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換個對你沒意思的,煩都要煩死你了估計。 南筠拿了一個酸杏果,隨手給白塵咬了一口,剩下的全塞自己嘴里,瞇著眼睛想。早先怎么沒想到呢,要是白塵對他沒意思,他一直這么做對方肯定早受不了了。這種間接接吻什么的…… 紀凌云出來時,就見到南筠整個人又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心情更好尚是其次,主要是修為…… “竟然快金丹中期了?” 說來后兩年南筠雖沒怎么進過靜室,但雪參茶和酸杏果卻是一直沒停過,又有白塵做為陪練,如今心事已了心境提升,突然有晉級之感并不奇怪。 紀凌云十分開心,身后薛櫻也探出腦袋道:“恭喜啦,不過我出來是要血紅花的。” 血紅花? 南筠怔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應該是當初跟枝牙草一起摘的那些紅色小花。當時因為其像極了滇山茶,而滇山茶本就有調經的作用,所以南筠還以為是治痛經此類的。然而后來想想,修士有靈力護身,身體向來極好,這方面的癥狀根本不應該有才對。 他好奇的瞧著薛櫻,想知道既然跟女修月來一次的例假無關,當初紀凌云為何會一副不好言說的表情。 薛櫻則十分驚喜的看著那些血紅花。 “成色真好。”她喃喃道:“這下子能做出好多丹藥了,你們要是想要的話,到時候來找我拿就好了。” 就見一向淡定從容的紀師兄臉色有一瞬間的怪異,嘴角直抽,往旁邊避了一步才道:“我們要那種丹藥干嘛!” 南筠一臉懵弊,“所以這到底是什么丹?” “是一種專門給男修吃的。”白塵說,“具體的來厲功效,藏書閣里專門有書記載。” 其實那本書記載的不是藥,而是一位劍宗多年前飛升的前輩留下的手札。大概就是一本自傳,這位前輩是名女修,曾經找過一任男友。二人還沒結契,就出了很多問題,并非誤會,也不是宗門恩怨身份問題,而是觀念的差別。 女修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那男修總覺得對方是無事生非,不就流點血,有什么大不了的。 善于懷孕生子的問題,二人更是無法達成共識。 那男修希望二人結為道侶之后,對方最少生一個孩子,多則更好。而這位劍宗的女前輩卻不這么想,這位前輩出身劍宗,有著每個一劍宗弟子的習慣,喜好切搓,視修為為第一要素。而懷孕生子,對女修的影響其實還是特別大的。 那男修卻并不覺得,他認為就是大大肚子,生子的時候再疼一點兒,對我輩修士而言,那點疼痛著實不足為慮。 雙方各執一詞,誰也無法說服誰。 “那是很多萬年前的事情了。”白塵輕聲道:“那個時候像那男修那樣的人并不少見,結婚生子就像是每個女修應該經歷,也必須有的經歷。那個時候還沒有所謂的天契,懷孕生子對于女修修為以及生理上的影響,與男修并不會有什么干擾。” 那時候除了劍宗內部的一些弟子,不舍得自家師姐妹受委屈,外面的人幾乎全部都在勸:“不生孩子怎么可以,你看人家哪個女修不生的。” “人那誰(指男修)對你夠好的了,你怎么這么不懂得替對方也想想呢。” “生個孩子而以,誰不是這么過來的。” 那男修更是說:“也不知道你到底在矯情什么,要不是男人不能生孩子,我自己就替你生了,可惜……”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看著還著實挺刷好感的。 要換成是別的女修,或許就在這樣的聲音中妥協了,再強硬些的直接分手已是利害。但劍宗的這位前輩卻什么都沒做,獨自闖了一個秘境,又找了一個學習練丹的好友詳談三月,出來后便練制出了三種丹藥。 假例假,假孕丹,還有一種太監丸。 光聽名字就知道,這三種丹藥分別能讓男修也嘗試一下每月一次的大姨媽光臨時的感覺,能讓他們感受一下懷胎十月的感受。