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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九七年在線閱讀 - 第34節

第34節

    上輩子也是鬧過一回離婚,到了民政局那邊辦離婚手續,兩個人又轉回來了,說是婚姻登記證沒了,——婚姻登記證,林校開始也沒見過有這個東西,那年代的人因為戶口政策并不是像現在這么嚴格,事實婚姻也是能遷戶口過來的,不像現在必須要出具登記證才能遷戶口。

    那時候,她還懷疑他們兩個人是不沒登記,后來她才知道兩個人登記了的,而那個他們借口找不著的婚姻登記證她有一次整理東西時見過,就在他們每次搬家都舍不得丟掉的紅色皮箱子里,那是他們結婚時攢下來的家當。

    這一回,不會再有婚姻登記證遺失而離不成婚的事情——她要拉著她姐林潔一塊兒去,一塊兒去見證他們的離婚事宜。

    趙霞還愣在那里,好像并沒有聽清楚,她的眼神都是茫然的,沒有一點兒焦距,好像整個人都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緒里,臉色慢慢地變白,又慢慢地轉紅,又白又紅,看上去特別的驚心。

    “你個沒良心的,”趙霞哭喊著撲了上去,對著林長富的胸口用拳頭捶打著,“我嫁你后,一天福都沒享過,每天都是拼死拼活的掙鈔票,你老是賭呀賭呀,老是不爭氣地哄騙別人鈔票,我還是跟你過去,你現在要離婚,你這個沒良心的,沒良心的,良心都狗吃了……”

    林長富一把將她給推開,看也沒看她一眼,將脖子上的廢棄電線一甩開,趿著拖鞋就出門揚長而去。

    趙霞被推倒在一邊,失魂落魄。

    慢慢地,她抬起頭來,看向林校,“阿校,你爸要跟我離婚呢,要跟我離婚了呢?”

    林校看著她,臉上并沒有同情,“是呀,我聽見了,姐,你也聽見了吧?”

    她轉頭看向林潔。

    林潔的情緒還沒過,從床里起來了,站在地上,看到趙霞這種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更是像被什么碾壓過一樣難受,“是呀,要跟你離婚呢,你有什么辦法?有什么辦法?”

    “是呀,我沒辦法,”趙霞喃喃地說著,眼神一點光亮都沒有,像是失去了一輩子的支柱,“其咋噶么沒良心,我跟其吃了多少年的苦,一點抱怨其的閑話都沒有,其還要這么沒良心?”

    “是呀,你是要問問其看,為什么他會這么沒良心?你辛辛苦苦賺來的鈔票不是給其還債就是給其用了,你是不是還想要這么過一輩子?你一個人這么辛辛苦苦還不夠,還要拖著我跟阿校也是這樣子?”林潔特別的冷靜,簡直不像她這個年歲。

    林校一直知道她姐總是特別的冷靜,特別的果斷,這樣的話,她說不出來,她姐會說,她自己只會埋怨,所以把自己過成了個怨氣十足的人,一輩子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開心過。

    趙霞看著大女兒,已經十八歲的林潔,身高已經比她高了,快高出一個頭,剛出生時還是那么小的孩子,如今都這么高了,都已經高三了,她的心都有點顫抖,想反駁些這些話全都不對,哪里有孩子怨恨父母的,哪里有?

    可她卻說不出來,林長富的所作所為,她難道能不清楚?

    難道真讓兩個女兒被指著后背說是兩個沒爸的孩子?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幾絲痛苦,“囡呀,你不曉得,要是離婚了,別人的話會講得好難聽,別人會講你兩姐妹是沒爹告訓的囡,別人都會這么講的,都這么講的……”

    “沒爹就沒爹,你以為有其在,我跟阿校會有什么好名聲?爛賭鬼?騙子?或者是別的?”林潔絲毫不放松,一字一句地逼問著趙霞,“還是你寧愿叫我跟阿校背著這樣的名頭過日子,而且要過一輩子?”

    “不是這樣講的。”趙霞打斷她的話,迫不及待地想找些什么理由出來,巴巴地看向林校,“你記不記得其對你好的,也曉得買你鐘意吃的菜回來?你氣起來要跑出門,都不是其把你勸回來的?好好哄你的?”

    林校雙手環抱在胸前,臉上半點表情都沒有,就那么回望著趙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好像從來就不認識趙霞一樣,“媽你就覺得這樣子就是好了?你忘記了?其是怎么的?屋里頭有幾塊鈔票都拿去,不是賭了就是給其還債了?我的學費都不得落?平時對我不是瞪眼睛,就是陰著臉的,你叫對我們好啦?老是講有子侄可靠,不想靠我跟阿拉姐,你要是就讓我跟阿拉就這樣一輩子生活,你要為什么把阿拉生下來?”

