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世子,你太厲害了,你怎么竟然還知道對方這么詳細的情況?”他滿目好奇與傾慕,一來北部就聽到了沐云放的名號,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 蕭玉朵被沐云放剛才的那些說辭弄得不知西東,這廝的口才竟然這么好,怎么平日都是沉默寡言的呢? 蘇帥仔細察看后,很鄭重的看著穆天英:“天英,你如何看?” 他將說結論的空間給了穆天英。 穆天英猶豫了一絲,緩緩道:“這里就是珠兒被襲擊的地方,血跡就是證明,雖然被人有意擦拭,但猶豫匆忙并沒有完全抹殺,地上的腳印就如世子爺所說,是個男子不是女子……” 說完這話,他看向張珠兒,俊臉帶著隱約的怒火。 “我,我可能看錯了,但那個人是紅衣,和世子妃一樣是真的,我沒有看清正面,但衣著真的是一樣的……”張珠兒被穆天英看的心驚膽戰,他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她,所以她沒來由的縮了縮頭,往丫鬟的身上靠了靠,做出難受的模樣,“我的頭好痛……” “穆夫人之前說看清刺客就是我的世子妃,如沒有這些證據,你對她的誣陷就坐實了,你想過后果沒有?現在確定刺客是男人你還要狡辯--我問你,我的世子妃哪里得罪了你,讓你這樣不顧穆府的體面來陷害她?”沐云放看張珠兒要跑路,面無表情地瞪著她。 蕭玉朵看著沐云放為自己做主,心里真是高興加感動,這個家伙今日說的話比他平時十天都說的多--好了,邏輯性比較強的自己比較弱的環節過了,剩下的就是女人之間的戰斗了。 所以她繞道沐云放身邊,低聲道:“剩下的和小人算賬就讓妾身來吧,別讓這些低級的事情沾了爺的身。” 沐云放低頭看見她眼里,淡淡道:“還是為夫做的不夠好,否則怎么會有那些上不了臺面的人隨意來潑你的臟水?這件事事關平陽王府的面子,我不會袖手旁觀。” 說完,目光看向了穆天英。 此時蘇天寒也忍不住插|進話,對他的父親道:“父親,這件事現在已經基本水落石出了,穆夫人不知為何要誣陷世子妃,可有說法?” 蘇帥看向穆天英。 穆天英自從親自看了現場的痕跡后,就知道和蕭玉朵并沒有關系,是自己的夫人在誣陷她,所以他的臉色不好看起來,只盯著張珠兒,惱怒又痛心地緩緩道:“你為何要誣陷世子妃,珠兒?” 劉嬋娥暗自冷哼一聲,這個張珠兒倒是一個頗有心計的女人,看似柔弱如柳,竟然有這樣的膽量。 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穆天佐,從開始對蕭玉朵的擔心,轉移到現在對堂哥的擔憂--他的這個夫人一副小家子氣,偏偏他還喜歡,現在這小肚雞腸并且有心計的女人終于給他捅婁子了,看他怎么收場吧,自己更無法多說一句話了。 張珠兒現在真的慌張了,她今日無意在梅園看見了自己深愛的男人和蕭玉朵互動,尤其在蕭玉朵將那靴子打在他臉上時,他雖惱怒,也不過將靴子扔掉而已,這算什么?這樣的侮辱他就那么輕描淡寫揭過去了,說明什么?他的心里還是有她的吧?! 他的心里怎么可以有蕭玉朵?! 嫉妒憤怒讓她淹沒了理智,氣惱之下她在梅園隨意走著,結果遇見了那個蒙面的男人。 “夫君,我,我是一時氣急了,迷失了心智,才……嗚嗚……”張珠兒痛哭流涕,走到穆天英跟前傷心地拉住他的衣袖,揚起梨花帶雨的臉,“當時那個刺客就是穿著紅衣,還穿著和世子妃一樣的斗篷,我可以對天發誓……” 蕭玉朵看張珠兒的神色,似乎剛才說的話里也有一些真實的成分,比如那刺客是紅衣,還和自己一樣的斗篷,難道這背后還有誰在cao縱著這件事? 可是很所都很難解釋啊,首先自己的行動是不能事前預知的,自己不過是今日偶爾有興致到處走走而已,而那張珠兒如果不是和刺客一伙,也應該是隨意的,通過她來誣陷自己是在很偶然,這一切要怎么解釋才合理? 沐云放神色不動,眼眸一片清冷,他似乎也在考慮著什么。 “穆夫人,我還是很疑惑,或者說很好奇,你陷害我說的有板有眼,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們之間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地方吧?”