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咦?沐云放?這個家伙一般早上自己醒來時根本就看不見的人,現(xiàn)在竟然還在。 “醒了?……” 沐云放的眼底蕩漾著一抹濃烈的柔情蜜意,那種從內心散發(fā)出來的寵溺,讓蕭玉朵有些不自在。 蕭玉朵正要說點什么,忽然發(fā)覺自己似乎什么也沒有穿,出于證實,她急忙撩起被子看下去。 天啊,她的胸前胳膊甚至大腿都布滿了草莓一樣的痕跡! 等等,怎么回事?!她大腦直接斷片兒了。 “我們昨夜已經(jīng)……圓房了……”沐云放有一絲尷尬,看著蕭玉朵一臉震驚懵懂,不得已解釋了一下。 蕭玉朵的眼睛睜到最大,不可思議地看著沐云放,道:“你是說我們……做了?……” 沐云放點點頭,伸手拿過一塊白緞,上面梅花一般撒著幾點嫣紅。 “你我已經(jīng)洞房了,玉朵?!便逶品抛饋恚肓_著身子再次重申,然后低語道,“我要對你負責,所以你再不要說離開的話了……” “等等,王爺,”蕭玉朵立刻阻止對方往下說,擁著被子坐起來,遮著自己重點部分,極快的理著思緒,道,“昨夜是我喝醉了?” 沐云放點點頭:“我也喝了酒,所以我們甘柴獵火,一點就著……” “我喝醉了,然后我們--做了,可是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不會怪你的,你不要內疚,也不要難過,我是無心的,你這柴火都干了二十多年,我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火星而已……當然,你也是無心的,男人是下半身動物,我也聽過的……” “你想說什么?”沐云放看著她忽閃著的大眼睛,直接追問了一句。 蕭玉朵頓了頓,狠了狠心,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昨夜是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今日我們翻篇了,這種意外有一個專業(yè)術語叫--一|夜|情……” ☆、第129章 作為接受者,你要負責 這回該沐云放疑惑地睜大雙眸了:“一|夜|情?什么意思?” “就是沒有感情的男女雙方,因為身體需要,然后彼此睡了彼此一夜,就這樣……然后各奔東西,誰也不去在意,這樣子……” 蕭玉朵知道自己說這個詞語作為古人的沐云放可能不懂,但事情本身他是懂的,最起碼溝通起來也容易一些。 “你是說,你不需要我負責?我昨晚對你做的那些,你都不在意?……”沐云放終于明白了蕭玉朵說話的重點,眸光中盡是不解與憤怒,他一字一句追問道。 蕭玉朵看見了對方眼底的風暴,可是自己并沒有打算要他負責--盡管自己也很惱火,可并不想和他再有多大的聯(lián)系。 于是,她點點頭:“所以,你放心好了……” 沐云放不說話了,只用了劍一般的目光盯在蕭玉朵臉上。 兩人對視了片刻,他打破沉默,深深吸了口氣,壓下所有怒火,道:“既然如此,那爺要你負責。這是爺?shù)某酰梗阅阕鳛榻邮苷?,要對爺負責?!?/br> “什么?沐云放你腦子沒有進水吧?”蕭玉朵氣得將胳膊和半個胸脯露出來控訴,“你看看你有多過分,這里,這里,還有這……” 她還沒有說完,沐云放直接撲上去再次將她覆在身下。 “不是什么都不記得了么?爺有必要幫你回憶一下……” 說著話,沐云放揭開蕭玉朵的被子,鉆了進去。 蕭玉朵一下僵住了--這廝也同樣什么都沒穿!大冬天的也不嫌著涼! 這次接觸與之前完全不同,蕭玉朵的身子仿佛被電了一般,一陣陣的顫栗,連手也軟得抬不起來。 “混蛋,你給我放……嗚……”話還沒有說完,已經(jīng)被沐云放的吻逼得咽了下去。 