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林二妹早就按著徐淼淼的吩咐,熬好了rou粥端過來。 云義黎下了床,吃了六碗才停下,肚子飽了,身上也不痛,精神頭也足,真是好舒服好幸福。 眾人見云義黎臉色紅潤,一夜之前病好了大半,均是大喜,圍著他說昨晚發生的事。 林三弟激動萬分雙手比劃著大聲說道:“主子,縣主生了你的氣了,說你畫了三幅畫,害她難過了一個月。” “主子,縣主一聽你重傷,就不生你氣了,趕緊來給你瞧病。” “主子,縣主掀開你的內衣,看到你胸膛的傷口,一下子就哭了,哭得可傷心了,二妹問縣主,縣主都沒聽見。” 云義黎臉色越來越紅,最后紅得像抹了胭脂。 云立飛、云莫清不約而同的問道:“大哥,今晚的御宴,你還去嗎?” ------題外話------ 謝謝這幾天送鉆花票訂閱留言的親們。我都看到了。 奇怪。我的單訂不少。怎么月票不多呢? 親們的月票呢? ☆、137 太子受罰太子妃服軟 云義黎點點頭,“去。” 林大、林二妹便再三重復徐淼淼的囑咐,云義黎絲毫沒有不耐煩,不停的點頭。 眾人退下讓云義黎好好休息。 云義黎準備繼續補眠,想到剛才左半屁股剛坐在太師椅上有點微微的疼,伸手按了幾下,發覺只要按就疼,不按就不疼。 “這個地方我沒有受傷,昨個還不疼,怎么今個就疼了?”他起身去找了銅鏡,脫了褲子照了照疼處,瞧了好一會,才看清楚有個針眼。 頓時心砰砰跳,羞得臉色血紅。 艷陽高照,春光明媚。 皇宮早朝退了,文武百官潮水般從宣政殿大殿涌出。已經適應了上朝的李南面無表情的走在人群的最后,身后是神情淡淡的大唐國的天子李嚴。 今年朝議的大事是春耕。 從南地上報的折子來看,連續三十幾年的內亂,導致土地人口流失。目前的耕地畝數及人口數量還達到四十年前的六成。 在生產力低下的時代,一個國家想要強大,首要的就是發展人口與農業。 去年李嚴登基之后,為了讓人口、耕地迅速增長起來,已經下旨免了所有田地的三成稅。 田稅減收,國庫收入降低,就是這樣人口、田地增長的速度仍是極為緩慢。 有什么辦法加速人口、耕地增長,這是李嚴與李南一直最大的心事。 一個青年太監小跑過來,向父子行禮之后,恭敬的道:“太子,徐縣主派跟前的宮女夏荷給您帶話,您可要見她?” “立刻見!”李南面帶笑容。 流云站在不遠處瞧到這一幕,微笑輕輕搖頭,等李南走至,如同往日跟在他身后。 很快,李南就在宣政殿偏僻無人的一個角落見到了身著宮裝的宮女夏荷,揮手免禮,激動的笑道:“我姑姑有什么話帶給我,你快說。” 夏荷在去小梨村時見過李南,當時李南還特意考察她與春蘭三人的忠誠度。問道:“請問太子稍后可有急事要辦?” 李南心道:就算有急事也統統排到后面。姑的事必須放在第一位。笑嘻嘻道:“沒有急事要辦。” 夏荷再次環視四周,除去李南、流云,就是他的貼身青年太監,再無別人。 她提高聲音模仿徐淼淼的神態語氣道:“縣主說,憶云跟你無怨無仇,你竟對他起了殺心,把他打成重傷。” 李南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慌。沒想到徐淼淼這么快就知道此事。 流云嘴角上翹。 青年太監恨不得鉆進地洞去,不想聽到李南這么多的秘密。 “我昨個去瞧看憶云,他被你打斷了胸肋骨,日夜疼痛難忍,昏迷了幾天幾夜。好你個李南,當上太子,頭一個學會的就是仗勢欺人!” 李南一聽徐淼淼都不叫他小南南了,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失聲自語道:“姑,我錯了。我當時就是氣他欺騙了你我,然后一時沖動……” 夏荷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現在知道錯了?” 李南忙道:“知道。” “那你在這里朝郡公府的方向跪半個時辰。”夏荷停頓一下,心里慌的有些不敢看李南,輕聲道:“你若不想跪,就算了。” “不不不,我跪。”李南撲通一下就朝郡公府的方向跪下。 夏荷望著堅硬的青石大磚,都替李南覺得膝蓋疼。 李南跟前的青年太監目瞪口呆看完這一切。 這個青年太監今年二十六歲,叫趙大山,人稱趙公公,李南叫他小趙子。 趙大山目光向流云求助,見后者竟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只能厚著臉皮跑過去向夏荷央求道:“好jiejie,太子是千金之軀,不能跪的。” “那你跟太子說去。” “太子能不能少跪一會兒?” 