她怎么可能會自殺…她是多么怕痛的人。”

    她還依稀記得小時候,穆卿難得要幫爸爸縫衣服,被針刺到之后居然就哭了,從那次之后她連動針線都不敢。

    “穆小姐前天不太吃東西,情緒低落。”社福人員說。“我想是因為女兒不孕的事情曝光,女婿也離世,她打擊太大。”

    白彤微低下頭,震驚中也透露出一股難忍的心涼。

    沒想到,到了最后…她這個母親還是沒把自己當孩子,為別人難過,然后為別人而死。

    “另外…這封信是她讓我轉交的,那時我還不知道這會是遺書。”社福人員說。“至于視頻,所方依照她的意愿交給了媒體。”

    “媒體?!”她詫異地看著對方,接著才轉頭看朗雅洺。“是怎么回事?”

    朗雅洺垂下眸,語氣平靜:“她揭發了貴妃戲貓的事。”

    白彤瞪大眼,便問:“怎么可能…這件事她……”

    過去自己想過所有可能,如果哪一天自己要拿回這幅畫,穆卿絕對會是阻力。可萬萬沒想到,穆卿居然會是第一個跳出來解釋這件事的人,這比她拿出草稿或是找師母作證,都還來得有力。

    因為當初,就是穆卿指使白珺把畫據為己有的人。

    朗雅洺帶著她走去旁邊坐著,恰巧就看到新聞正在播著穆卿的自白視頻。

    『我的女兒,叫做林宥妃,我改嫁后她改名叫做白彤,她是個非常優秀的畫家。』

    『貴妃戲貓這幅畫當初是她送給白珺的賀禮,但我那時怕她搶了白珺的鋒頭,讓白珺把這幅畫當成她自己的,最后公開展覽。』

    『在這里,我要跟我女兒說聲對不起,我是個失敗的mama,她承受了我兩次失敗的婚姻,到最后只有她還來看我,我很抱歉,也很謝謝。』

    不到5分鐘的視頻,穆卿交代除了交代貴妃戲貓的事,也澄清了替阿茲曼背黑鍋的真相,但是阿茲曼已經死了,罪名該怎么判,就交給專業的司法了。

    “我,不想原諒她。”白彤吶吶的說。“就算、就算她這段視頻里從頭到尾喊著我是女兒,把白珺跟阿茲曼當作陌生人,還說出了貴妃戲貓的事,可我還是不能原諒她。”

    朗雅洺低下頭,看著白彤神色緊繃的側臉:“那就不原諒。”

    聽到女人說出這些話,他就已經知道女人心軟了,原先他以為穆卿是為了阿茲曼的死而自殺,但現在看起來,或許是想要用死來替白彤做最后一件事,也正好是必須以死明志的事。

    “我……”他看到女人轉過來,眼神沉肅卻哀傷。“想拜托你一件事。”

    “好。”

    “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讓白珺活著。”她說。“我要聽到她親口跟我道歉。”

    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她以為白珺會認錯,卻沒想到白珺居然開了記者會,大力炮轟穆卿跟白彤。

    『他們母女嫁進我們家是有預謀的,穆小姐當初沒離婚就與我父親曖昧,最后她的丈夫知道才自殺,這些事在我們家族都不是秘密,不然憑她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女人,哪配得上我們家!』

    『我那個好meimei!從小就知道以退為進,我們要什么她就不要什么,偏得我爸的心,還真的寵她,她不知足就變本加厲,我弟最后看不下去說她幾句,就被我爸罵,要不是親戚保我們,指不定我們姐弟會被趕出去。』

    『我媽生下我弟難產死了,我本來真心接納新mama跟新meimei,卻沒想到她們居然會是這樣的人,好不容易我、我嫁人了,結果穆小姐跟阿茲曼卻背著我不清不白,這口氣讓我怎么忍!!』

    『以上我說的句句屬實!白彤你有膽子也出來講清楚!』

    從白珺口里證實了穆卿跟阿茲曼的不倫關系,讓之前白珺與徐勒的丑聞有了新的解讀,一時間許多人都同情起白珺,貴妃戲貓作者的真實性也再次受到質疑,有可能是穆卿隨口胡謅的,只為了誣陷白珺。

    穆卿跟阿茲曼都已經死了,他們是否有這樣的關系也無從查起。

    《貴妃戲貓》這幅畫堪稱是白珺最有名的代表作,雖說一般民眾比較在意豪門八卦,但這件事在藝術圈還是炸了開來,不少人開始比較起白彤跟白珺兩個人。

    白珺這幾年的作品水準每況愈下,雖然不至于掉太多價,但是很多原先仰慕她才氣的前輩也漸漸疏遠,而她有一段時間又因為家族事業而疏于走動藝術圈,所以之前交好的幾個藝術界大老,對這次事件都沒有表態。

