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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薛府貴妾在線閱讀 - 第60節(jié)

第60節(jié)

    一院子的女人頓時嘰嘰喳喳起來,有平日里受了荷香閑氣的便樂呵呵地譏笑,也有幾個很是不悅,卻是因著同為妾室,憑甚那個姨奶奶就如此不可招惹,不過搶了一根簪子罷了,轉(zhuǎn)眼就把人給賣了?

    荷香極其潑辣,一路推搡一路叫罵,期間還吐得一個小廝一臉的唾液,被那小廝反手打了一巴掌,登時往地上一躺,便哭罵著打起滾兒來。

    偏巧薛二老爺打外頭回來,正因著沒銀子去賭坊,也沒銀子去樓子里快活,而面色發(fā)沉,滿是不高興,回家便見得自己的愛妾沒個體統(tǒng)地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兒,身邊還圍著幾個小廝瞪圓了眼看著,頓時大怒,喝道:“你們不要命了,我的愛妾你們也敢欺負(fù)?”

    荷香一聽是薛二老爺回來了,立時底氣十足,哭喊地更是凄慘。

    福安卻是不怕這位薛二老爺?shù)模锨白髁艘?,道:“回二老爺?shù)脑挘@是二爺吩咐的,小的也是奉命辦事,二老爺可莫要怪罪才是!”

    “放你娘的屁?!毖Χ蠣斄r破口大罵:“快把我愛妾放了,不然小心你的狗命?!?/br>
    福安便笑了:“二老爺許是沒聽清楚,這是二爺吩咐的,小的我便是為了護(hù)住這條狗命,也不能放了二老爺你的愛妾呀!”說完一擺手:“帶走?!?/br>
    薛二老爺氣得臉紅脖粗,一個小廝罷了,賣身薛家為奴,竟敢和他這個主子頂杠,然而福安帶著一群人,卻不是他一個孤零零的主子就能對付了的,于是薛二老爺便怒氣沖沖去尋薛二郎了。

    薛二郎剛忙完一陣兒,正是頭暈?zāi)X脹,捧著茶小憩。薛二老爺一去,便立時叫他腦仁兒生疼,太陽xue直突突。

    等著薛二老爺嚎了一陣惡奴欺主,膽敢借著二郎的名頭去賣了他的愛妾,二郎最是孝順,哪里會做出如此不敬長輩的事后,薛二郎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是我叫他把那女人賣了,二叔若是舍不得自家的愛妾哪一天又被賣了一個,那就好生管教她們,叫她們記住,這薛府里頭,可不是她們?nèi)鰸娝Y嚨牡亟鐑?。”一時放了茶碗兒,便要起身離開。

    薛二老爺那里已經(jīng)跳著腳咒罵起來:“你一個做侄子的,怎能將長輩屋子里的女人發(fā)賣?虧你還是讀過圣賢書,有過功名的,莫非那書都被二郎你讀進(jìn)狗肚子里了?那女人再不好,論道起來,你還得稱一聲小嬸嬸,你見過侄子發(fā)賣嬸嬸的嗎?”

    “啪嚓——”一聲,幾上的青花瓷杯被薛二郎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薛二老爺一驚,不自覺便縮了縮身子。

    只見薛二郎冷笑道:“二叔若是覺得侄子處理不當(dāng),大可搬離便是?!睋P聲喊道:“來人,去給福安說,那女人暫且不賣。去叫來福慶,去秋水堂給二老爺收拾行李包裹,二老爺要走呢!”

    外頭有人應(yīng)了一聲,薛二老爺忙沖到門處擺著手道:“等等等等,你家二爺同我開玩笑呢,你一個下人,跟著裹什么亂,下去下去?!?/br>
    那小廝卻不理會他,只瞪著眼往屋里頭看,薛二老爺忙又轉(zhuǎn)過身來,瞧了兩眼板著面孔的薛二郎,臉上綻出一抹笑來,走上前道:“哎呦喂,我的親侄子哎,你二叔年紀(jì)大了,這身子骨不好,你就不要總是說些叫人心驚rou跳的話,叫你二叔心慌,??!”