蕭玉朵極快的思考之后,決定先將張珠兒這件事解決了,然后在去思考深層的東西。 張珠兒的哭聲明顯一頓,視線也不和蕭玉朵交匯,只看著穆天英央求著原諒。 “既然你不說,那我只能和你簽死狀來解決了--你陷害我,也就沒有將平陽王府放在眼里,所以為了王府的名譽,我只能這么做了。”蕭玉朵轉身對蘇天寒道,“麻煩蘇公子叫人取紙筆來……” 張珠兒一聽蕭玉朵要和她以命相搏,頓時花容失色,忙往穆天英懷里藏,同時著急哀求道:“夫君……” 穆天英低頭看了看張珠兒,嘆口氣,轉頭看向沐云放,推開張珠兒,給對方深深作揖道:“世子,賤內之所以誣陷世子妃,也算事出有因,因為她坐上了本是世子妃的穆夫人之位,總擔心世子妃不高興,所以心懷恐懼,之前看見在下和世子妃在梅園說了幾句話,便草木皆兵,所以才做出這樣讓人難以原諒的事情。我替她向世子妃賠罪,希望世子妃大人大量,原諒賤內這一次……” 沐云放根本就沒有看他,只將目光看向極遠的地方。 蕭玉朵不失時機走到穆天英跟前,帶著嘲諷的微笑,道:“穆公子剛才那義憤填膺的狀態去哪里了?你的夫人做出這么大的錯事,你就打算這樣解決?做個揖?你們夫妻兩個還真是絕配,你們覺得有利的時候張牙舞爪,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現在你們自知理虧,哭幾聲,示個弱,做個揖,就完事了?世上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么?” 蘇帥在一旁,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帶著厭惡的神色看了一眼期期艾艾的張珠兒,轉而對穆天英道:“我看世子妃剛才的建議很好,既然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若是這樣輕描淡寫翻過去,只怕犯錯的人根本不能真心悔改。” 穆天英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張珠兒一眼,猶豫了片刻,對蕭玉朵作揖道:“世子妃,賤內這件事的確做的不對,能不能取個折中的辦法,既能讓世子、世子妃消氣,也給她留一點顏面……” 沐云放忽然看見蕭玉朵嘴角掀起一絲笑意,就知道接下來蕭玉朵會做些什么--她是個不喜歡吃虧的主兒,今日被張珠兒推進困境,現在翻身過來,她怎么可能不讓對方掉塊rou呢? 蕭玉朵露出為難,看了沐云放一眼,嘆口氣,又將目光看向蘇帥,道:“蘇帥,今日之事讓您跟著cao心,我心里實在不忍,真是樹欲靜風不止,想我自認為和與張珠兒原本沒有什么仇怨,甚至覺得她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嫁給世子,她怎么可能做穆公子的正妻,光明正大地和他出來參加宴會?只可惜她似乎并沒有看到她的一切是誰給的,反而對我怨恨有加,恨不能將我至于死地。 “不過,我蕭玉朵命好,嫁給了平陽王世子,他及時洗刷了對我的誣陷,也感謝蘇帥明察秋毫,還有蘇公子的正直相助。本來這樣侮辱我,侮辱我們平陽王府,我是要和她以死相拼的,可她敢做不敢當,我若堅持,似乎顯得我咄咄逼人了,本來我們蕭家和穆家是有交情的,我也不能因為這一次而否定長輩的情意--這樣吧,我提兩個條件,穆公子覺得可以接受,就按這個來,若是覺得不能接受,那么也只有我和張珠兒以死相拼來解決了……” 蘇天寒滿臉黑線,這不是已經沒有讓穆天英選擇的機會了么? 穆天英雖不清楚蕭玉朵會提什么條件,但從對方的出身來看,應該是和錢不會脫了關系。 “世子妃但說無妨。”他沒有選擇的余地。 蕭玉朵這是卻看向沐云放,再征得對方點頭后,才站在穆天英跟前,仰頭緩緩道:“第一,張珠兒心思歹毒,必須懲戒,叫她當著大家的面給我跪拜賠禮,可以不可以?” 穆天英轉頭看向張珠兒,緩緩道:“珠兒,今ri你是在太過了,過來給世子妃賠罪。” 比起叫蕭玉朵打個半死,跪拜賠罪算什么,何況今日的事如果不順了蕭玉朵的心,就是沐云放那里也交代不過去。 