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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影后遲早要飛升在線閱讀 - 第29節

第29節

    張品聽完心有余悸,這要是姬云出了什么事,她這個一直負責守大本營的秘書怎么可能不被遷怒?

    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的工作,任何稍微有點正義感的人聽到這種繼母處心積慮喪心病狂迫害繼女的事都會感到憤怒。

    張品憤怒完了,又問姬云,“他們把你抓進去之后,怎么……”怎么你沒事,反倒是他們倒在地上了?

    姬云的解釋是,他們的機器出了故障,要電她的頭可是她沒有出現錢曉婷期待的慘叫,于是他們打算把吸盤黏在她腳底,不巧的是,正要粘的時候,機器又正常工作了。

    至于錢曉婷怎么出現幻覺了,姬云只說不知道。

    張品心中連稱僥幸,想到錢曉婷趴在教授的便溺中驚恐哭號的樣子,又是惡心又是解氣。她想著,又看了看一副乖乖牌小鵪鶉一樣安靜坐在一旁的肖純。

    他們跑進愛善中心的時候,一路暢通無阻,保安、管教人員一個也沒出來阻止,他們在干什么?他們東倒西歪躺了一路。

    在“治療室”外,還躺著四個身材魁梧攜帶著武器的男人。這四個人,一看就是保鏢。

    是誰把他們全給打昏了的?看到肖純表演“雙手一推不小心就連門帶墻推倒了”的硬氣功之后,張品心里有了答案。

    張品吞咽一下,笑著問姬云,“肖純是……”

    姬云介紹,“他是附中的學生,我們是在育才認識的。他爸爸和我爸爸是發小。”然后又向肖純介紹張品。

    肖純還是那副好孩子的模樣,乖巧對張品微笑,“張jiejie好。”

    張品心想,你可不像你表現的這么乖。

    就在這時,張品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姬云的手機不知是在被抓的時候掉在了哪里還是被戒制中心的人給收走了,到現在也沒找到,姬正揚剛才已經打了幾次電話給姬云了。

    他找不到姬云就打給了張品,可她在救到姬云之前沒顧上接也不敢接,這時一看姬正揚又打來了,張品連忙接了電話,先告訴姬正揚,姬云一切平安,現在和她在一起,然后就拿著電話出了客廳,去其中一個房間和他說話。

    張品說話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就算是何雯重新裝修了,老公房的隔音效果也有限。

    坐在客廳的幾個人不時聽到“警察”“律師”“醫院”等等。

    姬云和肖純對視一眼,又看看一直跟著他們的那個灰衣年輕人。

    張品沒向他們介紹這人是誰。這人一路跟著一句話也沒說。

    三個人互相看看,都不說話。

    不一會兒,張品回到客廳,把電話給了姬云,又陪著姬云走去她的房間房間,體貼地為她關上房門。

    不久前張品在戒制中心一句話也沒和錢曉婷說,只當沒看到她,一是因為錢曉婷所作所為實在令人厭惡,也是因為,就像錢曉婷說的,不管怎么樣,她現在是姬正揚的妻子。而她張品只是一個姬氏的員工,實在沒法置評。甚至,為了不讓她老板的利益受損失,她還得安排錢曉婷入院就醫,還得安排律師為她善后。

    假如姬正揚太太瘋癲成了新聞,姬氏集團的股價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她得為股東們負責。

    剛才她向姬正揚解釋情況的時候只能盡量簡單地把她所知道的事實告訴他,至于怎么處理后續,這是老板的家事。

    張品看一眼姬云房間的門,長長嘆口氣。她等會兒還得去派出所善后,可姬云今天受了這么大驚嚇,這么大的委屈,她怎么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家。

    姬家有很多為他們服務的人,秘書,律師、會計師,他們都很能干。可這時,誰能陪在姬云身邊?

    姬云和父親通過電話后回到了客廳,她面色平靜,把手機還給張品向她致謝,然后拒絕了張品邀請她去她家留宿的建議。

    張品看出姬云很堅定,也只好告辭,心里說沒娘的孩子早當家,爹有錢有勢又有什么用?