    薛二郎冷笑一聲,轉(zhuǎn)過身道:“我這兒事多,沒那么多瞎功夫和你磨,二叔你就直說吧,那女人你是賣不賣吧!”

    薛二老爺面泛愁色:“那丫頭最是可人心兒的,又不是犯了甚個天大的過錯,二郎你就松松手,抬抬胳膊,這事兒不就過去了?!?/br>
    薛二郎哼了一聲,道:“過不去,搶我愛妾的東西,打傷我愛妾的丫頭,還滿口胡言論語侮辱我的愛妾,二叔,你這個可心人兒真真兒厲害。侄子我可是吃過這厲害女人的虧,再不能容下此等女人在府里頭攪和生事兒。這丫頭今個兒賣了,這事兒便算是揭過去了,不賣,二叔您就去收拾包袱,和那可心人兒一同離開我薛家門兒?!?/br>
    荷香在二道門兒等了許久,卻是等來了照舊發(fā)賣的結(jié)果,立時尖利著嗓子胡亂咒罵起來。

    福安只把她交給了人牙子,人牙子是看慣了的,上去一個健壯大漢,幾巴掌甩過去,荷香登時啞了嗓子,捂著臉涕淚漣漣的,此時倒是后悔了,早知道這個姨奶奶這么厲害,自己再不會不長眼睛珠子就撞了上去。

    自打于明雅交好了顧揚靈后,徐氏的日子倒是跟著好過了起來。這其中自然有著荷香那回事兒的緣故,屋里頭總愛瞎折騰的妾室通房們倒也怕了,怕那小拖油瓶去那后宅子里頭的姨奶奶跟前兒告黑狀。

    這老爺是她們頭頂上的天,可那天荷香說發(fā)賣便發(fā)賣,聽說老爺氣勢洶洶地去找說法,可最后還不是給賣了。這天兒變了,進(jìn)了這大宅門兒,老爺便不在是頭頂上那唯一的天了,還有個更厲害的罩在老爺頭頂上呢!

    第101章

    于明雅是個乖巧伶俐的孩子, 顧揚靈便是瞧著她那副相貌就要待她不同,如今更是惜她憐她。

    這日,顧揚靈身子不爽利, 便叫了福興來給她摸脈,見著于明雅面色有些蒼白, 便叫福興順便給于明雅也瞧一瞧。

    卻不料于明雅眼睛一瞪,竟好似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 將兩只手背在后頭, 死活不肯叫福興同她摸脈。

    顧揚靈本也是順手之便,瞧這模樣,倒是頗有些奇怪。只是不好逆著那孩子的意思,便叫退了福興,哄那于明雅:“得了得了,你是怕摸了脈便要喝湯藥吧!真真兒是個小孩子。不摸便不摸,喏,這是新買來的時興果子, 味道很是不錯, 你且嘗嘗看?!?/br>
    于明雅見著真?zhèn)€不給她摸脈, 便漸漸緩了臉色, 坐在繡墩上, 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那果子。

    顧揚靈看她頗有些魂不守舍的, 笑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倒瞧著心事重重的模樣,莫非是你那院子里哪個得寵的給你氣受了?”

    于明雅搖搖頭, 道:“自打那荷香被賣了,屋里頭可是安靜了許多,冷言冷語少不得要聽聽,可比以前真真兒是好過多了呢!”說著便噙著一抹笑道:“都是托姨奶奶的福氣,姨奶奶真真兒是明雅的福星?!?/br>
    顧揚靈便擰她的嘴角,笑道:“真是個嘴甜的小丫頭,我瞧瞧看,可是抹了蜜不成?”

    正說笑著,孫昊回來了。于明雅便跟著起身道別:“家里頭還有太太布置的繡活兒沒做完呢,趁著天色還亮,我就先回去了?!?/br>
    顧揚靈便摸了摸她的手,柔聲道:“能做多少便做多少,萬不可逞強(qiáng)?!?/br>
    于明雅點了點頭,又給孫昊蹲了一禮,轉(zhuǎn)過身便去了。

    孫昊見得于明雅一走,忙湊上前道:“jiejiejiejie,我聽說那二奶奶的父親好似被收押啦?!?/br>
    顧揚靈一呆,道:“怎個回事?”