他的手到處煽風點火,看時間差不多,便再次重復了昨夜做了大半夜的事情(和諧時期,恕初晴不便多言脖子以下,敬請諒解)。 足足一個時辰后,沐云放將自己的激情徹底釋放完畢,才回到自己被子里,輕輕喘息著。 而蕭玉朵如同一團面,軟得不成型,不過她不忘發(fā)表了幾句感言:“王八蛋兔崽子#¥%……&*%&*……” “這回可有記憶了?……”沐云放直接忽略了對方那一連串不文明的沒有體現(xiàn)王妃素質的話語,而是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蕭玉朵轉頭看過去,剛才宛如禽獸,現(xiàn)在完事了,又端起了王爺?shù)募茏印?/br> “不就又睡了你一次么?不管幾次,我不會負責……”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面前又出現(xiàn)一片陰影--沐云放在上方居高臨下,雙手撐在兩側,咬牙切齒冷笑道:“好,我們都不用負責,就這樣天天睡!” 衣冠禽獸,尼瑪,姐就是給你天天占便宜的么? “王爺,做人要厚道才好,不然便宜占多了,小心腎虧……”因為知道彼此力量懸殊,所以蕭玉朵不打算繼續(xù)逞口舌之利,反正事情也發(fā)生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將損失降到最低。 沐云放將身子慢慢下降重新伏在蕭玉朵身上,嘴角輕勾:“放心,即使你是個妖精,爺應付你也綽綽有余?!?/br> 他抬眸看了看天色,掃了蕭玉朵一眼,緩緩起身,對外面道:“準備熱水,本王與王妃要沐浴?!?/br> 說著話,沐云放轉身將一塊碩大的布巾裹在腰間,又轉身看著蕭玉朵:“自己來,還是要爺抱你去?” “各洗各的,不勞你費心……” 她話沒說完,就被沐云放打橫抱了起來,用薄被一裹,便大步進了浴間。 “你做什么,這浴桶很小的,你出去好不好,哎,我說……¥%&*#¥2……” 不管蕭玉朵說什么,沐云放都不理她 徑直和她進了一個浴桶。 看著蕭玉朵將自己身體絕大多數(shù)埋在水面以下,只露出那張橫眉冷對,氣急敗壞的絕美容顏,他笑了笑,指指自己還綁著紗布的左臂,低聲道:“這是藥浴,對你的傷口好,也對我的傷口好,所以不能浪費--還有我們做了那么久,身上的味道太重,別人一聞就可以發(fā)覺,所以……” 蕭玉朵立刻背過沐云放,開始用力揉搓著自己的身體。 忽然,一雙手臂從后面緩過來--沐云放直接將她拉到自己雙腿上。 肌膚相觸的感覺電一般再次傳遍了蕭玉朵的身子--她不爭氣地軟了一下。好吧,自己不是故意的,可能這就是該死的異性相吸,難道自己也是下半身動物,遇見沐云放的挑逗就把持不??? “你你你……規(guī)矩一些……我我我們要劃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她表示自己很有骨氣,努力往前想要擺脫沐云放的雙手,可是那種說不出的溫柔與剛才的激烈相比,判若兩人。 他溫柔又固執(zhí)地將蕭玉朵拉進自己的懷中,慢慢為她洗濯著胳膊、腿部,每一下都輕柔無比,滿含這愛惜的成分。 “小妖精,你知不知道爺這些日子是怎么過來的?……” 他將頭放在她的肩頭,喚著的雙手慢慢用力,讓她完全緊密貼住了他的胸口。 就在此時,外面雨珍道:“王爺,梅姑娘說早膳備好了,等著王爺和王妃去用膳。” 沐云放的手下意識就一松。 蕭玉朵一下回神過來--自己差點忘了,他的心上人回來了。 她迅速從他懷中滑出來,沉默的開始洗濯。 沐云放伸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從后面幫她淋水,同時對外面沉聲道:“知道了?!?