    送走張品和灰衣人后,姬云倒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

    肖純自從接到姬云的消息之后就一直情緒緊張激動,一路飛跑到戒制中心,又從一樓打到四樓,放倒不知多少人,這時放松了,他終于覺得累了,也靜靜坐著發呆。

    兩人默契地沉默了好一陣子,姬云轉過頭,對肖純說,“謝謝。”

    肖純半垂著眼皮,嘴角動了動,聲音里有淡淡的不悅,“謝我什么?你自己明明都可以應付的。”

    姬云知道他冷靜之后看出了端倪,向他身邊挪了挪,認真地看著他,“肖純,謝謝你。我謝你,是因為你沒有冷靜地計算我有沒有實力自行逃脫,也沒有去想這是不是其實是我故意自投羅網。”

    肖純看了她一會兒,帶著點慍怒的眼角眉梢終于漸漸放松,唇角微微翹起一點,又隔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你知道么?我……”他還沒說完,肚子突然極為不配合地大聲咕嚕了一聲,頓時臉又紅了,有點尷尬地看著姬云。

    姬云輕輕笑了,“其實我也特別餓。”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大大我猛么?

    ☆、第35章 筑基

    這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姬云和肖純穿上外套, 準備先去放放小白再一起出去覓食。姬云還要再買一只手機。

    在玄關穿衣服時,姬云感到肖純的毛衣透著潮氣,輕輕用手一摸才發現他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濕透了, 不過是因為他穿的是藏藍色毛衣所以不明顯。

    姬云想到肖純一路狂奔去愛善戒制中心,再憑著硬氣功從一樓打到四樓,心中不由微微一酸,又感動又慚愧。

    她只是在利用他,可是, 他當初對她說的那句“我保護你”, 卻是認真的。

    在姬云的要求下, 肖純回家換了衣服,姬云領著小白在院子里隨便溜達了一會兒告訴它下午發生的事。

    小白聽完, 心有余悸,“主人,錢曉婷這狗王八心好毒啊!”

    姬云笑笑, “不過跳梁小丑,止增笑耳。”

    小白甩甩尾巴, “那個教授呢?聽你說的, 好像那個中心里還有很多人被關著呢, 他們天天都會被電擊么?”

    姬云皺皺眉, 蹲下去拍拍小白的小腦袋,“別擔心。不會很久了。”

    這時肖純找來了,姬云把小白送回家, 和他一起出去找吃的。

    市府大院附近的地鐵站外面就有一家m記快餐店,兩人點了一堆高熱量的垃圾食品又給小白打包了一只雞腿,正吃著呢,姬云看到她對面的肖純面露詫異看著她身后的窗子。

    姬云一回頭,快餐店外面站了個人,是那個跟著張品來的灰衣人。

    她對那個人揮了揮手,他很快走進來,坐到了他們身旁,“姬云同學,我能和你私下說幾句話么?”

    肖純看姬云一眼,禮貌地對那個人說,“我去再買杯飲料,請問您想喝點什么?”

    姬云伸手把肖純拉住,用眼神示意他不要離開,她再看向灰衣人,“你有問題就問吧。”

    灰衣人看看肖純,笑了,“對哦,他也有秘密。”

    他說完轉向姬云,直截了當問,“我想問,你繼母是怎么出現幻覺的?她是不是服用了什么藥物?”

    姬云把一個小瓶子從口袋里拿出來,放在灰衣人面前的桌上。

    他看到藥瓶似乎并不驚訝,立刻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帶封條的小袋子,戴上手套,小心把瓶子裝進去,收進自己懷里。

    然后,他又問姬云,“那她是怎么服下這個藥物的?”

    姬云眉峰一挑,“她打算把這個東西給我吃,于是我就讓教授先喂給她吃吃看,不過看來,這東西并不好吃。”

    “我相信這東西非常難吃之至。”灰衣年輕人笑了笑,他不論身材、長相、衣著都給人一種灰撲撲的,極為不起眼的感覺,但這一笑時神采飛揚,一張路人臉居然突然帥氣起來了。

    他笑著,又看向姬云,“如果我所猜不錯,你們兩個都會硬氣功?而且師從一派?”

