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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薛府貴妾在線閱讀 - 第14節

第14節

    薛二郎突然發問:“你可把府里里里外外都搜了遍?沒有漏下的地方?”

    福安忙道:“連井里頭都挪開蓋子看了,沒有。”

    “就沒一個人見過她?”

    “問了,都說沒見過。”福安悶頭想了會兒,道:“嫣翠那丫頭是最后見過姑娘的人,你說會不會是她把姑娘藏起來的?”

    薛二郎想起嫣翠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覺得不像是裝的,可轉念一想,要萬一是裝的呢?薛二郎頭疼死了,他長著一雙眼,可分不清她們究竟是不是在說謊。

    薛府是一座三進的大宅子,每一進之間留一個小門叫人通行。平日里戌時末便要下鑰,等著翌日的寅時二刻才會開門。福安先一步去叫門,守著角門的是個老頭子,開了門見是福安,又瞧見后頭跟著薛二郎,忙弓著腰道福。

    兩人順著長廊一路往二進的吟風閣走去,不料行至半路,卻見得前頭不遠處一陣光亮,又有隱約的說話聲遠遠傳來。

    薛二郎本就一肚子火氣,見此就更是不悅,罵道:“魏管家想必是喝馬尿糊涂了,這時辰竟還有人在外頭聚眾閑逛。”

    老虎正在發威,福安哪里敢替魏管家張目,撩撥那胡須,只在心里頭給魏管家點蠟,祝他好運。

    等著將至吟風閣的大門,那邊兒領頭兒打著燈籠的人猛地提高了燈籠,燭光一閃,福安一下瞧清了來人,卻是福樂。福安見著是福樂,心下一跳,知道福樂不是個瞎胡鬧的,忙扯了薛二郎的衣袖:“二爺,是福樂。”

    薛二郎便站定不走了。

    吟風閣門前掛著兩盞燈籠,福樂本就遠遠瞧得廊下似有人在走動,這下借著光亮更是瞧清了來人,不由得大喜,忙打著燈籠飛奔起來,見著薛二郎連作揖都忘了,大叫道:“二爺,有姑娘的消息了。”

    薛二郎本是怒著,聞此大喜,一把扯住福樂道:“快說。”

    福樂抖著手上的包袱道:“這里頭是姑娘的衣物首飾,里頭有根簪子還是我去銘香居取的。”

    薛二郎伸手奪過了包袱,抖了開,衣服首飾瞬時落了一地,薛二郎搶過燈籠蹲下身撥*弄了幾下,從里頭拿出一根紅寶石銀簪來。他還記得這根簪子,這上頭的紅寶石還是做那一套三樣兒的首飾剩下來的,他叫人拿素銀打成了簪子嵌在了上面。

    “哪里來的?”如今可以肯定了,真個兒是那丫頭自己逃了,薛二郎陰冷著臉,牙齒咬得嘎嘣作響,恨不得立時把那丫頭拖過來捶上一頓。

    “是侍候園子的王大撿的,說是被塞到了假山石的縫隙里,他瞅見了財迷心竅,便昧了下來。他婆娘夜里小解,在馬桶后頭瞧見了包袱,打開一看便急了。那婆娘是在姑娘院子里浣洗衣物的,那衣服她認識,正是姑娘的。忙出門尋了奴才,奴才這就趕著來尋二爺。”

    “好,好。”薛二郎氣急反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拿著簪子的手沖福安揮了揮,道:“你去把嫣翠給我綁了來,呵,主仆倆一條心,算計著逃跑啊!我看你往哪兒跑!”

