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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虎妻兔相公在線閱讀 - 第7節

第7節

    “說書先生都說,要得家不和,娶個小老婆……誒,”她一揮手,笑道,“我不該打斷你的。”

    “也沒什么好打斷的。”他提著唇角冷笑了一下,道:“我母親生我的時候年紀就已經有些大了,產后又失于調養,我還沒滿周歲,她就沒了……”

    “啊……”

    雷寅雙忍不住又發出一個怪聲兒。

    見江葦青看向她,不等他開口,她便又道:“要不我來猜猜?那個小妾吧,是你祖母的親戚對吧?這么些年,你母親又把你那個庶兄當親生子養著,所以養得他們的心就大了,自然怎么看你怎么不順眼,偏你母親又沒了。所謂‘有后娘必有后爹’,大概你爹你祖母也都不怎么管你,我猜,十有八九是他們設計了圈套,把你從家里趕出來了。可是?”

    江葦青不由帶著詫異看了看她,道:“雖不中,不遠矣。”

    “就知道!”雷寅雙以拳一擊掌,“那些話本里就是這樣說的!”又道:“你那個糊涂爹也是,就任由你家那個姨娘庶兄這么欺負著你?”

    江葦青冷笑一聲,“你都說了,有后娘必有后爹。”雖然他爹因為他的皇帝舅舅而沒敢把那個姨娘扶正,可江葦青心里卻是清楚得很,在兩個兒子當中,他爹一向都是更偏疼他哥哥的。“許他認為,因為我的出生,剝奪了原該屬于我哥哥的東西吧,所以他總覺得,我原就什么都不缺了,倒是我哥哥更可憐,什么都沒有。”

    “那,你就沒找你爹說過你的委屈?”雷寅雙問。

    江葦青扭頭從一旁的簍子里抓過兩根蔥,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雷寅雙便知道,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了。

    于是,廚房里一時寂靜下來,只有蛋液倒進油鍋里的“呲啦”聲,以及鍋鏟碰到鍋沿的清脆聲響。

    然后不一會兒,一碗黃澄澄金燦燦的蛋炒飯便放在了雷寅雙的面前。

    她搓著手里的筷子笑道:“看著就好吃。”

    “未必,”江葦青道,“得嘗嘗才能知道。“

    “我知道的,肯定好吃!”雷寅雙彎著雙眼笑道,端起碗來往嘴里叭啦了一口炒飯,又甚是享受地半合著眼,點頭道:“看吧 ,我就知道一定好吃的!”

    看她吃得那般香甜,倒叫原本并不餓的江葦青也有些餓了。

    雷寅雙抬頭看看他,竟像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樣,伸手拿過一只碗,將那蛋炒飯往那碗里撥了一半,道:“總不好只有我吃,你這辛苦了一番的大廚倒連個味兒都沒嘗過。來,你也嘗嘗!”

    自那天以后,龍川客棧的賬目便再也沒有煩勞過三姐幫忙。直到入了四月,三姐才意識到這個變化,便跑來問著雷寅雙,“太陽打西面出來了?你們客棧的賬,你竟自個兒搞定了?”

    “咋的,看不起我咋的!”

    雷寅雙學著胖叔的口吻,得意洋洋地晃著腦袋,卻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心照不宣地沖著小兔擠了擠眼。

    *·*·*

    此時,江葦青在江河鎮上落腳已經快有一個月了。自他從江承平的別院里逃走后,這還是他頭一次在一個地方駐留這么長的時間。那種危險迫在眉睫的感覺,叫他甚是不安,可與此同時,他又貪念著龍川客棧里諸人對他的照應,特別是虎爺……

    她總是會忘了他的忌諱,老是沒一點男女大防的概念,總那么大咧咧地伸手來拍他的肩。而當她的手拍在他的肩上時,卻又總給他一種難以形容的、特別的踏實感。似乎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便是殺手站在他的對面,他也不用感到害怕一般……

    然后,果然,殺手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一天,是江河鎮的集市。胖叔犯了腰病,便頭一次把采購的重任交給了“小兔”。因這是江葦青頭一次獨自去集市,虎爺不放心他,便借口說要去買什么東西,陪著江葦青一同去了集市。

    才剛一到集市,江葦青便感覺到后脖頸上一陣涼颼颼的。多次遇險的經驗告訴他,前方一定有問題。他正想著找個什么借口把雷寅雙支開,對面駛來的一輛馬車便忽然驚了馬。那馬眼見著就要撞上他們了,偏江葦青腿腳不便,連閃都沒辦法閃避。就在眾人驚呼之際,只見雷寅雙忽地推開江葦青,她則縱身一跳,便跳到了那匹驚了的馬背上。隨著她的一聲清叱,那匹驚馬竟生生被她掀翻在地。

