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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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的,她就是覺得不爽。 “這是誰呀,說話沒規(guī)不矩的,見著前輩還頂嘴……”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被白塵冰冰冷冷的目光盯著說不下去了。 紀凌云笑呵呵道:“什么前輩,他可跟我們同輩,難不成你覺得我也該喊你聲師叔?” 周巧蘭:“……” 紀凌云的師父可是大乘期修士,跟對方同輩,周巧蘭怎么敢應。 南筠心下暗爽,又覺得紀師兄這一回配合得不錯,或許當真是未來道侶呢,已經(jīng)扣到零分的評價慢吞吞的漲到了二。 “雖然這是第一次由我們元嬰期來主持大會,但規(guī)矩是前輩們早就定好的。”紀凌云笑看著那陰陽宗的修士,補充道:“如今發(fā)生了這種事情,王道友不覺得應該說點兒什么么?” 之前這人說給紀凌云的話,現(xiàn)在被他原話壓了回去。 那位陰陽宗的王修士氣得臉都綠了。 “呆會兒就讓他們?nèi)纤歼^崖。”他咬牙道,“至于劍宗的弟子們,鑒于事出有因,故而不予追究,不過往后不能再犯。” 南筠心道果然如此,他是絕對不敢連劍宗一起處置了的。 就像坐在這里的人這么多,處理這些陰陽門弟子時都得他們自己人,劍宗的自然也一樣。而且如果這個姓王的敢提劍宗弟子隨意動手也有錯,那自然會有人提及,他剛剛也因為同樣的原因欺壓了后輩。 故意激怒他,為的自然就是這個。 此時此刻,悲劇的可不就變成那群陰陽門的弟子了。為了自己,王修士就得把他們好好處理。那些人這才急了,分辨道:“師叔明鑒,我們當時并未說這些……”分明就是因為白蠶絲的事情挨的揍,這群劍修怎么能胡說八道。 南筠開口一笑,學著他們剛剛打斷劍宗弟子時的法子,高聲打斷道:“你敢說那些話不是你們說的?你敢說留音璧有假?你敢讓人確認,那些聲音不是出自你們這些人之口?” 陰陽門的弟子:“……” 他們終于體會到剛剛,劍宗弟子們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很快便有人來將他們帶下去,甚至那些被揍得起不了身的,也會一并扔去思過崖。眾目睽睽之下,南筠不好太過幸災樂禍。不過他的眼神明擺著就是一個意思,‘老子打你就是白打,不服憋著’。 不光那些陰陽門的弟子,就連王修士也是氣得不輕。 “直是一群廢物。” 被罵的弟子們也很無辜,“我們按著計劃去的,真沒在那時候罵這些話,而且他手里哪里來的留音璧。” 要知道留音璧傳音璧這種東西,雖然并不如何稀有,但也不是爛大街的。起碼一般筑基是手里是沒有的,就是金丹期也不是個個都有。再往上,可能有的元嬰期手里都沒有一塊,畢竟這東西除了能錄下聲音外,沒別的作用,誰會特意花功夫去弄。 誰能想到南筠就是有呢,而且他還把那些話全都不聲不響的錄下來了。 “你給的?”紀凌云問他師弟。 白塵點了點頭。 紀師兄很是震驚了一會兒,“真是的,你們當時不是還在鬧別扭么,他都一副恨不能吃了你的模樣,竟然還……不過我算是明白了。” 當年帶南筠和梁小果回宗之后,白塵明明挺在意南筠的,卻沒什么交待直接閉了關。后來紀凌云還當是因為劍宗風氣好,師弟應該知道南筠劍法上的出彩,得知他肯定會混得風聲水起才這么放心的。 現(xiàn)在……現(xiàn)在看看,別說是在劍宗,就是隨便丟哪個宗門,就這心計,只有別人被他算計的份。 哪個弟子沒來之前,就開始想著用留音璧當做證劇了。 完全沒有。 看看他們劍宗的其他弟子,現(xiàn)在還在半懵圈兒呢,恐怕這一回陰陽門的那些弟子栽的還真是冤。 本以為算計劍宗輕而易舉,誰料到能出現(xiàn)一個南筠呢。 