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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薛府貴妾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嫣翠很快便奔進了內臥,撲到顧揚靈的床榻上無聲地哽咽著。她嚇壞了,福安就那么一招手,兩個粗*壯的婆子便上前架住了她,她哭她叫她掙扎,可有什么用呢?

    顧揚靈悲傷又無奈,摸摸她的頭給她賠不是:“是我對不住你,我以后不會任性了。”

    嫣翠悶聲哭了一陣兒,抬起頭抹了一把臉,抽噎道:“灶上還溫著粥,我去拿來。”

    臥室里靜悄悄的,顧揚靈腦袋里空白一片,她覺得無力極了。

    沒過多久,嫣翠提著食盒走了進來。她的眼圈紅紅的,沉默地把食盒放在廳里的描金漆桌上,又轉身過來服侍著顧揚靈坐好,找了個床桌放在床榻上,回身拿出食盒里的碗碟勺子,放在一個托盤里端了過來。

    素白的熬得稀爛的米粥,幾樣兒清淡的養(yǎng)胃小菜兒,顧揚靈沉默地提起筷子,淚珠順著臉頰便落了下來。嫣翠拿帕子給她擦淚,哽咽道:“吃罷!”

    趙婆子便在此時捧著個匣子進了內臥,見顧揚靈愿意吃飯,也放了心,雖依舊板著個臉,語調卻是輕快:“這是二爺叫老奴給姑娘送來的,說是在外頭專門搜集了來,叫姑娘看看可喜歡。”說著打開匣子,嫣翠瞟了一眼,饒是心里頭正是后怕著,也登時心肝亂蹦。長這么大,她還是頭次見著這么多珠寶首飾,那么瑩瑩的冒著寶氣,真真是嚇死人了。

    顧揚靈也驚了一跳,到底面兒上沒顯露出來,淡淡道:“擱妝臺上吧!”

    嫣翠不同意:“這里頭的東西貴重著呢,還是鎖起來叫人心安。”說著接了過來,放到柜子里,親手掛了鎖,一顆亂蹦的心才算是靜了下來。

    顧揚靈本就嬌弱,又餓了兩日,怕得一下吃了許多倒壞了腸胃,只少許用了些便擱了筷箸。嫣翠把碗碟桌子收拾起來,又叫小丫頭拎了一壺熱水,侍候著顧揚靈洗漱凈面。總是又哭又鬧又驚又怕了一場,顧揚靈主仆倆俱是神思倦怠,便早早放了帳子,歇了。

    薛二郎這邊兒收拾了不安分的小女子,剛出了清風苑,迎頭便碰上蘇氏屋里的丫頭。那丫頭是按著蘇氏的吩咐來尋薛二郎的。

    薛二郎策馬奔了一路,回到家里清茶沒喝上一口,如今還空著肚皮,不由得心生不悅,問道:“尋我做甚?”

    丫頭回道:“說是三爺那里鬧得厲害。”

    薛二郎聞言大皺眉頭:“老爺不是歸家了,你去尋了老爺去管教三弟。”轉頭吩咐福安:“叫廚房送了可口飯食去西閬苑,叫他們手腳麻利些,爺這里急得很。”

    福安忙應下奔去廚房安排,那丫頭卻一路跟著薛二郎,急急道:“太太起先是找了老爺,可老爺說他要打坐,沒空管家里的閑事,太太沒法子,便叫奴婢來尋二爺。”覷著薛二郎的臉色又補了一句:“太太急得不行,叫二爺腳程快一些。”

    薛二郎愈發(fā)的不耐煩,可又不得不管,立足生了會兒悶氣,掉頭往玉堂居行去。

    玉堂居里蘇氏正和薛三郎死磕,蘇氏是不大明白薛三郎怎么就犯起了執(zhí)拗,眼見著明兒個就是大婚之日,這會子功夫鬧騰得死去活來又是何必。

    薛三郎卻是一口悶氣憋了好幾日,打定了主意要把這場婚事鬧成一個笑話,不為別的,就為了慪一慪他那好二哥。

    蘇氏哪里知道他要做甚,看著好端端的新房被砸得七零八落便又是一層氣:“那安氏哪里不好,出身好,又是溫柔賢淑的。你把婚房砸了,也不怕觸了霉頭。”