    福安去綁人,福樂一行人跟著薛二郎去了吟風閣。薛二郎大步走在前面,只瞧著背影都能感覺到熊熊的怒火正在燃燒,下人們都噤若寒蟬,恨不得立時消失了不見才好。

    福安去綁嫣翠的時候嫣翠還沒入睡,攏著被子睜著眼正在發呆——按說一切都很順利,可她心慌得很。

    姑娘丟失的消息是傍晚時候鬧了出來的,福安在家,得了信兒立時便安排了人手,在府里一寸一寸的排查。

    等著天黑透了,二爺騎馬趕了回來,將清風苑里的丫頭仆役聚在一起,又打又罵審問了許久,卻沒有得到半絲有用的消息。

    嫣翠后知后覺地發現,可能因著她是貼身侍候的,當時又哭得死去活來,竟是半根指頭都沒彈到她的身上,連紅英都挨了一鞭子的。

    越想越怕,又想到姑娘一個人在外頭,她年輕貌美,又是孤身一人,也不知有沒有碰到壞人。如此一想更是睡不著了。

    正在床上輾轉,外頭突地人影攢動,屋門被狠狠敲響,紅英應和著去開門,等趙婆子走進來的時候,嫣翠已經穿好了衣服。

    事情敗露了,嫣翠坐在床沿上,看向趙婆子的眼神和顧揚靈平日的眼神一樣,安靜恬然,還有隱約的,絕望。

    吟風閣,堂屋。

    屋里點著幾根手腕粗的蠟燭,照得通亮。

    堂中央,薛二郎高高舉起手狠狠抽了嫣翠一鞭子,顧揚靈換下的衣服首飾在嫣翠的面前散了一地,嫣翠被反手綁著,正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被抽打得破爛不堪,血跡滲出來,格外的凄慘。

    薛二郎哪里會饒了她,那鞭子甩得又狠又響,可嫣翠卻是半句話也沒吐口。

    “你還不說嗎?”薛二郎當真是服了這丫頭,平日里瞧著還是柔柔弱弱的,不成想和她那主子一樣,骨子里竟是個倔的。鞭子在手里抖了抖,薛二郎憋了口氣,沒有再抽下去。他怕抽死了這丫頭,他的心尖子就再也找不到了。

    福安瞧著不忍心,一旁勸道:“知道你是個忠心的,可你也好好兒想想,姑娘孤身在外,又是那么個模樣兒,若是碰上個好歹,二爺這里先不說,你這丫頭就不后悔?”

    福安的話卻是說住了嫣翠的心事,她咽了口吐沫,抬起大汗淋漓蒼白的臉,氣息奄奄地道:“姑娘她不愿意做妾,我也擔心姑娘,可姑娘她想走。薛府不好,姑娘在這里不高興,還老是被人害,我瞧著不忍心。”

    嫣翠自打賣進薛府便沒受過什么大罪,后頭叫她去伺候顧揚靈,顧揚靈喜歡她,好吃好喝都沒少了她,養尊處優的也養了一身兒的細皮嫩rou,薛二郎極怒之下鞭子甩得極狠,她一個弱女子,早已是支撐不住,說完這番話,便昏了過去。

    “潑醒她!”薛二郎冷著張臉,把鞭子往地上一摔,恨恨地坐在堂中央的太師椅上。薛府不好?除了沒娶她做妻,他哪里待她不好了?連西閬苑正屋里頭的閔氏他都沒這么上心過。

    一桶冰水潑了過去,嫣翠“嚶嚀”轉醒,薛二郎上前蹲在她旁邊問她:“你還是不說?”

    嫣翠細卷的長睫顫了顫,然后垂下眼,卻仍舊不做聲。

    這就以為他沒法子了么?

    “把紅英帶過來。”薛二郎冷酷地笑了:“你們同處一室,她必定也是同犯!”

