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節
白永春的目光卻總是忍不住落在齊婥的身上。那如苗氏一般豐|滿的身段,那因為年輕而特有的滑膩肌膚和細膩的手,還有那看起來就十分順滑的長發。 白永春看的正入迷,苗氏忽然站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滿心不悅的抬起眼眸,這才發現苗氏正溫存的笑著,將白瓷青花的蓋碗雙手遞給他。 “侯爺,您請用茶,這是您新賞的大紅袍。” 白永春一聽這溫柔酥骨的聲音,心里就酥軟了。再加上她滿面賠笑小意討好,還故意用了一個“賞”字。 這聽著就覺得熨帖的很。 “嗯。”白永春吃了口茶,道::“吩咐廚娘預備晚膳吧,恰趕上齊家二姑娘來了,你們娘兒們也好一同用完膳。” 齊婥和苗氏都很想問白希云,你要不要留下用飯?他們娘倆好容易相聚,你就不能躲開點回侯府去嗎。 可是這到底是白永春的宅子,苗氏吃住用都是白永春的,他是她的金主,往后她的依靠,她若是為了齊婥開罪了白永春,往后難道齊婥能收留她?齊婥可以回將軍府,繼續做她的二小姐。可是苗氏卻不行,她又沒有娘家可以回,也沒有靠得住的兄弟,就如同漂浮不定的浮萍,她難道不為自己著想嗎。 苗氏便溫柔的笑著道:“是,奴家這就去安排。” 齊婥聞言,面色已經沉冷了下來。 關鍵時候,自己難道就這么被生母給放棄了?難道她的好母親,還想充當皮條客的角色?齊大勇就算再混蛋,好歹也是要將她許給人做繼室,雖然廣恩伯年紀大了一些,但她也是明媒正娶。自己的母親呢?為了討好白永春,卻不敢說一個不字,還要什么都聽他的。 齊婥心念電轉之時,苗氏已經拉著了齊婥的手,道:“走,婥姐兒,你跟著娘去廚下,咱們整治酒菜來。” 齊婥忍無可忍,一把甩開了苗氏的手。 “娘!” 苗氏錯愕:“婥姐兒?你這是……”而后立即明白了,緊忙在白永春看不到的角度,猛勁兒的給齊婥使眼色,“這就跟著我去廚房吧。” 齊婥根本不去看苗氏的眼色,也不想分析苗氏的心思,憤怒之下,她早已經怒不可遏:“我為何要去?廚房里難道沒有灶上的婆子伺候?難道沒有廚娘?娘就算要去,又何必拉著我?” “你這孩子。”齊婥的憤苗氏看在眼里,氣在心上,一時間又不好當著白永春的面兒發作,怕惹了這位不快,就趕忙道:“你先跟我出去,咱咱們也恰好能說說體己話。” “說什么體己話?我看娘現在是有了好日子,就不想再管我了!娘若是要去預備酒菜,就快去吧,不要因為跟女兒說話耽誤了正經事,女兒這就先走了。告辭。” 齊婥匆匆蹲了身,一面系翠綠色的披風帶子,一面就往外走去,披風在她高挑的備用后頭張開成一張扇形,在加上美人盛怒之時,看起來竟然十分有韻味。 苗氏被氣的面色紫漲。 當著白永春的面兒,齊婥竟然如此真真是將她顏面掃地。然而又不敢發作,不想吵的太難堪,讓白永春看到潑婦罵街的場面,也不想跌了自己的身份,不想破壞自己在白永春心目中溫柔賢惠懂事的好形象,她這會兒就算有一巴掌抽死齊婥的心,卻不敢發作。 苗氏就只好快步追出去:“婥姐兒,你等等。” 如果不是白永春就坐在那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齊婥真恨不能好好問問苗氏,她到底當她是什么,當她自己是什么。 可是有個礙事的在,她又不好張牙舞爪,就只能將氣悶都憋悶在心里,有苦自己咽下去,就是有脾氣也不敢發,有質問也不能問。 原本是因為廣恩伯繼室的那件事來請求苗氏的幫忙的。 誰料想事情卻變成這樣。 齊婥眼淚在眼圈兒中打轉,腳下加快了腳步。 白永春看著齊婥跟苗氏使小脾氣兒,都覺得年輕姑娘家真是極為有趣的。若是苗氏這樣成熟的婦人,定不會這般使性子,雖然溫柔如水,可也少了一些味道。 倒不如這樣年輕稚嫩的,是剛開始脾氣扭著呢,但是會逐漸臣服,逐漸改變,經過緩慢的調|教,慢慢的變成他喜歡的樣子,這才好玩兒。 白永春這么想著,就也站起來跟了上去。 “二姑娘,這大雪天里的,你還是先不要走,待會兒咱們用過晚膳了我送你回去啊。” 誰要你送! 齊婥恨不能一巴掌將白永春臉上的假笑抽碎。 可是她到底還是存了一些理智的。跟自己的母親吵鬧起來,那是女兒家的小性兒。若是跟白永春這貨吵起來,那就是跌體面了。 齊婥是絕不會允許自己丟了面子的,若是傳開來,將來對她的婚事就更不利了。 齊婥飛奔出去。 苗氏也緊忙的追了上去。 白永春站在廊下,看著那娘兒倆的背影,也沒心思去想齊婥到底來做什么,更不在乎自己和苗氏的事被齊婥撞破。反正他打定了主意,齊婥是根本不可能將自己生母的丑聞傳出去的,難道她還想還得自己的生母被浸豬籠嗎。 既然不會傳揚開,他就可以繼續為所欲為了。 最好能將這個黃花大閨女弄到手。齊妙那里不好辦,那小娘兒們手上的針法的太厲害了,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給他來一下,況且齊妙也不是完璧了,沒了那種興趣。 還不如齊婥,若是得到了,當真會是極為有趣。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失望 苗氏廢了全身力氣,好容易追上了齊婥。在巷子口無人指出拉扯著齊婥的袖子,因身旁再無旁人,她也不再壓抑著脾氣,怒聲呵斥道:“婥姐兒,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娘何曾在乎過我要什么,要做什么?我今日倒是想問問,你想做什么!那老色|魔的眼珠子都快掛在我身上了,你難道不知道,你沒發現?你是我娘啊!我還未曾許婚事,你怎么能想個妓|院老鴇子一樣拉皮條,你這樣做……” 齊婥質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苗氏一巴掌打在臉頰上。 直將人打的偏過頭去。 齊婥如櫻的唇角滲出血絲,白皙的面龐上迅速有紅腫的指痕浮現。 苗氏的手上熱辣辣的,卻尤不覺解恨,點指著齊婥,壓低嗓音罵道:“不孝女,你是要害死我嗎!” 齊婥淚水滑落,捂著臉呆愣的看著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