李南高聲道:“小趙子你不要難為夏荷。我錯了。姑罰我,我跪就是。” 幾個月前,他在小梨村的山上打了趙明圓,徐淼淼不但罰他跪下,還拿棍子打他,下手一點不輕,甚至打斷了一根棍子。 他長這么大,家里的長輩包括李嚴在內,只有徐淼淼打過他。 他一點都不埋怨,更不會恨徐淼淼。 因為他深深知道,在這個世上,全身心關懷疼愛他的女人只有徐淼淼。 流云慢悠悠走到趙大山跟前,“呂大人肯定在書房里等著太子,你不替太子向呂大人說一聲?” 太子太傅呂文杰現在每天上過早朝之后,會在東宮的書房教李南功課,期間會提問李南對一些國事的看法。 “是。”趙大山跑到李南跟前,見他竟然在默默落淚,連忙低頭恭敬的道:“太子,奴才去跟呂大人說一聲,就回來陪您。” 李南點點頭。 夏荷待趙大山走后,請她到了不遠處,用不高不低的聲音道:“流大大人,縣主讓奴婢問你,太子與太子妃的關系如何?” 李南身子明顯的動了一下。 流云微笑道:“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得我這個老人家都腦袋疼。” 李南干嗽了兩聲。 流云撲哧笑出聲,“太子面子薄,我就不揭他的短了。你讓縣主進宮當面問太子。” 李南豎起耳朵聽。 夏荷柔聲道:“縣主正有此意。今個縣主與家人都去陛下賜的長安縣與戶縣交界的田地。明個縣主與家人要去拜訪海家。后個縣主就會進宮見太子。” 李南聽到徐淼淼后天來看他,心里大喜。 流云夸贊道:“你家縣主是個急性子,心里也是惦記著春耕的事,昨個剛到長安,今天就去看府里的田地。” 夏荷欲言又止。 流云問道:“你家縣主有沒有弄出新的吃食?” 夏荷輕聲道:“奴婢從金城琰王府見到縣主至今,沒瞧見縣主弄出新的吃食。” 流云噢了一聲,“我倒是忘記你家縣主在董老王妃的府里住了許多天。”琰王府再富麗堂皇,說到底是借住,不像在自己家里能夠隨心所欲。 夏荷見流云很隨和又健談,便道:“縣主與家人在琰王府單獨住一個很大的五進的院子。這個院子原先是老王妃與琰王住的。” 流云問道:“你說起琰王府,我倒想起一件事,我聽說金素斷了一臂、肚子被刺破,奄奄一息,是你家縣主救了她的命?” 夏荷面色自豪,點點頭道:“是。” 流云便哈哈大笑幾聲,“淼淼真人不露相,我一直不知道她的醫術這般高明。” 將至正午,太陽慢慢的移動,暖暖的陽光照在宣政殿,也照在了李南跪著的地方。 大唐國的太子李南自跪下起就一動不動,整整跪足了一個時辰。 李南由趙大山攙扶著站了起來。趙大山蹲下給李南搓揉小腿肚子。 流云打趣道:“你的運氣可真好,沒遇到御林軍巡查。”要是碰到了,那可就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李南窘的臉色通紅。 夏荷走至,低頭恭敬的道:“太子,縣主說,你的酒樓經營的還不錯,我已有新的賺大銀錢的點子,后個見面商議。” 李南給徐淼淼的信封里裝的是他來長安之后開的兩家酒樓中的一家酒樓的地契及這幾個月的收益。 本錢一部分李嚴給的,一部分是徐淼淼當時在小梨村送李南時給的。 酒樓的位置不是在東、西市,也不是繁華地段,而是在離城門比較近的一條街道,原來的主人經營不善導致破產,把它便宜賣了兩千三百兩銀錢。 李南買下酒樓,只是換了個名字,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沒換,然后從官奴里面挑了兩個廚師、幾個小二。 他親自教幾個廚師做了二十道菜,而后就開張了。 這二十道菜都是徐淼淼教給他做的,沒有特別復雜的菜,都是大眾口味。 長安的有錢人很多,百姓當中也有許多富人,都喜歡嘗個鮮,人人來過酒樓吃飯,發覺菜從未吃過也未見過,就帶著親朋好友來品嘗。 一傳十,十傳百。酒樓的生意很火,大賺特賺。開張一個月就把本錢都賺回來了。 過年的時候,在長安發生宮亂的情況下,酒樓的生意仍然不錯。目前為止,純利潤已達到了兩千兩銀錢。 李南見利潤這么高,又缺銀錢,就像朋友籌了銀錢,在長安的一條繁華的街道開了分店。 他知道徐家沒有銀錢,就把總店的地契及收益兩千兩銀票都裝在信封里送給徐淼淼。 流云驚贊道:“你家縣主真是有本事,賺錢的法子一個接一個。” 李南臉上淚水已干,不過能看出哭過,此時面露喜色,笑道:“我后個不安排別的事,就等著姑來。”又跟夏荷道:“謝謝你傳話。” “這是奴婢份內之事。奴婢告退。”夏荷心里吁了一口氣,退下離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