    早被驚馬掀下車去的馬夫這才趕了過來,不由驚出一身的冷汗,對著雷寅雙一陣連連致歉,又連邊道謝。若不是她及時掀翻了驚馬,以今兒的集市,定然會有很多人受傷。

    回去的路上,江葦青一直沉默不語著,雷寅雙則興奮地說著剛才的驚險,直到她注意到他的沉默。

    她以為他是嚇著了,竟跟哄孩子似的,專門給他買了個糖人兒,又逗著他道:“到底小孩子,沒經事兒。不就是驚了馬嘛,看你,像是嚇丟了魂兒一樣。要不要jiejie給你招一招魂?”

    江葦青看著她,想說“我比你大”,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只見三姐急匆匆地從對面跑了過來。

    “你個死妮子,這時候還逛什么集市!”三姐一把抓住雷寅雙,“健哥回來了!健哥考中了,回來接你進京去呢!”

    “啊?”雷寅雙一時被這消息驚得都沒能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便反手抓住三姐哈哈笑道:“這下板牙奶奶算是白擔心了。”又回頭招呼著江葦青,“快走快走,你老板回來了!你還沒見過他呢。”

    她話還沒說完,就叫三姐拖著她飛快地走了。

    站在津河橋上,江葦青手里拿著那個花花綠綠的糖人,看著虎爺和三姐一邊說笑著,一邊提著裙擺飛快地往河對岸的客棧跑去。

    這會兒客棧門前早圍了一圈的人。圈子中央,一個穿著身官服的青年男子正跟胖叔在說著話。遠遠的,虎爺似乎喊了一嗓子。那男子聽到了,便轉身擠出人群,向著虎爺迎了過去……

    津河橋上,江葦青默默看著那對小夫妻跑向彼此,心里不禁一陣羨慕。他羨慕那個男子,羨慕他可以叫虎爺那么急切地奔向他,羨慕他可以令虎爺那么無所顧忌地放聲大笑,羨慕他擁有她的關切,擁有她的笑,擁有……她。

    那一刻,江葦青驀地一眨眼。直到這時他才明白,為什么最近每每看到虎爺時,他總覺得心跳得厲害;為什么在燈下幫虎爺看著賬本時,他總忍不住抬眼去看她;為什么他明明感覺到危險就迫在眉睫,卻一點兒也不想從這里逃開……

    忽然,有人撞到了他的身上。

    他一怔,低頭看向那個身材矮小,卻戴著個碩大斗笠的男子。

    男子將一只手抵上他的胸膛,對他低聲道:“冤有頭債有主,哥們只是領錢辦事,到了閻王爺那里休要報錯了名號。”

    那人的右手一縮,江葦青只覺得似有什么東西從身體里面流了出去。他低頭看去,只見虎爺給他的那件青色衣衫上,不知何時被人戳出偌大的一個洞。他伸手摸摸那洞,頓時,黏稠的鮮血沾濕了他的指尖。

    “糟糕,弄臟了……”他喃喃說著,抬頭看向遠處的客棧。

    橋下的龍川客棧門前,虎爺正拉著她丈夫的手,仰著頭,開心地說笑著。

    挺好,江葦青想,她幸福就好。

    春日的艷陽下,雷寅雙正喋喋不休地跟她丈夫說著最近家里的事,包括她收留的那個乞丐。

    “我叫他小兔,很乖的一個孩子。”

    她回頭指向身后,卻并沒有看到小兔。待她抬起頭來,便只見遠處的津河橋上,小兔正遙遙看著她微笑著,那上唇微微翹起,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

    “好好的。”

    她覺得他似乎是在說著這三個字。然后,小兔身子一歪,便如那斷了線的風箏般,一頭栽進了津河。

    ☆、第一章·不做小白菜

    正卷·天元八年 【十年前】

    第一章·不做小白菜

    老人們都說:吃了端午粽,便把棉衣送。過了端午節,顯見著天氣一天天地熱了起來,何況今年似乎熱得比往年還要早一些。此時還尚未到五月中旬,便已經有那性急的知了爬上了枝頭,躲在濃蔭里有一聲兒沒一聲兒地呼喚著夏天了。

    晌午時分,江河鎮那鱗次櫛比的屋脊上方,淡淡的炊煙才剛剛散盡。鎮上的人家,用飯晚的,此時仍忙著在吃午飯;那些用飯早的,則已經在準備午休了。因此,那條沿著津河走勢而建的老街上,此時竟是一片寂寂,只除了頭頂明晃晃的大太陽,將那石板路面照得泛著一片白光。

    寧靜的午后,離津河橋約十丈開外的鴨腳巷中,卻忽然爆起一聲尖叫:“雙雙,你給我站住!”