    孫昊道:“不曉得,只知道上頭來了個督察官兒,然后便被收押了?!闭f著嘖嘖嘆氣:“這當(dāng)官的,就沒一個干凈的,不查便罷了,只要去查,一準(zhǔn)兒的要出事?!?/br>
    顧揚靈瞧他樂呵,便嗔道:“人家出事兒了,你瞧著倒是高興得很?!?/br>
    孫昊哼了一聲:“只看著她給jiejie下藥,便曉得那也不是個好東西?!?/br>
    顧揚靈想起那二奶奶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和如今庭前寥落,身影孤凄,不由得嘆道:“她也是身不由己?!?/br>
    孫昊捏了一個果子扔進(jìn)口里,道:“jiejie你就是性子太軟和,說到身不由己,哪個比你更甚?可jiejie你可曾去害過哪個?不過是借口罷了,自己心里頭進(jìn)了鬼,然后也變成了鬼,為了叫自己舒坦點兒,便說千道萬的給自己找理由。若是不想做壞事,便是刀架在脖子上,那還有個舍命成仁呢?jiejie你莫要太過良善,這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老祖宗傳下的話兒,真真兒是至理名言呢!”

    顧揚靈瞧他跟個夫子一般,搖頭晃腦地教訓(xùn)她,便拈起一個裹了蜜糖的花生往他身上砸,笑道:“你膽子愈發(fā)大了,連jiejie都敢說道?!?/br>
    正笑鬧著,簾子被揭開,嫣翠走了進(jìn)來,卻是一臉的古怪和驚疑。

    顧揚靈瞅了她一眼,笑問:“你這又是怎么了?臉色瞧著這么奇怪?”

    嫣翠便瞅得孫昊一眼,唇瓣動了動,卻是沒說話。孫昊曉得這話大約是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兒說的,便起身道:“我去外頭打拳?!?/br>
    顧揚靈點點頭,囑咐道:“記著出了汗便去沐浴更衣,不許你臟兮兮的,滿身臭汗,跟個鄉(xiāng)野村夫一般?!?/br>
    孫昊“嗯嗯”了兩聲,撩開簾子便去了。

    顧揚靈便轉(zhuǎn)頭看向嫣翠,嫣翠挨著顧揚靈坐在羅漢床上,遲遲疑疑眼睛閃爍:“福興說,那個明雅姑娘,好似是懷有身孕了?!?/br>
    顧揚靈一驚,厲聲喝道:“莫要胡說八道,那明雅才十三,又沒出閣,還是個黃花丫頭,怎會身懷有孕?”

    嫣翠被嚇了一跳,忙道:“可不是我胡亂瞎掰的,是福興偷偷兒告訴我的?!?/br>
    顧揚靈頓生驚疑,那福興說話向來不打誑語,又是此等要命的私事兒……轉(zhuǎn)頭問道:“福興如何知道的?”

    嫣翠便道:“方才我去送那明雅姑娘,到了大門處,那姑娘的腳沒落實,崴了一下,偏巧福興打外頭進(jìn)來,便伸手托了一把。也是無巧不成書,便握住了那明雅姑娘的腕子,等著我回來,福興便守在門處,扯了我去角落里,說是剛才捏住了那明雅姑娘的腕子,那脈象,倒像是喜脈?!?/br>
    說著覷了顧揚靈沉凝如水的臉色,慢慢道:“福興說,曉得姨奶奶看重那位姑娘,便叫我偷偷兒給姨奶奶說一聲,只怕那月份兒已是不淺了呢!”

    顧揚靈心頭又是“咯噔”一下,道:“月份不淺是個什么意思?”

    嫣翠舔了舔唇角,出得一口氣道:“福興說,那肚子若是真有,只怕已經(jīng)七個月了?!?/br>
    顧揚靈立時瞪圓了眼睛:“這可是瞎胡說,你每日里也是見著那明雅丫頭的,她那腰身身形,哪里像是有了七個月身孕的人?!?/br>
    嫣翠抿抿唇道:“我也是這么問福興的,福興說,這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有的人懷著身子,便是到生的時候,都還瞧不出痕跡,頂多瞧著有些發(fā)福罷了!”