    “不,不是的。”嫣翠忙不迭地否認,向來紅潤的臉如今如白雪般蒼白,飽滿的朱唇浸著血痕,她痛苦地看著面前這個無情殘忍的男人:“和她沒有關系,姑娘只告訴了我,是我偷偷溜去前院兒,看到了運水的牛車,然后告訴了姑娘,給了她逃走的機會。二爺你打死我吧!都是我的錯,和別人無關。”

    薛二郎將食指豎起來,在面前左右搖擺幾下,看著她冷冷陰笑:“不不,我不會信的。”他冷漠地看著嫣翠,踱步過去將地上的鞭子撿起來,然后拽住兩端狠狠一拉:“我會狠狠抽打她,直到你告訴我實話為止。”

    嫣翠的眼神變得絕望,她呆呆看著薛二郎,過了一會兒,突地垂下頭把臉往衣襟上蹭了幾下,再抬起頭,原本斑駁的淚痕,全都不見了。

    第25章

    嫣翠動了動, 又麻又酸的感覺沿著腿骨蜿蜒而上,叫她忍不住歪倒了身子, 齜牙咧嘴“嘶嘶”地呻*吟了幾聲。好一會兒, 那股子難受勁兒才慢慢褪去。

    薛二郎靜靜看著她, 紅英馬上就要被帶來了,他就要看看,這丫頭還能撐多久。

    嫣翠卻抬起頭去看薛二郎, 清亮的一雙眼, 黑的漆黑,白的雪白, 帶著頓悟后的了然。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 姑娘作甚非要離了薛家, 便是被迫做了妾室, 可錦衣玉食,還有二爺的寵愛,瞧起來, 其實是很不錯的日子呀。”突地一笑, 嫣翠的眼神陡然變得冷漠:“可今日里我卻明白了,二爺你太冷酷無情了,你現在寵著姑娘,姑娘自是千般好萬般好, 可等著你不寵愛了,依著二爺的性子,姑娘又能有什么好下場?”

    一席話叫薛二郎頓時火冒三丈, 手中握著的鞭子抖了抖,一雙眼瞪得溜圓,只恨不得把嫣翠立時碎尸萬段。然而想起不知蹤跡的顧揚靈,終是壓下了火氣,鼻子里“哼”了一聲,道:“你一個丫頭,主子家的事兒哪里由得你來說嘴,若是不愿意連累紅英,趕緊說出實話才是正經。”

    嫣翠冷笑了幾聲,薛二郎還沒甚表示,倒把個一旁立著的福興嚇得心驚rou跳,心里頭對著嫣翠這小丫頭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好,好丫頭,有膽氣!

    然而未過多久,隔了一扇門,遠遠的有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逼近。

    嫣翠的一顆心突地變得又焦又燥,仿佛落進了guntang的油鍋,叫她煎熬難耐。面前立著的薛二郎身影高大,在她的面前來回的走動著,仿佛地獄的羅剎,用滴著毒的眼睛正望著她。

    “二爺,紅英帶來了。”

    好似鑼鼓震天響,又好似三更夢醒,燈臺油燒盡,嫣翠猛地灰敗了臉色,仿佛沒了魂魄的木偶,呆呆看著薛二郎一笑:“我和姑娘約好了,她會在距離東邊兒城門口最近的客棧等我出去。”說完立時委頓在地,嫣翠閉著眼微微喘氣,卻再也不曾哭出聲來。最終,她還是把姑娘給賣了。

    終于得了消息,薛二郎再不往嫣翠身上瞅上半眼,吩咐道:“叫郎中給她治傷,好生照料,不許她死。”他自然是恨極了嫣翠的,只是看這丫頭如此忠心,若叫她這般去死,他也怕那丫頭轉回家來再鬧得不得安生,便留了她一條命罷了。

    外頭響起了梆子聲,福安側耳聽了,道:“丑時三刻了。”

    薛二郎坐在太師椅里閉著眼,他的胸膛起起伏伏,末了,騰地站起。

    “準備幾張銀票,叫福興過來。”

