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薛府貴妾在線閱讀 - 第55節

第55節

    ……

    福安拍了拍滿滿的十大車貨物,轉頭笑瞇瞇地道:“這批貨若是賣得俏,又是一大筆銀子入賬。”

    福興亦是笑得歡喜:“姨奶奶愿意跟二爺回去了,二爺心里歡喜,必定更是大方。”說著伸展身體,笑道:“我得想想,拿了銀子,是買個鐲子,還是打根簪子。”

    福安笑了:“姨奶奶這一回去,保不定你的婚事就近在眼前了,到時候非把你這個新郎官灌個爛醉不行。”

    福興一聽婚事便樂得不行,立時笑呵呵道:“爛醉便爛醉,新娘子總歸是跑不掉的,怕甚!”

    “哼——”

    斜刺啦里一聲冷哼,倒像是鼻子眼里頭硬噴出來的不屑,福興二人轉過頭去,卻是孫昊抱著劍柄正靠在貨車上,眼睛看著他二人,冷冰冰,涼深深的。

    這可是個不能招惹的大人物啊,福興打了個寒顫,忙笑盈盈作揖:“孫少爺。”福安也堆滿了笑,連連作揖,道:“孫少爺好。”

    孫昊卻是不屑一顧地瞧了他二人一眼,鼻子里哼出了一句:“哪里都是薛二郎的狗腿子,真是討厭嫌!”

    自打顧揚靈決定回薛府,孫昊便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見得誰都是陰陽怪氣,滿臉的不高興,瞅誰都不順眼。福興福安因著是薛二郎的心腹直系,自是被打擊的重點對象,這兩日已是被罵了無數遍,挑了無數次的刺,習慣了。

    呵呵笑了兩聲,福興點頭哈腰地道:“嗯,我們這些狗腿子是挺討人嫌的,這就躲開,不惹孫少爺生氣。”

    孫昊眼睛一挑,還要說話,偏巧王石廷走了過來,睨了孫昊一眼,同福興二人道:“甭理他,這臭小子犯了瘋病。”

    福興見得王石廷很是高興,這個漢子粗中有細,人又憨實,很是個可以結交的能人。抱拳拜了拜,笑道:“路上便拜托王大哥費心了。”

    為了安全起見,除了跟著薛二郎來的一隊鏢師,薛二郎又雇傭了正在錫洋縣閑置無事的王石廷等人,于是浩浩蕩蕩二十來人的人馬,一路往榮陽縣而去。

    將要出城門,卻被門口的兵丁攔了下來,一番檢查,便放了行。王石廷騎著馬正跟在顧揚靈坐著的馬車旁,懶洋洋地同孫昊說閑話。

    “這幾日錫洋縣盤查的很是厲害,聽說是丟了個都統,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孫昊聽了不覺心頭一動,問道:“可有線索?”

    王石廷便笑了:“便是有線索,估摸著也無人愿意去查,你是不曉得,那個都統人品是壞得不行,他手底下的人手,竟是沒一個真心實意去追查的。不過是做個樣子,給上頭瞧的。”

    孫昊想起那劉都統好色成性,總是同手下的后宅婦人勾勾搭搭,若是有瞧上眼不從的,不是威逼,便是利誘,不覺一笑,眼睛便看向了前方。

    一路上倒也平靜,回得薛府的時候已是月上柳梢頭,家門前堵著許多仆役,皆是聞訊守在門處,迎接薛二爺的歸來。薛二郎叫福安福興和趕來迎接的福慶去安排貨物,自己陪著顧揚靈和孫昊往內宅里走去。

    蘇氏那里已是得了消息,曉得自己兒子又把那個喪門白虎精給找了回來,氣得倒仰。又聽說那女人竟然有了個親弟弟,也是那個親弟弟惱怒自家jiejie在薛府里頻頻遇險心生不滿,這才帶著jiejie不辭而別。

    然而蘇氏并不相信,她與那梅靜相交多年,并不曾聽說那顧家老大顧賢鶴竟還有個兒子,且疑心這是那女人在外頭尋來的姘頭兒。

    只恨自家兒子被女色迷糊了眼,竟信了這話,還要把那身份不明的男人也給帶回了家來。氣怒交加,叫人送了幾封信給薛二郎,只說,不許他把那女人,還有那身份不明的野男人給帶回家來。

    可薛二郎當家多年,自來便是由著性子做事情,并不肯答應母親的要求。蘇氏收得回信,又想到這些日子,榮陽縣里私底下傳得正歡的,薛家二郎春風樓磕頭賠罪的謠言,再想想那女人又要回了薛家來,一口氣堵在胸口,便病了。連著幾天躺在床榻上,五福堂里只四溢著苦嗖嗖的湯藥味兒。

    眼下蘇氏正躺在床榻上,聽得小丫頭報信說是薛二爺歸家了,心里一喜,然則瞬時便又想起了那賤女人,問道:“那女人也跟著回來了?”

