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伊夢瀾只顧哭泣,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厲振宇正在拉她起身。站起身之后,他一個松手,她站立不穩(wěn),再次倒下去。 厲振宇眼疾手快,忙再次扶住她。她則猛撲進了他的懷里,雙臂緊緊地纏住了他的健腰。 ------題外話------ 推薦景颯的《腹黑王爺?shù)膵尚U奴妃》: 她是現(xiàn)代醫(yī)科大學(xué)高材生,海邊度假時突然被大浪拍到了古代,身穿比基尼從天而降,掉進了魏國榮王爺?shù)脑⊥袄铩?/br> 他是赫赫有名的魏國榮王,豐神俊朗,手握大權(quán),乃是天下九公子之首。 一場戰(zhàn)亂,他身負(fù)重傷! 為了生存,她女扮男裝專門負(fù)責(zé)伺候身體虛弱的榮王爺。 那一夜,他狠狠的撕碎了她的一切偽裝,包括她的女扮男裝。 誰說他虛弱?明明是個腹黑裝病的家伙! 119他是我未婚夫! 伊夢瀾腳跟一軟,再次倒下去。厲振宇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猛撲進了他的懷里,雙臂緊緊地纏住了他的健腰。 厲振宇眉頭擰起,眸中寒芒一閃,正準(zhǔn)備推開她,卻聽到伊夢瀾發(fā)出一聲悲痛欲絕的哀慟。 “婷婷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對不對?振宇,你告訴我,婷婷是不是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伊夢瀾緊緊地?fù)Пё栒裼睿拖袷悄缢娜藫ё【让母∧荆蓝疾豢纤墒帧!罢裼畎。〖偃珂面糜袀€意外,我該怎么辦!我還怎么活……嗚嗚……” 厲振宇想推開她的手有些僵滯,片刻之后微微抿唇,語氣篤定地道:“晚飯之前婷婷一定能醒過來!” “真的?”伊夢瀾仰起含淚的臉,美眸重新涌起希翼。“婷婷真得會醒過來嗎?你該不會騙我吧!” “她會醒過來!”厲振宇幾乎耗盡了最后的耐性,冷冷地說:“你先松開我!” 伊夢瀾似乎剛發(fā)現(xiàn)自己還緊緊地?fù)ПеB忙撒開手,像是闖下禍一般,驚惶地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振宇,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擔(dān)心婷婷,怕她再也醒不過來,我好害怕……” 厲振宇撣了撣衣服,這個下意識的動作似乎泄漏了他嫌她臟的意思,伊夢瀾原本蒼白的嬌顏頓時變得有些發(fā)青了。 “我問過醫(yī)生,婷婷一切正常!等高燒退后,她就能醒過來!既然你這么擔(dān)心她,就留在這兒陪伴照顧她吧!”厲振宇說完,便轉(zhuǎn)身欲走。 “振宇!”伊夢瀾沒料到厲振宇竟然說走就走,忙追過去,急聲喊道:“你不要走!我害怕!萬一婷婷有什么意外怎么辦?你留下來陪我好嗎?我保證不再冒犯你!” 厲振宇停住腳步,側(cè)過一半臉,覷著她的目光淡到?jīng)]有絲毫的感情。 在這樣淡漠冰冷的目光注視下,伊夢瀾也慢慢地冷下來。她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退后兩步,不敢再糾纏。 最終,什么話都沒有說,厲振宇仍然轉(zhuǎn)身離去——他的腳步?jīng)]有任何的猶疑! 呆呆地站在原地,伊夢瀾幾乎想放聲大哭。這個男人,怎能如此無情!曾經(jīng),他對她如女神般敬愛,她的話對于他來說就是圣旨佛音,無不遵從。時間真是最可怕也最殘酷的東西,將那么多曾經(jīng)以為永遠(yuǎn)都不會變的(她的美貌他的愛)最終改變得面目全非! 