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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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慌張?” 羅梅能不慌張嗎?她放下鍋鏟,擦擦手,跟著陳怡走到門口,卡宴車門都打開了,邢烈第一個從車上下來,他看了眼陳怡,跟她相視一笑,接著一個穿著中國旗袍的女人也下來了,還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也下來,一時間跟見什么似的,幾個人對看,陳怡上前,笑道,“叔叔阿姨,早上好。” “媽,爸,這是陳怡,那是她mama,這是外公。”邢烈一個個介紹。 “你好,我是邢烈的mama,我叫素云。這是我丈夫,邢煒,給你們添麻煩了。”劉素云的普通話帶著一點點口音,像是福建那邊的又有點像潮州那邊的,不過一身深藍色的旗袍一上身,非常有氣質(zhì),脖子上戴著一條珍珠項鏈,頭發(fā)盤起來,只用一根玉色的釵子固定住。 “哎不麻煩不麻煩,陳怡都準(zhǔn)備好了,讓她帶你們?nèi)ナ欣锕涔洌α诉€有文化廣場跟少年宮。”羅梅笑容滿臉,邊說邊推陳怡。 陳怡笑了笑,被母親給推出了門口,實際上她是想叫人進來喝杯茶的,但是母親似乎巴不得她趕緊出門好好表現(xiàn)。 “準(zhǔn)備好咯?”邢烈還故意問了一下她。 “好了。” “那就上車。” 邢烈先給他父母開車門讓她們坐好,接著才給陳怡開副駕駛,陳怡含笑鉆進車?yán)铮槃堇^安全帶扣上。 邢烈上車后,踩緊油門,卡宴駛出巷子。 陳怡打開手機低頭看了看自己從答應(yīng)了邢烈后做的攻略,其實這個攻略是她在親友群里讓陳圓圓幾個出謀劃策的,她刪除了一些不太適宜的景點,比如羊白山,還有碧波亭,這兩個鬼地方都是要爬山的,陳怡自己去爬倒沒什么,帶著兩個中年人去爬就不太合適了,更何況還穿得這么高端大氣上檔次。 “陳怡,你在g市做房地產(chǎn)?” “啊,對的。” “創(chuàng)業(yè)幾年了?” “三年多吧。” “挺不容易的,我聽嫻琦說,你大學(xué)一畢業(yè)就做房地產(chǎn)了?” 嫻琦是邢烈的姑姑,也就是住在65號的那家子。 “是啊,一畢業(yè)就做這個,做了七年。” “嗯,我們邢烈也是六年前開始創(chuàng)業(yè),我們家不做珠寶,但他自己卻有主見,偏偏選擇了這個我們幫不上的行業(yè)。” “邢烈也是很厲害的。”陳怡看了眼一直默默開車的邢烈,夸了一句。 他母親笑了笑,說道,“男人啊,有主見還是比較重要的。” “是的。” 邢烈車頭拐彎,抽空看了陳怡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陳怡指著前面的路道,“先去少年宮吧,這條路順。” 隨后,陳怡扭頭問劉素云,“阿姨,先去少年宮看看吧?” 劉素云點點頭,“今天你是導(dǎo)游你來安排。” “那好。” 陳怡也不客氣,既然讓她做導(dǎo)游,她就拿權(quán)了,一路上都是邢烈母親跟她聊天,邢烈的父親倒沒什么出聲,他偶爾會看一眼陳怡,但大多數(shù)都是聽著自己的妻子跟陳怡聊天,到了少年宮,邢烈去停車,陳怡三個人在門口等她。 