    小丫頭跪在地上深垂著頭,小聲道:“是的,姨奶奶也跟著回來了。”

    蘇氏喉間一梗,擺擺手,有氣無力地道:“你下去吧!”然后吩咐春曉:“去吩咐門上,把門給我關嚴實了,哪個來了也不許給我放進來。”

    春曉忙應下,出得屋門,便嘆得一口氣。太太對姨奶奶的心結是越結越深,也不曉得日后又要如何為難姨奶奶。好在黃嬤嬤死了,依著太太那性子,頂多話頭上冷言冷語,使一些小絆子,應該不會再出些要人命的狠辣心思了。

    又想起姨奶奶竟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生兄弟,不由得心里頭為著姨奶奶高興。有了娘家兄弟撐腰,姨奶奶的日子,想必會比之前和順許多。

    而薛二郎這里,一干人已經進得二門兒,上了曲折蜿蜒的九曲回廊。薛二郎滿心的歡喜,只覺得這薛府里頭,只有靈娘在,才會顯得格外舒適爽朗。心里敞朗,不覺便喜色盈腮,不時往顧揚靈那里看去。

    孫昊是個練家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自是發現了來自薛二郎的目光,不時掃向自家jiejie,跟個色中餓狼一般。心里氣悶,便握了握手里的劍刃,抿著嘴,十分的不痛快。

    顧揚靈自來敏感,又是她最掛心的弟弟,便趁著夜色扯了扯孫昊的衣袖。

    孫昊很想掙回衣袖發脾氣,可是又不舍得jiejie難過,便忍不住轉過頭瞧了兩眼。雖是夜色暗沉,也瞧得見jiejie臉上柔軟的笑意,不由得就xiele怒火,也忍不住扯扯嘴唇,笑了。

    下得長廊,便是一段兒石子小路,周邊草木繁茂,還立得幾座矮低的假山石。正往前走著,突地從一側的草叢里竄出一個人來,那人飛猛地撲向走在前頭的薛二郎那里,速度極快,又因著是夜里,等著人發現,已是近在眼前。

    廊下掛有紅燈籠,天際也有一輪皎月,突如其來一道亮色迅速滑過了顧揚靈的雙眸,顧揚靈只覺心下一跳,腦中一懵,雙目不覺瞪圓,脫口尖叫道:“他手里有刀!”

    話音未落,身側的昊郎身子一動,便利箭一般躥了過去。只聽得夜色里傳來幾聲悶哼,隨即是刀刃落地的“叮咚”脆聲,那人尖叫一聲,便被反應過來的薛二郎一腳踹開,倒向了一側的草叢堆里。

    顧揚靈只覺得那尖叫聲耳熟得很,還未想起是哪個,便聽得長廊上傳來一聲凄厲的哭喊,有個小廝在那里嘶聲尖叫:“不要傷了那人,那是三爺,那是三爺啊!”

    第93章

    薛三郎!是他!

    顧揚靈大驚失色, 薛三郎做甚藏在這里,還手持利刃,欲要謀害他的親生哥哥?

    只聽得那跌倒在草叢堆里的薛三郎忽的長嘯出聲來, 那聲音凄慘而又充滿了怨恨,嚇得嫣翠不由自主便抱住了顧揚靈的手臂。顧揚靈也被驚得不輕, 往后退得幾步,一手按住嫣翠的手背, 忍不住背過了臉去。

    便聽那薛三郎高聲凄喊道:“不公啊, 上天你不公!同是一母所出的兄弟,為何他便身強體健,出色非常,而我卻是病體怏怏,命將歸西。蒼天不公,我不服啊!不服啊!”

    隨即轉臉看向薛二郎,厲聲喊道:“可惜我沒能殺得你,沒能殺得你啊!”

    那凄厲的尖叫好似幽冥鬼府深處傳出來的厲鬼凄嚎, 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了一股冰寒徹骨的不甘和怨恨。

    然后那聲音卻是忽的戛然而止, 驀地一片寂寂, 叫顧揚靈一下子脊背生涼, 心頭一陣冷寒。

    等著回過神來, お筷尐 說 論 壇那方才在廊下喊叫的小廝已經撲了過來。

    隨即, 小廝尖細的嗓音又好似幾根冬日里最最鋒利的冰棱,刺向了每個人的耳膜,那小廝哭喊道:“三爺沒氣兒了。”

    沒氣兒了!

    顧揚靈一呆, 連著薛二郎都瞬時慌了神思,走上前一腳踹開了伏在薛三郎身上,嚎哭不止的人影,蹲下去伸出兩指按在薛三郎的脖頸上,須臾,兩臂垂下,默默站起身來。

    隔得不算遠,顧揚靈看不清楚薛二郎的面色,然而看著那呆滯的身形,便覺那薛三郎只怕真的是死了。忙扯了扯早已轉回身,立在身側的孫昊,低聲道:“你方才如何和薛三爺交手的?”