再也回不去了!厲振宇再也不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厲振宇!他不再屬于她伊夢瀾,而是屬于那個名叫夏雪的女人! “厲振宇,我恨你!我恨你!”伊夢瀾喃喃地自語著,淚水滂沱。 * 張鵬蘇醒之后,除了他的名字,似乎記憶變成了一片空白。 夏雪看著這樣的張鵬,有些不知所措。假如張紀(jì)信見到他的兒子變成這個樣子,不知會作何感想呢!她要不要立即把張紀(jì)信帶過來探視張鵬,或者是先給張紀(jì)信一段適應(yīng)的時間,等有了心理準(zhǔn)備再過來? “你是我jiejie嗎?”張鵬睨著夏雪,似乎有點兒懷疑:“我怎么覺得不太像!別蒙我啊!” 聽到這話,夏雪不由有些好笑。雖說這小子失憶了,但骨子里的一些東西沒見,比如說多疑、老是擔(dān)心被人占便宜。實際上,他老喜歡占別人的便宜,所以就以為天底下的人跟他一樣陰暗。“你的直覺很正確,我的確不是你的親jiejie!” 夏雪坐下來,拿出平時在課堂上授課的耐心,把張鵬的家庭、親人、生活環(huán)境做了簡單卻又具體的禪述。末了,道:“這就是你的全部!爸爸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當(dāng)然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他身體不好……我剛才跟你說過的,做了換肺手術(shù),身子很虛弱,卻一直惦記著你!” 張鵬怔怔地,似乎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原來……我是個窮光蛋!” “……”果然,她跟他的思維永遠(yuǎn)不在一個頻道上!她關(guān)心他會不會改邪歸正,會不會對張紀(jì)信盡孝道,而他則擔(dān)心自己是土豪還是rou絲。果然,這小子骨子里的東西完全沒多大的變化。 你要想指望他脫胎換骨,光失憶是不夠的,得需要重新投胎才行! “我就靠著給人做零工謀生活啊!那能掙幾個錢!”張鵬不滿地叫起來,嘴里咕噥著:“為什么爸爸都不給我找個好工作!” 夏雪已經(jīng)站起身,覺得沒有必要再在此人身上浪費時間。“你先調(diào)養(yǎng)一段日子吧!也許過幾天爸爸會過來看你,你要謹(jǐn)記孝道千萬不能惹他生氣。要知道,你的醫(yī)療費是他在支付,他要被你氣死了,就沒人管你了!” “我爸很有錢嗎?他死了存款都要由我這個唯一的兒子繼承吧!”雖然剛剛聽說張紀(jì)信做了換肺手術(shù),但那樣的手術(shù)應(yīng)該花很多錢吧!如果他爸爸沒錢,怎么能做得起那種手術(shù)呢! 夏雪十分無語,這個小子……簡直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爸爸做手術(shù)欠了上千萬的債務(wù),將由你和我兩人平均承擔(dān)!不過只要他活著一天債主就不會催帳,假如他老人家不幸病死了,那么很遺憾,你和我要每人承擔(dān)五百萬!” “靠!”張鵬頓時叫罵起來,他整個人都坐起身,看起來精神抖摟,似乎完全復(fù)元。“還沒中獎得五百萬呢,先給我分上五百元的債務(wù)!他一個病得快要死的老頭兒,還花一千多萬做手術(shù),腦子有病啊!我不管,這債務(wù)誰愿還誰還,我不還!” 夏雪睨著他,也沒生氣(張鵬原本就是這德性,半點兒沒變),等他抱怨牢sao完了,這才不緊不慢地說:“你出車禍?zhǔn)軅麌?yán)重,為了搶救你也先后花了幾十萬!如果你不想承擔(dān)爸爸的債務(wù),那就先把你自個兒的醫(yī)藥費先付了吧!這錢都是從爸爸的后續(xù)治療費里省出來給你的,總得把這個窟窿先堵上!” 