    眨眨眼,湊近了小聲道:“姨奶奶,不是我偏信福興,你想啊,若是明雅姑娘那里真?zhèn)€沒問題,做甚給她搭脈便要那般緊張,我瞧著,約莫真是有古怪呢!”

    顧揚靈回想今日里那于明雅的神色,不由得疑竇上頭,這么一琢磨,還真是奇了怪呢!

    滿腹心事,卻又不能宣之于口,即刻便去查個明白,顧揚靈一晚上都悶悶不樂。若真是有了,那孩子又會是哪個的?那么小的女孩子,只要一想到那雙肖似秋云的眼睛,還有那臉龐兒,顧揚靈就覺得她實在無法做到置之不理。

    正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屋里頭卻陡然一亮,隨即幾聲悶雷便在外頭炸響。

    這是要下暴雨了,顧揚靈聽得外頭丫頭們腳步聲來來去去,關(guān)窗子的聲響也此起彼伏,沒過多久,便聽得“嘩啦啦”的雨聲漫天鋪地的卷了過來。

    睡不著,顧揚靈干脆起身,推開了小軒窗,外頭大雨如注,迎面撲來帶著腥味兒的濕氣,顧揚靈揉了揉額角,心里頭還是放不下于明雅的那回子事兒。

    正出神,卻見得外頭長廊上一盞燈籠急慌慌的往這邊兒來,顧揚靈轉(zhuǎn)過頭,須臾,就見著紅英滿身濕氣地走了進(jìn)來,見著顧揚靈便道:“姨奶奶,二奶奶來了?!?/br>
    顧揚靈詫異地往外頭看去,外頭雷閃電鳴,黑沉沉的天際好似要壓下來一般,這么糟糕的天氣,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來東院兒為著何事?

    ……

    屋里頭亮著一盞豆大的燭火,火光瀲滟,照出了閔嬌娥一張驚恐無助的臉。紅香綠玉守在一側(cè),案幾上,殷嬤嬤正拿著一根細(xì)長銀針往閔嬌娥每夜一碗的燕窩羹里放。

    “嬤嬤,你肯定這羹有問題?”閔嬌娥抬起臉來,細(xì)膩的臉皮一如既往的美麗嬌俏,而那對兒總是高高棱起的眼角,如今卻低低的垂著,眼波哀哀地看著殷嬤嬤,再沒了以往的傲然意氣。

    殷嬤嬤看得她一眼,滿腔的哀嘆緩緩化作一聲嘆息:“嬤嬤以往是在高門大戶里呆過的,那里頭的貴婦姨娘們,若是耍起狠來,可不是你能想象出來的?!?/br>
    說著將銀針從碗里徐徐拿出,放在燭火前瞇起眼細(xì)細(xì)打量。果然,雪白銀閃的針尖上,一脈幽幽暗暗的青色,好似夜色里突伸出來的骷髏利爪,漸漸逼向了這已如死沉深潭的正院兒里。

    “你瞧!”殷嬤嬤指著針尖,招呼閔嬌娥去看。

    閔嬌娥呆呆地望過去,看著那幽幽可見的一脈青色,忽的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脖頸。想到那些細(xì)滑溫潤的燕窩粥,就那樣帶著她毫不知曉的毒液,一點一點滲進(jìn)了她的五臟六腑,閔嬌娥便覺得心底有茫茫然的無盡懼怕,齊齊都涌上了心頭。

    “是哪個?是哪個要害我?是顧氏?不不,不會是她的,不會的,那又是哪個?嬤嬤,嬤嬤,我該怎么辦?”閔嬌娥的一雙眼珠子咕嚕咕嚕四下亂看,眼波里的迷茫懼意,好似翻卷著洪濤波浪里,即將沉沒的一葉孤船。

    “對了對了。”喜色好似一抹春風(fēng),忽的便撫上了閔嬌娥的臉,她喜悅地道:“我去告訴二爺,二爺若是知道我的吃食里被人下了毒,必定會為我做主。對的,會為我做主的?!闭f著,便要穿鞋子去找薛二郎。