    孫昊簡直莫名其妙了,這薛家的三爺莫非是紙做的不成,他不過拿劍柄打在了他的手腕上,擊落了那匕首,然后那一腳還是薛二爺踢的,那人便是再柔弱,也不能撲在地上,嚎了幾聲就死了吧!低聲回道:“就打了他的腕子,二爺那里踢了一腳,這可就死了,簡直奇了。”

    顧揚靈卻是知道的,自打那次落了湖水里,她和紅英倒是養了養便好了,可那薛三郎,聽說纏綿病榻,很是重病了一場。莫非便是因著那次落下了病根不成?只是為何要持刀謀害自己的哥哥?

    想著方才那薛三郎吼叫的幾嗓子,顧揚靈心里一琢磨,慢慢皺起了眉。

    這薛三郎莫非是因著自己身子不好,命不久矣,便仇恨自己的哥哥是個良秀之才,非要取了性命才能解恨?頓時心生匪夷,這簡直是可笑了。

    夜色漠漠,薛二郎看著弟弟的尸身很是一番感慨,轉過身道:“靈娘先回東院去,我安排了富喜跟著昊郎,汀雨閣已經叫人打掃拾掇過了,且先住下,旁的事兒,隨后再說。”

    眼下忽的出了這等事兒,顧揚靈知曉薛二郎必定是要出面打理的,便應下,領著孫昊先一步去了。

    玉堂居里,安氏睜開眼,慢慢從惺忪變得清醒。摸了摸身邊,丈夫卻是不在。

    哪里去了?安氏想了一下,卻是沒在意,以為丈夫是去了小廂房。撫了撫肚皮,臉上露出個小小的微笑,然后小心翼翼坐了起來。

    屋里似乎沒人,安靜得很。安氏捋了捋頭發,輕聲呼喚自己的貼身丫頭。

    卻是無人應答,安氏不由得皺起眉頭來,提高了腔調,又喚了幾聲,玲環才慌慌張張從外頭奔了進來。

    瞧她魂不守舍,行動不穩的樣子,安氏略顯不悅,道:“你這是怎的了,毛毛躁躁的,小心待會兒叫三爺見了不喜歡,又要罵你。”

    玲環的面色愈發雪白起來,安氏瞧了不禁起疑,正待發問,那玲環突地跪在了地上,嚇了安氏一跳,忙問:“這是怎的了,怎的跪下了。”

    玲環已是從外頭聽說了,三爺拿了把刀去殺二爺,沒曾想,二爺好端端的,他自己個兒一口氣兒沒上來,給氣死了。

    安氏見這丫頭只垂著頭,肩頭略略發顫,以為是做錯了什么,擔心受罰,便問道:“你可是做錯事兒了?講來聽聽,若是小事,我同三爺說道說道,你不要怕。”說完,隨口問了一句:“三爺呢?可是在東廂房里?”

    驚得玲環一下伏得更深了,三奶奶懷著身子,驟然聽了這個消息,萬一出了點意外,她可要怎么辦?可不說也不行,左右為難,額上很快滲出了汗珠子。

    安氏問了好幾句,那丫頭卻只跪著,話也不答,不免有些生氣,道:“你這丫頭今個兒怎的怪怪的,我問你話,你怎不回答?”

    玲環哆嗦著嘴唇,閉了閉眼,慢慢抬得頭來,看向安氏的一雙眼睛里,含.著怯弱,又有著絲絲縷縷的擔憂和憐憫。

    “三奶奶,三爺,三爺他……”玲環喘得一口氣,終是說出了口:“他拿了一把刀去殺二爺,不想沒殺到二爺,自己卻給氣死了。”

    “你說什么?”安氏猛地一驚,立時站起身來。

    盯著那稍顯起伏的肚皮,玲環嚇得神魂俱裂,忙往前膝行了幾步,哭道:“三奶奶莫要動怒,莫要心急,您肚子里,可是還有一個孩子啊!”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來撫向了小腹,安氏扶著帷帳,慢慢在床沿邊兒坐了下來。

    腦子里亂糟糟的,眼前的一切好似都蒙上了一層輕紗,變得模糊不清起來。深吸得幾口氣,安氏呆呆看著前方的一點默了許久,方才緩緩道:“你把方才的話,再給我重復一遍。”

    玲環一直緊張地盯著安氏的動向,見得她好似平緩了下來,正是心里頭松得一口氣兒,誰知便聽得安氏叫她再說一遍。

    立時又緊張起來,戰戰兢兢看著安氏,玲環慢慢道:“三爺,三爺他拿了把刀去殺,去殺二爺,沒殺成,自己反而被氣死了。”