陳怡指著少年宮說道,“這是去年剛翻修的,以前是祠堂,由于比較有歷史紀(jì)念,翻修也沒有弄得太復(fù)雜,只是加強了墻壁跟屋頂?shù)姆€(wěn)固性,我們這邊的繪畫跟舞蹈比較出名,今天來沒有學(xué)生在這里培訓(xùn),但是他們的畫有掛在墻上。” “還真是蠻古老的。”劉素云摸了下柱子,柱子還是保留著以前的木柱子。 “這是樟木還是?”邢烈的父親第一次出聲,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字正腔圓。 “是樟木。”陳怡笑著答。 “什么?” 邢烈走過來只聽到后面的話,疑惑地問道。 陳怡笑道,“叔叔很懂呢,一看就知道是樟木,小時候我們上這玩的時候還說是孫悟空的金箍棒呢。” “長這樣叫金箍棒?”邢烈一臉詫異。 “哈哈。” 陳怡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后她帶著他們?nèi)齻€人進了少年宮,今天是少年宮開放的最后一天,也算是來得巧,由于沒有學(xué)生在培訓(xùn),所以里頭很安靜,一入門就是畫廊,墻壁上掛滿了學(xué)生們畫的畫。 對畫陳怡就沒法介紹了,她自己不好畫,讀書的時候畫到高三還是小學(xué)生水平。所以她只負(fù)責(zé)帶領(lǐng),他們分散去看。 邢烈的母親也是隨意看看,比較感興趣的是邢烈的父親,他一邊看一邊用手機拍照,那墻壁上掛滿了孩子們的童真他們的夢想還有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知,邢烈一直站在陳怡的身邊,看得也認(rèn)真。 “這個是少年金鷹獎第一名的那個男孩嗎?”突然,邢烈的父親爆出一聲問話。 陳怡扭頭,急忙走過去,她看了眼右下角的名字,陳紹輝。 “是的,是他,他上次畫了副日落,得了第一名。”陳紹輝跟陳怡家也有點親戚的,但具體親到什么情況不知道,年紀(jì)小小,只有十一歲就得了金鷹獎的第一名,當(dāng)時陳怡的母親還給陳怡打電話,叫她一定要去看比賽。 陳怡壓根就沒興趣,但名字她倒是記住了。 “沒想到他是你們這出去的。” “是啊,所以我們這的繪畫很出名。” “挺不錯的,挺不錯的。” 邢烈靠在陳怡耳邊低聲道,“我爸他是個畫迷,我們家有一間房間專門給他放畫。” 吐出來的熱氣燒著陳怡的耳朵,她心跳又陡然有些加快,陳怡挑挑眉頭道,“難怪叔叔懂這么多,原來是畫迷啊。” 逛完了少年宮,下面就順路去文化廣場,白天的文化廣場人明顯少多了,但依然有人在草地上放風(fēng)箏,還有人在坐搖搖車,冰糖葫蘆跟棉花糖也是一路都有人賣,邢烈指著一攤問陳怡,“要冰糖葫蘆還是棉花糖?” 陳怡笑著看了一眼問道,“我可以都不選嗎?” “……不行,你還是選一個吧,我想買。” “那,那就冰糖葫蘆吧。”陳怡比較喜歡吃棉花糖,但棉花糖容易溶,吃不完了會粘一手,邢烈笑著掏錢,跟店家要了一根冰糖葫蘆,邢烈的母親在那頭看捏泥人,朝邢烈喊道,“兒子,給我也來一根。” 邢烈只得再掏錢,買多一根冰糖葫蘆。 劉素云拿著冰糖葫蘆解開,問陳怡,“味道正宗嗎?” 陳怡剛咬了一個,應(yīng)道,“我也不知道,沒吃過正宗的。” “那就讓邢烈試試正不正宗。” 陳怡心里啊了一聲,接著手被邢烈一抓,邢烈對著她手里那根冰糖葫蘆咬了一顆出來,滿嘴的紅色糖渣。 ☆、第24章 “正宗嗎?”陳怡仰著頭問道。 “還不錯,夠酸。”邢烈動了動嘴,唇角有糖渣,陳怡伸出食指將他唇角的糖渣給弄掉,隨后低頭拿出紙巾準(zhǔn)備擦,手卻被邢烈給抓住,舉到嘴邊,他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放進嘴里舔掉嗎?” 