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開始打職業(yè)[電競]、(系統(tǒng))萬人迷養(yǎng)成手冊、全世界最好的他、重生之平安的小日子、影后遲早要飛升、冥媒正禮、鬧鬼大師在星際、穿書之這個劇情不太對、快穿之作者高貴冷艷、美人難撩
娘親希望她能像樹上結(jié)出的桃子一般, 長大后,有個甜蜜美滿的人生 …… 然而娘親不幸早逝,爹爹另娶, 她被后娘賣去鄰村做了童養(yǎng)媳, 從此水深火熱, 備受欺凌 …… 可是小小村姑絕不認(rèn)命, 定要逆襲悲催人生 …… 一句話簡介: 心狠手辣小村姑,逆襲悲催人生 第118章 小三子提及母親時候的熟稔, 是顧揚(yáng)靈梗在心里頭的一個疙瘩, 她抿著唇, 緊緊盯著小三子,見他不出聲,便狠狠踢了他一腳, 逼問道:“說, 你怎的認(rèn)識的我的母親?” 小三子慢慢抬起頭去瞧顧揚(yáng)靈, 卻是怔了怔,血紅的眼睛里, 漸漸染上了迷茫, 喃喃道:“你是靜娘, 不不, 你不是,靜娘是冷若冰霜的。對,冷若冰霜的才是靜娘?!?/br> 顧揚(yáng)靈蹲下身, 逼視著他, 冷聲道:“你歡喜靜娘, 對嗎?” 小三子呆了呆,然后嘿嘿一笑:“是呀,靜娘長得漂亮,我歡喜她。”隨即愁苦了臉:“可靜娘厭惡我,每每我在廟宇里攔住了她,她便冷若冰霜,對我冷言冷語?!庇滞坏鬲b獰了面色, 喊道:“我那么歡喜她,她為何對我不理不睬的?!?/br> 顧揚(yáng)靈恨聲道:“你既那么歡喜靜娘,卻為何把她給殺了!” 小三子一呆,立時嘶喊道:“我沒有!” 顧揚(yáng)靈惡狠狠看著他:“你有,你有,你帶著一群惡徒闖進(jìn)了顧家,用斧頭砍死了她!”將眼睛微微瞇起,嘶啞著嗓子輕聲道:“你忘了,靜娘她死得真慘,背上,被狠狠砍了一斧頭?!?/br> 小三子倏然暴怒,兩只眼睛珠子幾乎要凸暴出來,厲聲喊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都是那個劉老賊,我都交代過的,顧家的大奶奶不能殺,不能殺,可是他殺紅了眼,一斧頭便劈死了靜娘。” 說著嘿嘿冷笑:“不過不要緊,我是不會放過他的,你不知道,我有派去殺手的,一次殺不得他不要緊,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終有一日,我會殺了他,替靜娘報仇雪恨的。” 身子突地一滯,又撕心裂肺地喊道:“不,不,靜娘沒有死,靜娘沒有死,我會娶了靜娘,然后,我就是真正的顧賢鶴了,顧家的長子,顧家的長子……” 顧揚(yáng)靈冷漠地看著他,小三子慢慢又恢復(fù)的平靜,呆呆看著顧揚(yáng)靈的臉,癡癡道:“靜娘,我是顧賢鶴,等我娶了你,我就是真正的顧家長子了。”說著嘿嘿一笑:“到那時候,我?guī)闳タ次夷铮闳ジ嬖V我娘,我做到了,她叫我做的事情,我做到了呢!” 顧揚(yáng)靈挑一挑眉梢,依舊笑得冷漠:“你娘叫你做什么?” 小三子擰眉想了會兒,然后忽的眉開眼笑:“她說我是顧家的長子,叫我去奪回,本該屬于我的名分和位置。”說著朝顧揚(yáng)靈齜牙咧嘴的笑,露出了一排雪白的,冒著冷光的牙齒,嘻嘻笑道:“還說,那些占了我名分和位置的孽種們,叫他們,都去死!” 殺了顧家全家,最后抵命的卻也只有這么一條爛命。 