    兩行淚順著眼瞼瞬時便落了下來,安氏捂著口鼻,嗚嗚咽咽哭了起來。她清楚自己的夫君命不久矣,雖是絞心絞肺的難受,可早早兒便有了準備,是以并不驚詫,但卻萬萬不曾想到,夫君竟做出了持刀弒兄的事情來,還因此把自己給氣死了。

    安氏并非憨子,那是她的枕邊人,她如何不曉得他內心的苦悶。便是原先不知,可那次落了湖水后,回頭大病一場,便一直纏綿病榻。每日里昏昏沉沉的睡著,口里倒是說了不少的胡話出來。

    說得最多的,便是他恨他兄長,死前定要殺了他的兄長方能解開心頭之恨。那時候她以為只是他的意氣之言,沒料到,卻當真是他的肺腑之言。

    “二爺他,何時歸得家?”安氏淚流滿面,呆呆問道。

    玲環回道:“剛剛回來。”

    安氏這才想起,其實兩日前,她就覺得丈夫的臉色不對勁兒,如今想來,只怕是那時候就不好了,不過是吊著一口氣兒,卻是為著去殺他的親哥哥?

    安氏慢慢閉上了眼,又哭了起來。

    好一會兒,安氏才慢慢斂了淚意,哽著嗓子輕輕問道:“如今,如今三爺的尸身置放何處?”

    玲環一直緊張兮兮地瞅著她,忙回道:“安置在吟風閣里。”

    安氏點點頭,道:“你去叫人抬了肩輿來,我要去吟風閣里看看三爺。”

    蘇氏那里比安氏更早一步得到了消息,一路哭著奔去了吟風閣,見得堂屋里的地上擱著一具尸體,上面蓋著白布,那正往屋里頭跨的腿便軟了,癱在了門檻上,立時哭得死去活來。

    薛二郎去拉她,被她一把推開,瞪圓了眼睛,滿臉狠戾怒容,呲著牙道:“我就說過了,不叫你把那個喪門白虎精給帶回家,你偏不聽,如今好了,她剛一回來就克死了我的三郎,你這個做哥哥,難道就不虧心嗎?”

    薛二郎本來還有傷感,被蘇氏這么一罵,頓時怒了:“母親說話怎的就憑臆想呢?說是顧氏克死的,若不是他偷偷躲在草叢里,拿了把刀,想要殺我,自家也不會因著太過激動丟了性命。要我說,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蘇氏聽了更是悲痛,凄聲喊道:“那是你弟弟,他都死了,你怎能這般數落他!”

    薛二郎怒道:“那也不能因著他死了,便胡亂安了罪名到顧氏身上。他要殺我這是事實,他恨我,恨我身子康健,恨我有所作為,那般凄嚎著喪了命,哪個下人沒聽見沒看見。母親可隨便去問,我說的可是事實。”

    蘇氏拿著帕子捂在嘴上,愣愣看著自己的二兒子,聽進耳朵里的話語,卻是那般的不真實。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最后卻要刀刃相見,弟弟要殺了哥哥,原因卻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給他一個健康的身子,不能叫他也跟哥哥那般,走東闖西,做出一番成就來。

    好似摘了心肝兒一樣的疼,蘇氏哆嗦著兩片朱唇,眼睛呆呆望向了堂屋的中央,地上雪白一片,鋒利的刀刃一樣割傷了她的雙眼。眼睛突地一翻,身子后仰,便昏了過去。

    薛二郎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急聲吩咐道:“快,抬了長凳來,將太太抬去西間的臥房,再尋了郎中過來給太太搭脈。”

    這邊兒鬧哄哄的正亂著,有小廝前來稟報:“二爺,三奶奶來了。”

    薛二郎一聽,默了片刻,道:“你去告訴三奶奶,如今這里正是忙亂,她有著身子,萬一沖撞了動了胎氣豈非因小失大?且先回去,待到此間事了,我再安排她去看望三弟。”

    安氏坐在肩輿等在吟風閣外,那小廝口齒伶俐,很快便將話轉述給了安氏聽。摸了摸肚皮,安氏淚眼朦朧地看著前頭的兩扇朱門里,下人來去匆匆,雖是心里極為不愿,可還是點了點頭。沒錯,這時候什么都比不得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涼風瑟瑟,安氏攏了攏肩上搭著的披風,望著夜色彌漫的庭院,目光里一寸一寸的纏綿著無盡的凄涼。從此以后,她便是一個紅顏妙齡的寡婦了。再無軟語溫言,再無相依相偎,只剩下孤枕薄衾,孤燈對月啦。

    冰冷的淚珠順頰滑落,嘆得一口氣,安氏勾了勾唇角,慢慢露出一抹軟笑來。還好,還好她有了身孕。只盼著是個男孩兒,從此以后,便是她后半生唯一的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