/br> 片刻后,低聲對蕭玉朵道:“今日要進宮面圣,朝服給你準備好了?!?/br> “哦?都以為我死了,還準備了朝服?是給我準備的么?……”蕭玉朵頭也沒有回,自顧自搓洗著似笑非笑問,“對了,你不是已經(jīng)說了么,要讓梅水煙做王妃,我看你趁早讓她穿上得了,省的后來還得上書改換名字?!?/br> 沐云放被她噎得一時無語,忍了忍,低頭快速洗濯了身體,便跨出浴桶換衣衫了。 蕭玉朵撇撇嘴,也快速洗了,出來換上衣衫,輕挽了發(fā)鬢,前去用膳。 因為還要用膳,所以蕭玉朵只著了家常衣衫,進了膳廳。 此時沐云放已經(jīng)坐在了主位,梅水煙坐在左首,正細聲慢語地含著笑介紹桌上的菜。 蕭玉朵無意見發(fā)現(xiàn),對方做的每一道點心,羹湯,竟然都是沐云放喜歡的口味--這說明什么?是不是可以說她們已經(jīng)到了非常了解的程度? 看蕭玉朵進來,梅水煙溫柔地含笑起身道:“jiejie來了?快坐吧?!?/br> “梅小姐,請不要叫我jiejie,如果你不想叫我王妃,可以叫我蕭玉朵,我們畢竟不是姐妹,謝謝。”蕭玉朵很干脆的不領情,徑直坐在自己位子上,拿起筷子就開吃,吃了幾口,應著沐云放陰沉的臉,笑道,“梅小姐,我喜歡吃荷花糕,燉豬蹄,銀耳蓮子羹,對了,還有張記烤鴨--你將王爺?shù)南埠谜莆盏囊磺宥?,我也和你說說我的喜好,不然就太不真誠了,對不對?” 梅水煙一頓,一雙水眸盡是尷尬。 沐云放冷眼掃了蕭玉朵道:“那是水煙用心,誰像你?……” 輕輕一句話,表揚了梅水煙,打擊了蕭玉朵。 “那就麻煩水煙也對我用用心吧,好在我也打擾不了……” “你有完沒完?食不語?!便逶品艣]等蕭玉朵將話說完,直接打斷,順便給了一記白眼。 蕭玉朵撇撇嘴,低頭吃飯,再不說話。 “放,你嘗嘗這個,看看我的手藝是不是長進了?……”梅水煙的聲音溫柔如水,就想她這個人,文靜柔弱,令人憐惜。 她夾了一塊方糕放進沐云放面前的碟子里,含情脈脈看著沐云放。 沐云放夾起來放進嘴里,慢慢品嘗了幾口,點頭:“綿軟可口 ,我有口福了?!?/br> “你若想吃,我隨時都可以做給你吃……”梅水煙說完,含羞笑了笑,又夾了一塊放進沐云放的碟子里。 “好。”沐云放柔聲回了一句。 啪!蕭玉朵的筷子不太客氣地拍在桌面上,人也同時站起來,道:“不好意思,我退場了,你們繼續(xù)!” 說完,蕭玉朵多話不說,徑直出了膳廳。 梅水煙水眸含著一抹驚訝與委屈,看著沐云放道:“放,王妃她似乎不喜歡我……” “你不用擔心,她就那倔脾氣,過幾日就好了--這原本怪我,是我沒有告訴她。”沐云放云淡風輕地勸慰梅水煙,眼底卻閃過一抹黯然。 - 蕭玉朵怒氣沖沖出來,也不理會沐云放說進宮的話,直接帶著春燕和夏槐出府,回了蕭府。 蕭志邦自從被告知蕭玉朵已經(jīng)以身殉國后,傷心過度,病倒在床。 父女相見,自然是悲喜交加。 蕭玉朵對便宜爹沒有多少實際感情,不過看對方是真的很關心自己,或者說前身,她還是感動了一把。 父女兩人說著話,不覺到了晌午。 蕭玉朵并不想和王氏還有蕭玉倩有什么交集,便起身告辭。 蕭志邦苦苦挽留,蕭玉朵便答應晚上回來,還在蕭府住宿--其實,這也是她的目的,如今和沐云放要劃清界限,自己不能呆在沐府,蕭府就是最好的留宿地點。 誰知,從蕭府一出來,蕭玉朵便被幾個衣著光鮮的男人圍住了。 蕭玉朵雖然來京城沒幾日,不過一看對方的裝扮就知道是義王府的人。 為首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含笑道:“敢問可是平陽王妃?” 蕭玉朵點點頭,笑了笑:“有何貴干?” “在下是義王府總管周福,可否請王妃到前面茶樓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