    隨著這喊聲,只見那鴨腳巷的巷口里,如炮彈般沖出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孩子來。那孩子上身穿著件大紅的粗布衣裳,下面是一條洗得發白的藍色褲子。那頭剛剛留齊的黑發在頭頂高高束成一個馬尾,在她扭頭左右張望時,馬尾辮便囂張地隨著她的動作一陣左右搖擺。

    女孩往巷口兩邊各看了一眼,眨眼間便定了主意,腳跟一旋,轉身向著津河橋的方向沖了過去。

    直到她沖上了津河橋,那鴨腳巷的巷口里才一前一后追出來兩個小姑娘。

    兩個女孩都是十歲出頭的年紀,前面那個穿著件碎花衣裳的小姑娘,見紅衣女孩已經跑上了橋,便跺著腳沖那女孩叫道:“雙雙,你再不站住,以后我們再不理你了!我可說到做到!”

    紅衣女孩似乎很是知道這穿碎花衣裳的小姑娘那說一不二的稟性,果然真的剎住了腳,站在那橋上,很是委屈地回頭看著她倆。

    “虧得她還怵個你。”后面追上來的女孩伸手拍了一下前面那個碎花衣裳的女孩,一邊扶著墻喘息道:“不然憑我們兩個,怕是誰都追不上她。”

    那碎花女孩卻忽地一回身,瞪著身后那個穿青花布衫的女孩道:“還說!你都跟她說什么了?她忽然就這么跑了?!”

    青花衣裳的女孩猛地一直腰,直著嗓子喊著冤道:“我還糊涂著呢!我正講故事哄她和板牙午睡呢,她忽然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喊著什么‘不做小白菜’,然后就這么跑了。我奶奶跟著她后面叫,都沒能叫得住她!”

    二人一邊說,一邊沿著河邊的樹蔭向著津河橋追了過去。

    等她們來到橋下時,便只見那個紅衣女孩果真沒有再跑開。

    穿碎花衣裳的女孩看看頭頂上方那熱辣辣的太陽,一邊抬手遮在眉前,一邊瞪著那紅衣女孩,不客氣地批評著她道:“你傻啊,不知道太陽曬人啊!站在橋上做什么?還不下來!”

    紅衣女孩子扁扁嘴,很是委屈地道:“是你說不許我動的。”

    那青花衣裳的女孩立時就笑開了,指著紅衣女孩道:“說你傻吧,你還真傻了!三姐不那么說,你可不又得跑了!憑我們兩個,哪個能追得上你?”

    見紅衣女孩嘟起嘴,三姐無奈地搖搖頭,走上橋去,伸手拉住紅衣女孩的手,道:“好好的,不午睡,你跑什么?倒把板牙奶奶給嚇著了。”

    她拉著紅衣女孩的手,想要將她拉下橋去。女孩卻扭著肩,不肯跟她走。于是那穿著青花衣裳的女孩便也走上石橋,彎腰看看紅衣女孩那板著的臉笑道:“到底怎么了?什么事情叫我們虎爺不開心了?你倒是說呀!”

    此時正是天元八年,雷寅雙九歲。

    雖然才九歲,她這“虎爺”的綽號卻早已經叫響了整個江河鎮。甚至連周圍四里八鄉的淘氣孩子們也都知道,鎮上有她這么一號實力人物。

    虎爺扁著嘴,扭著肩,不肯叫姚三姐將她從橋上拉下去,又避開王靜美伸過來摸她臉的手,嘟著嘴道:“我要去找我爹。”

    三姐和王靜美對了個眼,便放開她的手,問著她道:“雷爹爹不是跟人約好下鄉修水龍去了嗎?得明天才能回來呢。你不是也答應了雷爹爹,會在板牙奶奶家里好好呆著的嗎?怎么這會兒又鬧孩子脾氣了?”

    雷寅雙立時圓瞪起那雙虎目,皺眉看著三姐道:“我才不是鬧孩子脾氣呢!我是有話要跟我爹說!”

    “你爹明天就回來了,”王靜美道,“不過再等一天而已。什么大事竟叫你一天也等不得?”

    “當然是等不得的大事!”雷寅雙甩著手叫道,“我怕晚了,不定我就得變成小白菜了!”

