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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薛府貴妾在線閱讀 - 第47節

第47節

    昨夜里抬得頭去看,果然是一表人才,俊逸堂堂。雖是瞧著面色好似不大好,然而她卻是歡喜至極。把這幾日從老嬤嬤那里學來的表情動作緩緩地施展開來。起先,那男人也是瞧著她雙眼發直的,可后來不知為何,男人突地就轉身走了。

    沒留住男人她也很委屈的。她是未出閣的少女,只穿了肚兜長褲,還要在陌生男子跟前兒搔首弄姿暗送秋波,末了,男人沒要她,多丟人吶!這般的受委屈,沒人安慰便罷了,此番還要來責罵她。越想越心酸,越想越難受,女子頓時嚎啕起來。

    見得這鄉下來的女人竟敢在她的面前嚎哭撒潑,蘇氏愈發惱怒生氣,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喊道:“把她給我關進角房里去,不許給她吃飯,再找個老嬤嬤,好生教教她的規矩!”

    然而蘇氏再不曾想過,隔了兩三日,一群赤膊的打手拿著一張借據堵上了薛家的大門兒。

    門房一問,說是府里頭二爺貴妾的哥哥在賭場里頭立下的字據,如今那哥哥被壓在賭場,只吆喝著說自家是薛府二爺的姐夫,自家妹子在薛府里頭深受二爺的寵愛,要多少銀子就有多少銀子。于是領頭的便拿著借據,前來薛府要債了。

    薛二郎偏巧出門找顧揚靈去了,門房報到蘇氏那里,把蘇氏氣得倒仰。她是買個女人回家安撫自家兒子的,可不是要買了一大家子,從此叫他們扒在薛家身上吃rou喝血的。

    “去,告訴那些人。”蘇氏喘得一口氣來,恨聲道:“我們家只有一個貴妾,可惜這個貴妾家里頭的親戚都死絕了。哪里來的毛賊膽敢冒充薛家的姻親,叫他們回去告訴那人,再敢咧著嘴胡咧咧,一紙狀文,就要遞到官老爺案桌上了。”

    見得下人匆匆離去,蘇氏一疊聲地就叫丫頭給她熬碗安神湯來。

    方才一聽見賭場的人拿著借據來家門口逼債,蘇氏腦子一昏,還以為那個不要臉的薛二老爺還在薛家宅子里頭。那男人不要臉得很,又鬧騰得厲害,整日里上躥下跳的,一日都不叫人安生。那日子,只想想就叫她心肝子亂顫。

    有好事的便出門兒打聽,只想瞧瞧那女子的哥哥究竟落得個什么下場。

    果然,賭場的人見著薛府不認賬,回頭就把那男人左手的五個手指頭給砍了,還說,叫他回家湊銀子,不然,下面就是斷胳膊斷腿兒了。

    有嘴碎的丫頭故意告訴了角房里關著的那個女子,女子聽了,愈發哭哭啼啼不止不休起來。丫頭看了暗地里偷笑不止,這女子空長了一副好皮子,卻連顧姨奶奶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還妄圖取代顧姨奶奶,真真兒是癡心妄想。

    有心善的丫頭埋怨那嘴碎的丫頭:“你作甚要去故意招惹她哭泣流眼淚,太太本就惱了她,說不得一動氣,轉手又給遠遠兒的賣了。”

    嘴碎的丫頭就撇了嘴道:“就你心軟,是個敦厚人兒。那女人打從鄉下來了府里頭,你瞧瞧她那副鬼樣子,八成是知道自家皮子長得肖似姨奶奶,那眼睛都長到了頭頂上。我還見過她責打咒罵伺候她的小丫頭呢!什么東西,才來了幾天,二爺還沒搭理她呢,就開始作威作福了。”

    心善的丫頭聽罷,也嘆了口氣:“姨奶奶那般受寵,都不曾責罵捶打過丫頭,那女子也著實過分了些。”

    嘴碎的丫頭便道:“可不是。偏生還有個不爭氣的哥哥,冒名頂替薛家的親戚,竟敢借著薛家名兒賭博借錢,可是膽大包天了。這是二爺不在家,等著二爺知道了,便是太太那里也不定要吃掛落呢!”說著捂著嘴小聲笑了幾句。

    心善的丫頭曉得這嘴碎的丫頭曾替顧姨奶奶跑過腿兒,顧姨奶奶貌美如花,又心善大方,賞了她不少銅板,又夸她手腳利索。這丫頭自此便待顧姨奶奶很是不同,每每知道顧姨奶奶受了磋磨,便要暗地里捶胸掉眼淚。如今,正是為著顧姨奶奶抱屈呢!

