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好,這次我帶了禮物給你。』穆佐希笑了兩聲。『有時效性,必須馬上拆的那種。』 白彤忍不住笑了一聲,此時保全大哥走了過來,微笑對她說:“白姐,剛老板打來說他在過來的路上,讓你早點回去休息,不然你這幾天都夜班太累了。” “那你們多注意點。”她不忘叮嚀,接著才繼續跟表弟說話:“好啦,你可以來接我了,記得帶禮物,不然我不上車。” 『行,地址發我。』 她發了地址給表弟,突然口渴便走到一旁的便利超商買了奶茶,在藝術館正門等了半小時左右,遠遠就看到一臺寶藍色的跑車打著方向燈要往自己駛來,她這時收到表弟的短訊,內容是一串車牌號碼。 白彤看了一眼前面的車牌確認無誤,便拉開車門坐進去。 “沒想到你速度挺……” 快這個字還沒說完,車子突然無預警的暴沖起來,讓她蹦的往后撞到椅背,震得她腦眼昏花,接著輪胎發出刺耳駭人的摩擦聲響,外頭煙霧彌漫,那突然的俯沖力道讓白彤忍不住就發出尖叫。 她在看到車子霸道的駛上快速道路時,死命抓著門邊握桿的手才微微的放松,眼睛直瞪著前方,白彤憤怒的大罵:“穆佐希!你在干嘛?” 旁邊的路燈飛快的都是殘影,車子像是挑戰極限般瘋狂的加速,不要命的變換車道左右穿梭,囂張地奔馳著。 “穆佐希!你是嗑藥是不是?開慢一點!”她張口就叫,呼嘯而過的風聲在耳邊掠過,不知道何時她副駕駛座的車窗被搖下,她開口要罵人就吃了一堆自己的亂發,她胡亂地撥開,嗆咳了幾聲。 很快的車窗又被搖上,她整理著自己頭發,就聽到駕駛座上的人說話了。 “冷靜一點了嗎?”悠然磁性的濃厚低嗓,他先天最完美的醇厚低啞聲線,慵懶的、放蕩不羈的緩慢語速,讓白彤微之一顫。 他不是穆佐希。 她知道這個人是誰,絕對不是那個調皮表弟。 他為什么會出現在穆佐希的車上?! “這是你第二次上我的車,有鑒于你上次的贊美,我有好好練車。”他戲謔的調笑,語氣中滿滿的奚落。“啊,距離上次好像是五年前?” ☆、chapter 2 他熟練的握著方向盤,恣意的變換車道,不要命的踩著油門發狂的奔馳,此時白彤已經顧不上外面的燈光到底是路燈還是違規照相燈,她只想要活命。 “你覺得我會在乎罰單嗎?”他輕蔑的一笑。 她瞪著他,抿緊唇漲紅了臉。 “太好了,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如此理解我。”曖昧的醇厚低語,在密閉的車里撩的白彤耳朵發癢。 “不要看我!看路!” 回應她的是毫不在乎的輕笑聲,仿佛早就洞悉了白彤的心思。 車子暴沖了一陣子后便違規的雙白線切換車道,開往平面道路,接著又突然走了一條奇怪的小路,彎彎繞繞一段便到了平穩的道路上。 晚上11點的山路幾乎沒有車,她看著周圍的景色,才認出這是往舅舅家的方向,最后他停在家門口前的樹下。 白彤看到了熟悉的環境,緩了緩氣,她彎身拿起還沒喝完的奶茶,吸了幾口掩飾尷尬。 在靜謐的車廂內,發出很不識相的吸吮聲,駕駛座上的男人慢條斯理的轉頭,凝視著她漂亮的頸項上因吞咽而微微顫動的曲線。 等到她用力的吸完最后一口,意識到嘴角邊沾了一點,很快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這小動作讓男人的眼神頓時陰沉下來,盯著她不要命的誘人嘴角。 “我渴了。”他啞聲輕語,卻聽得白彤毛骨悚然,僵了一下。 “關我屁事。”白彤轉頭怒視著他,卻被他如黑曜石般澄澈晶亮的黑色雙瞳緊緊的攫住,她連忙別過頭躲避這個逼人的注視,這男狐貍精開始發媚了,她絕對不會再上他的當。