    “是呀,為什么要把阿拉生下來跟你一起受苦?”林潔接過話,她的手按在林校的肩頭,“你看別人家,哪份屋里不是好好過日子的,就是其,其不讓阿拉好好過日子,我從小都不曉得有什么爹的,別人爹都是像模像樣做人,就他從來都不是人樣,其都講要離婚,你還想要拖著其?”

    趙霞被兩個女兒講得頭腦發懵,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而更讓她不得不面對的是兩個女兒講的一點錯都沒有,林長富就是那樣的人,他自己高興了,可能會買點東西回來,心跟花似的,就給兩女兒買點東西,心情不好,或者沒錢了,看誰都眼睛不是眼睛,鼻頭不是鼻頭了。

    她睡回床里,好像那樣才能讓她好受些。

    又想著林長富怎么就跑出去了,這么晚,他會到哪里去。

    林校跟林潔也睡了回去,兩姐妹都比較激動,林潔還哭了,別看她冷靜,其實她私下里特別愛哭,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林校不哭,她心里窩著火呢,她就怕兩個離不成婚。

    就憑林長富那樣的性子,離不離婚真是沒什么搭界,她確實不相信離婚了就能一了百了,她們總不能逃到別的地方去,總歸是要住在鎮上,她們還沒有畢業,并沒有別的地方可去,至于去別的學校,也不現實,先別說擇校費了,就是學籍必定在要落在這里,她們去不了別的地方,更何況她姐還得高考。

    她就盼著她姐心情好些,考試的時候發揮要好一點,那樣子會更有余地。

    太陽剛出來,林校就醒了,實在是睡不著,往邊那床一看,趙霞還睡著,也不知道是醒著還是沒醒,她估摸著估計是醒了,可能是一晚上也沒睡著。

    她還是想夸夸林長富一番,畢竟趙霞不可能提出離婚的事,打從這輩子醒來,她就盼著能聽到這兩個字,這兩個字比任何字都要親切些,——她將冷飯拿出來,昨天晚上硬著脾氣沒吃飯,早上就餓得發慌,這心情是好的,她就起來燒泡飯,先把水燒開,再把冷飯放下去,再煮開了就行。

    她不太喜歡吃冷飯與水一塊兒煮的泡飯,覺得太糊巴巴,不如這樣子飯是飯,水是水的泡飯吃,她這個人有時候也有講不出來的挑剔,煮好了,端了一碗放桌上,“起來吃飯了,快起來吃飯了——”

    趙霞沒起來,林潔到是起來了,刷牙洗臉。

    兩姐妹坐在桌邊,一邊吃泡飯,一邊夾點咸魚吃吃,誰也沒有再叫趙霞吃飯,吃完飯,林潔洗的碗,把碗筷一收拾,就睡回去了,林校也是,不光是躺在床里,她還拿了本書看看,別仗著記憶好這種金手指,她平時也努力了點,畢竟讀書不是記性好就行的,有些題目不能理解也是不行的,考試時怎么可能出的題是跟平時做過的一模一樣,她需要的是融會貫通。

    這一天,趙霞都沒有起來。

    隔壁家到是想問她們家出了什么事,可林潔一直關著門,并沒讓人探聽。

    到了晚上,林潔跟林校兩個人坐著吃飯,桌上就一碗蒸茄子,家里都沒有麻油跟豬油,只放了味精跟鹽,也足以叫她們倆吃得津津有味,家里頭再看不到那個礙眼的人,好像是人生幸事一般,讓她們兩姐妹的胃口都好了些。

    趙霞睡了一天,一直沒睡著,就像是死過去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看著兩姐妹在那里吃飯,她心里也窩了火,“砰”的坐起來,帶著種不知名的怒火,“只曉得自己吃,都不叫人吃的?”

    林校立即想要還嘴,卻被林潔按住了手,她回頭看向坐在床沿的趙霞,雙眼通紅,肯定是哭過了,“剛才不是叫過你了,你當作沒聽見,我跟阿校又有什么辦法?”

    “只叫一聲,你不會多叫幾聲?”趙霞就沒穿拖鞋,直接走到桌邊,就看著桌上的蒸茄子,“還蠻曉得吃嘛,我平時都是太寵你們了,還曉得自己做飯了?”

    “當你平時得很寵阿拉的?”林潔嘴上不饒人,趙霞說什么,她都要擋回去,“飯誰人不會做,不過是好吃跟難吃的區別,你好端端的想把氣撒阿拉身上做什么?”