    他等不及天亮了,他要馬上把那小丫頭抓回家里。

    福興是會拳腳功夫的,不但如此,譬如翻墻上梁開門解鎖皆不在話下。

    福安和福樂對了下眼兒,這是要連夜出去尋人了?可是夜里有宵禁,被逮到了是要吃牢飯的。然而當下兩人誰也不敢勸。

    于是福興被人從被窩里拉了出來,惺忪著眼和薛二郎出了薛府。

    福興以前是個混混兒,榮陽縣的街道他最熟,領著薛二郎東躲西藏的順利躲開了巡夜的兵丁,很快便找到了嫣翠說的那家店。

    店門前掛著兩盞舊燈籠,冷風一吹,燭光忽閃發亮。福興摸出一根束發的長簪,捅進門縫兒里,一點一點挪開了門栓。客棧雖有些老舊,地方卻不小,下頭應是飯堂子,桌子擺得整齊,長凳子放在桌面上。

    四下靜悄悄的,兩人腳步輕盈,很快拐進了后堂。找到主人家的住房,福興拿簪子打開了房門,叫醒那熟睡的客棧老板。

    夜黑風高,兩個蒙面人持刀闖入家門,老板自然嚇壞了。可那明晃晃亮閃閃的刀就在眼前,客棧老板的一腔吶喊噎在喉管里發作不得,只好絞著被角瑟瑟發抖。心里卻慶幸,幸而今日婆娘孩子回了娘家,不然就更糟了。

    薛二郎從懷里摸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扔給那老板,問他:“這是二十兩銀票,問你一個事兒。昨個兒傍晚時候,你們這兒可住進一個女子,十五六的模樣,個子高挑,身形纖細,穿著藍色長襖,頭上簪著梅花素銀簪子,長得很是漂亮。”

    老板隱約見得一張白紙飛揚著落在了床上,正是害怕,卻聽得那人說了話,曉得不會害了自家的性命,心一定,懼意便少了。想了會兒,道:“還真有,不過那姑娘沒住店,也不知瞧見了什么,抱著包袱只說不住了就掉頭走了。說到那姑娘,長得可真是好看,那細皮嫩rou兩眼流波的——”

    “甭廢話!”薛二郎聽得這廝竟敢議論那丫頭的相貌,氣得要死,恨不得挖了這人的眼珠子出來當炮踩,恨恨喘了口氣兒,問:“你可記得那姑娘去哪了?”

    蒙面人話里帶著戾氣,老板嚇了一跳,猜著自家剛才的話不定戳到了人家的心眼子,當下也不敢再胡扯,忙道:“也是巧了,我跟著出門兒去看,見得那姑娘好似尾隨著一個大胡子壯漢出了城去。”

    出城?薛二郎這會兒真是哭得心都有了,那丫頭到底是作甚去了,怎會出了城?還尾隨一個壯漢?

    一肚子火氣沒出撒的薛二郎,拿刀子沖著老板晃了晃,道:“若是說了假話,跑得了和尚跑不得廟,小心我回頭找你算賬。”

    老板忙道:“不敢不敢,那姑娘出城的時候天色已晚,我估摸著是進不得城了。”

    既是出城去了,那就出城找吧!又威脅了老板兩句,二人匆忙離了客棧。

    街道巷子空無一人,兩人找了個角落蹲下,福興小聲道:“守城門的我有個老相識,不如去走走他的門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甩了一百兩出去,薛二郎和福興二人被繩子吊著,墜下了城樓。

    出了城樓便是荒野地,沒走幾步便是半人高的茅草叢,沒了房舍的阻擋,一馬平川的荒草地上冷風刮得厲害,連薛二郎都忍不住縮了縮手腳脖子,想著那丫頭如今不知身在何處,客棧老板的話聽著都叫人心驚rou跳。心里又慶幸,幸而連夜出門來尋,等著天明了再出來找,不定黃花菜都涼透了。

    福興道:“城門外只有一條道兒,順著走半里地有片樹林子,那里有條河,過了河才會有岔路口。”

    薛二郎點點頭:“先去那片樹林子看看。”又囑咐道:“留意著些,看看道路兩旁可有什么痕跡。”

    高高的穹頂,月亮突地從云朵層里鉆了出來,月華猛地大亮,照得地上銀光一片。沒走幾步,福興就在路邊兒草叢里撿起一根簪子來,素銀梅花簪,可不就是嫣翠說過的簪子。一路往前行,又陸續發現了耳環手環等飾物,卻是和方才那支梅花簪是一套的。

    她打這兒走過!