    薛三郎不聽則罷,聽了頓時大怒,咆哮道:“誆傻子呢,我是個病秧子,走不得路,出不得門,可那安氏長得甚個模樣兒你以為我就不會找人去打聽?不過小鼻子小眼兒,跟顧氏一比,那就是爛泥糊地里的癩□□。”

    越說越氣,越說越傷心:“我哥是考上了舉人,是壯大了家業(yè),有本事,有能力,可我也是你生的,是薛家的少爺,大哥連納的妾室都是貌美如花,還是官家女子,偏我娶的這個就是個姿色平平,好歹還有層官家女子的皮,可也差太遠了。”說著就立在原地嗚咽起來。

    蘇氏瞧他哭得傷心,便勸道:“不過是皮相罷了,便是比不過顧氏美貌,又不是無鹽女,只要她性情柔順,嫁了進來能夠好生照料你的起居,便是好的,若能生下個一兒半女的……”

    “啪——”薛三郎突地抱起一個藍瓷花瓶摔在了地上。

    蘇氏被嚇了一跳,驚詫之余不免后悔連連。若是她之前先問問二郎的意思,也不會有二子爭一女這般禍事,三郎也不會因著被親哥搶了妻室的念頭,由此改了性情,變得孤傲難馴起來。

    蘇氏是制不住薛三郎了,一心一意都想著讓薛二郎來解決此事,往外頭瞟了幾次,忍不住喝問道:“誰在外頭伺候?問問二郎來了沒?找個人去催催。”

    隔了一扇門立刻有人回道:“來了來了,二爺已經(jīng)進了玉堂居了。”

    蘇氏一喜,忙站起來迎到門前,薛三郎一旁看著,愈發(fā)惱怒了。

    薛二郎進門將屋里先打量了一番,也不理會薛三郎,手一揮,吩咐道:“把屋子重新布置一下,手腳都麻利些,不能誤了明日的吉時。”

    薛三郎眼見自己在自家地盤上竟被無視,不由得大怒,奔過去堵在門前,惡狠狠看著外頭要進來干活兒的仆役:“我看你們哪個敢進來。”

    仆役們面面相覷,最后都瞅著薛二郎,等候示下。

    薛三郎看見了更是憤恨。

    薛二郎哪里會把薛三郎看在眼里,道:“福安去找?guī)讉€小廝,把薛三郎給我綁了。”

    蘇氏大驚:“三郎體弱,二郎你……”

    薛二郎不悅道:“那就由著他胡鬧嗎?”說著看向薛三郎,冷笑道:“你不是不想拜堂嗎?小事兒。薛三郎身子骨不好是出了名的,到時候找個公雞叫新娘子抱著去拜堂是一樣的。至于洞房花燭,瞧你那柔弱弱的樣子,估計就是愿意也是行不得事兒的,便也算了。”

    見著薛三郎大睜兩眼,面上既有不可置信的驚訝,又有被羞辱的惱火,薛二郎笑了:“你記住,薛家三郎成親這個事情,便是缺了薛三郎這個人也是不打緊的。你若是乖覺,老老實實一邊兒呆著,等著明日里做新郎官兒。若不然,便綁了你,扔到角房里叫人看著,等婚事結了,再放了你出來。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說完吩咐福安:“你領幾個人看著他,他若乖順便也罷了,不然便按著我說的,綁了扔角房里。”見事情已經(jīng)完結,薛二郎朝著蘇氏拱手作揖,轉身就要揚長而去。

    薛三郎雙目赤紅,不敢相信自己琢磨了幾日的計劃如此不堪一擊,看著那背影眼見著就要不見了,憤怒地喊道:“你這廝不是好東西,搶了我的顧氏,顧氏是我的,是我的。”

    那身影一頓,立時便轉了回來。薛二郎瞇著眼睛,冷冷看著薛三郎:“不要再讓我聽見你嘴里蹦出‘顧氏’這兩個字,她從來就不屬于你,以前不屬于,今后更不屬于,她會嫁給我,成為你的小嫂子,以后生下的孩子還要叫你一聲三叔,你要記清楚你的位置,你的身份。你給我記清楚,這是最后一次,若再犯,我便叫人割了你的舌頭。”

    威脅如有實質般撩撥著薛三郎的神經(jīng),他分明還是不服氣,可舌頭僵硬,唇瓣發(fā)麻,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氏也嚇壞了,她噙了兩眼淚,想要呵斥幾句,可看著二兒子的模樣,竟是心頭發(fā)涼,沒能說出聲兒來。

