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皇帝見齊妙那緊張的樣子,就不免好笑道:“你怕什么,朕是老虎不成?” “皇上是天子,真龍?zhí)熳幼匀徊煌碇皇钦饝赜诨噬蠚鈩荨!?/br> 皇帝聞言一愣,哈哈大笑:“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白子衿那小子伶牙俐齒的,娶個媳婦也是這般有趣。” 奉承的話說的對味,皇帝很是喜歡。 一行人進了側(cè)殿。齊妙就開始帶著下人將飯菜擺好。 一餐飯用的賓主盡興。齊妙的藥膳加了“靈血。”不只是可以醫(yī)病,還有提升味道的作用。皇帝和二皇子吃的食指大動,萬貴妃也不由得多吃了半碗。 用罷了飯吃著茶,萬貴妃便將白希云與齊妙的情形言簡意賅的說明了。這個言簡意賅是要把握一個度的。最好是讓人不會背后徹查白永春。否則豈不是為了個老鼠砸壞了玉瓶么? 皇帝聽聞齊妙有了身孕還被人下了毒,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 “如今你可還好?” “回皇上,妾身很好。毒已經(jīng)解了。” “你自己解毒?” “是,也與李大夫,曲太醫(yī)一同鉆研過。”為何皇上的眼神這般慎得慌呢?! 第一百二十章 猜測 齊妙雖然不懼與人交際,不至于像如今這時代的大家閨秀那般靦腆怕生,可如慧帝這般氣勢凜冽攝人的人接觸的畢竟是少,見他這般神色,齊妙就覺得從內(nèi)里有一股子懼怕油然而生。生怕是自己哪一句回的不對。 白希云對齊妙的了解,只略一瞧就知道齊妙在緊張,忙行禮回道:“皇上,妙兒的醫(yī)術(shù)雖是自學,可也能與曲太醫(yī)聊到一塊兒。” “自學的,竟然也能如此程度,可見齊氏聰慧。”皇帝若有所思,隨即道:“既然你能夠給自個兒解毒,又能將子衿醫(yī)治成如今這般模樣,足見醫(yī)術(shù)了得,朕的萬貴妃多年來身子都柔弱,尤其當年誕下二皇子后虧損了身子,多少年也沒恢復的好,朕就命你與曲太醫(yī)一同照看萬貴妃的脈象,你可愿意?” 齊妙想不到皇帝竟是在打這個主意,自當日她的本事展露出來,就知道將來必然有被人關(guān)注的一日,一只誰又有什么要緊?何況萬貴妃對白希云又那么好,她既然為人婦,自然要為白希云分擔,白希云想來也是一直在找報答萬貴妃的法子。 “妾身必然竭盡全力。”齊妙叩頭。 皇帝微笑,敢當面應(yīng)下,足見此女對自己醫(yī)術(shù)的自信:“既如此,朕自是不會虧待了你。外命婦原本若無傳召,每月只初一十五才允許遞帖子進宮來。朕就準你與子衿一樣,可以隨意御前行走出入內(nèi)宮,如何?” “妾身謝皇上信任栽培之恩。”齊妙再度叩頭,看來皇帝對萬貴妃的寵愛果真如外界傳言那般啊。 “平身吧,動不動就跪,也不累得慌。”語氣竟十分輕松。 齊妙站起身隨侍在萬貴妃身旁。 皇帝便喚了身邊的蘇公公:“你去安陸侯府問候一下白老太君,看看可需要再增派太醫(yī),順帶問問下毒一事。” 其實“順帶”要做的才是最要緊的。蘇公公是皇帝身邊辦差辦老了的,自是了解皇上的想法,忙行禮道:“奴婢這就去。” 打發(fā)走了蘇公公,皇帝才笑著對白希云道:“朕也安排了人去調(diào)查了,你總該能靜下心來與朕手談一局了吧?無錯小說網(wǎng)不少字” 白希云當然不敢怠慢,只是面上表情又轉(zhuǎn)回平日的淡然,“皇上都為臣安排妥當了,臣自然心里好過一些。”見皇帝面帶笑容,又禁不住道:“臣知道皇上是怕臣心情不好分了心,下棋不能專心會讓您勝之不武。如此公平,臣自然沒意見。” “這小子。”皇帝點指著白希云,笑著對萬貴妃和二皇子道:“你們看看,這人從前也是這樣嗎?到了朕跟前還這樣囂張。” 二皇子笑道:”父皇不必太驚訝,子衿性情就是如此。” 萬貴妃面上只是端雅的掛著個冷淡微笑,可是內(nèi)心里卻激動不已,雙手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克制著沒有將帕子擰成麻花。 看皇帝對白希云那樣寬容關(guān)懷,分明是父子天性…… 只可惜,這孩子這般優(yōu)秀,卻無法與生父相認。 看向一旁微笑的二皇子,萬貴妃心下稍有安慰。她慶幸的是二皇子好歹是她一手帶大的,他們母子之情不假,且二皇子也的確人品端正才華出眾,沒有叫她失望,且最要緊的一點,二皇子對白希云是真正朋友之情,講義氣,真心關(guān)切。這樣她才更加有理由對白希云好。 罷了,注定無法各歸各位,她能夠這樣與親生兒子接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她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皇帝拉著白希云去偏殿下棋,二皇子自然陪同。 待側(cè)廳內(nèi)只余萬貴妃與齊妙,以及萬貴妃身邊得力的吳嬤嬤和孫公公。 萬貴妃的性子素來冷淡雍容,并不是個能夠主動攀談的人,是以場面便有一些冷。 齊妙自然不敢多言,生怕打擾了萬貴妃的清靜,可又擔心場面太冷讓萬貴妃心里不舒坦,正糾結(jié)時,卻聽萬貴妃似有猶豫的道:“妙兒。” 齊妙一愣,隨即便意識到萬貴妃是在有意與她親近。否則也不會這樣稱呼。 “貴妃娘娘。”齊妙甜甜的微笑。 萬貴妃望著她嬌美的容顏和純真的笑臉,仿佛她的愉悅也會傳到自個兒身上來,萬貴妃的笑容也略真切了一些,拍了拍身邊道:“妙兒。到本宮身邊來坐。” 齊妙不敢違拗,又不敢僭越,便在萬貴妃所坐的臨窗軟榻下的腳踏坐下。 萬貴妃莞爾,對齊妙的進退倒是有些喜歡,“與本宮說說,你覺得昭哥兒是個什么樣的人?” 齊妙想不到萬貴妃竟是與她話家常,內(nèi)容還是關(guān)于白希云的。 萬貴妃見齊妙神色,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莞爾道:“怎么,想不到本宮也是能閑聊的?” “不,不是。”齊妙反射性的否認,隨即紅著臉道:“只是有些驚訝。嗯,其實嫁給阿昭之初,我有些怕他。” “怕他?”萬貴妃十分驚訝。 齊妙垂首道:“是啊,那時候他病入膏肓,看起來就像是骨頭架子披了一層皮,看起來很瘆人的,而且對于未知的未來,我也很擔憂,畢竟不知道阿昭是什么樣的人。” “你倒是坦然。”若是齊妙這會子因為白希云是她的義子而奉承,她雖看在兒子的份上也不會對兒媳如何,可到底心里會不喜歡,如今見她這樣坦誠,對她的喜歡又增加了一些。 齊妙臉上紅暈不散:“讓貴妃娘娘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