    “二奶奶啊——”

    紅香和綠玉見著閔嬌娥略有些癲狂的模樣,都忍不住低聲啜泣了起來。

    閔嬌娥聽得那哭泣聲卻是一滯,抬得眼皮去看那兩個丫頭,不明所以,問道:“你們哭什么?是怕二爺不與我做主嗎?”于是又笑道:“沒關(guān)系,我還有父親,有父親在一日,那二爺便不敢將我怎么樣。”

    紅香綠玉卻是哭得愈發(fā)厲害了,殷嬤嬤一旁嘆氣道:“奶奶忘了那封信嗎?”

    那封信?閔嬌娥的一只腳已經(jīng)踩進(jìn)了繡鞋里,略顯呆滯的臉上晃過一絲迷茫,好似壓根兒不明白殷嬤嬤說的是哪封信。

    更漏的“滴答”聲一滴接著一滴在這凄寂的深夜里緩緩響起,閔嬌娥呆呆坐在那里,好似一座凝固的雕像,便連呼吸聲都慢慢地變淺了。

    屋里屋外都是悶得叫人喘不過來氣的熱氣,忽的一聲悶響,在遠(yuǎn)遠(yuǎn)的天際炸響,驚得閔嬌娥一顫,驚恐地望向了緊緊閉合著窗欞。

    “奶奶。”紅香啜泣著呼喚她,閔嬌娥卻好似忽的活過來了一般,本是荒蕪空洞的眼睛里,慢慢注入了淡淡的清亮,閔嬌娥將臉龐緩緩轉(zhuǎn)向屋子深處,那整日里梳妝打扮的妝臺那里。

    那里的妝匣里壓著一封信,輕薄的一張紙,卻寫著恍如巍峨群山般沉重的秘密。那是嫡母叫人偷偷兒托人送到殷嬤嬤家里頭,才又轉(zhuǎn)手交到了她的手上。

    閔嬌娥慢慢閉上了眼,那信里說得很清楚,他的父親因為貪墨被前來查賬的督查給收押了,后來捎信給薛家,求助薛二郎借助銀兩,方才填上了賬上的窟窿,保住了頭上的那頂烏紗。

    然則嫡母還說,她恍惚聽了一耳朵,說父親那里曾醉酒后說過甚個棄車保帥。還說,她知道薛二郎最近鬧著休妻,和父親那里鬧得很僵,如今竟是慷慨借助大筆銀子,總覺不妥,叫她小心著些。

    嫡母的來信用詞十分隱晦,閔嬌娥卻只看了一遍,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隔了一扇窗,瓢潑大雨傾盆而落,閔嬌娥睜開眼,兩行清淚從她那哀戚悲痛的眼睛里緩緩滑落,她抬起眼去看自己的心腹們,扯起唇浮出一抹苦笑:

    “我父親把我賣了,二爺也不會為我做主?!贝鬼粗鴰咨系哪峭敫?,不由得苦笑道:“這藥,原本就是他叫人下的?!?/br>
    殷嬤嬤縱是年紀(jì)老邁見得許多事情,也不由得滿面悲痛。前有父親無情拋棄,后有丈夫狠心下毒,自家的這位主子走到了這種絕地,卻又是上輩子造的什么孽緣。

    第102章

    “嬤嬤?!毙念^上細(xì)細(xì)密密的疼叫閔嬌娥忍不住揪起了眉, 她有氣無力地道:“明日里嬤嬤查一查咱們吃的飯菜,看看可有此毒?”

    殷嬤嬤沒吭聲,只眼含憐憫哀痛地看著她, 閔嬌娥抬起眼來,呆了呆, 驀地便明白了過來,不由得呵呵笑了兩聲, 問道:“嬤嬤已經(jīng)查看過了?”

    殷嬤嬤點點頭, 沉痛道:“都有?!?/br>
    “那嬤嬤可知道這毒是什么毒?”

    殷嬤嬤道:“一種□□,吃的人先是會慢慢的嗜睡,漸漸的,便會無知無覺在睡夢中死去。便是最精明的仵作來探查,也查不出什么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