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許淼淼笑道:“來吧。我還給五風(fēng)準(zhǔn)備了紅包。你不帶他來,他這份我可就給別人了。” 許南腦袋湊了過來,“我也給五風(fēng)準(zhǔn)備了紅包。” 趙五風(fēng)滿臉笑容,跟許文、許佳告別,牽著趙蘭的手離開后,還回頭看了許家大門好幾眼。 劉氏就等著趙蘭姐弟回來呢,聽到動靜,立刻從大堂鉆了出來,見兩人雙手空空,氣不打一處來,“在許家混吃混喝回來了,也沒瞧見給我們帶點吃的。” 趙蘭冷聲道:“你也知道我們是混吃混喝,我們怎么好意思再拿人家的東西?” 趙五風(fēng)叫道:“我跟姐明天也不在家里吃。” 他早知道今天家里的年夜飯終于有rou有蛋了,一直期盼的好好吃一頓,誰知沒有給他留一點rou,連湯都沒有留。雖然年齡小,但是這件事會記一輩子。 劉氏盯著趙五風(fēng)氣道:“小王八羔子,你有本事一輩子別在家里吃。” 趙五風(fēng)大聲道:“我以后識字長了本事肯定不會在家里。” 趙大風(fēng)從大堂里出來,譏諷道:“就你還識字!你四姐給你花銀錢供你上學(xué)堂?” 趙五風(fēng)高聲道:“四姐跟許家關(guān)系好,許家答應(yīng)我教我識字,我今天就學(xué)了好幾個字,我已經(jīng)會寫自己的名字。我以后肯定比你強。” 趙大風(fēng)目光妒忌,冷哼一聲。 趙二風(fēng)也從大堂里出來,朝地下呸了一口,“會識字有什么了不起。” 趙蘭讓趙五風(fēng)去洗漱睡覺,頭也不回懶得看趙大風(fēng)、趙二風(fēng),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明正弟弟會識字,過了年就到縣城做活,每個月包吃住還有五百個銅錢。” 趙二風(fēng)氣得想上去打趙蘭,趙五風(fēng)回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威脅道:“你敢打四姐,回頭我就打你老婆!” “你敢打小草試試。” 趙五風(fēng)氣勢比趙二風(fēng)還兇,咬牙切齒的吼道:“你敢打四姐試試!” 小小的趙六風(fēng)揣著半木盆熱水,如同喝醉酒搖搖晃晃的進了屋子,把木盆放在床邊,抬起自己洗得干凈的小臉,討好的笑道:“四姐,你洗腳吧。” 趙五風(fēng)見趙六風(fēng)搶了他的活,也沒有生氣,道:“我今天學(xué)了幾個字,一會兒教你。” 趙六風(fēng)嘻嘻笑著點點頭。 趙五風(fēng)接著道:“你也給我倒好洗腳水。” 接近子時,新舊年交替之時,小梨村各家各戶都出門放鞭炮,一時幾十掛鞭炮齊響,黑夜都被照亮了。 許家放完了鞭炮,許清林帶著兒孫去第二進院子常年鎖著的房子象征性的拜祖宗,又拜了亡妻及文文佳佳的亡母。 “我向你們說件事,我準(zhǔn)備給許磊娶妻,對方就是文文佳佳的親姨紅紅。” 許磊就跪在許清林的身旁,聽到這話,寬厚的肩膀明顯一顫。 許清林讓兒孫都出去,獨自守著亡妻的靈牌說話。 “家里去年的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打了井,買了地、牲口、奴仆,還有了積蓄。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好女兒淼淼的功勞,她持家有方,比我們都聰明能干。” “許焱還沒有消息。這個孩子現(xiàn)在不知道是否活著。唉,當(dāng)年我們帶著他逃到北地小梨村這個地方,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家里有點積蓄,我原想著帶上點銀錢去南地找許焱,可聽說那邊內(nèi)戰(zhàn)極亂,我怕找不他,我反而死在那里,留下家里的孩子們沒有人管,就打消這個念頭。” “我還是在小梨村呆著,至少我能守著許焱的唯一的兒子許南。” 