    接下來,一切都像抹了滑油一般順得不可思議,等著安氏被花轎抬進了門兒,薛三郎萎靡不振地去拜了堂。蘇氏雖不滿意他的無精打采,卻也知道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顧揚靈躺在清風苑里聽著外頭吹吹打打鬧騰了一天,心里也泛起了微妙的感覺,若不是薛二郎橫*插一杠,如今那洞房里頭的新娘便是自己吧!按著計劃,她會好好和薛三郎相處,爭取到出門的機會,然后再尋機逃跑,可如今全都變成泡影了。

    一想到薛二郎那廝,顧揚靈覺得以后的日子真是叫人毫無期盼。

    作者有話要說:  薛二郎的強權之下,所有的反抗都是紙老虎~~~

    第8章

    案幾上的龍鳳燭突地迸出幾粒火星,屋里陡然一亮,便又重新變得暗沉起來。

    薛三郎早把人趕了出去,要說些吉祥話兒的喜娘還來不及張嘴,便逃也似的離了婚房。

    如今屋里只剩下了他和安氏,薛三郎立在暗影里,陰郁的目光不時掃向不遠處的描金彩漆拔步床上。

    安氏安靜地坐在床褥上,氣息淺淺,身形纖纖,好似和那紅幔帳紅喜床融為了一體,竟是紋絲兒未動。

    薛三郎暗搓搓地猜測著,剛才他咆哮一番攆走了眾人,其實他這個新娘子已經(jīng)驚呆了嚇壞了,瞧著好似不動如山,其實是裝的吧!

    想著薛三郎便扯著嘴壞笑了起來,他突地幾步上前,一下子掀開了紅蓋頭。

    柔軟而昏黃的燭光里,女子柳眉櫻唇,一雙柳葉眼仿佛含著一汪秋水,含羞帶澀,卻沒有半點怯意。那雙眼睛此時望向了自己,柔軟溫和的目光如有實質,讓他渾身暖陽,卻又覺得萬分不自在。然后他聽見了女子的聲音,好似二月春風,帶著一股軟軟的暖意。她說:“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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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翠把切好的水果裝了盤端到顧揚靈面前,催促她多吃一點。顧揚靈拿著銀簽子懶洋洋插了一塊兒放在嘴里慢慢嚼著,心想那薛二郎倒是個守諾的,這半月竟真沒往清風苑里來。

    若是他能放過自己該多好,顧揚靈拿銀簽子扎得一塊兒水晶梨放入口中,心道自家這想法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姑娘,趙婆婆來了。”嫣翠將顧揚靈的衣襟一扯。

    來就來吧,扯她作甚?顧揚靈不耐地轉過頭,發(fā)現(xiàn)趙婆子身后站著個十六七的姑娘,容長臉,一雙眼長得明亮有神,唇角彎彎,看起來和氣可親,烏絲挽起,斜插了兩根銀簪子,戴著朵粉黃絨花,配得一身兒黃衫兒白綾裙兒,十分嬌俏。

    顧揚靈一瞧便覺十分順眼,卻不知這人來此作甚,便看向趙婆子。

    趙婆子立時說道:“這丫頭是二爺撥來伺候姑娘的,原先是叫紅英,如今給了姑娘,便是姑娘的人,姑娘再給賜個好名兒。”

    一聽是薛二郎給的,顧揚靈頓時沒了興趣,曉得這是塞進來的眼線,八成和趙婆子一般,是來監(jiān)視自己的。可又不敢不要,于是少氣無力地道:“紅英挺好聽的,不改也罷。”

    于是除了嫣翠趙婆子,顧揚靈的身邊兒從此又多了一個紅英。紅英倒也是個乖覺的,分明察覺了自己不受待見,可進退有度,說話辦事十分得體。顧揚靈又非惡人,遷怒這種事兒實是做不來,便叫嫣翠管著自己貼身的事宜,旁的叫嫣翠給了紅英去做,省得薛二郎那邊兒有話要說。

    嫣翠見著顧揚靈無精打采,懶洋洋趴在窗臺上無所事事,怕她多憂多思再想起傷心事兒,便從箱子里抱出了薛二郎給的那個木匣,道:“瞧著姑娘精氣神兒挺好,不如把這匣子里的首飾挑揀挑揀,瞧著喜歡的便拿出來佩戴,總歸是好東西,不要白不要。”

