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
本來,自己的事情也不算什么的,可是在阮琨寧的對比之下,一下子就凸顯了出來——若不是因為阮琨寧,自己又怎么會落得如此難堪的境地? 賤人! 左右此處無人,自己若是引著別人過來,給他們扣上一個私相授受的名頭,不知道會怎樣呢? 她極細微的勾起了唇角,在心里自語道:“阮琨寧,你可不要怪我呀,安郡王世子也算是宗室之中的名門了,我這可是給你找了一門好親事呢。” 常嘉影&趙明芳:呵呵,作為前輩建議你最好不要那么做,真的……【手動拜拜】 阮琨寧也不是瞎子,看見她的臉色變了又變跟變色龍一樣,也能感覺出她的不懷好意了,她也不在乎阮琨碧會出什么主意——實力才是絕對的,陰謀詭計什么的在差了幾個段位的實力面前,絕對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系統菌道:【寶寶感覺她在醞釀著,恐怕是想放個大招。】 阮琨寧表示:“那就放馬過來,撕逼多年,我可曾怕過誰!” 阮琨碧心里有了計算,面色也就好看多了,再次拽了拽安郡王世子的衣袖,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想著同二人說一聲便先行離去。 安郡王世子這一次終于回過頭來了,見著阮琨碧含羞帶怯的臉這才恍然大悟,他面容上添了幾分笑意,滿面春風的向著阮琨寧自責道:“我的疏忽,竟幾乎忘了這一位呢。” 阮琨寧微微一挑眉,心里頭添了幾分疑慮,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系統菌也有點懵逼:【……什么情況?】 不同于那二人(?)的懵逼,阮琨碧則是心中微動:難道這位安郡王世子心里頭還真是看上自己了嗎? 若是如此,那自己的計劃只怕是要觀望一下了,她心里頭有幾分自得,也就拿定了主意,面上便看著安郡王世子配合著感激的笑了笑,端麗大方,氣度不凡。 安郡王世子看起來渾不在意的樣子,只轉向阮琨寧繼續道:“似這般相貌不凡,儀度優雅的女子,也只有永寧侯府能教導的出來了……” 他的贊譽是向著阮琨寧說的,阮琨碧倒是不好插口,只是在一邊矜持的端立著,保持著自己的閨范風度,只是看向阮琨寧的雙眼卻難以抑制的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如何,別看他素日里是你阮琨寧的擁壘,可此刻還不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之下了嗎? 如何,好meimei,見了這一幕,你可還心高氣傲的起來嗎? 別人總說你如何了不得,可如今看來,似乎也不過如此嘛。 阮琨寧倒是無意給阮琨碧戴高帽子,也看不慣阮琨碧此刻的作態,在心底哼了一聲,面上對于安郡王世子的贊譽也只是微微一笑:“謬贊了,哪里當得起世子如此言說呢。” 安郡王世子一見她的笑容,骨頭便先酥了一半,手指不自覺的捏了捏衣角,面色緋紅,癡癡的道~:“我一見她便覺得眼熟,后來一想,才記起似乎是在阮姑娘身邊見過的,難怪如此面善……” 阮琨碧臉上的自得瞬間消失了,笑容也隨之僵硬了起來(#‵′):這節奏……似乎不太對啊,怎么又繞回到阮琨寧身上了,這種不祥的預感……一定是我的錯覺對吧對吧…… 阮琨寧也隱隱的有了幾分微妙的預感(⊙_⊙;):“呵呵……是嗎。” 【寶寶總感覺……前方有高能預警!】 安郡王世子一拍手,帶著被認同(?)的愉悅,興沖沖的向阮琨寧拋了一個媚眼~:“可不是嘛,后來我一想,這不是經常跟在阮姑娘身邊的丫鬟嗎,怪不得看起來眼熟呢,也就是阮姑娘心善,這般好的料子都給丫鬟做衣服,首飾什么的也毫不吝嗇……” 阮琨寧(#-.-):“……”系統菌你的感覺果然是對的! 【寶寶似乎聽見了“啪”的一聲呢,不過寶寶還是要說——干的漂亮!】 阮琨寧(#-.-):“……”呵呵,確實干得漂亮! 