不遠處一進院子的書房,姑侄二人面對面坐著談事。 “小南南,幾個月前我向你保證新年給你做個小手術(shù)切掉你的六指,當(dāng)時你激動萬分,恨不得立刻就把六指給切掉,現(xiàn)在你怎么又不切掉六指了?” ------題外話------ 每天三千字,是不是比看兩千字爽點啊? 哈哈,喜歡本文的親們請以各種方式支持。謝謝。 強烈推薦親們?nèi)タ聪挛业耐杲Y(jié)一對一寵文《藥女晶晶》(出版名《君心不悔,青春作證》,紙書當(dāng)當(dāng)網(wǎng)有售)、《嫡女玲瓏》。 ☆、72 少年悟真理明志 “我一直以為村里人取笑看不起我是因為我生著六指。這幾個月我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這回事。我以前想錯了。” “那你發(fā)現(xiàn)原因是什么呢?” “家里貧窮。我自已不夠強大。” “世人都尊敬強者,追隨強者。一個家富裕了就是強大。一個人能干有本事了就是強大。” “姑,多謝你當(dāng)時沒有切掉我的六指,讓我領(lǐng)悟了這個道理。以后我要變得強大,足矣立足于世,守護家人。” 這一刻,許淼淼對許南刮目相看,“你確定不切六指了?” 許南點點頭道:“確定。” 許淼淼肅容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留下六指,讓它時刻提醒你,想要不被別人看不起取笑,就得自身家里都強大。” 許南正經(jīng)不到十秒鐘,就壞笑道:“姑,我聽你和爺爺?shù)目跉猓遣皇墙K于要讓二叔娶紅紅姨了?” 許淼淼閉目,中食二指揉揉自己的太陽xue提提神,“什么叫做終于,成親的事要看兩個人的緣分。現(xiàn)在時機差不多了,兩人就成親。” 許南神神秘秘的道:“文文、佳佳、三寶都瞧出來了,紅紅姨可喜歡二叔了。” 許淼淼睜眼問道:“是嗎?瞧出什么來?” 許南笑道:“每次咱們家吃飯,紅紅姨會把二叔愛吃的菜擺在二叔的跟前。” 許淼淼自是早就看出這件小事來,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小事,相比之下,鄧紅在意許磊比許磊在意鄧紅的多得多,這就是許磊的福氣。 “你這個當(dāng)大哥的沒帶好頭,整天不知道讀書,就知道琢磨大人的事。” “冤枉,我真沒跟他們?nèi)齻€說這些事。” “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困啊,精力這么旺盛,我交給你一個任務(wù),現(xiàn)在咱們家奴仆多了,你寫一個家規(guī),再寫一個仆規(guī),明早交給我。”許淼淼打著哈欠準(zhǔn)備離開,“小南南,你寫好了,明天我發(fā)你一個大紅包。” 許南委屈的叫道:“姑,不帶這樣欺負(fù)我的。” “能者多勞。你不是想當(dāng)強者嗎,從寫這個家規(guī)、仆規(guī)開始哈。” “寫這個跟當(dāng)強者有什么關(guān)系?” “有啊。你寫好了,我給你大紅包,你發(fā)財了,可以買東西孝敬你的師父,你的師父就更加盡心傳你武功,你會學(xué)的更好,不就離強者離近一步了嗎?”許淼淼提醒之后,拍拍許南的肩膀,就離開去臥房歇息了。 哪怕外面村子里還有鞭炮聲,許淼淼都睡得很沉,一夜好眠到次日,睜眼不知什么時辰,起來穿好衣服,剛要洗漱,就聽到院子外有男女的說笑聲。 鄧紅笑道:“爹,你半夜回來,怎么不多睡會?” 鄧?yán)习说拇稚らT在寧靜的早上顯得格外的聲音大,“大過年的,我可睡不著。” “鄧伯回來了!”許淼淼有些驚喜,昨晚睡得太沉了,半夜鄧?yán)习嘶貋砭谷灰稽c都不知道。 院子里的雪已經(jīng)被早就起來的喬伯掃干凈全部堆在角落里面。 大唐國的規(guī)矩,正月初一家里不能往外面丟東西,要是丟了,哪怕是垃圾,今年就會丟財。 