    顧揚靈瞧見那匣子便是心煩,正要出言叫嫣翠鎖回箱子里,卻聽得嫣翠最后那句話,心里一轉,頓覺就該如此,不要白不要,反正也逃不出去,她就要薛家好吃好喝,錦衣玉食地供養(yǎng)著她。于是和嫣翠興致勃勃地擺弄起了那匣子珠寶。

    薛二郎倒是個大方的,里頭的好東西當真不少。顧揚靈叫嫣翠把前些日子新做的衣裳拿出來,比劃著首飾一一搭配,倒是一下午都樂呵呵的。

    第二日趙婆子便領了幾個小丫頭捧了十幾匹絲錦緞子來了清風苑,趙婆子道:“二爺說了,姑娘前些日子做的衣服太過規(guī)正,顏色又一水兒的都是紅色,叫姑娘再選些布匹,重新置辦一批新衣。”

    顧揚靈才換了一道心思,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和嫣翠一道挑挑揀揀,倒是又高興了一上午。

    蘇氏那里得了消息不禁酸了一酸,可如今當家的是兒子,她也不好為著幾匹布料便給兒子臉色看,忍了幾忍,免不了在看見薛二郎的時候說上幾句酸話。薛二郎便笑了:“母親你管著家中中饋,若要添置新衣只管添了來,和個小丫頭置什么氣?”

    蘇氏不好說旁人給的和自己添的不一樣,不免有些悻悻的。好在顧揚靈一向呆在清風苑里足不出戶,蘇氏酸了幾日便也罷了。

    時光飛逝,轉眼便是新年。顧揚靈每日里吃著滋補養(yǎng)生的粥湯,仔細養(yǎng)了小半年,個子竟然長高了許多。除此之外,胸前的起伏也變得明顯起來,愈發(fā)顯得胸兒囊囊,柳腰纖纖。嫣翠伺候顧揚靈沐浴時便認真打量了幾眼,隨后便叫趙婆子去要來了素色縐紗絹絲,裁了幾塊肚兜,又要給顧揚靈縫制小衣。

    不料過了兩日,趙婆子遮遮掩掩地給了嫣翠一個布包,嫣翠打開一看,卻是幾塊顏色甚是嬌艷的湖縐,倒是好布料,柔軟絲滑,可給她作甚?嫣翠詫異地望著趙婆子。

    趙婆子看了她幾眼,倒是鮮有的尷尬難堪,隨即“嗨”了一聲,低聲道:“二爺叫送來給姑娘做肚兜小衣的,里面有幾頁圖紙,還有紋繡的花樣兒,叫你比照著都給姑娘做了。”

    嫣翠聞言大略翻了一下,不免面飛紅云,手忙加亂地把布包裹了起來。

    不等嫣翠偷偷摸摸給顧揚靈做好那幾套薛二爺欽定的,帶著桃艷味道的小衣肚兜,西閬苑那里卻傳來了一個消息。薛二爺領了一個艷妓歸家了,還叫人在西閬苑的西院里收拾出了一間屋子,布置一番后,撥了兩個丫頭過去,叫那艷妓住下了。

    嫣翠聽后不免大驚失色,莫名地生出了一股危機來。叫顧揚靈看出來,不免撅著唇說了她一頓。要是能把自家給忘在腦后,顧揚靈可是求之不得呢!于是清風苑里不過微微卷起了輕微的浮動,便又如一潭死水,沉寂了下來。

    可蘇氏那里卻是著急上火,撿著一個空便把薛二郎叫了去質問。

    薛二郎自然不以為意,他一個成年人,正是血氣方剛,領家里一個侍妾怎的了,還是人看得起才送給他的,不要才是傻子。

    蘇氏不樂意:“你要養(yǎng),外頭置辦個宅子養(yǎng)著便是,領家里做甚?又是出身青樓,叫閔家聽說了,可要如何是好?”

    薛二郎一聽不高興了:“閔家聽了又如何?不過是個暖床的,又能怎樣?”

    蘇氏諄諄道:“那閔家畢竟是官家,最是好臉面,你先偷偷兒養(yǎng)在外頭,等著閔家的嫁了進來,過個一年兩年的,你再往家里領又能如何?”