    薛二郎的血液立時沸騰起來,看著蜿蜒不見盡頭、透著朦朧黑氣的道路,心里頭總算是冒出點兒希望來!

    ……

    從知道人丟了,到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人,薛二郎整個人好似立在懸崖邊,無時無刻不承受著墜落毀滅的恐懼。

    氣盛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要折了那丫頭的兩條腿,叫她此后老老實實在家里頭呆著,再不能這般如此的給他找麻煩。

    可真當福興大喊:“找到了!”,他遠遠兒地看她躺在草叢堆里,也不知是死是活,那一瞬的感覺,薛二郎這輩子都不想再次經歷了。

    “嘖,這襖子怎么這么薄?”薛二郎抱怨著,用從他自家身上脫下的長襖,緊緊包住纖細的少女。月色不夠明亮,可依舊叫他看清了她的慘狀——青白灰敗的臉,肩頭上有傷,還有漸漸發涼的身子,這些足夠叫薛二郎割rou一般的心疼了。

    福興眼尖,發現不遠處躺著個人,近處一看是死的,估摸著就是那姑奶奶尾隨的壯漢。可她作甚要尾隨這男人?最后還出了人命?福興忙不迭地告訴了薛二郎。

    薛二郎把眼睛往那里瞟了瞟,暴戾陰狠的亮光轉眼即逝,道:“把那人埋了。”管他是誰,定不能叫這丫頭摻進人命官司里。

    天氣冰寒,又是深夜,地面兒早就上了凍,更沒個家伙什,埋個屁啊!

    福興瞅了自家主子一眼,然后決定,他不跟一個得了失心瘋的人計較,道:“土都硬了,又沒工具,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回頭再來埋。”

    “也行。”薛二郎畢竟沒有真正瘋傻,點點頭抱起少女,急道:“我們得趕緊回去,這丫頭可等不及了。”

    城門口,幾個兵丁舉著火把遠遠站著,可那幾對兒眼睛卻死死望著這邊兒,里頭灼灼閃亮,冒著亮光。

    福興正把一百兩的銀票塞給那絡腮胡須,臉上是流里流氣的笑,道:“行了行了,一晚上兩百兩,分些零頭出去你也得了不少,還不滾回家抱著婆娘笑去。瞅啥瞅,瞅啥瞅,都說了,媳婦兒有了外心,跟人跑了,這兒抓jian呢!要不會趕著晚上?這不遮人耳目,綠帽子誰愿意戴啊!”

    薛二郎鐵青著臉聽福興在那兒瞎叨叨,他肚里有氣,可現下他還就得忍著。狠瞪了福興一眼,心里頭又慶幸當初一念之仁救了這廝。

    福興這家伙,和福安福樂真是不一樣的,雖說如今當了他的奴才,可薛二郎到底沒把他真當奴才看。別看這小子素日里舉止輕浮,可交代他的事兒就沒辦砸過,又是好兄弟遍天下……這個人,是絕不會在薛府里頭當一輩子奴才的。

    回到薛家時天色仍舊暗沉,顧揚靈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紅英一干侍候的人都嚇得半死,清風苑里立時亂了套。好在前些日子薛二郎在清風苑住了一陣兒,設了間小廚房,如今可是派上了大用場,燒水,熬藥,燉湯……哪個還有睡意?

    直到天際泛起魚肚白,紅英給昏睡的顧揚靈攏了攏菱花被,這才打著呵欠去了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