一聽這話,張鵬頓時更急了,忙說:“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別跟老子提錢!誰跟我提錢,我跟誰急!” “……”夏雪強打起精神,覺得還是研究點兒實際點的東西吧。“對了,你出車禍時的事情還記得吧?有沒有一點兒印象!” “沒有啊!那個撞傷我的臭婊子在哪兒?老子找到她打爆她的腦袋!”張鵬說完,大概是覺得這些狠話沒有什么作用,就忙補充了一句:“讓她墊服我的醫(yī)藥費!還要她賠償……” “人家控告你綁架、敲詐、還迫使她不小心撞上了前面的卡車,你要負(fù)刑事責(zé)任!很快,警察就要來了!如果你確實忘了是怎么回事,就實話實話,這個醫(yī)生會出面作證你確實失憶了!如果你要胡說八道,妄想借此機會敲詐夏婉貞的錢,那么等待你的將會是牢獄之災(zāi),誰都救不了你!言盡于此,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夏雪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也不知道能否對張鵬起到警醒的作用。雖然他暫時失憶了,但看得出來仍然還是那個自私貪婪又不負(fù)責(zé)任的渾小子,半點兒都沒有進化。 不過,夏雪也悄悄地松了口氣。畢竟夏婉貞是她的親生母親,她也不愿意看到她身財名裂。張鵬什么都不記得了,這應(yīng)該是好事兒!但愿他永遠(yuǎn)都別記起來! 張鵬使勁地敲著他的腦袋,奈何就算是把腦袋敲破也記不起來昏迷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情。至于那場慘烈的車禍,還有什么綁架、敲詐暴力脅迫等等,更是半分印象都沒有。夏雪說得對,也許實話實話是最好的法子,假如他胡說八道一通,前言不搭后語,漏洞百出,反倒容易被警察抓到把柄。無論是不是他綁架勒索,都可能把他抓起來了。 “這些事情我到底有沒有做過?”這是張鵬此刻最糾結(jié)的事情了。 夏雪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厲振宇進來了。 “情況怎么樣?”厲振宇走過來,看了看正苦著臉冥思苦想的張鵬,覺得情況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 果然,夏雪說:“很好!” 厲振宇微微勾唇,道:“聽遠(yuǎn)航說,他失憶了!” “嗯,”夏雪抿了抿嘴兒,“難道這不是個好消息嗎?” “的確是!”厲振宇再瞧了眼滿臉狐疑的張鵬,淡淡地道:“我看他需要點時間來慢慢適應(yīng)失憶的生活,我們先不打擾他了!” “警察會來帶走他嗎?”這是夏雪擔(dān)心的地方,“他剛醒,如果就被警察帶走,爸爸會承受不了!” “這個我會處理!案情沒有調(diào)查清楚之前,他都可以在這里調(diào)養(yǎng),我會給他辦理保釋手續(xù)!”厲振宇伸手搭上夏雪的纖腰,說:“累了吧?我們?nèi)バ菹⒁粫海 ?/br> 夏雪點點頭,跟隨著厲振宇準(zhǔn)備離開病房。 “哎,你別走啊!”張鵬還處在懵圈的狀態(tài)中,根本不辨東南西北,好不容易對夏雪熟悉了些,見她被一個陌生的俊美男子帶走,本能地產(chǎn)生嫉妒心理。“我可是你弟弟,你怎么能不管我!來一個男人叫你就走,有沒有點羞恥心啊!他是你什么人?” 厲振宇黑眸冷芒一閃,還不等他說話,夏雪搶先道:“他是我未婚夫!” 說罷,夏雪抬起手晃了晃,讓張鵬看她手上戴的鉆戒。 頓時,張鵬的眼里劃過一道亮光,似乎被碩大的鉆石晃花了眼。他張大嘴巴,驚喜地說:“原來姐夫是土豪!” “……”厲振宇瞇眸,盯著這個小子越看越覺得欠扁。 “……”夏雪無語,果然她跟他的思維永遠(yuǎn)在兩個頻道上。她只是證明自己和厲振宇的關(guān)系而已——他已經(jīng)向她求婚了,所以他是她的未婚夫!