    第80章

    那女子的性子本就是嬌慣出來的, 雖是家里頭敗落了,可到底還不曾如何吃苦。聽得自家哥哥被砍了手指頭, 便心有埋怨,覺得薛家這么有錢, 為何如此小氣, 不去救她的哥哥。于是不依不饒,每日里哭哭啼啼,又吵又鬧,便有下人報到蘇氏那里去了。

    然而蘇氏聽說了,也只是愈發惱怒罷了, 只說每日里只給水, 不許給飯, 餓得她受不住了,自家個兒就不會哭鬧了。卻好似換了副心肝, 心慈手軟起來。

    伺候蘇氏的丫頭如今喚作春曉, 見得此情此景,只嘆那女子命好。黃嬤嬤是死透了, 若是活著,又豈是沒飯吃那般簡單。若不叫她脫層皮, 那便不是她黃嬤嬤的手段了。

    不禁想起當日顧姨奶奶還在府里頭的時候, 太太是如何磋磨她的,連連搖頭,只嘆那顧姨奶奶也是命苦,碰上了黃嬤嬤那個爛了心肝子的賊婆子, 又遇上了太太這么個耳根子軟毫無主見的當家太太。

    而此時此刻,顧揚靈正站在禹州錫洋縣的土地上,看著孫昊同客棧老板交涉,定下了兩間客房來。一時收拾妥帖,又叫了熱水沐浴一番,換了干凈的衣衫,三人俱是神采奕奕,下了樓來,坐在廳堂里叫了些粥菜,喜滋滋地吃了起來。

    “吃過飯我就出去打聽,jiejie你們就呆在屋子里好好休息,等我回來。”孫昊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里,嚼碎咽下,續道:“這客棧三教九流人口復雜,我不在,jiejie和嫣翠姑娘最好不要出門。”

    見得孫昊小心囑咐,一臉擔憂的樣子,顧揚靈的心里是淡淡的甜,抿抿唇,點點頭道:“知道了。”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孫昊的碗里:“你多吃點。”

    孫昊便朝她笑了笑,口齒不清地道:“jiejie也多吃點。”

    吃罷飯,孫昊便帶著那畫像出門去了。這一去便是許久,等著月上柳梢,才遲遲歸來。顧揚靈等得心急,見得他回來,忙上前問道:“怎的去了這么久,可還順利?”

    孫昊抿著唇點點頭,從袖子里抽出那張畫像,坐在凳子上道:“問出來了,這人如今正在錫洋縣,說是個統領,手下領著兵,聽說還挺受那王爺重視的。每每受命去那西山上剿匪,很是風光無限。”

    顧揚靈聽了不由得發愁:“這般有權有勢,倒是麻煩了。”略略一想,又問:“那你可打聽出來,這人身邊可有什么叫小三子的?還有,這人素來愛好什么,往日里都有什么消遣?”

    孫昊道:“沒打聽出什么小三子。”說著哼了一聲,不屑道:“那賊人能有什么愛好消遣,聽說是土匪出身,不過是好色好酒好賭罷了!還說那人私德差得很,最好勾引部下的妻室小妾,好似還鬧出過人命,許多人都恨他恨得不行,不過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顧揚靈便笑了:“不管好個什么,只要他有偏好,便是咱們的機會。”

    孫昊一聽便瞪大了眼:“jiejie有辦法了。”

    顧揚靈道:“好酒好賭沒辦法,我不會,你也不會,但是好色——”顧揚靈指了指自己:“倒是可以作為誘餌去誆他上鉤。”

    “不行!”孫昊立時站了起來,連連擺手:“再不能叫jiejie以身試險,若是如此,還不如去青樓酒館雇個美貌女子回來。”

    顧揚靈拉住孫昊的手,殷切地看著他道:“昊郎,若不是為著報仇,早在被迫做了妾室的時候,我就一頭碰死了,再不能受那屈辱。如今眼見著仇人就在眼前,雇人自然可以,然而畢竟不是至親,到時候若是出了差錯,以后再想找機會,就更難了。”

    孫昊還是搖頭不許:“再如何,也不能叫jiejie去。”

    嫣翠把兩人都看了看,道:“我去如何?”