顧揚(yáng)靈心里忿忿,叫孫昊把小三子的尸身燒成了灰燼,然后扔在了懸崖深處。不給他立墳,也不許他留有全尸。 孫昊起先是要拿了那骨灰去祭拜顧家仙去的至親們,可顧揚(yáng)靈不肯,只說,上得清香,把事情說一遍即可,那種瘋子,不能死后,還叫他出現(xiàn)在至親們的眼前,去惡心他們。 等著事情都完結(jié)了,由著昊郎爹主持,將孫昊的名字,正式改成了顧昊,以后便是顧家子孫,為顧家上墳掃墓,綿延后嗣。 顧揚(yáng)靈又是激動,又是傷心,然后就哭得死去活來的。薛二郎瞧得哭笑不得,當(dāng)初她受了那么多的罪,也沒見她哭得如此痛徹心扉,柔聲勸道:“這是好事兒啊,你怎的這么傷心?” 顧揚(yáng)靈抽抽噎噎道:“我只是想不通,怎的顧家就那么倒霉,竟是惹上了那種瘋子,最后又招惹來了滅門之禍,真真兒是莫名其妙?!?/br> 薛二郎便拍拍她的后背,嘆道:“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靈娘又何必想不開?!?/br> …… 時光流轉(zhuǎn),很快便進(jìn)了正月。 隔著窗扇看外頭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嫣翠不由得起的興致,道:“今日里這雪極好,我們不如踏雪尋梅,豈不是很有詩意?” 顧揚(yáng)靈伸出一根指頭在臉上劃了兩下,羞她:“真真兒是不得了了,這才嫁給福興幾日,連詩意都曉得了。看來這夜里頭,福興沒少給你加功課啊!” 紅英“撲哧”便笑出了聲來。 嫣翠登時漲得臉紅,不敢同顧揚(yáng)靈頂嘴,便瞪那紅英,道:“你笑個甚,哪個不知道,你如今身份可不一樣了,等著來年開春兒辦了喜酒,嘖嘖,就要成了奶奶的弟妹了。”說著蹲了一禮,笑瞇瞇喚道:“顧大奶奶萬福?!?/br> 紅英只覺臉皮燙得很,想要去抓住那嫣翠捶她一頓,又怕顧揚(yáng)靈看她不莊重,心里頭不高興。抿抿唇,只當(dāng)耳朵聾了,甚也聽不見,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過臉不搭理嫣翠了。 然而隔窗望雪,終究不美。顧揚(yáng)靈想了想,便叫嫣翠拿了斗篷來,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當(dāng)真往后花園去了。 如今的后花園卻不如原先的金豐園那般美若仙境,然而年前,薛二郎尋了能工巧匠一番打理,如今瞧著倒是順眼了許多。園子里種得多是紅梅,鮮紅一片,落得滿樹的白雪,煞是好看! 幾人走走停停,很是快樂,然而嫣翠正舉著一支紅梅跑得臉頰通紅,卻是絆住了什么,一下子倒栽蔥栽到了雪堆里。 幸而園子里的雪堆了一夜,厚墩墩的一層,倒也不妨事。起身撲了撲雪,撅著唇兒去看絆倒她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不料撥開雪層一看,卻是個凍僵的死人!嚇得嫣翠哇哇亂叫,飛奔到顧揚(yáng)靈身后,原本跑得緋紅的臉頰立時變成了雪白,顧揚(yáng)靈被她驚了一跳,擰著眉嗔怪道:“你這丫頭,都嫁人了,怎還冒冒失失的?!?/br> 嫣翠白著臉,往梅林深處指了指,顫顫抖抖地道:“那里有死人?!?/br> 顧揚(yáng)靈一震,與紅英對望一眼,便扶持著,往梅林深處慢慢走去。