    三姐不由又和王靜美對了個眼兒。“什么小白菜?”二人異口同聲問道。

    雷寅雙張嘴才剛要回答,最討厭曬太陽的姚三姐已經伸手遮著日頭道:“先去陰涼處再說。”

    于是三人手拉著手地下了橋。在橋下的柳樹蔭里坐了,三姐便問著雷寅雙:“好了,你說吧。什么小白菜?”

    “小靜jiejie故事里說的那個小白菜!”雷寅雙撇著嘴道,“我才不要做小白菜呢!”

    頓時,三姐又扭頭看向王靜美。

    王靜美眨著眼想了想,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推著雷寅雙的肩,對三姐道:“才剛我哄她和板牙睡午覺時,給他們講小白菜的故事來著。”又伸手去捏雷寅雙的鼻子,道:“你怎么就是小白菜了?”

    雷寅雙皺眉推開她的手,道:“昨兒晚上板牙奶奶問我,想不想要個后娘,說我娘死了也有三年了,總不好老叫我爹單著。可我還想著我娘呢,我不想再要個娘。我爹也還想著我娘呢!可那天我又聽到板牙爹爹跟我爹說,他只有我這么一個孩子,偏我還是個女孩子,將來是沒辦法頂著我爹上山的,所以我爹得有個兒子。今兒一整天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偏剛才小靜jiejie又說什么小白菜的故事。如果我爹真給我娶了個后娘,那后娘再給我爹生了個兒子,就像那故事里的,‘有后娘就必定有后爹’,你們說萬一我爹不再疼我了,我該怎么辦?!而且我爹長得那么好,還有一手打鐵的手藝,想嫁我爹的人一定很多,不定這會兒那大王莊上就有不少人盯上我爹了呢!你們說,我能不著急嗎?”

    “所以你就準備這么跑到大王莊上去找你爹,告訴你爹,你不要個后娘,不要個弟弟?”三姐忍著笑道。

    見雷寅雙很是認真地點著頭,三姐立時笑出聲兒來,伸手用力頂了一下雷寅雙的腦袋,道:“怎么你也跟板牙奶奶一樣,聽風就是雨了?!”

    這么說著時,她扭頭看看王靜美。王靜美笑嘻嘻地道:“我奶奶本來就是那脾性。”又對雷寅雙道:“我來告訴你,我奶奶怎么忽然想起跟你說那話的。是街口的陳大奶奶跟我奶奶說,咱們巷口的那個客棧啊,被人給盤下來了。說那新老板是個寡婦人家。你爹不是個鰥夫嗎?倆老太太閑著沒事一磕牙,就給亂點了一回鴛鴦譜。原是沒影兒的閑話,偏你也是個虛的,竟真當一回事了。要叫我說。雷爹爹那么疼你,你不點頭,他定然再不會續娶的。”

    雷寅雙托著下巴,悶悶不樂道:“可我爹不續娶,就沒兒子了。”

    王靜美和三姐對了個眼兒,二人又是一陣偷偷悶笑。她倆都比雷寅雙大了兩歲。別看只兩歲的差距,卻是一個還是未滿十歲的孩童,另兩個,則已經當自己是十一歲的大人了。因此,兩個大孩子都覺得雷寅雙的煩惱很是好笑。

    可雷寅雙卻是正而八經地煩惱著這個難題的。

    “哎喲喂!”她學著板牙奶奶的口頭禪喊了一嗓子,忽地一甩她那扎得高高的馬尾辮子,辮子揚起時,險些打到一左一右那兩個自以為已經是成年人的小姑娘。“女孩子怎么了!”雷寅雙忽地站起身,用力握著拳頭道:“誰說女子不如男?那穆桂英、花木蘭,全是女的,不一樣做英雄?!”

    王靜美忍不住道:“你是可以做個女英雄,可你卻沒法子給你們老雷家傳宗接代啊。將來你結了婚,生了孩子,那孩子可是要跟人家姓的。”

    “這話一聽就是你娘的腔調。”姚三姐撇著嘴道。

    話說板牙娘自來就是個重男輕女的,沒有板牙之前,便是板牙奶奶沒嘮叨她,她自個兒就把自個兒當作是王家的罪人了,總覺得在人前抬不起頭來。可自生了板牙后,板牙娘便一改往日的卑微,簡直像是擒了賊王平了反叛的功臣一般,連呼喝起板牙爹來,都是底氣十足的高八度嗓音。

    雷寅雙重又坐了回去,托著下巴道:“打哪兒給我爹弄個兒子來就好了。”

    王靜美噗嗤一下笑出聲兒來,推著雷寅雙道:“倒不如說,將來你招個上門女婿更妥當些。這會兒便是你給你爹弄個兒子來,那也不是你爹的血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