鄧?yán)习耸刂@個規(guī)矩,半夜連澡也沒有洗,就上床睡覺了。他跟許磊、許南一個臥房。叔侄也不敢嫌他身上臭。 許淼淼穿著一身嶄新的鮮艷喜慶的紅色新衣裙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之前劉喜兒成親時穿過許淼淼的紅衣紅褲,顏色跟這身一樣,但是效果可差遠了。 許淼淼的個子比劉喜兒要矮一點,骨頭架子小,但是該長rou的地方長rou,不該長rou的地方絕對不長rou。 不肥不緊的上衣正好露出微微聳起的胸部及盈盈一握的纖腰,長裙顯得腿修長,看著整個人個子都高了,身材極好。 頭發(fā)烏黑濃密,皮膚粉白,唇紅齒白,大眼睛閃亮如星,五觀清秀精致。 佳人如玉,紅衣似火,如同從畫上走下來的仙子。 鄧?yán)习诵母S清林道:“親家,淼淼比我?guī)讉€月前走時更好看了。” 許南贊道:“姑,你穿裙子真好看。” 許文、許佳比許淼淼早起了一會兒,看到她這么美,有點犯小花癡。 許佳仰著小腦袋問道:“姑,你好美哦。我長大能像你一樣美嗎?” “你會比我更美。”許淼淼得到了大家的夸獎,心里自是高興。 老烏見主人都起來了,就在大門外放起鞭炮,示意村里人,可以來我們家拜年走動了。 許淼淼笑道:“鄧伯,您提前回來了真好,紅紅姐一直牽掛著您呢。” 鄧?yán)习饲浦┲仙乱氯箽馍芎玫呐畠海瑴芈暤溃骸拔倚睦锏胗浿t紅,二寶也惦記著家里的兄弟。我們就趕了幾夜活,原想著年三十回來吃上年夜飯,誰知昨個下了場大雪耽誤了行程,生生晚到半夜才趕到村里。” 鄧紅有些激動的道:“我昨晚睡下夢見我爹回來了,醒來就聽文文、佳佳在我耳邊說,姥爺回來了,我還不信呢。” “回來就好。”許淼淼見鄧?yán)习司衽d奮絲毫沒有疲憊的樣子,看來這些天沒少賺銀錢。 “淼淼,我給你說說砌炕的事。”鄧?yán)习耸莻€急性人,不等許淼淼問就急著要說。 許淼淼原想著吃完餃子再說,不好意思拒絕鄧?yán)习耍团c他去了書房。 許南十分好奇,但是沒有許淼淼的同意,也沒有跟進去。 書房里面?zhèn)鱽磬嚴(yán)习撕婪偶拥拇笮β暭霸S淼淼溫柔高興的笑聲。 鄧紅半夜已經(jīng)知道鄧?yán)习速嵙硕嗌馘X,這時仍是喜從心生,滿臉歡喜。 書房里面,鄧?yán)习诵Φ难蹨I都快要出來,“想讓我們砌炕的富貴人家排著長隊,我與二寶估摸著這活能干到明年去。” 許淼淼真真切切能感受到鄧?yán)习说臍g喜,老人苦了一輩子,頭一回賺這么多錢被這么多人需要,柔聲道:“您這幾天就回趟鄧村,直接把家里的地租給親戚種,等過了元宵節(jié)就踏實的去砌炕。趁著火炕還沒被人學(xué)會,多多賺銀錢。” 鄧?yán)习司故鞘掌鹦θ荩虈@一聲,“唉,我是真舍不得我那幾畝地。不過,有舍才有得。我不舍得地,怎么有功夫去砌炕賺大銀錢。” 種了一輩子的地,靠著種地養(yǎng)活一家人,突然不種了租給親戚,內(nèi)心一時半會很難割舍。 許淼淼理解鄧?yán)习说男那椋笆廊绻屗艞壆?dāng)醫(yī)生干一份來錢很多的工作,同樣會很難舍,“凡事都有兩面性,不種地能砌炕,不收糧食能收銀錢,而且收得銀錢遠比收的糧食多。您不用糾結(jié)了。” 鄧?yán)习似D難的點了點頭,又肅容道:“淼淼,你是命里我的貴人。你改變了我的命運。你說的對,我聽你的。以后都聽你的。” 按照之前的口頭契約,工錢歸鄧?yán)习恕⑼醵毸校隹猾@得的銀錢許家得五成,鄧?yán)习说萌桑醵毜脙沙伞?/br> 許淼淼從鄧?yán)习耸掷锝舆^了九十兩的銀票。 當(dāng)初如果她把火炕的點子賣給梨花觀,一次性也就得個四十兩銀錢。 她選擇跟鄧?yán)习恕⑼醵毢匣铮洗蔚玫你y錠加上這次得到的銀票,已高達一百多兩銀錢,在新的一年還會有收入。 她的這次決定讓許家的利益擴大化,還得到了鄧家、王家的感恩及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