“我已經喝完了,你要喝自己想辦法。” “我不做舍近求遠的事。”他望著她。 “口渴就喝水,這是人類身體必須被滿足的反應。”她嫌惡地看著他。“該不會你要我進去家里,然后端出來跟你說少爺請慢用吧?” “你中文真的很差,我剛剛說了我不舍近求遠。”他似笑非笑的盯著白彤,她感覺到這個惡劣嘲笑自己的嘴角好像要對自己做什么事情。 “我在講什么?你又在講什么?”面對一張讓人臉紅心跳的大臉直直逼近,白彤直覺地就揚起手阻止龐然大物靠過來,眼神有著恐懼。 “我不解釋了。”他揚起戲謔的微笑,凝視著剛剛不經意就挑逗自己的豐盈嘴唇,定眸深邃。“用你的話來說,口渴是必須被滿足的反應。” “朗雅洺,你想干嘛?”她駭然的瞪著眼前笑的張揚的俊秀男人,那雙眼睛帶著灼熱的打量,燒得她耳根泛紅。 “喝水。”他凝視著勾引力十足的兩片小嘴唇,隨即露出讓白彤如電噬般酥麻不已的醉人微笑。“好久不見,小兔子。” 喝水是這樣喝的嗎?你他媽這是哪種國家的喝法? 朗雅洺大口地吻住白彤,她驚愕的往后退要阻止,卻被厚實的大手緊緊地往前一扯,順勢把她壓到椅背上恣意品嘗,白彤今天穿的襯衫單薄,真皮椅背的沁涼提醒著她眼前有一頭沒有人性的瘋狂野獸! 奮力抵抗的小手握拳,揪著他的襯衫,抓著他的衣領,賣力的抵抗男人的侵襲,可是嘴上的動作卻因此更加霸道,無論白彤怎么施力,如同銅墻鐵壁般的身體就是不動。他無恥的像個惡魔,緊密的唇舌相迭,奪取她口中的空氣,一點一滴的降低她的反應力,原本還暴怒狂揍的雙手,速度緩了下來。 這人真的很沒品,什么都不解釋就……他還以為自己是五年前那個傻子嗎? 白彤的腦袋完全當機,當朗雅洺一靠近的那瞬間,她的思考就癱瘓了。 這惡劣的男人,他到底是想要怎樣? 發狂吞噬后,朗雅洺突然的溫柔起來,細膩地吻吮著白彤豐盈的上唇,吸吮出嘖嘖聲響,他嘗到了這女人剛剛喝的飲料,甜的膩人。 這只白嫩嫩的小兔子,還是這么喜歡甜食。 “想我嗎?”他對付完上唇,就對付她的下唇rou,冰冷的沒受到照顧的下邊紅潤,正被自己含在嘴里,以舌尖玩弄。“我是怎么教你經濟學的?嗯?” 白彤被吻的理智渙散,言語組織能力已經蕩然無存,無法正常思考去回應朗雅洺的無恥。 明明早就在心里建立好『朗雅洺』防火墻,但是再次碰到這個霸王級的木馬病毒,她才發現道那個自以為是的土墻一推就倒,又或者建立高墻根本沒用,木馬早就已經運進墻里面太久了,現在一聲令下,她就全線崩潰。 “白小兔,你長大了。”他意味不明的含吮著她輪番舔著的濕潤耳rou,深深喟嘆。 她用力的推著朗雅洺,拳頭奮力的打著他的肩膀,卻換來男人更緊的擁抱。 “我聽說你這幾年過得非常禁欲。”他凝視著懷中視線迷離的嬌羞女人,他使壞的把手放到白彤的腰間,又拉近了她與自己的距離。 沒等懷中小女人的回話,他自顧自的溫柔呢喃:“五年也夠了。” “誒?”她頓了一頓,這男人突然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那張臉搞得好像是自己拋棄他一樣…… 男人說完后又給了她一個火熱濕吻,唇齒間磨擦出聲,逼的女人禁不住的喘息,這次的吻比剛才來的更加猛烈,帶著感官的刺激跟滿滿的rou/欲。 朗雅洺滿意地看著女人對他本能的反應,他挑戰著女人脆弱的柔軟防線,白彤機警的回神,卻又沉醉在他放蕩挑逗的法式舌吻里,他的巨掌穩穩的包覆著足以令男性發狂的緊致軟凝,慢慢的、極有耐心的吻舔著她。他一邊教育著這個女人、一邊又撩撥她的敏感,觀察她的細微反應,進而讓自己腦中屬于『白彤』的資料庫做全面的更新。 ──曾經被摩根士丹利投行、麥肯錫顧問青睞的天才型分析師;因為自己的鼓勵、想討家人歡心而學畫的潛力畫家。 