陳怡一愣,這話有點熟悉,隨后她想起上次在車?yán)锏臅r候,吃了他一塊蛋糕她也是這么說。 “那你舔吧。”陳怡笑道。 邢烈抓著她的手抬頭看了眼在那頭偷看的父母,松開了陳怡的手,陳怡笑了一下,用紙巾擦掉上頭的糖渣。 中午吃飯是在文化廣場對面的酒樓,包廂沒有了,只能坐大堂,這家酒樓的主要菜系就是炸牛rou跟清蒸多寶魚,陳怡詢問了邢烈父母的意見后,點了條清蒸多寶魚,由于牛rou是炸的,怕太上火,所以就沒點,其他的菜則陳怡跟邢烈的母親一起看著點,他們兩個男人不發(fā)表任何意見。 “點點有辣的。”邢烈在一旁加了一句。 “你吃啊?你不是不吃辣嗎?”劉素云抬頭瞟了眼兒子。 “陳怡吃。” 劉素云轉(zhuǎn)看陳怡,詫異,“陳怡吃辣的?” 陳怡笑道,“還行吧,沒事,點吧,我也可以不吃辣的,家里人也不吃辣。” “看著好像沒什么辣的菜。”劉素云低喃。 “阿姨,真不用,你別管邢烈,我們就點這里最好吃的菜。”陳怡指著菜牌上所推薦的。 后又瞪了眼邢烈,邢烈摸摸鼻子,倒了杯茶。 過了一會,點了五個菜,跟一個湯,菜倒是沒等太久,這家酒樓生意好也好在這里,上菜快而且不會缺質(zhì)量,陳怡跟同學(xué)聚會也會上這一家酒樓。 邢烈父母吃飯都很斯文,也很少講話,陳怡也不愛講,但一點都不尷尬,陳怡幾次給邢烈父母夾菜,都被推說不要,但一轉(zhuǎn)眼,劉素云又給她夾菜,這一來一回啊,碗里的飯也就吃完了,陳怡吃了兩碗白飯,是四個人當(dāng)中吃得最多的。 劉素云笑道,“陳怡,你不減肥的?吃得蠻多的。” “不減,我經(jīng)常鍛煉。” “鍛煉是指健身房嗎?” “跑跑步什么的。” “學(xué)過跳舞吧?” “大學(xué)的時候跳過。” “嗯這個好。”劉素云點點頭。 “阿姨,叔叔,下午我們上海邊走走,有點遠,你們在車?yán)镄菹⒁幌拢蟾乓粋€小時上高速的話就能到。”陳怡擦擦嘴,看了眼手機上的攻略。 “是t市的那個填海?”邢煒問道。 “是啊,那個有關(guān)填海故事的t市。”陳怡一笑,沒想到這個海還能讓人記住。 “就是可惜了,經(jīng)濟沒上來。”邢煒唏噓道。 陳怡點頭,這話也是她一直感嘆的,要是t市能發(fā)展起來,y市靠得那么近肯定也會連帶著一起發(fā)展的,90年末的時候,大部分靠海的城市都起來了,t市這城市有一個那么有名的填海故事,卻還是沒發(fā)展起來。 在隔壁的小店買了幾瓶水,隨后上車,陳怡打開高德地圖,遞給邢烈,邢烈笑道,“準(zhǔn)備這么周全啊,連線路都準(zhǔn)備好了?” 陳怡含笑道,“那必須的。” 卡宴啟動,跟隨著地圖的指使,車子很快上了高速,陳怡往后座看了看,邢烈的父母都沒睡,兩人看著窗外,一邊看一邊小聲地聊天,可以見得,邢烈父母的感情很好,相處融洽,就好像是嫁給愛情的模樣。 邢烈的母親華貴卻沒有傲氣,父親知識淵博而又禮讓,一看都是出身教養(yǎng)很好的人。 “你不睡會?”邢烈抽空看了眼陳怡。 陳怡手里抓著邢烈的手機,是有點困了,被他一問,有些迷茫地扭頭看他,邢烈笑道,“睡吧,導(dǎo)游小姐,到了我會叫你的,也不會扣你今天的工資。” “……我都沒收你工資。”陳怡嘀咕道。 “等下給你發(fā)個紅包,行了吧,財迷,快睡。” “那好吧。”陳怡拉緊安全帶,靠著閉上眼睛。 邢烈看了看她,含著一抹笑意看著前方的路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