好半晌,才有弟子反應過來,“南道友剛剛真霸氣,你聽到?jīng)],他竟然當著那么多人面把那個陰陽門的修士罵了。” “那算什么,咱們揍完人沒事,被揍的反倒去思過崖了,這才是高呢。” “怪不得當初帶頭揍人,原來是早想好了對策。” “利害,利害。” “那些話分明是那些人昨天說的,還有些我連聽都沒聽過,但的確是那些人的聲音沒錯。”其中一個人拍著胸脯道:“我反應了好半天,才明白這是在栽贓,好容易才忍住笑,沒露了餡。” 果然,紀凌云心道,這都是白塵栽過去的,他到底是怎么想到這主意的。 其實……不過就是錄音而以。 劍三里經(jīng)常有人yy錄音,游戲錄頻,見多了南筠早習慣了。而且他還玩得一手好拆分,拿兩個留音璧就能拆分組合。之前的那些話有很多就是這么出來的,夾雜在事實里面,就連那些人自己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妥,更何論是他人。 劍宗弟子們一個個十分崇拜的看著他,并表示回頭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宗門其他人,讓大家一起開心開心。 每次大會都被人損,雖然他們不太在意,但到底也不太爽。 今天實在太開心了。 “紀師叔也很利害,他剛剛坐在那里連臉色都沒變過,好像一開始就確認沒什么大事一樣。” “最主要的是他說南道友是跟他同輩的,哈哈,我見那個合歡宗的女修臉都綠了。” “其實白師叔也很強,就眼神那么一掃,那周巧蘭就不敢說話了。” 說完這話,幾個弟子面面相視,均深有體會的點了點頭。這個就不是敵方太慫,而是我方太有威懾力。 南筠失笑,側(cè)頭看了看白塵,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人哪里可怕了,分明心腸柔軟得很。雖然話很少,但在你需要時永遠會站在你身后。就是有時候太軸了,會氣得人七竅生煙。 他們邊說笑著,邊往回走,卻突然瞧見前面等著一人。 周巧蘭。 她本來是同眾人一起出的大殿,現(xiàn)在能跑到顯然是故意在等他們,偏還裝得正在與人閑聊。說實話這位周姓女修長得不錯,明媚嬌艷,又是合歡宗出來的,修為也還看得過去,自然往那一站就有人搭話。 此時見他們一群人走過,狀似隨意的一偏頭。 “真巧啊!” 是挺巧的,南筠抽了抽嘴角,聽著紀凌云在那里說場面話。卻不防,猛的聽到那周巧蘭說:“唉,往年都沒這種事情,怎么今年劍宗就糟了這么一糟。” 南筠忍不住就開口了: “或許也不是往年沒有,只是我宗內(nèi)其他弟子太度不予計教,也不往心里去。畢竟我非修仙之人,心境至關重要,此前的師兄弟或已修成任由旁人如何污蔑都能一笑置之,但偏偏……”他一嘆氣,狀似無奈道:“偏偏我心境不好,心眼也小,這就忍不住打起來了。” 周巧蘭:“……” 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原就是因為氣不過之前的事情過來找補場面的,此刻聽了南筠的話,更覺得是在暗指自己心境不行,心眼小。 紀凌云心中暗笑,又說了兩句,帶著一眾弟子就告辭了。 留下周巧蘭氣得不輕。 說到底,這次少了化神期,這些元嬰期初挑大梁哪能平平穩(wěn)穩(wěn)。若換了合歡宗前輩來,根本就不會想出這種蠢主意來。周巧蘭到底年輕不知事,以為就憑著這點小事就能拿捏紀凌云,也不想想,如果劍宗的人這么好勾搭,她們宗門的前輩們都是傻的不成。 南筠更是連連冷笑,就這點道行還敢出來混。 當他沒發(fā)現(xiàn)偷瞄白塵時的眼神么? 哦,還勾搭紀師兄。 第五十章 想當年,南筠不會ps,不會剪輯視頻,不會偽造錄音。但現(xiàn)在……他學會了偽造,而且樂此不彼。 只需要兩個留音璧,互錄互換就可以。雖然需要提前錄一部分這些人說過的話,還需要神識做一點屐,但這對南筠來說根本不是問題。