    薛二郎“呼”地站了起來,睨著蘇氏道:“官家又如何,又不是我求著訂的這門婚約,母親也把我們薛家看得太低,把那閔家舉得太高了些。”

    蘇氏道:“閔家出身官門,自然高人一等,咱家是商戶,姿態(tài)低些才能和睦相處。”

    薛二郎聞言呵呵冷笑:“出身官門便是高人一等嗎?母親別忘了,三郎的妻室也是出身官門,他爹可是縣丞,可見著白花花的銀子,還不是乖乖把他女兒一頂小轎送了來。”

    說著不悅地看著蘇氏:“母親向來鄙薄父親,可若是細細講開了,當初外祖父同意父母親的婚事也不是為了薛家的一半兒財產(chǎn)?便是閔家,同意和我薛家結親為的還不是那五千兩白銀,和以后源源不斷的白花花的銀兩?如此見錢眼開,卻不知高在何處,貴在何處?”

    蘇氏自來便以官門出身為傲,自覺得高人一等,今日里被親生兒子兜頭潑了一盆涼水,又氣又怒,又悲又痛,身子抖得好似秋風落葉,想要呵斥,喉間似堵了一團棉花,怎么也不能一吐為快。

    黃嬤嬤是蘇氏身邊兒的老嬤嬤了,一旁聽著看著不禁心疼萬分,埋怨地看著薛二郎,道:“論理不該老奴插嘴,可二爺?shù)脑捯策沁^分了些,她是母親,你身為人子怎好如此當面叫你母親難堪?豈非不孝?”

    薛二郎哼了一聲:“咱們薛宅里頭,除了清風苑那丫頭出身官家,當初和薛家定親為的也不是真金白銀,旁的官家女子,哪個不是為財而來?嬤嬤給我說孝道,母親嫁了薛家這么多年,她看不起我父親,看不起我薛家,如今更是看不起我這個親兒子,叫我對旁人俯首帖耳,又何曾做到了婦人該做的三從四德?”說著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蘇氏眼睜睜看著那人消失在了視線里,一口氣沒上來,撅了過去。

    蘇氏病了,家里的事兒便落在了新進門兒的三奶奶安氏頭上。

    安氏素來乖順,薛三郎自有了這新娘子后,脾性倒是變得和以往一般,也不折騰了。蘇氏本就高看安氏一眼,又瞧她籠絡住了三兒子,愈發(fā)愛惜她來。如今病了,便把安氏叫到跟前兒細細囑咐一番,又叫黃嬤嬤扶持著,暫管家中中饋。

    安氏在家里便是老大,平日里便肩負看管弟妹之責,又一向不得父親喜愛,最后更是被父親賣給了薛家,見著婆婆看重,于是心里也憋著一口氣,看管起家事來也是格外用心。

    薛二郎那一日氣病了蘇氏,到底心里有愧,知道蘇氏向來愛好奢華,最好寶石,便制了一套三樣兒的首飾,分別是一對兒嵌紅寶石鎏金耳墜子,一根赤金的鑲紅寶石牡丹云紋金簪,一對兒赤金牡丹花云紋鐲子,放在雕花黑漆木匣里,叫人給蘇氏送了去。

    見著紅寶石還有剩余,便叫人拿了素銀制成簪子,嵌了紅寶石在上面,叫人給清風苑送了去。

    不說蘇氏那里見著兒子的心意到底是緩了口氣,身子也漸漸好轉,卻說顧揚靈這里得了那紅寶石銀簪,嫣翠幾個侍候的自然歡喜非常,只除了顧揚靈自己,覺得逃出升天只怕是要成天方夜譚了。

    可沒過幾日,西閬苑那里又進了一個新人,聽說是個丫頭爬了床,薛二郎瞧著那丫頭肌膚如雪,生得倒有幾分姿色,便送去了西院同那艷妓一同住著,又撥了兩個丫頭隨身侍候。

    顧揚靈心里咒罵了一句色鬼,便拋在腦后不管。蘇氏到底受了兒子一頓排揎,也不再管他的房中事兒,由著他胡鬧去了。

    不成想剛過二月,眼見著薛二郎成親的時日迫在眉睫的時候,顧揚靈被嫣翠慫恿著去金豐園賞梅,倒是遇上了那個爬床的丫頭,由此又引出了一大段兒官司。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很不明白,□□,給太太請安,怎么就變成了敏感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