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而林校還有個打算,就是想成立快遞公司。 她把這個事也同何晟說了,他也是同意的,當然,他未必沒有這個打算,不過現(xiàn)在算是把出主意的名頭掛到她身上了,她受的有點兒心虛。 何晟把計劃書給她看,林校看得磕磕巴巴,不過大體兒意思到是有點明白了,不由得兩眼晶晶亮,“我要不是碰到你,真是難以想象還有這樣的好事,給我的機會真是太好了。” 何晟心想也是。 只有她,才能讓他毫無保留,即使給了她東西,還是沒覺得有什么。 “我也一樣。”何晟低頭看著她。 惹得林校立即張開雙臂吃力地將他給圈住,還是同他開個玩笑,“你不要把好東西都給我,小心我拿著你的東西去包養(yǎng)小白臉。” 剛說完這話的她立即被他緊緊地圈住腰,腰都快有種被圈斷的感覺,叫她快透不過氣來,她還沒推開他,就讓他低頭吻上了唇瓣—— 他的唇瓣,頗有點小心翼翼,先是試探了一下地舔過她的唇瓣,見她要掙扎,手臂間的力道就輕了些,將她稍稍松開了點,然后才加深了這個吻,在她兩片粉色的唇瓣間轉(zhuǎn)轉(zhuǎn)碰觸。 慢慢地,這碰觸,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 他的呼吸有些重,她的呼吸也重了。 ☆、第118章 118 忽然聽得腳步聲。 林校趕緊地就一推何晟。 何晟沒防著這一手,就給推開了,差點就落坐在沙發(fā)上,幸好他還穩(wěn)得住,并沒有那么的狼狽,朝著過來的人走了過去,走過去的同時不忘把林校也拉上,這會兒的林校,臉還有點紅,羞羞答答地跟著他的腳步。 能不羞羞答答嘛,什么時候不好吻,偏這個時候吻,還讓人抓了個正著,就算是如今的林校也會覺得有點兒難為情。 何晟的外公,已經(jīng)退了下來,年紀都奔七十了,還不退,那真要是為社會奉獻自己的一生了,頭發(fā)雖白,但并不是全白,瞧著鬢間有點白,別處還沒怎么發(fā)現(xiàn)白色,他看著很溫和,如電視上見到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穿著普通的短袖襯衣,走過來的步子很穩(wěn),渾身上下有那種上位者的威儀感,即使是退下來了那份威儀感并沒從他身上消失,眉眼間并不嚴肅,帶著淺淺的笑意。 “阿公。”何晟先叫的。 然后他就將林校拉到身前,跟獻寶似地同何培德說,“阿公,這是林校。” 何培德看向林校,瞧小姑娘臉色微紅的羞怯樣,到是笑了,“臭小子,還曉得要把人帶回來讓我看看?我還以為你把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他沖何晟說了兩句,就跟林校說,“我是這臭小子的外公,你大概也聽說過我。” 林校點頭,上輩子她就知道了,這輩子知道的更多些,“知道的,電視上常常看見您,何晟也跟我說過你的事,我知道的。” 何培德笑著,對她的感覺還不錯,他向來相信外孫的眼光,外孫跟他那個腦袋缺根弦的女兒可不一樣,那是特別的有主見,他向來不擔心外孫做的決定,盡管他個外孫現(xiàn)在離二十歲還差點,已經(jīng)相當?shù)挠心芰Γ麕缀跄茴A(yù)見自己外孫的未來。 何培德早就了解過林校的經(jīng)歷,特別是她的家庭,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見,畢竟有什么樣的父母不是自己能夠挑選的事,“你真要跟我們阿晟好?” 他到是特別的開明,要不是特別的開明,當年估計也不會讓獨生女嫁給明顯想要往上爬的顧伯平,只是,他當年預(yù)估錯誤,顧伯平確實是膽子夠大,也夠肥,敢愚弄他!當然,他的外孫,也讓顧伯平付出了代價。 他為此感到很滿意。 林校知道這個問題得回答,“嗯。” 她沒有半點猶豫地就回答了。 惹得何培德一笑,他看向身邊站著的外孫,看他向來有些冷淡的眉目間多了點喜色,也讓他頗有些老懷安慰,“那就好,你要是中間改變了主意,我這孫子可是受不了的,你還是有點心理準備為好。” 這更像是一種警告。 卻也種甜蜜的警告。 于林校來說,她看向何晟,何晟也看向她。 她一笑,他也跟著笑,兩個人跟瞬間傻了一樣,一直在那里笑。 何培德并不打算打斷他們之間傻兮兮的凝神,年輕人嘛,總要犯點傻的,不是什么原則性的錯事,他都不會管,他女兒那會兒他就管得多,管得多了,到是成了女兒一門心思向著顧伯平了。 