    趙霞瞪眼,“我跟你們撒什么氣?我是好好同你們講。”

    “呵——”林潔從鼻孔里哼氣,“你想好沒,到底離不離?”

    “你小人家家的,管大人事情做什么?”趙霞被戳及痛腳,火大了起來,面紅耳赤,就是聲音都有點重起來,還有點沙啞,“自己好好讀書好,管大人事情做什么?”

    “我也不想管。”林潔回答她,“你不弄好,阿拉兩姐妹會心思讀書才怪事!”

    趙霞被她一噎,還是不甘心,“我一個人咋負擔得起你們兩個讀書?”

    “講得其好像一年到頭都把鈔票賺來交給你似的。”林潔基本上不給她留什么面子,反正她說的也是事實,只有趙霞的想法轉不過來,“你算給我聽聽看,其一年到底是賺了多少,又有多少是給你的?還是他一年賺來的夠不夠其賭博,還是還要伸手向你討鈔票?”

    趙霞驚惶地盯著大女兒,好像所有的面子都給剝開來,都赤果果地擺在兩個女兒的面前,她為了這個家,為了這個家不被散掉,好像做的一直都是無用功——

    可,她還是下不了決心,多少份家都離婚了,小孩都是混了。

    “我要是離婚了,你們兩姐妹咋辦?”趙霞還抱著一絲希望。

    林潔并沒有一口就說要跟她走,其實沒必要,她們兩姐妹不能跟她一塊兒走,如果跟她一塊兒走了,其實也是趙霞的負擔——她看向林校,見林校放下碗筷。

    林校再喝一口醬油湯,也就這種熟悉的口味才能讓她的心好受點,像是能安定一點兒,“阿拉兩姐妹有什么關系的,都這么大了,你還以為阿拉要去做什么?你以為阿垃兩姐妹會去混嗎?”

    趙霞低了頭。

    “誰能供你們讀書?”

    她低低地聲,像是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別搞笑了,你以為就算沒離婚,他會供我們讀書?”林校看趙霞的樣子,心有點軟,可她清醒地知道這時候她一點都不能軟了,軟了就沒有機會了,“你們在一塊兒也沒見他賺錢供阿拉兩姐妹讀書。”

    所有的錢都是趙霞擠出來供她們姐妹讀書,并不是林長富。

    “你離婚了剛好,我們去報困難戶,”林潔非常冷靜,“學費能免呢,不就是生活費嘛,你要是覺得你離婚后就不想照顧我們了,我們也沒辦法,我跟阿校兩個人一起總不會過得比你們兩個人不離婚要壞。”

    “講什么話!”趙霞瞪她,“你們當然要跟我走,我是不會把你們兩姐妹給其的。”

    “那你真打算離婚?”林校咬了咬唇瓣。

    趙霞吃起飯來,并沒有回答。

    林校還想問,卻被林潔拉住手,看到林潔對她搖搖頭,她也就沒再問了。

    這一晚,林校好幾次醒來,無非是做夢夢到林長富跟趙霞沒離成婚,那樣的夢太可怕,以至于她反反復復的做這樣的夢,弄得她怎么也睡不著。

    娘仨起床了,在吃飯。

    林長富到是回來了,長袖襯衫加黑色長褲,趿著拖鞋,神氣十足,站在門口,也不管別人是不是會聽見,就喊了聲,“要離婚去,快點,磨磨嘰嘰的做什么?”

    這一喊,隔壁租戶也聽見了,連忙趕出來看,見是林長富,連忙問道,“長富哥,這都是做什么呢,好好的做什么要離婚?”

    “你毛多管閑事,阿拉屋里事體,你問什么問?”林長富不耐煩跟她扯,索性就喝了過去,“你自己屋里事體管牢點,毛管人家屋里閑事!”

    隔壁租戶立即翻白眼,“不識好人心,腦袋有毛病。”

    她話音一落,就回屋里去了,把門關得“噼啪”作響。

    林長富依舊陰著個臉,跟別人欠了他債似的,見趙霞還沒出來,他就踢門,“走不走?今天不走是畜生!”

    趙霞不是沒脾氣,被林長富這么一激,脾氣也上來了,“走就走,有什么的,我離了你難道日子還過不了?”

    “哼,我到看等著你日子要咋過過!”林長富依舊硬氣,絲毫沒軟和半點,身形一斜一斜地走路,比平時斜得更厲害。

    林潔看向林校,林校晃了晃手里的東西,白色的尼龍袋里放著戶口本,趙霞與林長富的身份證,還有當初他們兩個的結婚登記證,所謂的結婚登記證,其實就是一張紙,并不是像現在紫紅色的本本。

    沒有這三件東西,甭想能離得婚!