    而白彤,雖說是白珺的meimei,但能教出徐勒那樣程度的畫家,能力確實讓人期待,剛好又有人提說有次展覽上白彤與儷人瓷的顧總有交情,顧總在藝術圈的人脈與鑒賞能力非常有代表性,這層關系無疑讓白彤加分。

    因此藝術圈很大部分的人,選擇相信《貴妃戲貓》是白彤的作品。

    但如果真相是如此,白珺這些年靠著這幅畫賺的錢,就構成了偷竊。

    要是最后真的有證據,白珺在藝術圈就算是完了。

    朗雅洺抱著女人看電視,這記者會他陪著她看了不下三次。

    最后他問:“你還要再看?”

    “我只是在感嘆,這短短的20分鐘里,這女人夠我把這一生會的臟話都罵遍,我卻還不解氣……”她說。

    “那你想怎么做?”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六君說得沒錯,你總是找虐,看了不舒服還硬要看。”

    “既然她都直接沖上來打我了,我當然要反擊。”她說。

    “總算知道要反擊了?”

    “當然,現在我有了要保護的對象。”

    朗雅洺挑眉,雖然不解,卻也沒問。

    “能幫我安排一下嗎?我想見師母。”

    她本來還想朗雅洺會不開心,卻沒想到他神色平靜:“好。”

    “你還好吧?”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間。

    “還好。”他淡淡一笑。“你在我身邊,就好。”

    “問你個問題。”

    “好。”

    “那個……你以前教我課業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我很笨?”

    白彤自己問完后差點沒咬掉舌頭,明明要問的是為什么大學他這么禁欲…卻沒想到話到了嘴邊變成這句。

    男人漂亮的眼睛眨了一下,隨后笑了出聲。

    “你非常聰明。”他說。“這是真心話。”

    大學時他就知道白彤很聰明,但是還不夠。

    他希望他的女孩更加耀眼。

    畢竟以往只要是用分數、等級做評測的任何考試,他自己都是標準線上的頂標,他知道白彤其實也是,但有個小污點,就是上學期他為了讓白彤來問自己問題,結果讓她考了80分,導致她平均下來的數字降低了一些,這個『錯誤』,他到現在都不能原諒自己。

    借著他跟白彤的關系,他采用特殊教法,也把她的甜美一點一滴的含入口中。

    他喜歡白彤看著自己的眼神,更愛的是她在害羞時身體泛起的淺紅色。他膜拜她的全身,冰清玉潔、吹彈可破,還有一雙他想要日夜都沉溺的胸谷,每次她只要回答錯了,他會懲罰她,這時就感謝父母良好的基因,給了自己得天獨厚的聰明才智跟一雙大手,完全的掌住女人的盈弱,探索她只為自己而動情的美艷。

    她太甜了,甜的他根本沒辦法放手。

    不是他不想用正常的教學方法,而是獨處的時候對著她,他就全身不正常。

    與其說是她沉陷在自己設下的陷阱里,倒不如說是她全盤把持了自己的所有思緒。

    那一步,朗雅洺一直踩得很緊,雖然在英國這個自由開放的國家,以他們倆的關系早就可以滾床單好幾次了,可是他卻理性地告訴自己該忍著。

    該摸的都摸了,他知道白彤拒絕不了自己的觸碰,但是她太稚嫩太脆弱,朗雅洺知道以那時『不上不下』的身分,會傷害她。

    “那時你為什么…就是每次到一半就停?”白彤歪著頭,紅著臉問。

    “你總算問了這個問題。”他忍俊不住。

    小女人低下頭,摀住臉。

    “因為那時的我不成熟。”他說。“我還只是學生,我沒有屬于自己的資產可以照顧你,那時的我還必須被長輩養,讓你跟著這樣的我,太委屈。”

    這句話讓白彤瞪大眼,她從來沒有想過是這種理由。

    “我很多事情受制于人,家族名聲、身為兒子的責任,有太多義務要執行。換言之,我沒有一個真正能擁有的東西。”他淡淡地說。“通常我要的東西,我只要追求都很容易到手,但你卻是自己來追我,我不需要先付出什么錢財或代價,也不需要偽裝給誰看我很堅強。”

    她咬著唇,沒說話。

    “你是我第一個完全擁有的人,只屬于我。”他垂下頭,輕聲低喃。“你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我,我當然也要以同等的東西回饋,但那時的我還給不起。”

    白彤深吸口氣,靠近他,輕輕的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