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jié)
舒明子:“……喂!” 阿浣合上窗,懶洋洋的躺回了床上:“你廢話真多。” 舒明子:“……” 你怎么能這樣對我,誰來把當初那個純真可愛的阿浣還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嗯,明天就結(jié)束這一部分啦,我埋了一個大伏筆,居然都沒人看粗來,好可惜 第190章 光陰錯(上) 阮琨寧被系統(tǒng)送到這里來, 本就是為了這塊玉佩,可是現(xiàn)在陡然拿在了手里,她反倒是感覺不到幾分真實, 也有些不知道應(yīng)該這么做了。 按照理智而言, 她應(yīng)該向系統(tǒng)交任務(wù),然后返回自己原先所處世界的,可是出于感情,她卻不想馬上離開。 拿到了東西就走, 是不是有點太過于冷血了? 不管怎么說, 她在這里遇見的好多人, 其實都很好。 無論是相處的最多的舒明子和阿浣, 還是結(jié)識為好友的木庭松關(guān)慕白,她都是有感情在的。 不是她優(yōu)柔寡斷, 而是她作為一個人,很難冷酷的按照最為理智的標準行事,她會心軟, 也有自己的情分。 阮琨寧獨自在樹下坐了許久, 終于向系統(tǒng)道:“喂, 我現(xiàn)在算是完成任務(wù)了嗎?” 【是的, 玉佩主人贈與之后, 宿主菌得到所有權(quán),任務(wù)完成。】 阮琨寧想了想,道:“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便可以離開這里了嗎?” 【對的, 宿主菌確定自己要回去嗎?】 阮琨寧眉尖微蹙,又問道:“倘若我現(xiàn)在回去,那邊是什么時間呢?” 【事發(fā)前幾日,具體就難以確定了。】 阮琨寧猶疑了一會兒,道:“倘若我隔一段時間再回去,又會是什么時間呢?” 【當然還是事發(fā)前幾天啦,笨。】 阮琨寧被系統(tǒng)說了一句,卻并不覺得失落,相反的,倒是下定了決心。 她離開這里,便不會再見到這些人了,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最后的時間好好相處,免得日后徒生遺憾。 她在樹下坐的時間有些久,又發(fā)呆了好一會兒,回過身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舒明子已經(jīng)在自己對面席地而坐,笑微微的看著自己了。 阮琨寧被他嚇了一跳,有點不滿的嘟囔道:“師傅怎么不聲不響的過來了,倒是嚇了我一跳。” 舒明子對于她的態(tài)度絲毫不理,仔細打量了她神色,忽然笑道:“怎么,短時間又不想走了嗎?” 阮琨寧被他這句話又嚇了一跳,可是想著自己初見他時說的話,便知道他也能猜個大概,畢竟自己的目的就是這塊玉佩,便也沒有隱瞞,直截了當?shù)牡溃骸班牛倭粜┤兆樱患敝吡恕!?/br> 舒明子輕嘆一聲,道:“總算你有良心,沒得了東西就走人。” 阮琨寧也覺得自己那時候想的馬上走人有些不地道,被舒明子這樣一說,心里也有些愧疚,笑了笑,沒有應(yīng)聲。 舒明子倒是沒有窮追猛打,他手里頭還搖著一把蒲扇,笑瞇瞇的道:“我學過一點相面,這些日子以來,你的面色好看了很多。” 阮琨寧不怎么相信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隨意的一撇嘴,不怎么感興趣:“是嗎。” 她不怎么熱切,舒明子也不生氣,依舊笑吟吟的,道:“之前你身上有一種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銳氣,女孩子剛強一些是好事,可是太過于尖銳,反倒是不好,經(jīng)了這些日子,已經(jīng)平和了好些。” 他的話好像是有一點靠譜了,阮琨寧看著他,神色中也認真了起來,道:“師傅還懂得這些嗎?” 舒明子微笑道:“佛教云人生八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說的再淺顯些,人生百味不過是酸甜苦辣罷了,真正甜蜜的也只占了一個字,哪里有真的事事如意呢。” 阮琨寧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表達什么,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應(yīng)了下來:“師傅說的是,我都記下了。” 舒明子卻一笑置之,道:“這些事情啊,記下來是沒有用的,”他用蒲扇點了點阮琨寧的額頭,道:“傻阿寧,你的苦頭,還在后頭呢,躲不掉的。” 阮琨寧被他說得有些氣短心虛,還有些說不出的擔憂:“師傅別詛咒我,我才不會呢。” 舒明子見她神色,便又補充了一句,大概可以看做安慰:“不過你生來便是富貴命,一生都不會變,說是吃苦頭,也吃不到多少。” 他的話說的似是而非,阮琨寧都不知道要信哪一個為好,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師傅說的,愈發(fā)叫我聽不懂了。” 舒明子卻不再提那一茬兒了,只是定定的看著她,道:“我倒是有些后悔,那一日不曾聽你的話了。” 阮琨寧不明所以:“不曾聽我哪一句話?” 舒明子神色不變,道:“你說,阿浣要是喜歡上你,那可怎么辦,這句話。” 阮琨寧怔住了。 舒明子卻嘆道:“阿寧當真是一棵桃樹,結(jié)了滿樹的花,也不知道將來你夫君會受多少苦。” 舒明子說的事,阮琨寧心里頭老早便有一點察覺的,畢竟阿浣待她那樣親厚,可是她潛意識里又不愿意承認,只同自己說阿浣純粹是小動物一般親近外界第一個接觸自己的人,這才能一直平安無事的相處下去。 可是此刻,被舒明子明晃晃的點了出來,她確實無論如何都不會繼續(xù)裝糊涂掩耳盜鈴了。 舒明子也不看她神色,自顧自的道:“你真該慶幸阿浣是個好孩子。昨日,我將你為何留在這里,以及那塊玉佩的緣故同他說了。我還告訴他,要是不把那塊玉佩給你,興許你就不會走,而是永遠留在這里了。” 他看向阮琨寧,語氣里隱隱的有些哀嘆痛惜,道:“可是那個傻小子,是不是還是給你了?” 阮琨寧的手無意識的摸著那塊玉佩,明明是微涼的質(zhì)地,她卻忽然覺得有些燙手,聽了舒明子的話,更覺難以開口,便只點了點頭。 舒明子道:“阿浣很善解人意,是不會叫你為難的,你這鬼丫頭拿了玉佩倒是還不曾走,總算是沒有辜負他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