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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系統(tǒng))萬人迷養(yǎng)成手冊在線閱讀 - 第362節(jié)

第362節(jié)

    阮琨寧知他不欲多說,也就不問了,只是換了一個(gè)輕松些的話題;“做什么呢,要出去釣魚嗎?”

    “是呀,”謝宜舫道:“今日天氣正好,約了人一道出去走走。”

    阮琨寧自他那里得來的消息有些多,正慢吞吞的消化著,聞言也就順嘴問了一句:“約了誰呀?”

    謝宜舫正要回答,卻忽的停住了,不止是他,便是阮琨寧,也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沉穩(wěn)而有力,絕不是闌儀過來了。

    阮琨寧正對著門的方向,腦子里還在想著謝宜舫方才所言,混混沌沌的,有些迷糊。

    所以,當(dāng)皇帝推開門,走進(jìn)屋內(nèi)的時(shí)候,她甚至于覺得——是我眼花了吧?

    謝宜舫沒注意阮琨寧面上神色,而是伸手提起那只竹甕,隨意道:“他來了。”

    阮琨寧:“……”

    “呀,小阿阮怎么也在這兒,”皇帝笑微微的挑起眉來,目光落在阮琨寧難掩驚異的臉上,含笑問道:“——是要跟我們一起去釣魚嗎?”

    第234章 相憐

    阮琨寧瞧著皇帝的臉, 只覺得自己舌頭好像都要打結(jié)了:“——你?!”

    她勉強(qiáng)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看看皇帝,又看看謝宜舫, 有些艱難的道:“你同他……居然是認(rèn)識的嗎?”

    謝宜舫在收拾東西, 也沒有出言說什么,皇帝隨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笑吟吟的道:“我與他年紀(jì)相仿,同居金陵, 便是相識, 又有什么好吃驚的?”

    “倒是你, ”皇帝瞇著眼瞧她:“你師傅便不曾提過我么, 竟這般吃驚。”

    “——沒有啊。”

    阮琨寧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怪不得謝宜舫敢理直氣壯的說自己上頭有人呢,原來根子是在這里的!

    她忽的想起一樁前事來:“——那之前, 賞梅宴的時(shí)候,你說是要去見一位老朋友,便是我?guī)煾得矗俊?/br>
    皇帝慢慢的欣賞著她面上驚色:“是呀, ”他語氣含笑, 目光揶揄的問道:“——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阮琨寧默默地別過臉去, 不再說什么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生活就是一張網(wǎng),誰都能套進(jìn)去。

    到了現(xiàn)在,她總算是信了這句話。

    皇帝瞧見她面上的郁悶神色,終于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你也是, ”阮琨寧不理他,而是看向一側(cè)的謝宜舫,皺著眉譴責(zé)道:“這么久了,居然從來沒有同我提過。”

    謝宜舫將一切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聞言便是一笑:“我朋友多了去了,總不能一個(gè)個(gè)挨著說與你聽,再者,素日里見面也少,你也不曾在這里遇見,我還巴巴的說了做什么。”

    他這么一說,倒也是有理有據(jù),瞬間就叫她說不出什么來了

    這一刻,阮琨寧只覺得這兩個(gè)都不是好人,明明彼此認(rèn)識,卻從來沒提過,此刻雖是在對著她解釋,目光里卻也都是揶揄的笑意,一看就是在心底發(fā)笑。

    她悶悶的轉(zhuǎn)了話頭:“怎么,你們一道去釣魚么?”

    “是呀,”皇帝不再逗她,而是正色答道:“反正也是閑來無事,出去走走也好。”

    謝宜舫拿起自己的釣魚竿,準(zhǔn)備出門去,倒是順嘴問了一句:“阿寧可是感興趣?不妨于我們一道去。”

    “不了,”阮琨寧連忙拒絕,笑話——一個(gè)是皇帝,一個(gè)是謝宜舫,這兩個(gè)伙伴選的,她得神經(jīng)多粗才能三人一起愉快去釣魚啊:“我怕冷,馬上就回府去了。”

    謝宜舫倒是不知皇帝對阮琨寧的那份心思,只以為她是覺得皇帝在側(cè),心生別扭,也就不曾強(qiáng)求:“罷了,那阿寧便早些歸家吧。”

    謝宜舫不知阮琨寧心思,皇帝卻能猜度一二——八成是想要躲開,也虧得他不知道謝宜舫等了多年的白月光便是阮琨寧,不然,指不定又是什么修羅場,不說是刀光劍影,至少,他跟謝宜舫是再也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想通了這一節(jié),皇帝便只輕輕掃一眼阮琨寧,道:“算了,阿阮還是回家去玩兒吧,膽子那么小,跳出一條大魚,只怕都得嚇一跳。”

    阮琨寧靜靜的保持微笑,理智的不跟皇帝逞口舌之利。

    謝宜舫走過去揉揉她頭發(fā):“阿寧路上小心,我們先走了。”

    阮琨寧乖乖的點(diǎn)頭:“嗯。”

    皇帝本都要轉(zhuǎn)身離開了,見這一幕卻停了下來,他回身看一眼阮琨寧的長發(fā),低聲詢問她的意思:“要不,也叫我也揉兩下?”

    阮琨寧跑到角落里,伸手捂住自己的頭發(fā):“——你們再不走,魚就要跑光了!”

    皇帝與謝宜舫皆是一笑,轉(zhuǎn)身一道離去了。

    出了謝宜舫的住處繼續(xù)往南,便是貫穿金陵的源河。

    今年的冬日不算是冷,金陵又是地處偏南,氣溫算不得低,是以雖是正月,河面卻也不曾結(jié)冰。

    源河這稱呼本是犯了皇帝名諱的,等他登基之后,禮部也曾有人提議更改,但最終還是被皇帝給否了——叫了幾百年的名字,好端端的改什么,左右也不是同一個(gè)字,不必講究這般多。

    如此一來,給源河改名字這件事,便被擱淺了下來,一直到今日,也是叫著“源河”這個(gè)名字。

    二人也不是真心想要釣幾十斤魚回去改善伙食,也不過是找個(gè)事打發(fā)時(shí)間罷了,隨意找了個(gè)地方,便安頓了下來,

    皇帝將目光落在平靜的河面上,好一會兒才出聲問道:“大清早的,她怎么過去了?”

    謝宜舫心知他說的是阮琨寧,眼睛都沒眨就將她賣掉了,阮琨寧本人要是在此,見了一定是會哭的。

    他道:“昨日她往聽月小筑拜祭時(shí)撞見經(jīng)秋了,嚇了一跳,隨之又遇上了平南王世子,幾經(jīng)周折之下心中不解,是以來我這兒問一問其中關(guān)聯(lián)。”

    阮琨寧遇刺的事情驚動了錦衣衛(wèi),皇帝自然也會知曉,他想了想顧如欽稟告給自己的那個(gè)版本,便知曉阮琨寧自己刪減了什么,搖頭失笑道:“原來如此。”

    謝宜舫問皇帝:“平南王世子返回封地,大概便是這兩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