    肖純不動聲色,姬云卻微笑,“是又怎樣?”

    “不怎么樣。”年輕人攤手,戴著灰色皮手套的手掌心放著兩個變形的鋼制搭扣,“你雙腿還被固定在擔架上,沒有移動過的痕跡,只是上身能動,是怎樣成功讓人給錢曉婷喂藥的呢?”

    姬云聳一下肩,端起自己面前的飲料吸了一口,笑瞇瞇問他,“你想親身試試么?”

    灰衣人急忙笑著擺手,“不用了。我只是純粹的好奇。”

    姬云咬咬吸管,“現在該我問了?”

    灰衣人點頭。

    “我父親雇你多久了?”

    “有一段時間了。”

    “錢曉婷從哪里弄來的這種藥,什么時候用過,用在誰身上,你大概都知道了?”

    “是的。”

    “你的報告,現在只差最后一片證據了?”

    灰衣人對她笑笑,“謝謝你。”

    姬云低頭啜吸飲料,不再理會灰衣人了,他也很識相地悄然離開,只一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走之后,肖純問姬云,“他是你父親請的私家偵探?”

    “看樣子是的。”姬云拿起一根薯條,看到肖純用一種十分憐惜的眼神看著自己,只輕輕一笑。

    如果小姬云知道當年自己的mama臨終前“發瘋”是錢曉婷害的一定很難過。不過,這些都過去了。

    兩人吃完,乘著地鐵去了市中心一家商場,姬云買了新手機,補了手機卡,不久之后就接到顧嵐的電話,她們已經到了雍港了,現在正在排隊出關。她對姬云今天的歷險毫無所知,還在興奮地跟她講雍港新機場是在群山之中,不知什么想的要把機場建在這里。

    祖孫倆說了會兒話,姬云問肖純,“你今晚有事么?”

    肖純眉尖微挑,“你想干什么?”

    姬云說了自己的計劃,肖純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笑,“那我們最好先去買點裝備。”

    午夜過后,s市高樓大廈的霓虹燈漸漸熄滅了許多,只有一些酒樓夜店的招牌燈箱還在閃爍。

    早些時候下的那場雪已經停了,積雪融化后混合著馬路上的機油和污垢變成了骯臟污濁的泥濘。

    愛善戒制中心也早已熄滅了所有的燈光,只有大樓頂部的朱紅色大字周圍那圈紅色的燈泡還亮著。

    病人和醫護人員都在黑暗中沉睡,仿佛傍晚那場鬧劇不曾發生過。

    經歷了下午那場噩夢般的經歷的教授也在睡夢中沉睡,突然間,噩夢成真了,他屁股上猛地一痛——

    “唉喲——”他大叫一聲,從床上驚起,看到兩個站在他床前的黑衣人時又叫了一聲,還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好疼!不是在做夢!

    不是在做夢?!

    教授在床上發抖,“你你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啪”一個黑衣人擰開了他床頭柜上的臺燈,冷冷看著教授,“你該不會以為,這就算完了吧?”

    教授一看到姬云的臉就魂飛魄散,當即趴在床上就磕起頭,“我的小姑奶奶啊,你饒了我吧!我就算是個幫兇,你繼母才是主謀啊!我不答應她,她還能到愛德戒制中心、愛育戒制中心呢對不對?冤有頭債有主,我今天被您折磨得還不夠么?求求你啊,放過我吧?”

    他偷眼看去,姬云的臉在臺燈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比早些時候更可怕,不由尿意和后悔一陣陣涌上心頭,只后悔自己今晚為什么不回家,為什么會覺得中心有保安有人24小時巡邏就比家里安全!

    姬云像是能看透他心中所想,冷笑著報了兩個地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住處?”李全的徒弟們也不是吃白飯的,早把教授查了個清清楚楚。

    教授聽到姬云所說的兩處地址,心都涼了,他再也不敢有什么僥幸心理,“姬小姐,你要我做什么啊?”

    “帶我去你這里隔音最好的治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