因著園中少有人來走動,順著方才嫣翠踩出來的痕跡,很快便尋到了那僵死之人。 紅英大著膽子上前,用絹子拭凈了那人臉上的霜雪,青紫僵硬的臉皮呈現(xiàn)在雪光之下,竟是二太太。 顧揚(yáng)靈亦是吃驚,往前走了幾步,仔細(xì)端詳一番,果然是二太太。 她竟是死了? 這個人,顧揚(yáng)靈厭惡異常。起先的同情憐憫,在得知她是如何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的時候,全都如數(shù)化成了同等的嫌惡。 她活著,看在明雅的份兒上,管她有吃有穿,如今她這般死去,自然也不能不理不問。 于是喚來嫣翠,吩咐她去叫人來,將二太太的尸身抬回去。又吩咐紅英,讓她去查一查,伺候二太太的人都做甚去了,怎會叫二太太跑了出來,凍死在這后花園里。 很快地,紅英便轉(zhuǎn)回了棠梨苑,坐在繡墩上,捧著杯熱茶徐徐說道:“伺候二太太的那幾個,原是二老爺路上納了做通房的,當(dāng)初自賣薛府,便被安排去伺候二太太的起居?!?/br> “二太太呢,又是時而清醒,時而糊涂。清醒時候,便會記起,這幾人原先是何身份,就可著勁兒地去折騰那幾人。時間久了,哪有不積攢怨氣的。于是二太太瘋癲時候,自然是要趁機(jī)發(fā)泄不滿了?!?/br> “昨夜里,她們幾個躲在廂房里聚眾斗牌,把個二太太晾在屋里頭,炭火也不點,門也不關(guān),任由她身著單衣,光著腳跑進(jìn)了院子里?!?/br> “她們只想著,便是個瘋子,也該曉得冷暖,只當(dāng)她自己個兒一會兒就回屋里頭去了。不想等著夜半三更,要睡覺了,才發(fā)現(xiàn)二太太竟是開了院門,不曉得哪里去了。幾個人也嚇得半死,便悄悄兒去找,天黑雪大,又哪里找得到?!?/br> “等著白日,白雪茫茫,半點痕跡也無。我去的時候,那幾個人還似無頭蒼蠅一般,往四角旮旯里頭找著呢!” “可真真是自作孽了。”顧揚(yáng)靈搖搖頭:“自己個兒本就生著病,趁著清醒,不好生籠絡(luò)著身邊兒的人,竟還下了黑心去作踐。你說原先瞧著那二太太也是個和善的,怎就剖開了外皮,里子竟是如此不堪呢?” 紅英亦是感慨,抿了口茶,嘆道:“奶奶不知,她身邊兒伺候的那幾個,說是二太太瘋癲的時候,便會不住口地喊,明雅,我的兒啊,你怎狠心丟了你娘一個人先去了,一聲接著一聲的,喊一聲哭一聲,淚雨紛紛,倒是叫人聽了可憐??芍灰乔逍蚜诉^來,那就好似換了個人兒,惡毒尖刻,真叫人恨。” 雖是二太太惡毒遭人厭,可下人犯了錯兒也不能不罰,畢竟是死了人,顧揚(yáng)靈雖也憐憫那幾人,可還是叫來了人牙子,都給發(fā)賣了。 轉(zhuǎn)眼便過了元宵,很快便又是春暖花開,冰河初破的日子。 紅英的娘最終也沒能找回來,可好在她還有個弟弟,痛哭一場,建了衣冠冢,也算是以后燒香上墳有了個念想。 隨后便是改了奴籍,重新成了平民的身份。還有嫣翠,薛二郎也一同拿去衙門里給辦理了。 緊接著便是二月初二,薛二郎請了安氏的哥哥做媒人,重新下了聘書,定禮,將舊時候和顧家訂下的婚約,過了明路。 三月初三,大紅轎子從薛府抬了出去,紅英一身紅衣,嫁進(jìn)了顧家,做了顧家婦。 夜里頭,顧揚(yáng)靈便給早逝的父母上了清香,寥寥青煙蜿蜒而上,顧揚(yáng)靈心里頭一片清明,只覺得再沒有如此輕松過。 