而在張鵬的眼里,從這只戒指上面看到的只是厲振宇的財力而非身份! “我知道了!”張鵬高興地叫起來,他骨碌坐起身,“爸爸換肺的手術(shù)費,我的醫(yī)藥費應(yīng)該都是姐夫給交的吧!姐夫真是個豪爽大方的男人!”因為那只戒指,張鵬立即決定跟厲振宇化敵為友了。“jiejie姐夫,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夏雪感覺跟他交流起來十分困難,只好保持沉默。 厲振宇抬腕看了看表,也不想再在這里跟這個混小子瞎扯浪費時間,抬起頭淡淡地道:“你現(xiàn)在還是擔(dān)心下自己的處境吧!警察隨時會找上門來,要怎么回答你得提前考慮清楚!” 果然,張鵬立刻被他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顧不得研究“姐夫多有錢”的問題,而是煩惱他即將面臨的指控和牢獄之災(zāi)。“夏婉貞,我跟這個女人什么仇什么怨啊!她要這么害我!靠……咦,夏婉貞,夏雪……你們都姓夏啊!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 夏雪轉(zhuǎn)身就走,一句話想不再多說。這個小子果然沒有多大的轉(zhuǎn)變,和以前一樣齷齪可惡! * 出了病房,厲振宇問道:“還要不要繼續(xù)保他?”他的意思無疑是指張鵬在警方那里的麻煩。 張鵬是夏雪的養(yǎng)父唯一的兒子,站在她的立場上無疑該幫著張鵬,可是張鵬傷害的卻又是夏雪的親生母親。到底該幫誰?或者誰都不幫? 夏雪輕輕吁出一口氣,事情總算是圓滿解決了。在她看來,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誰都不要幫!他們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承擔(dān)好了!” 她真得無意插手張鵬和夏婉貞之間的恩怨。畢竟是她名義上的弟弟,一個是她的親生母親,幫誰?不幫誰?大可不必!就讓法律來評判他們倆的恩怨是非吧! “好,聽你的!”厲振宇走過來,暖聲安慰道:“別想多了,我?guī)闳ド⑸⑿模 ?/br> 夏雪聞言抬起頭,有些不解:“去散心?婷婷怎么樣了?醒過來了嗎?” “伊夢瀾來了,有她照顧婷婷應(yīng)該很妥當(dāng)!”厲振宇淡淡地道。 “噢,”原來是伊夢瀾來了!倒也沒什么奇怪的,人家是婷婷的mama,得知孩子溺水當(dāng)然得過來守護。不過……“不過,你現(xiàn)在離開醫(yī)院不好吧!萬一婷婷醒了看不到你……她會很難過!” 在湖里出事的時候,就因為厲振宇推開了婷婷,先帶著夏雪離開,這嚴(yán)重刺傷了婷婷的心。如果婷婷蘇醒后再看不到厲振宇,孩子該有多么難過。她一定以為爸爸不愛她了!一定以為她是被爸爸拋棄的孩子! 原本厲振宇也想守著婷婷直到她蘇醒,讓她醒來后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可是伊夢瀾的出現(xiàn)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忽然覺得,讓伊夢瀾代替他坐在那里守護著婷婷更合適,因為她是婷婷的親生mama,而他雖然被婷婷喊了七年的爸爸,可實際上他并不是她的親生爸爸。 “慢慢就好了!婷婷需要成長,她該懂得我不可能陪伴她一輩子!”厲振宇說完,就決定暫且放下這件事情。“這段時間先讓伊夢瀾照顧她吧!她缺席了婷婷的整個童年,也該彌補一下了!” “唔,”夏雪聽厲振宇的意思似乎是有意讓伊夢瀾和婷婷培養(yǎng)母女感情,倒也沒有反對。“是啊,她們是親母女倆,早晚要……”說到這里,她猛然頓住,自己在說什么?難道她想說這母女倆早晚要團聚的?