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個脆弱又敏感的小兔子。 驀然間,兩人都加大了動作,無視于車內諸多的限制,他暴怒的想要宣泄這幾年來的干涸,他一邊引領著女人配合自己,但是自己的欲望早就因為再次觸碰她而燥熱難耐。 朗雅洺沉溺在白彤的眼睛里,看著她眼里唯一的倒影,隨即便狠狠的再次吻住她,嘉許她這個聰明的學生,不過是輕輕的一個眼神,就甜的讓他不可自拔。 他狂野的撫摸著她能被撫摸的地方,凝視著她嬌憨羞赧的失魂神色,無助地抓著自己的手,柔軟又綿密的膚觸讓他抵抗不了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腦里跟褲襠里充斥著的是── “啊──”女人突然的尖叫聲,讓他停下動作。 他轉頭便看到貼在車窗上,露出曖昧微笑的穆佐希。 白彤本來還恍惚,轉頭就看到貼著車窗上的大臉,嚇得她駭然驚叫,一開車門就往外面那個人撞。 “靠!你真狠!” “穆佐希,你他媽還有臉出來!”她羞憤地大吼,氣急敗壞地拿包包就往穆佐希身上砸。 穆佐希其實也沒多痛,倒是硬生生接下女人的包包后,假裝吃痛的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駕駛座上的男人下車,眼神里有著一絲惋惜的盯著女人的背影,穆佐希笑看著來人,露出微笑。 “hi,eugene.”看著剛下車的老友,滿臉的意猶未盡,想必剛剛應該玩得非常愉快。老友盯著jiejie的背影許久,最后才很吝嗇地看了一眼自己,表示回應。 “這次回來多久?”什么時候娶我姐? “很久沒回來了,這次會待久一點。”用不著cao心,先叫聲表姊夫來聽聽。 白彤驚恐聽著兩人沒頭沒尾的對話,兩個人怎么認識的,難道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陰謀?! “要不要進來坐坐?”穆佐希大方的揚手歡迎。 白彤才剛要拒絕,就聽到一個粗勇的男聲暴怒的罵:“坐什么坐?” 她頓了一下,歪頭才看到被穆佐希擋住的舅舅,臉色超臭。 “你以為你是誰!你對彤彤干嘛?” 穆佐希站去一邊無奈的翻翻白眼,好吵。 白彤感覺胸口突然有了涼意,她低頭一看,猛然倒抽一口氣,她的襯衫扣子全開,黑色內里風光無限的說著歡迎光臨,深邃的事業線表達了獨覽眾山小的闊氣。 帥氣的兇手笑得燦爛,對成果很滿意,而被害人趕緊轉身扣好扣子,保守的舅舅已經臉色脹紅,她只能很孬的躲到穆佐希身后。 “朗雅洺,你來我家干嘛?” 朗雅洺氣定神閑的靠著車邊,轉頭深邃的望著白彤怯弱低頭的樣子。 真不喜歡她這個模樣,看來要加緊速度把她鎖回家。 嘖嘖,那個粉嫩的嘴唇又咬上了,勾人的蠢兔子。 “你個基督徒該不會是忘記教堂方向,你沒事跑老子的廟干嘛?”舅舅冷諷。 朗雅洺斜睨了一眼白彤敞開的胸口,淡然冷語:“拜拜還愿。” 作者有話要說: 9/22 開文連發兩章!!!!!! 男女主互為初戀~什麼都沒干過(朗貓貓自己認為的) 大概之後就會干點什麼吧我想(白兔子表示不同意) ☆、chapter 3 她站在樓梯最下面的那一階,靠在墻上聽著客廳說話的聲音。 “你認識彤彤?”舅舅開門見山的問。 白彤摀住嘴巴,她轉頭瞄了眼客廳方向,正巧朗雅洺坐在她的可視范圍內。 她感覺不出朗雅洺緊張,應該這么說…在她對他有限的印象里,從沒看過他有為任何事情慌張過,他現在一派自然,雙腳穩穩著地,手輕松的靠在大腿上,跟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