    顧揚靈瞥了她一眼:“不行!你素來莽撞單純,可不能仇未報成,又折了人進去。”又去看孫昊,面色尤其堅決,道:“我意已決,你看是和我商量下步對策,還是我一個人單槍匹馬,你自己決定吧!”說著松開手,只抿著唇喝茶。

    孫昊再沒想過,一向柔柔弱弱的jiejie拗起脾氣來這般難以說動,撓撓頭,還真怕她一個人去了。重新坐下,撅著嘴十分不樂地說道:“聽說明日他要帶著女眷去廟里上香。”

    顧揚靈眼睛一亮,擱了茶碗唇角一挑,道:“那可真是好極了!”

    翌日,是個春光明媚的日子。

    孫昊騎著馬打頭走著,后頭跟著一輛馬車,車里頭,顧揚靈和嫣翠正安安穩穩地坐著。

    顧揚靈今日里是精心打扮過的,挽著隨云髻,穿著桃紅色團花對襟褙子,玉粉色金絲邊兒的百褶裙兒,頭上斜簪著嬌媚初綻的月季花,又插戴兩根金碧耀眼的桃花金簪,細細地綴了珠玉流蘇,描眉畫眼,傅粉施朱,很是嫵媚風情。看得嫣翠呆愣愣只瞧了她一路,這般嬌嫩風情的顏色,她倒是頭一次見得。

    顧揚靈被瞧得狠了,便抬起眼皮瞪了嫣翠一眼:“莫非睡了一覺便不認得我了,只瞧著你瞪著眼珠子看了一路,也不怕眼皮子抽筋,累得慌。”

    嫣翠便撅著唇不樂:“顧jiejie你慣會數落我,若非你顏色好,我瞧你做甚?”

    一路去了錫洋縣最大的平安寺,已是人群熙攘去了好些的人。顧揚靈顏色好,衣著又是故意為之的顯眼艷麗,一時下了馬車,便有許多色瞇瞇的眼神飄來望去地往她那里看。

    孫昊便取出一頂帷帽,道:“且先戴著,等著進了寺廟再取下不遲。”

    寺內寬綽清爽,顧揚靈和嫣翠尋了處視野爽利的亭子坐了下來,只等著孫昊去打聽了那賊人去了何處,再做下一步打算。未曾想,倒是遇著了登徒子。

    許是顧揚靈一下馬車便被那人盯上了眼,便是此時二人都帶了帷帽,那人領著兩個小廝,卻是徑直而來。方一走近,便聽得那人嬉皮笑臉道:“小娘子可是腳軟腿困走不得路了,要不要哥哥給你揉上一揉?”

    嫣翠登時大怒,起身擋在了顧揚靈身前,呵斥道:“寺門清凈地,哪來的潑皮無賴,不怕惹了佛祖怪罪,落了罪罰于你。”

    那人卻是哈哈一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要是小娘子肯讓在下一親芳澤,便是佛祖降罪又有何妨?”

    顧揚靈登時斂眉抿唇立起身來,她有要事,若是這登徒子糾纏不放,等著昊郎回來定然又是一頓折騰,也不曉得會不會妨礙了大事。領著嫣翠要走,那登徒子哪里肯放,堵在出口處不許二人離去。

    正是膠著之勢,忽聽得一聲嘹亮嗓音從遠處傳了來,那人道:“狗腿子,又糾纏住哪家的小娘子不肯放手了?瞧你那死相,莫不是個貌美動人的?”卻又是一個不要臉的登徒子。

    顧揚靈聞聲望去,卻是一個圓臉擴耳,粗眉紅唇的健壯漢子。

    嫣翠心里急如火焚,悄悄兒扯了扯顧揚靈的衣袖,道:“顧jiejie,這下可如何是好?”

    卻是半晌不見顧揚靈回聲,又扯了扯衣袖,卻聽得顧揚靈輕輕柔柔的嗓音恰似那婉轉鶯啼般響了起來。她道:“光天化日,你們就不怕王法無情嗎?”

