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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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云便要行禮。 二皇子忙雙手?jǐn)v扶:“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多禮?再者說我根本也沒幫上你的忙,得了消息趕來時你自己將事都解決了。”看向齊妙:“只是世子夫人似是受了傷。” 白希云點頭:“我去的也是晚了一步。” 二皇子便詢問其過程。 因其中涉及到白永春的作風(fēng)行為問題,齊妙是有些猶豫的。 白永春再不好,也是白家如今的頂梁柱。想來這些年御史言官沒有不想?yún)⑺槐镜模魏伟子来杭幢阍谕忸^胡作非為也從來都小心翼翼不會留下過分的證據(jù),況且白永春又不是什么位高權(quán)重之人,好個女色,沒鬧出人命,且與萬家表面看來有些關(guān)系,所有人也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可是使銀子去嫖,與勾引自家兒媳扒灰卻是兩碼事! 這件事傳開來,白家就等于鬧出個巨大的笑話。她不怕謠言對她不利,白永春死活她也不在乎,她擔(dān)心的是白希云的名聲。 自己的爹,勾引自己的媳婦,而且一旦流言蜚語傳開,少不得要有不知深淺的人加油添醋說她已經(jīng)與白永春成了事。 一想到自己會與白永春那種混蛋牽扯山個關(guān)系就惡心,若是在將白希云氣壞出什么毛病來呢? 而且他才剛得了皇上的賞識,雖然本朝卻尚未立儲,但是如今早就已經(jīng)有人分析太子人選非二皇子莫屬。白希云是太子少傅,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她怎能允許他的人生出現(xiàn)污點? 齊妙想了很多,可是時間也不過只是呼吸之間罷了,她便要開口將事支吾開。 可是白希云已經(jīng)開口說了實話。 雖只寥寥幾句,卻已將齊將軍夫婦可能與白永春齷齪的做了圈套,以孝道綁縛齊妙往陷阱里跳,而齊妙奮力反抗還被捏傷了臉,又被生父抓著頭發(fā)硬生生撤掉一縷頭發(fā),頭皮都扯破了這一系列的事都表達(dá)出來。 齊妙聽著白希云說話,心下對他越發(fā)的敬佩喜愛。 白希云說話很有調(diào)理,不會連篇累牘的說廢話讓人抓不住重點。這等委屈的事,他也是語調(diào)欠奉。偏偏能讓人理解其中的苦澀與無奈。 二皇子聽的眉頭緊緊皺起,再看齊妙臉上被指頭捏出的印記,已是怒火熾裂難以壓制。 “好個齊將軍。好個苗氏!這一對夫妻能夠湊到一塊兒去也算是上天恩賜的絕配。”二皇子問:“你說最后,管少俠點了他們夫妻的xue道?” “是。” 二皇子問管鈞焱:“你約莫著,他們的學(xué)到幾時能解開?” 管鈞焱道:“齊將軍夫人的會早一些,因為我還點了她的麻xue,她一個女流之輩恐怕受不住那種折磨,我怕將人給弄死了,是以少了幾分力。在過一炷香時辰她的xue道就差不多了。” 齊妙只看到他出手定住了那兩人,就已經(jīng)覺得古代的功夫真是神奇,如今在聽他解釋,說什么渾身還有感覺,立即驚的毛骨悚然,張口結(jié)舌的道:“我只知道針灸有些針法能夠達(dá)到這樣的效用,卻不知不用針灸刺激也同樣做得到。” 管鈞焱笑道:“與針灸的原理相同,只是你們這等沒有內(nèi)力的,就只能用針扎了。” “我也想有內(nèi)力啊!”齊妙有些激動:“針灸配合著你說的這個什么內(nèi)力,豈不是可以發(fā)揮最大的效用?” 管鈞焱認(rèn)真的想了想:“若真是如此的話,也的確會有作用,不然江湖上的神醫(yī)怎么會比一些不會武功的郎中厲害一些?只是你的資質(zhì),怕是練到一百歲內(nèi)力也不夠。” 齊妙垮了臉。 她芙蓉面上還有淤青,剛剛被父母那般背叛,又經(jīng)歷了一場冒險,這會子竟然還如此開朗樂觀,將所有的不愉快的深藏起來,只將最快樂一的一面表現(xiàn)給他們。 白希云和二皇子見她如此,心內(nèi)都有動容。 二皇子心中莫名的激蕩著一些說不準(zhǔn)摸不透的情緒,像是想為齊妙做一些什么,想看到她開懷,若是她能跟在自己身邊就好了。呼吸之間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比任何熏香的味道都能讓他覺得溫暖安心。就是什么都不做,只將這樣一個賞心悅目的美人留在身邊做個絕美的“香爐”也是好的啊。 如此一想,二皇子就越發(fā)的不能容忍齊將軍夫妻那樣的父母。 “今日的事我知道了。我這會兒去一趟將軍府上,子衿,你們就先回去歇著吧。” 二皇子翻身上馬,帶著隨從揚鞭而去。 管鈞焱不解的問:“二殿下這樣焦急去齊家做什么?” 齊妙笑道:“沒見他先是問了你xue道還有多久解開嗎?你說若是這會子二皇子登門,住人卻因為被定了身不能動作,那將是何等有趣的事啊。” 管鈞焱恍然。 白希云則是拉過齊妙的手,“真聰明。” 齊妙抿著嘴笑。 管鈞焱哼了一聲:“我可沒有這么多的歪心思,你們還不上車?趕緊回去休息才好。” 齊妙與白希云點頭,上了馬車。 齊妙嫌棄窗紗道:“三弟不是沒有那么多歪心思,是聰明都用在癡迷下棋和武學(xué)上,根本就沒有往旁的地方去想。” 這話倒是真的。 管鈞焱無奈的道:“你當(dāng)誰都和二哥一樣生來就有個聰明的腦子?精力有限,自然只選擇一兩樣喜歡擅長的去做了。” “說的極是。我呢,是自小生活在后宅,見多了人與人之間的爭斗,有些時候若是失敗等著你的就是一死,是以我每一次都很小心,對于后宅之事也更熟悉一些。不像三弟自小生活環(huán)境就污垢干凈。” 齊妙放下窗簾,嘆息道:“我倒是羨慕三弟呢。” 白希云緩緩將之擁入懷。 “你又混想了。你若是喜歡那樣無拘無束的日子,日后我們離開京都便是了。天下之大,可以走走看看的地方很多。” 齊妙搖著頭:“先安安穩(wěn)穩(wěn)的養(yǎng)好你的身子才是要緊的,沒有好的身子,其余的都是空談。” 白希云笑著點頭:“夫人說的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