有時候插手真是不太好,何培德還是失去了女兒才明白這個道理。“有空就多來家里玩玩,我一個人在家里,還是挺悶的,工作剛沒,有點無所適從呀,你們國慶有沒有什么安排,我跟你出去一道走走?” 何晟暫時將視線從林校身上收回來,拉著她坐下,“我打算國慶跟阿校一塊兒回她老家,您也要去?” 林校也是那種表情,想想電視上的何培德,再想想自己剛才聽到的話,有種不搭的感覺,她的嘴唇動了動,感覺很玄幻。 沒等她的心安定下來,到是何培德還光明正大地跟她提,“我能去嗎?阿晟去見你父母,我也去,算是同未來的親家打個招呼?” 未來親家? 雖然她與何晟從來沒說過關(guān)于以后結(jié)婚的事,但她真的是早就有覺悟,她與何晟的關(guān)系,就會這么發(fā)展下去,不是她一個人的想法,而是兩個人共同的想法,她到是有點害羞,還有點驚訝,“你真要去?” 她就打算跟何晟一塊兒去,沒想會到多個人,而且多個長輩一塊兒去,這事她還得跟她姐說一聲呀,免得到時把她給驚著了,多一個何晟就夠驚了,再多一個長輩,她姐更驚。 何培德作勢要板起臉,“你這是不歡迎我去?” 林校哪里敢說不歡迎,她心里怎么也得幾年后呀,沒想到會這么快,人家都叫上“未來親家”了,她還能怎么說,只得把人往家里帶,“哪里能,我最歡迎阿公去了,不過阿公,我們是打算搭火車回去的,您呢?” 何培德一聽,“要這么麻煩,直接開車回去不就得了?” 林校有點顫抖,本來年輕人嘛,搭火車反而更方便一點,如今加上這位年紀看來就不輕的阿公,那必定得開車回去,不然上車又要下車轉(zhuǎn)車的,真是不方便,“真開車回去,是不是場面太大了點?” 她說的有點兒小聲。 暗地里就被何晟扯了扯手。 她回頭看何晟,見何晟對她使了個眼色。 何培德笑道,“這有什么的,場面大點有什么所謂?” 林校想了下,確實沒有什么所謂,其實她這次回去都有打算讓她媽到省城來,別在干活了,她媽要閑不下來,她就打算給她媽在小區(qū)里開個小小的零售店打發(fā)下時間,等時間久了,她媽也會慢慢地就習慣省城的生活。 她想是這么想,就怕她媽不同意。 因為她的那些事,她現(xiàn)在還沒同她姐說,有幾次都想說,話到嘴邊都縮了回來,實在是不知道用什么的話才不至于把她姐嚇著,說起來也怪難,她可不想她一說自己是重生的,把她姐就驚著了。 “那也行,到時別開車去我家就行了。”林校還是提議道。 晚上一塊兒吃飯,在何家吃飯。 何培德跟何晟一樣,都是喜清淡口味,當然這桌上的菜也照顧到了林校,也有幾個口味比較重的菜,林校來過何家都數(shù)不清幾次了,家里的廚師自然是曉得她的口味,每次必定為她準備幾個愛吃的菜。 晚飯吃的好,但是林校并沒有歇在何家,而是直接跟何晟回去。 從學校出來是搭公交車,這回去嘛,是天色太晚了,何培德硬是讓司機把他們送去,不過何晟早就有主意,叫車子停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他們慢慢地趁著月色走回去,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極長極長。 “喲,這都是誰呀,林校呀,怎么就跟我弟弟一塊兒了?” 美好的時刻,總是有人來搗亂,就比如顧丹丹這樣子不甘心的人,她還是來等何晟,實在是不能再在同學們面前再炫耀她的有錢,她的那些個同學平時都圍在她身邊,她不過就是現(xiàn)在手頭緊些,那些同學都當她平時在吹牛。更何況她現(xiàn)在要出國了,怎么就給那一點錢,她還想著出國前再在同學們炫一回呢,算得可精了,指定不能花自己得到的那些錢,還想再要些。 她越想越不忿,回到顧伯平那邊,顧伯平都癱瘓了,自己都管不了,哪里還能顧得及她!她在顧伯平那里找來找去都沒找到錢,索性又來找何晟了,怎么著何晟也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他不管她,她還能找誰? 只是,她看到跟何晟在一塊兒走過來的林校,林校,開始她還沒認出來,等走近了,她才慢慢地認出來,這是她初中時的同學——林校,瞧著她跟何晟站在一起,真讓她看得不高興。 