至于最后一枚,則能讓一個男修那方面的功能暫時,或者永久失去本該有的能力。 南筠抽了抽嘴角,光是想想,就知道這位劍宗前輩有多霸氣。 最后一種丹藥當時并沒有拿出,這位女劍修拿出前兩種,讓那男修分別感受,說如果對方肯受同樣的苦楚,那她自然無話可說。 那男修瞬間就驚了。 什么如果我們男人也可以,肯定不會像你們那么矯情,這些他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全成了放屁,反而又換成了。 “你怎么能忍心讓我受這種苦,就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原來某些時候,男人也會像他們眼中的女人一般無理取鬧,可見這種事情無分男女。 那位劍宗前輩想通了,心思通透,修為更進一步。同時也承認自己以前的確眼瞎,跟那男修分了手,專心修練。 直到多年后,她成功飛升成仙,而那男修……現如今早不知投胎轉世到哪里去了。 這三種丹藥卻留了下來。 劍宗女弟子們奉為至寶,頗有一種日后要讓道侶體會一下身為女修的艱難,讓對方一定得更加珍惜他們的模樣。事實上現在有天契在,真要結了契,很多男修首先不會讓你懷孕生子,因為這對于修為的影響,也會間接影響到他們。 真正得用的,還是假例假,讓男修們也感受一下什么的,像薛櫻這樣的女修十分樂意。 聽到這,南筠忍不住就覺得下身一涼。 這,這,這…… 紀師兄啊,你到底是多強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把這種血紅花拿回來,交給那群女修制這種可怕的丹藥。 還好他的未來道侶是個男的。 南筠驚恐之余,心中松了一口氣,忍不住的就墊起腳尖親了白塵一口。蜻蜓點水,他輕輕一點就準備退開,卻不防被白塵扣住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唔。”南筠被這一弄,整個人有點兒暈,反應過來后便開始采取反擊。 可他理論知識再豐富,也架不住毫無經驗,很快被只能繳械投降。被吻得氣喘吁吁,腿腳發軟,心中納悶明明白塵也沒經驗,為什么要比他強。 一肚子的不甘還沒來得及舒解,耳邊就聽到一句,“好好修練。” 什么鬼? 這個時候,是說好好修練的時候么??? 第九十五章 以前老在論壇上看到有妹子抱怨說:“男友情商太低怎么辦。” 當時南筠心中還頗為不解,心說情商低也是自己選的呀,你肯喜歡他肯定有別的優勢,例如人老實忠厚待你好。姑娘呀,你既然有一顆透過外表看內在的慧眼,就該明白他只是不會說,其實心中是有你的。 但現在,南筠可算是明白了那些妹子的感覺。 真對不住,如果能回去,他一定連發十八個貼,朝這些妹子道歉,是他誤會了,沒有實踐得出真理就在那里靠想象理所當然。 男友情商太低確實挺愁人的。 南筠沉著臉,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生氣,誰家情侶接完吻不來句我愛你,反倒說好好修練的。說的好像他非得纏著白塵親熱一熱,分明是對方硬按著他在吻好吧,簡直莫名其妙,簡直氣煞我也。 但他心中又清楚,白塵那貨肯定是真的很喜歡他,就是不會說話而以。 唉!!! 南筠輕嘆了口氣。 恰逢這時幾個女修從旁經過,邊走還邊興奮的討論,“聽說這次的血紅花年份不小,靈氣足,薛櫻已經在準備了,我們過去幫把手。” “到時候一人分一些,估計還有剩,這次量實在是大。” 劍宗那位前輩并非丹修,所以那三味藥的制作著實很是簡單,像是劍宗的女修,有八成都會。剩下的兩成,還是剛進宗門,這時候正以練劍為主要任務,因此才暫時沒有學過。 幾個女修邊聊邊走,南筠聽得卻是眼前突然一亮。 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竄了過去,“勞煩幾位道友,跟薛櫻提一句,讓她幫我也一樣留幾顆。” 