這話豈不是有排擠婷婷的嫌疑?頓了頓,才接道:“早晚要相認(rèn)的!” “嗯,”厲振宇似乎并沒有介意夏雪的失言,相反,他很贊同:“不止相認(rèn),還要相聚!孩子該和親媽在一起!否則,將會是她人生最大的缺憾!這種缺憾在她未來的歲月里將無法彌補!” 夏雪沉默著,沒有反駁。她和厲振宇都是缺乏母愛的孩子,他們心里的那道創(chuàng)傷永遠(yuǎn)無法撫平。即使優(yōu)秀如他,始終都無法解開多年的心結(jié)。而她……她和夏婉貞更是一道死結(jié),那是隱匿在最深處的傷疤,至今不敢觸及。 “不說這些了!我們出去散散心!”今天原本就是想帶著夏雪和婷婷出來玩,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情。不過一切風(fēng)平浪靜之后,厲振宇首先想到的就是讓夏雪盡快恢復(fù)好心情。 夏雪陪伴著厲振宇走出醫(yī)院,盡管她并沒有多少興趣去外面“散心”,不過她不想掃他的興。“盡量在晚餐前趕回來,婷婷醒了會找你的!” “我跟醫(yī)生打好招呼了,只要婷婷醒了就給我打電話!”想起湖里驚魂的一幕,厲振宇不禁對婷婷多了幾分疼惜。原本他是想守護在她的身邊等著她醒來,讓她第一眼就看到他,證明他始終是疼愛她的爸爸。可是,伊夢瀾的出現(xiàn)改變了他的想法。既然婷婷有親mama守在旁邊也就用不著他了。 夏雪感覺厲振宇似乎刻意回避著伊夢瀾,這種刻意令她感到安心。沒有曖昧不清,沒有藕斷絲連,更沒有因為婷婷而改變什么。這個男人真是涇渭分明,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完全沒有灰色地帶。她夏雪沒有看錯男人,他是值得托負(fù)終生的真男人! 剛坐進車,任陽鴻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厲振宇用免提音箱接聽,可以讓夏雪清楚地聽到電話內(nèi)容。 “查清了,的確是謝子晉!”任陽鴻的聲音老練穩(wěn)重,給人一種值得信任的篤定。 “哈,我猜到就是他!”厲振宇頗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他就懷疑謝子晉跟他合作的動機不純,沒想到此人如此陰毒,竟然謀算起他的性命來。很好!對于謝子晉的這份“厚愛”他一定會加倍地報答回去! “爆破的事情凌瑯早派人安排好了,足夠把謝子晉整得魂飛魄散!剩下的事情,由你來收拾殘局。至于謝子晉,是讓他留著半條命離開云城呢還是‘意外’死在路上,全憑你高興!”任鴻陽大概是沒想到厲振宇的旁邊還坐著一個人共享此時的電話內(nèi)容,因此說起話來毫無顧忌。 夏雪果然嚇了一跳。聽這些人的意思……難道是想以暴制暴殺死謝子晉?雖然她對謝子晉并無好感,而且此次沉船的元兇就是此人,真是可恨之極。但要殺人……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覷見夏雪變了臉色,厲振宇知道她是被嚇壞了。假如謝子晉沒死還好,假如死了她一定會把對方的死因歸咎到自己的頭上。想了想,便對著免提說道:“謝子晉如此大費周章地就想是玩死我!既然我沒死,那就換我玩他吧!我跟他不一樣,沒他那么暴力!不會出人命,死了就不好玩了!” 聽說不會出人命,夏雪松了口氣。她脆弱的心臟實在禁不起折騰。無論厲振宇和謝子晉之間有多大的仇怨,她都不希望鬧出人命。以暴制暴永遠(yuǎn)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交給法律去懲治壞人,豈不是更合理省力省心? “那好,祝你玩得愉快!”任陽鴻哈哈一笑,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