林校不記得有多少年沒見過顧丹丹了,顧丹丹當年有怎么樣壞,那都是跟她沒關(guān)系的事,只是這一冷不丁的人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多少讓她有些感慨,她看向何晟。 何晟站在她身前,以保護者的姿態(tài)擋住她,“跟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怎么還來?” 顧丹丹雙臂環(huán)在胸前,不屑地一撇嘴,“跟我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別把人真當好人了,省得你的錢都讓人給刮光了,你最清楚她家的情況。我來嘛,當然是為了錢咯,不然你以為我來做什么?” 何晟瞪著她,“你不是跟何叔說想要出國?怎么不想去了?” 顧丹丹冷哼道,“不再給我點錢,就讓我出國?你不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我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嘛,那么就把錢多給點呀,給幾百萬算什么怎么回事,能讓我過一輩子?” 她的胃口可不小,也不是笨蛋,曉得錢這東西還是多一點為好。 何晟冷著臉,“你最好拿著錢走人,別等我后悔。” 顧丹丹想著那些已經(jīng)到賬的錢,還是怕出什么意外的,不過嘴上還是挺硬氣,“你多點給我錢,會死呀,真是的。” 她莫名其妙的來,又莫名其妙的走了,讓林校都有點摸不著頭腦,眼看著顧丹丹走了,她才看向何晟,“她這是怎么了,怎么沒跟以前一樣?” 她這一問,叫何晟的眼神暗了暗。“那你還想她怎么樣?” 林校這才發(fā)現(xiàn)他情緒不對,立馬曉得自己好像問錯了,當然,她不過就是好奇顧丹丹畫風跟上輩子不一致,這會兒的顧丹丹只是個死要錢去炫一炫的女孩子,可上輩子顧丹丹就是個神經(jīng)病呀,根本不在乎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還想對何晟…… 她想著就忍不住地再看眼何晟,眼里的意味怎么都掩飾不住。 何晟冷了臉。 林校忍不住要笑,看著他的冷臉,她確實沒敢笑,生怕讓他更生氣,“沒事的,都過去的事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何晟還是冷著臉。 林校索性抱住他,柔聲安撫他,“沒事的,誰也不會來傷害你了,再也不會了。” 抱著他的時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沒抱時還真沒發(fā)現(xiàn),她立即為自己剛才想笑的想法而覺得非常的內(nèi)疚,“何晟,現(xiàn)在沒有人能傷害你,你強大了,誰也不能來傷害你,誰想要傷害你,還有我呢。” 何晟慢慢地抱住她,將腦袋靠在她的肩頭,“她讓我惡心。” 林校沒敢放開他,“我可以叫她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 辦法都是簡單的。 她可以輕易辦得到。 何晟卻低低了說了聲,“別,別臟了自己的手。” 林校反而更緊緊地抱住他。 這晚,林校留在他的房子里。 國慶節(jié)之前,林校專門找她姐林潔來個“認罪”。 真真把林潔嚇了一跳。 不過林校還是把事情稍微圓了下,并沒有把重生的事一說,只是說起那個跟何晟搞的平臺,還有他們最近要搞的快遞計劃全都說了。 林潔聽得一愣一愣,她所想象的無非是畢業(yè)后找個好工作,掙多點,然后讓她媽不要再那么辛苦,也就這么簡單的愿望,而她妹不知道什么時候一下子就往更高的地方上去了—— 她瞪著林校,還是有點不太敢相信,“真的?” 林校點點頭。 林潔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你讓我先靜靜,我真有點飄。” 林校沒讓她靜,還是再說出來何晟的外公要去她們家—— 林潔又驚了一次,“你才幾歲,這就想結(jié)婚了?” 林校搖頭,“沒呀,他就是想去看看。” 林潔稍微鎮(zhèn)定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她才開口,“你真不是在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