這話一落,幾個女修硬是給愣住了。 好半晌,才有一個感慨似的說,“好男人啊!” 南筠:“……” 他后知后覺的發現,對方可能是以為他要自己吃。他又不傻,還真沒興趣體驗那種感覺,想想都不美好!抽了抽嘴角,南筠終是沒在眾女修欽佩的目光中解釋,其實他是準備留著這藥,說不得以后教訓人的時候用得上呢。 有了這個小插曲,南筠再回頭看向白塵時,剛才的小小不愉快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二人很快便回了玉華峰,南筠就這么被關進了靜室。 這…… 他這才明白,白塵說的好好修練,還真不是說說而以。 不過南筠之前‘表白成功’,和喜歡的人兩情相悅,著實讓他心情舒暢,之前在秘境中得的好處體現出來,直有一種要晉階金丹中期之感。這個時候,靜室閉關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他倒也沒沖出去找白塵理論。 一晃數月,外面的風聲越來越緊,受害者增多,盡數都是被人挖心挖肝,魂魄盡吞。 魔族從結界里出來的消息,擋也擋不住的四散。 南筠剛剛閉關出來,就聽到了這個消息。紀凌云補充道:“這是魔族之人下手慣用的手法,可是薛師叔親自去看過,困住魔族的結界并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按常理來說,魔族根本不可能有人出來,所以……” “會不會是魔修干的。”南筠提義。 紀凌云搖了搖頭,“之前我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剛出這事的時候,也沒什么人太在意。但最近不同,死在這樣手法下的人在不斷的增加,且皆在不同的地方,可見行兇者絕非一人,不可能是僥幸得了功法或者練就奇功的魔修。” 所以這本書的終極大反派是魔修? 南筠想了想,問:“現在修仙界有組織什么除魔大會么,大家準備怎么往住抓那些逃出來的魔族。” “什么除魔大會?”紀凌云一臉怪異,“你怎么會想到除魔大會上。” 南筠心說正常不該是這個劇情的么。 就聽紀凌云道:“這點小事,派幾個弟子出去查探一翻,搞清楚那些魔族究竟是怎么跑出來的,再抓回來或者直接殺掉就好。” 南筠:“……就不怕,打不過?” “怎么會。”紀凌云說:“現如今遇害的只是個別散修和小門派里落單的弟子,死的全是筑基期以及以下的修士。可見就算有魔族不知怎么出來了,也不可能有多利害,由元嬰期和金丹期的弟子一同前往,足可保證安全和完成任務。” 這說的就是五大宗門了,其他的門派世家,還沒這么大的底氣,弟子都有不少是元嬰期的。 “不管怎么說,還是讓那些弟子小心點好。”南筠道。 即然有魔族出現,總不可能一個高階的都沒有。多少事情,往往就是壞在不放在眼里,怕殺雞用了牛刀上了。想那些小說中的主角,若是反派一開始不是派些人去找麻煩,自己親自去手撕一下,對方還不妥妥的死得不能再死。 這次的魔族,南筠直覺并不怎么簡單,但他知道這說法很沒有道理,說服不了別人,只能叮囑一翻。 劍宗弟子向來善戰,一隊中又一向會有一人帶有保命之物,如此應當是性命無礙。 想了想,他又提意,“保命用的法寶多帶上幾個,雖說劍宗弟子不依靠外物,但關鍵時刻卻能救命。像什么金鐘罩之類的,能拖延時間等人趕去相救的東西,多帶幾個出門,平素也多留心一下周圍的不對勁之處。” 白塵:“……” 紀凌云:“……” “……”紀師兄好半晌,才說:“南筠啊,這還沒出門呢,你就要這么多東西,這可不像你啊!” 這回輪到南筠懵了,“……啥?” 紀凌云一笑,“這次負責帶隊的人就是我,你和師弟都要去,另外幾個你也認識,晏思源,子明和弘文,就我們六個。” 南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