阮琨碧:……安郡王世子我去年買了個表!!! 安郡王世子渾然不知自己搞了個大新聞,繼續向著阮琨寧邀功,帶著一臉求撫摸求憐愛求投喂的賣萌神情~:“我可是幫了阮姑娘的身邊人呢,卻不知阮姑娘打算怎么謝我呢?” 阮琨寧( ̄口 ̄):“……”我保證在阮琨碧要砍死你的時候拉住她,不謝。 【哈哈哈寶寶要是阮琨碧的話一定掏出四十米長的大刀追著他砍……】 阮琨碧(╰_╯)#:“……”你們這兩個該死的賤人!!! 阮琨寧沒有吭聲,阮琨碧則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四周一下子安靜了起來,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尷尬。 一無所知的呆萌安郡王世子默默地收起了自己身上的粉紅泡泡:“怎么了,你們怎么都不說話了?” 阮琨寧看了看一臉我艸的阮琨碧,總覺得她有隨時掏出一把ak47無差別掃射的趨勢,便緩緩地道:“世子有所不知,這位……” “奴婢正是永寧侯府的丫鬟,世子果然是好記性,叫人贊嘆不已,今日之事,委實是要多謝世子了。”阮琨碧在阮琨寧說出口之前,截住了她的話頭,她收起了之前的憤恨眼神,明亮的眼眶含淚,眼底帶著nongnong的哀求之意,顯然是求阮琨寧不要同安郡王世子說出她的身份。 沒必要去專門說清楚的,要是真的說清楚了,那才真是顏面掃地呢。 倒不如,就叫安郡王世子以為自己遇見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雖說現在丟幾分顏面,卻也免去了永寧侯府三小姐丟人現眼的可能性,總不過,以后盡量不出現在這個安郡王世子面前也就是了。 只是……總要像一個辦法堵住阮琨寧的嘴的,不然,若是被她捅出去了,自己還這么做人? 阮琨寧看懂了她的眼神,收起了自己口中的話。 本來她也不打算說出來的,阮琨碧在外頭,代表的可不是她自己的一張臉,而是整個永寧侯府的臉面。 若是她自己的問題,那丟臉也就是丟臉了,若是連帶上永寧侯府,那阮琨寧就得考慮考慮了。在這個時代可是最講究連坐的,阮琨碧一個人的問題,別人可不會覺得是她自己的問題,他們只會覺得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連帶著對于永寧侯府的風氣也產生懷疑。 對于阮琨寧而言,永寧侯府就是自己的家,絕對不容有任何詆毀與污蔑出現在這上頭,一個阮琨碧,還不足以叫她違背這個信念——至少,她不會單純為了叫阮琨碧臉上難看,叫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侯府的顏面。 自己家的問題完全可以在回家之后關起門來處理,而不是大庭廣眾之下鬧得沸沸揚揚,成為別人的談資笑料,這是崔氏從小就教她的道理。 眼見著阮琨碧愿意擔下“奴婢”這個身份,阮琨寧心里也是一松,便順水推舟的給了她一份人情。 當然,她并不知道這更堅定了阮琨碧要針對她的心思,畢竟這也算是個把柄了,被阮琨寧捏在手里,阮琨碧總覺得不是很痛快。 她瞬間堅定了之前的那個念頭——毀了阮琨寧! 她心里頭有過一瞬間的動搖——雖然二人之前有過嫌隙,卻也不是不死不休那種,再者,阮琨寧到底也是永寧侯府的姑娘,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整個侯府的姑娘都落不到什么好,到底也是得不償失。 可這個念頭,在此事之后被徹底的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內心深處的憤恨怨毒——憑什么呢,跟你走在一起,我永遠都是被映襯得毫無光彩的那一個,難不成我欠你什么不成? 今日你見了我這般大的一個把柄,將來未必不會趁機拿捏我,倒不如趁機收拾了你,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