    嫣翠聽得眉頭一挑,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自家娘子這一腔,跟往日里的大不一樣,卻是有點兒故意為之的嬌柔嫵媚。

    這小嗓子……遠遠走來的健壯漢子心肝子猛地一顫,登時眼冒火星,熱辣辣看向了亭子里的顧揚靈。

    倒是起先堵在出口處的那登徒子瞬時黑了張臉,顧揚靈離得不遠,聽得那人咬著牙齒小聲的抱怨:“媽的,剛碰上個好貨色便要被紅頭鼻截胡了,真真兒倒霉透頂。”

    然而轉眼間便又笑瞇瞇地轉過身去,沖著來人作揖道:“原來是劉統領啊,不是陪著嫂夫人上香拜佛嗎?怎的溜達到這里來了?”

    嫣翠聽罷登時一愣,昨夜里好似聽孫少爺提過,顧jiejie的仇人便是姓劉,做的也是統領的官職,又是個好色之徒,今日里也是陪著家眷來上香的,莫非,仇人莫非就是此人?

    不由得轉過頭,震驚地看著顧揚靈,小聲道:“顧jiejie,那人……”卻被顧揚靈一扯衣袖,登時住了口。

    亭子外,兩個登徒子還在寒暄。亭子內,顧揚靈忽的粲然一笑,咬牙切齒地小聲同嫣翠道:“都說清涼寺的菩薩靈驗,倒也靈驗得很,你瞧,這仇人眼見著就送到了眼前來。”說著看向那劉統領,一雙眼都要恨得滴出血來。

    隔著一層輕紗,劉統領并不能看清女子的容貌,只覺亭內美人兒腰線動人,婀娜娉婷,捅了捅先前那個登徒子,問道:“那美人兒可美?”

    登徒子心里暗罵,面兒上卻是擠眉弄眼地笑道:“既是美人兒,自然是美得很。剛在廟門兒前看得一眼,嘖,如玉似花,人比春嬌,比小云娥還要俏麗三分呢!”

    說得劉統領立時心癢難耐起來,那小云嬌可是玉春苑的頭牌,清麗絕艷如云似雪,比她還要俏麗三分,卻是如何的貌美如花!

    不由得就動了心思,眼睛肆意打量著亭中的美人兒,只覺得愈發腰肢纖細,裊婷楚楚。只可惜隔著輕薄素紗,不能窺探得美人兒的容貌如何,當真惱人得很。

    頓了下,那臉上卻突地堆上了討好笑意,劉統領上得前來,對著顧揚靈作揖,裝著一副大方有禮的姿態,笑道:“這位姑娘可是迷了路,或是與家人失散?”說著拍拍胸膛道:“這兒我熟得很,若是姑娘不嫌棄,在下倒是愿意助姑娘找一找這走散的家人。”眼睛珠子骨碌亂轉,慢慢又往前挪了一步。

    嫣翠頓時緊張起來,顧揚靈卻是看在眼里,笑在臉上,恨在心里,淡淡道:“多下閣下好意,然而不必了,我相公馬上就要來了。”

    一聽得這女子竟有了相公,劉統領愈發興奮起來,別人家的花兒最香,且經過人事兒的婦人比之那青澀的小丫頭片子,床幃之間更是多了許多的嫵媚風情。這般想著,心里頭就好似著火了一樣,哪里還按捺得住,忽的上前兩步,一揚手,打落了顧揚靈虛虛戴在頭頂的帷帽。

    朗朗日華,卷卷清風,亭子里,顧揚靈俏麗麗好似一朵含露初綻的蓓蕾,雖是眼角勾著凌厲,唇角抿著不滿,卻愈發的激起了劉統領的欲念。頓時湊上前去,急不可耐地道:“小娘子年方幾何?家住哪里?夫家是誰?”

    嫣翠忙扎開手臂攔在顧揚靈身前兒,臉兒白白,喝罵道:“登徒子,膽敢無禮!”

    劉統領最愛的便是這般場景,臉上□□陣陣,愈發放肆起來,步步緊逼,還故意逗嫣翠:“我便是膽敢了,你能奈我何呀!小丫頭片子,瞧你也跟朵兒花兒似的水靈靈的鮮嫩,不然和你家小娘子一樣,都跟了我如何?”