窩在屋里,他拿著兩塊留音璧玩得是樂不思蜀,白塵到的時候,正聽到里面?zhèn)鱽砹藢儆凇约骸穆曇粼谡f:“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白塵:“……” 過了片刻,白塵轉(zhuǎn)身就走,去了紀凌云屋里,將手中的玉璧丟了過去。 “唉,干什么,你不是說拿去給南筠看的么?”紀師兄一臉奇怪,但還沒問完,自家?guī)煹芤呀?jīng)走了。 嘖!!! 紀凌云無奈的搖搖頭,只能自己去送。 才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怼讐m’的聲音,“我的腿太長了,個太高了,求鋸腿的正確方式,急,在線等!” “腿太長了好痛苦,個太高了好難過。” “我好想變得矮一些。” 很難想象白塵會用那種無奈不滿的語氣說話抱怨,但光聽聲音的話,便是他這個師兄都聽不出有什么不妥。紀凌云抽了抽嘴角,總算明白自家?guī)煹転槭裁慈ザ鴱头矗抢锩嬖谡垓v這些東西。 他抬起手,“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屋內(nèi)的聲音就停了,南筠疑惑道:“誰?” 他記得他讓梁小果和徐潤行帶著貝貝在外面玩兒,順便看著點他的屋子,有人過來就示警的,難道已經(jīng)被撂翻了?好在他及時想起這是不可能的,要真打起來他也不可能聽不到。紀凌云也已經(jīng)果斷出聲,“是我。” “進,進來吧!” 這種干壞事被人家?guī)熜肿プ〉母杏X是怎么回事兒。 紀凌云也有點兒尷尬,所以他進來之后沒看留音璧,而是遞過來一塊玉壁,用靈力激發(fā)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 “這是這次的比賽名單,你看一下。” 南筠一眼掃過去,就明白這是怎么排的。就是把一堆的筑基期堆到一起,然后隨意分組,再之后贏的人同另一組贏的人再比。由上而上,分為兩邊,這樣到最后一邊都有一個第一,這二人再一爭長短。 南筠看了一眼自己的對手,不認識,旁邊另一組兩個可能成為第二輪的對手,他也看了一眼,還是不認識。 這很正常,畢竟他只認識劍宗的幾個弟子,其他人都不認識。 但當他看到徐潤行的對手時不由抽了抽嘴角,這回竟然是個認識的。再看其他人的,竟然大多都跟自己宗門的對上了。忍不住又翻開練氣期弟子的,發(fā)現(xiàn)梁小果的對手也是劍宗的一名弟子。 “這個……你確定這里面沒有內(nèi).幕?” 整個大會多少人啊,劍宗才來了幾個,這么巧的就都在第一輪碰到了? 雖說不論什么規(guī)則的比試,都不可能有絕對的公平,實力之后還要加上運氣才行。而這次大會的比試方法很簡單,卻也有極大的弊端。就是很容易出現(xiàn)第二名在第一輪就遇到第一名,然后敗北之后就名落松山了。 除去這么簡單粗爆的,更多的卻是因為功法相克原因倒霉的。 換到另一組,或許能一路橫沖上前五十甚至前三十的,在其他組,說不定就被一個根本連前一百都進不去的人給刷下去了。 有人倒霉,自然有人運氣極佳,實力不濟,卻因各種原因扶搖直上的。 不是沒有弟子抱怨不公平,但修仙界最重要的三點,靈根,天賦,機緣。其中機緣也就是運氣,修仙界又素有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這類說法,所以那些抱怨的弟子,最終都息了反對的聲音。 但不論怎么說,僅憑天意,隨機而來,有人倒霉,有人開心都是常理。同宗門碰到一起的事情也經(jīng)常有,但絕不可能一個宗門幾乎在第一輪撞在一起的。到時候怎么說,哦,劍宗啊,第一天就刷下一半的弟子去,聽起來好慘,但一問,都是被自家宗門的人刷下去的。 好像,更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