    林校早有了經驗,所以早就把這三件東西給準備好了,即使是星期一,她跟她姐林潔也沒打算去學校,不再像上輩子一樣讓他們兩個人去了一次,然后又沒離成的回來,這會兒,她必須讓兩個人直接離了。

    林長富跟趙霞走在前面,林校兩姐妹走在后面。

    到是趙霞一回頭看到她們兩姐妹,“你們跟來做什么,還不去學校,都要遲到了。”

    “我們跟你們一塊去,”林潔望著趙霞,很堅定,“一塊去,今天學校不去了。”

    “小孩子湊什么熱鬧?”趙霞不悅了。

    林校就怕這個,她心里墜墜的,生怕趙霞又改變主意,趁熱打鐵才是正理,“我跟阿拉姐不跟去哪里有心思得學校去上課,這手續一會兒就辦好,辦好后阿拉就回去學校上課,頂多一早上時間。”

    趙霞拿她們沒辦法,只得應了。

    ☆、第046章

    從鎮上到民政局婚姻登記處其實挺遠,因為民政局婚姻登記處在縣里,并沒有在鎮上,趙霞年輕時的結婚登記是在鄉政府辦理,后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只能在縣里辦理,跑一趟縣里還挺麻煩。

    在東站搭客車過去,這時候的客車并不像后來速度快,到縣里得花四十五分鐘,而且不是城鄉快客,當然,也并不是公交車,會順路停幾個站,并不是每個站都停,有時候也不會停,車票每個人七塊錢。

    趙霞出來太急,身上都沒帶錢,林長富就自己一個人付了錢,也沒管她們娘三個,還是林潔拿錢付的車票,母女三個付了二十一塊錢,林校還去買了點暈車藥,還有瓶礦泉水,通通都是給趙霞準備的東西。

    她自己平時也是暈車,沒跟趙霞反應那么大而已。

    趙霞遲疑地接過暈車藥還有礦泉水,又往林長富那里悄悄地看了一眼,自認為是悄悄的,先喝了一口水,遲疑地看著暈車藥一會兒才吞了下去,一吞藥,她就閉上眼睛,顯得很難受的樣子。

    東站并不是后來那樣敞亮的樣子,只是個小小的老車站,候車室里排滿了長長的木凳子,紅色的漆早已經脫落,露出里面的木頭,空氣里有種難聞的油味兒,發車的聲音都是喇叭里有個女聲喊的,很響亮。

    林長富遠遠地站著,好像跟她們母女三人不認識似的,臉上陰陰青青,眼睛從上往上看人,更顯得陰沉,嘴角不時地一撇,好像在嘲諷。

    林校看慣他的姿態,他總是這樣子,好像別人得求著他似的,他根本一點錯都沒有,離婚也得是他提,要是趙霞提了,他不知道是蹦成什么樣兒,——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林長富腦袋里在想些什么,不過是指定趙霞心軟不會離婚,就等著趙霞跟他講好呢。

    這一回,林校根本不打算叫他如愿了,甭管以后怎么樣,婚必須離了,她是不懂趙霞對林長富的感情,可這樣的林長富,有什么值得她留念的?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有這樣的伴,真不如沒有。

    林校上輩子一貫是覺得趙霞年紀輕時沒同林長富離成婚,年紀大了,也確實需要那么個人陪在身邊,這樣的想法,她現在才明白一切都是錯的,有種人,你越對他好,越是無數次原諒他,他永遠都會跟沒事人一樣,就算是錯了,也是別人的錯,永遠犯的都是同一個錯,永遠不知道悔改,他習慣了予取予求。

    林潔站在那里,冷冷地看著林長富,見趙霞站在那里,她就把趙霞拉著坐下,“還有十五分鐘,先坐一會兒,別急。”

    趙霞到不是急,是心里慌。

    她的慌,不止林潔看得出來,林校更看得出來。

    她們不能讓她真慌了,真慌了,這事肯定就得黃,她們可不能叫這事兒給黃了,反正在她們眼里,跟著這樣的男人一輩子吃苦,她到底是有什么樣的奉獻精神,總不能叫她把她自己給毀了,順便也跟著把她們兩姐妹也毀了。

    坦白說,林校是個自私的人,所以她還能冷靜地分析,甚至她明確地知道趙霞上輩子根本就沒離開過林長富,一直陪著林長富吃苦,當然這苦全是由林長富自己造成,而趙霞是輔助,她是想過林長富能改,但是對林長富的容忍度極高,每次都能原諒,且替他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