這么些年,背負(fù)在心里頭的仇恨,還有那無時無刻糾纏著她,叫她渾身難受的妾室名分,終于,都從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 大興三十年六月初八,顧揚(yáng)靈出嫁了。 這次,她坐的是八抬大轎,頭頂著朱紅的喜帕,還有親弟弟,騎著高頭大馬,領(lǐng)著送喜的隊伍,敲鑼打鼓地圍城轉(zhuǎn)了三圈,才一路將她送進(jìn)了薛府里頭。 坐在花轎里,顧揚(yáng)靈懷里抱著吉祥如意瓶,耳邊是鑼鼓喧天喧嘩吵鬧的聲音,她怔怔看著垂下的紅喜帕,鮮亮的朱紅色,艷麗奪目,一時間,頗覺的五味雜陳。 她這一輩子,嫁了兩次,一次作妾,一次為妻,而新郎官兒,卻都是那個人。 那個人,她期待過,痛恨過,厭惡過,也可憐過。如今談不上歡喜,卻漸漸的也有了些感情。畢竟這三年來,他從不沾花惹草,老老實實的,待她也是一心一意。更別說,薛府里頭,還有那么兩個,叫她牽腸掛肚,怎么也舍棄不下的小娃子。 顧揚(yáng)靈心想,若是他能一直這樣下去,她倒也愿意,好生地做他的妻子。為他管理后宅,處理家務(wù),叫他身處外頭做生意,心里頭也能踏踏實實,安安寧寧的。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小孩子們追著轎子不時迸發(fā)出歡聲笑語來。薛二郎騎著高頭大馬,頭戴金冠,穿著鮮艷的喜服,滿面春風(fēng)地叫下人抓了銅錢往街上撒去。今個兒是他的好日子,真真兒是個叫人開心的日子。 隔著擁擁擠擠的人群,閔嬌娥手里牽著一個兩歲小童,眼睛盯著大馬上,一臉春風(fēng)無限的薛二郎,忍不住掉落了兩行清淚。 那時候,她的蓋頭被人揭開,映入眼底的,便是那么個身著亮紅喜服,無比俊俏高大的男子來。 上轎前還悶悶不樂的她,登時就變得歡喜。如此俊秀的男子,雖是商門戶,可也堪為良配了。 她心里頭滿是期待和歡喜,只想著以后如何夫妻和順,將日子過得美滿和樂。卻哪曾想過,到如今,竟成了這般模樣。 “娘,你為什么哭了?”小童手里拿著一根冰糖葫蘆,見著娘親落淚,不禁仰著腦袋,奶聲奶氣地張口發(fā)問。 閔嬌娥垂眼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孩子原本是她的恥辱,不曾料到,如今卻又成了她唯一的救贖。 她以為她傷了身子,竟沒想到,那屈辱的幾夜,那個皮膚黝黑的黑臉大漢,竟在她的腹中,種下了這么一顆小小的種子。然后在她的身體里長大,變成了這么個叫人心軟的小人兒。 撫了撫孩子嬌嫩的肌膚,閔嬌娥心頭的那股怨恨,慢慢地變淡了。她笑了笑,擦去眼邊的淚花,道:“這里太吵,娘親頭痛,才忍不住掉了眼淚來?!?/br> 小童很是乖巧,道:“那便不看了,娘親,我們走吧!” 閔嬌娥笑了笑,軟聲道:“好,我們走!” 作者有話要說: 另有番外四篇…… **新文《黑寡婦的逆襲人生》,點進(jìn)作者專欄,求預(yù)收**** 文案君: 潘小桃出生在蜜桃成熟的季節(jié), 娘親為她取名小桃, 是希望她能像樹上結(jié)出的桃子一般, 長大后,有個甜蜜美滿的人生 …… 然而娘親不幸早逝,爹爹另娶, 她被后娘賣去鄰村做了童養(yǎng)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