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因為她的同學(xué)就在她的不遠處,是馬端端,他穿著黑色的運動服,腳上卻是雙白色的球鞋,也推著自行車進來,瞧見林校,僅僅是嘴角動了一下,并沒有打招呼。 林校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那么一扯嘴角就權(quán)當(dāng)是打招呼,閃腰從他身邊走過,步子歡快。 “林校?” 她停了腳步,回頭看向馬端端,眼神里還含著幾分意外,那意外分明在問馬端端,你叫我做什么? 馬端端那么一叫,又撇過頭去,少年的臉上出現(xiàn)幾分窘迫。 到是林校比他更實在些,“有話就直接說嘛,叫了我又不說?” “你爸媽、爸媽離婚了?”他問。 剛問出口,他又顯得分外的窘迫。 “那又怎么樣?”林校不答反問,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你到底想說什么?我爸媽離婚就離婚,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偷聽我跟我姐的話了?” “沒、沒有,我不是故意聽的,”馬端端否認,臉上都漲紅了,顯得特別的局促不安,尤其是在女孩子涼涼的眼神里更加的叫他想繃著臉,卻明顯不那么成功,“我剛走過來就聽見了,你們沒看到我而已。” “離婚是正常的事,”他著林校要走,連忙在她身后說,“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說不說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林校懶得理他。 她就這樣子,好像也沒想同班上的同學(xué)搞好什么關(guān)系。 ☆、第059章 她這話著實把馬端端給狠狠地噎了一下,叫他跟個傻子似地微張著嘴看著她遠走,人家走得可歡快了,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他剛才覺得聽到別人家的私隱還有點不好意思,甚至是心里還有點忐忑要不要跟她打個招呼。 她不是還好像喜歡過他嗎? 怎么就這么對他?難不成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嗎? 馬端端站在原地,發(fā)愣了好一會兒。 “哎,馬端,你做什么呢,還不走?”到是班上的男同學(xué)陳春偉走過來,見他還在原地發(fā)呆,趕緊地大聲叫他,見他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到是神秘兮兮地走近他,“我剛才看見林校過去了,她是不是塞給你情書了?” “什么?”馬端端一時沒聽清楚,下意識地反問了一聲。 陳春偉見他跟平時的聰明樣不太一樣,到是疑惑了整張臉,指指林校離開的方向,“她不是暗戀你嘛,怎么沒給你寫情書?” 馬端端這才聽清楚了,“沒有的事,你別亂說。” “是不是給你了?拿出來讓我看看她是怎么寫的?”陳春偉以為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索性想從馬端端身上找,卻被馬端端躲開,他還有點不滿,“你躲什么呀,這么小氣,讓我看看又不會怎么樣。” 馬端端搖搖頭,“是真沒有,她就在這里停自行車,我剛好也到這里來停自行車,也就那么湊巧碰到了,她都沒跟講話……” “不是吧?”陳春偉一臉的驚訝,明顯是不相信,“我聽說過她,我們原來那幾個差班的男生都是她筆友來著,我一直以為不是個能好好念書的人,沒想到她還能考入我們二中,真是了不得呀——” “筆友?”馬端端向來只關(guān)注自己的事,對于筆友這在同學(xué)之中早就成為新風(fēng)尚的事根本是毫無所知,“什么筆友?” 陳春偉撫額,對他的“天真”有些無奈,“你別跟我說你初中都沒交過筆友?” 馬端端認真地點點頭,“我哪里有空交筆友,就算是信,我媽都是看過的,更別說這種信了,我媽能讓我看見才是怪事。” 陳春偉知道馬端端的媽對他非常的嚴格,就算是平時同學(xué)找上他家玩,他媽都是不太高興,話到是沒說出來,可同學(xué)們都能感受得出來,后來也漸漸地根本沒有同學(xué)去馬端端家里玩了。 “也是,阿姨根本不讓你接觸這些,”陳春偉還有點同情他,“我初中時可是交過好多筆友,就林校那個同桌謝燕,也是我筆友來著,林校大都是跟差班的男生是筆友關(guān)系,那些人書都念不好……” 像他這樣的能順利考上二中的人,自然不會把那些差班的學(xué)生看在眼里,差班,其實并沒有差班這一種明目,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普通班,“我聽說過她的一些事,反正不是太好,你別真喜歡人家了,她在原來的初中還跟人寫過情書呢,他們這一屆的人全都知道的。” 馬端端抿緊了嘴唇,“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我跟她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管她寫什么情書呀,你不好好讀書,專門關(guān)心這些事做什么?要做包打聽嗎?” “我這都是為了你才去打聽,怕你真叫人給喜歡上了,”陳春偉跟個老媽子似地跟著馬端端后面講著,聲音到是不重,也不想叫旁人聽到這樣的話,“她怎么可能讀書會那么好,你看著吧,其中考就知道結(jié)果了。” 林校并不知道別人不看好她的成績,當(dāng)然,以她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就算別人再看衰她,她估計也不會在乎,那些最糟糕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離期中考還遠呢,她根本不擔(dān)心這個事,回到教室里趴在桌上瞇下眼,權(quán)當(dāng)是睡午覺。 謝燕是在寢室里睡過午覺才過來,看到林校趴在桌上還有點驚訝,迎上林校惺忪的睡眼,“中午吃飯怎么沒見你的人,到學(xué)校外頭吃了嗎?” “嗯,”林校睡得迷迷糊湖,雙手臂都有點麻,反應(yīng)也就有點遲鈍,就下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往外頭張望了一眼,“上課了?” “快了吧,”謝燕遞了張紙巾給她,指指林校的右眼角,“擦擦。” 林校連忙接過紙巾擦擦眼角,頗有點難為情,總算是清醒過來了,“早知道回寢室睡的,這么睡,感覺挺累得慌。” “我還在想你怎么都沒回寢室里,”謝燕攤開英語課本,又將課本給闔了起來,“我看到這些英文字母就相當(dāng)?shù)臒溃瑸槭裁次覀兎堑靡獙W(xué)英語呢,真是件無聊的事。” “學(xué)點英語有什么不好?”林校沒像謝燕那么較真,也跟著翻開英語課本,下午第一堂課就是英語課,她們班的英語老師是個年輕小伙子,最奇葩的是有個英文名還是眼鏡蛇的意思,“就別說以后了,咱們這高考甭管是理科還是文科都逃不了英語,都是必考的科目,你就算是再不喜歡它,也不能叫出題的人把英語題目給省了呀。” 謝燕往上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 都是為了高考而努力。 林校不止嘴上講得直白,心里也是這么想的,高考是第一位的事,擺正了態(tài)度才好,她一貫是朝著既定目標前進,好好讀書,念完高中,再考個差不多的大學(xué),再申請一下助學(xué)貸款,生活費嘛自己賺。 聽聽,這是多有目標的話! 這些話,林校都記在自己的心里,也不費力找張紙條寫寫,寫出來那多俗套呀,必須得記得心里就跟烙印在心上一樣,永遠都洗不掉的那種,甭管山崩地裂,還是海嘯狂卷,都不動搖她的決心。 英語課后排的是體育課,高中的體育課跟初中的體育課不太一樣,是女同學(xué)跟男同學(xué)分開來上課,不像初中是同個班級不管男女生一塊兒上課,她們是一班就跟二班的體育課一塊兒上,這不是開學(xué)以來的第一堂課,已經(jīng)上過好多回,可能不是同個班級的緣故,兩班女生并不是很合得來,總是涇渭分明的站開,一班歸一班,二班歸二班。 一班的女生普通身高比起來要比二班的女生要矮些,所以一班的女生就站前兩排,二班的女生就站后兩排,從后面能明顯地看出來,她們將一班的女生擋了個嚴嚴實實。 “你說她們都吃了什么藥,怎么都比我們高?”謝燕忍不住開口跟身前的林校咬耳朵,她們倆是同桌,身高也差不多,“是不是光知道長高了,不知道念書了?” 林校對這樣的話還真是挺無語,二班不像他們一班全是考進來的學(xué)生,都是跟別個班級一樣差了幾分花錢進來的學(xué)校,從先天性來講,學(xué)生的資源就比一班的學(xué)生要低個檔次,——她到?jīng)]這么認為,只是學(xué)校是這么分配出來,二班大概是離縣二中錄取最近的班級了,再往后一個班級成績一個班級成績的往后排,如果考試成績好的話,可能會有進入一班的可能性。 “還有我們班老同學(xué)呢,”林校壓低了聲音,“叫人聽見可不好了。” 謝燕用眼角往后一撇,就看到曾經(jīng)的同學(xué)楊敏,以前楊敏考試成績都還不錯,中考時也考砸了,沒顯出她的本事來,“楊敏挺可惜的,聽說她家花了兩萬錢才能二班,真是舍得花錢哪,要是我還不如復(fù)讀一次。” “復(fù)讀這東西不好講的,”林校看著體育老師將她們往的體育委員叫出去示范排球動作,手上也跟著學(xué),學(xué)著像模像樣,“復(fù)讀肯定壓力比我們原來中考時更大,而且復(fù)讀又不能再重縣一中,到時候只能選我們學(xué)校跟縣三中了,三中她肯定不去的,自然還是我們學(xué)校,兩萬錢你看著多,其實也不好說,復(fù)讀一年總是要錢的,還不如就花了這個錢,再不用去承擔(dān)復(fù)讀的壓力呢。” “我怎么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謝燕訝異地看向她,“你最近是不是參加了什么培訓(xùn)班,把嘴巴學(xué)得這么甜?” “矮個鬼呀,”林校剛說完這句,就被體育老師點了名叫她出例去學(xué)著做動作,頓時就有點尷尬,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走出了隊例,漫不經(jīng)心地將兩手弄在一起去接球,誰知道球一落下來,她那么一用力接球,球就飛了出去,—— 球看上去接著了,她的手也跟著疼,根本沒接到位置。 “去撿球。”體育老師命令她,還沖她將口哨放到嘴巴,“快點,快點把求撿回來,我們今天是上排球課,主要是學(xué)習(xí)怎么接球,兩個同學(xué)一組,自由組隊,快快快!” 她嘴上說得“快快快”,一連說了三次后就開始用口哨吹,吹得特別響亮,整個cao場都回蕩著清脆的口哨聲。 排球被林校接出去老遠,都快到男生那上課的地方,她趕緊上前去把球撿回來,看也沒看一眼男生那邊,就直接抱著球就往回跑了,跑回去剛好跟謝燕一組練習(xí)。 ☆、第60章 060 別看林校平時挺靈活,體育課就各種不行,也就長跑一項拿得出手,也歸功于她的肺活量好,悶不吭聲地就能跑個前幾名,短跑就不行了,她五十米跑得差得要命,高中時居然不跑五十米,要跑一百米,她為此真是cao碎了心,因為體育分直接影響?yīng)剬W(xué)金呀,為此上體育課她是特別的認真,就為了刷一□□育老師的好感,別叫她的體育分低于七十五分才好。 她的目標極具功利心,并沒有絲毫為這樣的功利心而覺得難為情,她跟謝燕組隊練排隊,練得吭吭哧哧,沒曾想,謝燕就被別人家飛過來的排球撞到小腿了,她連忙也顧不上手里的排球了,趕緊地去扶謝燕。 謝燕一點防備都沒有,當(dāng)時小腿就軟了下去,幸好她反應(yīng)快,才能把人給扶住,謝燕的手緊緊地抓住她,臉上還有點小驚慌,兩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去看邊上的同學(xué),想看看是哪組的球這么就飛過來了,一點準頭都沒有。 “對不起,對不起,”沒等她們找著人,楊敏就過來了,一臉的抱歉,“啊,是謝燕呀,謝燕,對不起呀,我手沒接好球,球就朝你這邊飛過來了,你的腿沒事吧?疼不疼?我送你去醫(yī)務(wù)室嗎?” 謝燕當(dāng)時是腿軟,現(xiàn)在到是沒什么,瞧楊敏一臉的抱歉,也沒有放在心上,反倒是安慰起楊敏來,“我沒事呢,不疼的,不就是給球撞了下嘛,你快回去練球吧,我這里有林校呢——” 林校冷眼旁觀,并沒有插話,看著謝燕松開她的手,站在原地踢了兩下腿,看樣子是沒事,她也就沒管了,人家都說沒事,她自然是用不著大驚小怪咯,回去把球撿回來,試著自己往上拋起又用手試著接球。 “林校來——”謝燕已經(jīng)擺好姿勢,沖她叫道。 楊敏還沒走,目光遲疑地盯著謝燕的小腿,似乎很擔(dān)心,“你真沒事嗎,不要硬撐著呀,球撞著肯定會疼的,謝燕,你別硬撐著呀?” 謝燕看著林校打過來的球,她立馬抬手就去接,將球抬起好遠,她看著林校跑著去接那球還沒接到,不由得“哈哈”大笑,回頭再看楊敏,笑得一臉的真誠,“你看,我真沒事,你走吧,快回去練球吧?” 楊敏這才走,走的時候還下意識地看一眼揀球的林校,本來在班上成績不怎么起眼的人,考得居然比她還好,真是叫她不服氣,她拿著球走回到同學(xué)那里,還回頭看了一眼林校跟謝燕—— 謝燕的成績是比她好,不過也只考入縣二中,林校憑什么成績會比她好?真是奇怪的事,肯定中間有什么貓膩,她剛才就聽到她們倆在說悄悄話,以為她沒聽見嘛,要不是這是在上體育課,她肯定要上前跟她們理論一番。 “楊敏,那謝燕沒事吧?”到是她的同學(xué)怕把人弄疼了,就焦急地問道。 楊敏往那里再看了一眼,看著她們歡快地練球,心里總是堵著一口氣,她們學(xué)校好些人都是買分進入縣二中,看成績才分的班級,高一共八個班級,學(xué)習(xí)最差的就是八班,因為他們花的錢更多,花的錢越少,說明離錄取分越近——她也就差了兩分,所有能加的分都加了,偏還差兩分,叫家里花了兩萬塊錢。 “我想送謝燕去醫(yī)務(wù)室看看,她說沒事呢,”她跟同學(xué)說,“看她現(xiàn)在還在打球,還有能跳一點,估計是真沒事。” 同學(xué)這才稍稍放心,不過話又提起來,“聽說你跟她們以前是同個學(xué)校的,是不是呀?林校的成績這么好,考到縣一中還不去讀,就到二中來讀。” “她真的考得挺好的,”楊敏沒讓自己露出嫉妒的表情,也就是羨慕,“我們班主任都驚訝呀,她考得這么好,簡直給我們班爭光呢,我也佩服她能考出這么個好成績,我們初三這一屆,考得都不怎么樣,好多好學(xué)生都失手了。” 比如她自己,也失手了。 同學(xué)有些訝異,“她以前成績不太好嗎?” “我們練球吧,”楊敏沒接話題,朝同學(xué)發(fā)球,“快點來。” 同學(xué)立馬接球,盡管沒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還是對林校的事多了點好奇,平時成績不太出眾的人,如何就能有那么高的分數(shù),一舉到了縣一中的分數(shù)線呢,真是件奇怪的事。 謝燕跟林校就互相換著練,總有一個發(fā)球,一個接球,練得不亦樂乎。 體育課的時間總是特別的短暫,很快地體育老師就吹響了集合的哨聲,讓她們就地解散,不管男生也好女生也好,都是一窩蜂地都解散了,尤其是謝燕這邊拖著林校,硬是往廁所那邊走。 “一塊兒去嘛,”謝燕不松手,“我太急了。” 林校也跟著走,確實是想去解放一下。 “你們聽說沒,我聽她們以前同校的人講,以前她成績不怎么出眾的,怎么就一下子就過了縣一中的分數(shù)線,真是奇怪的事……” “也有可能是考好了呀,不是有些人就是臨場發(fā)揮特別好嘛,我猜可能是那樣子,再說了,中考時都是分開考的,東西都不能拿進去,誰還能偷看了?” 也不知道說的是誰,林校跟謝燕聽得糊里糊涂,待得人家從里面出來,她們倆才發(fā)現(xiàn)是隔壁二班的兩個女生,兩個女生看到她們,似乎都沒敢她們對看一眼,就直接低著頭走了,那速度快的都叫人吃驚。 “她們都說誰呢?”謝燕還有點好奇,用手戳戳林校,跟個八婆似的眼睛發(fā)亮,“她們不是也從中考走過來的嘛,還能懷疑別人偷看啦?你認不認得剛才那兩個人,我都不知道是叫什么名字,等會我們在二班的同學(xué)看看看。” 林校后知后覺地才想起來可能是在說她,心里是這么認為,面上到是沒流露出來半分,只當(dāng)作不知道,“世上有總有紅眼病,見別人好了就心里不痛快吧,隨她們?nèi)ィ憷硭齻冏鍪裁础!?/br> 謝燕想想也是,也就沒再糾結(jié)這個事。 到是出來的時候,她還拉著林校的手臂,“你對我們班上的那個陳春偉有沒有印象?”林校點點頭,她再接著說,“你不知道他居然是我筆友,這學(xué)校的人也太少了吧,居然在同班,我總感覺自己好像有些秘密都叫人知道了,煩死了。” 青春少女總有迫切想要有個傾訴的對象,不認識的筆友恰巧滿足了這個愿望,所以謝燕一直對這個是耿耿于懷,陳春偉往她這邊一看,她就感覺不太好,像是自己在他面前跟個什么隱私都沒有的人一樣,以前是筆友,談天聊地的都有,真認識了人,才發(fā)現(xiàn)陳春偉在她的信里表現(xiàn)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她更是后悔交什么筆友了,感覺像是有把柄落在別人手里一樣難受。 林校早就不跟筆友通信了,家里的那些信都讓她打包了,一封都沒再回過,也懶得再看看信的內(nèi)容,一看信的內(nèi)容她估計就會胸悶,那么中二的她,那么想當(dāng)然的她,簡直是叫她自己都不能忍受。 “有什么可煩的,”林校滿不在乎,給她提醒道不,“他也一定說過什么事吧,說不定他心里也煩著呢,當(dāng)作以前不認識不就行了?” “也是呀,”謝燕這么一想才好受過來,兩眼閃亮地盯著林校,“他要是敢大嘴巴說我,我也不會讓他好過,要是他嘴巴牢啥也不說,我也會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