    顧揚靈登時拉下了臉,真真兒是不要臉,瞧這模樣,必是做慣了的,也不知那禹王的眼睛是如何長的,這樣德行敗壞的人,都能受到重用?

    劉統領見得美人兒沉了面色,卻仍是美膩膩一張俏臉龐兒,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捏一捏那綿軟細滑的臉頰。

    哪曾想凌空一記手刀,直撅撅從后頸處劈了下來。那劉統領正是色迷心竅,不曾防備,立時被打了個正著。身子一趔趄,膝蓋窩兒處又被狠狠踹了一腳,登時跌進了亭子旁邊的爛泥坑,灌得滿口鼻的污穢泥水。

    呆了一下,“呸呸”吐了出來,不由得大怒起來,掙扎著要起身,卻又被人狠狠在背上踩了一腳,身不由己的,就又重新跌回了坭坑里。

    第81章

    孫昊遠遠的就看見自家jiejie被堵在了亭子里, 又見得嫣翠滿面通紅,雙目噴火, 繞是牢牢記著他們是有要事在身的,可還是怒火上頭, 壓根就憋不住火氣。

    幾個躍步跳將過去, 一記霹靂掌砍在了那廝的脖頸處,又順勢蹬了那登徒子的腿窩子一腳,便把那登徒子打進了泥坑里。

    恨聲斥道:“哪里來的賊人,膽敢對我jiejie無禮,如不是佛門圣地, 必定要給你個厲害, 打得你滿臉開花, 滿地找牙!”

    劉統領哪里受過這樣的屈辱,一時氣炸了肺, 然而那腳重重踩在脊背上, 倒叫他一時間起不得身來。

    登時漲紅了臉皮子,仰起頭來, 大聲亂罵。立時便有一頓亂拳雨滴般落在了脊背上,劉統領疼痛難忍, 嘴里“哎呦哎呦”亂叫, 又不住口咒罵起來。

    一邊兒的登徒子看得目瞪口呆,突地“撲哧”一聲,xiele笑意出來,慌忙瞄了泥坑里正在挨打的劉統領一眼, 忙又斂了笑意,上前呵斥道:“哪里來的惡人不長眼睛,還不住了手,這可是禹王爺門下的官家老爺,你不要命了!”

    孫昊紫漲著臉,肚子里也是翻騰著滾滾的怒火,只記得自家jiejie被輕薄了,恨不得用握起的拳頭,把眼前這兩人都一頓亂拳砸得半死才能解氣。

    然而還是曉得不能意氣誤事,當眾打幾拳便罷了,若真是打得狠了,少不得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一時歇了手,把劉統領丟進泥坑里,直起腰哼了聲,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任憑他是誰,調戲良家婦人,打一頓也合該他受著。”

    說罷轉過身,地上撿起帷帽給顧揚靈戴上,又給嫣翠使眼色,三人一同從亭子里離去了。

    登徒子哪里是真心為著那劉統領著想的,又懼怕孫昊那沙包樣的拳頭,并不曾叫人阻攔。

    見得三人很快離去,瞧了泥水洼里“哎呦”亂叫,扶著腰身起不來的劉統領,忙假惺惺走了上去,道:“劉統領可還安好?”說著伸出手去攙扶。

    劉統領被扶持著終于站直了身子,先是一巴掌拍在了那登徒子的臉上,咒罵道:“安好個屁!你這沒長眼該死的,見我挨打,也不說叫人相助。”說著又連連“哎呦”了兩聲。

    這登徒子也并非尋常人,家里頭的jiejie卻是禹王的一個小妾,雖不是很得寵,往日里見得這禹王跟前兒的紅人兒,也經常是忍氣吞聲退避三舍的。

    然而被劉統領這么一巴掌打在臉上,也登時惱了,青著臉沒做聲,只氣沖沖喘了幾口氣,領著小廝掉頭就走了個沒影蹤。

    劉統領莫名其妙挨了頓打,自是心情不好,見得登徒子的背影晃眼間便沒了蹤跡,罵罵咧咧道:“不過有個小妾jiejie罷了,又不是得寵的,橫什么?”

    抿了回唇,又忍不住咒罵起來:“真是出門兒沒看黃歷,哪里來的毛頭小子,膽敢在太歲爺爺頭上動土,這口氣先憋著,這事兒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