張珠兒聽蕭玉朵叫她磕頭賠罪,心里有些不情愿,盡管跪拜自己也經常做,但現在是磕頭賠罪,還是眾目睽睽--可是,再不愿意現在也不由選擇,沐云放那快要將人凍住的目光刀子一般,時不時就掃過來,讓人寒意頓生。 所以她低著頭走到蕭玉朵跟前,撩起裙擺跪下去,低聲道:“世子妃大人大量,原諒奴家這一次……” “張珠兒,我們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到這一步,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毫不相犯。你覺得你的夫君好得能上了天,但在我蕭玉朵眼中,現在的夫君才是真正的英雄,才是我能夠依靠的人,我的眼里除了他再看不到別人。所以,你好自為之,若是再不懂好歹和我過不去,下次就不會這么可以善了了。” 蕭玉朵等張珠兒磕了頭之后,斂著表情將自己的心里所想告訴對方,然后示意對方退后,有對穆天英道:“第二個條件,你知道我是商人,我的聲譽差點損失,所以穆府要拿出誠意來賠償。” “對,就應該賠償。這樣也公平。”蘇天寒不失時機站在蕭玉朵一邊點頭表示同意。 穆天英就知道最后還有這樣解決,所以平靜的問道:“世子妃看賠償多少才可以讓你消氣呢?” 這錢的樹木他是不能說出來的,一說出來,就會落人口舌,所以還是對方說出來比較好。 蕭玉朵要的就是這句話,她極快的低頭想了想,似乎在合計數目,然后抬頭很鄭重地說道:“按說名譽是無價的,現在我若問你穆府的名譽值多少錢,穆公子會說多少?” 穆天英一愣,抿了抿嘴沒有回答。 “你看,你也很為難吧?我們兩府的名譽都是很值錢的,現在這件事涉及到我們兩府的名譽,所以--“蕭玉朵頓了頓,給了一點空間讓穆天英消化自己的話,然后繼續道,”這筆錢要體現出我們兩府的價值--穆夫人隨意陷害污蔑,是平陽王府名譽與我的名譽蒙塵,這是第一;她是穆府將來的主母,做出這樣的事情,與你們穆府名譽更是有礙,你破財之后也可以讓人看出穆府改正錯誤的決心,從而有利于盡快回復名譽。這樣計算之后,這筆錢最低也應該是--二十萬兩白銀吧?” 蕭玉朵紅潤的嘴唇輕輕一碰,說出這個數字后,張珠兒啊了一聲,華麗麗地昏了過去。 在場的除了沐云放,都驚訝之極,卻不能說出一句反駁的話--誰說銀兩太多,就會有蔑視兩府名譽的嫌疑。 穆天英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打了幾下,悶悶的疼。 他打橫抱起張珠兒,控制著自己的所有情緒,緩緩道:“若是這樣可以讓這件事結束,可以彌補世子妃的損失,可以彌補平陽王府的損失,那么,穆某明日就將白銀送到王府。” “王府的聲譽是無價的,我這樣做也不過是看在蘇帥的面子上,讓我們彼此有個后退的空間,并不是我看的上你的銀子,僅此而已。”蕭玉朵優雅地笑了笑,看了看真的昏過去的張珠兒,做出一個關切的眼神道,“穆夫人需要好好休息,穆公子快回去吧,我們明日見。” 穆天英朝蘇帥點點頭,又看了沉默不語的沐云放,感覺對方的冷意沒有剛才凜冽,想必對這個解決辦法也認同了,所以他轉身大步離開了。 穆天佐看堂哥俊臉黑似鐵,便看了蕭玉朵一眼,跟著穆天英回去了--現在堂哥這么氣惱,回去之后也不知道會怎么處置這個表面柔弱的女人,自己只怕也要勸勸才好。 劉嬋娥很想看好戲,可惜到了一半,事情轉了風向,現在很是無趣,所以她冷哼一聲轉身也離開了。 蘇帥看向沐云放,緩緩道:“今日世子妃受了委屈,老夫深感抱歉。” 沐云放神色稍稍緩和一些,對蘇帥抱拳道:“這件事和蘇帥沒有關系,您不必如此。” “世子,你剛才那番話真是神奇啊,你怎么會將刺客的情況推測的如此詳細呢?可不可以教教我?”蘇天寒熱情洋溢地挨著沐云放,表達著自己虛心求學的欲望。 沐云放看了蘇天寒一眼,很有分寸地笑了笑:“那些東西只要有心學,并不是難事,說來說去,不過是一些經驗而已。” “走,我們喝杯酒平靜一下,如何?”蘇帥朝沐云放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沐云放點頭表示同意,回頭看著蕭玉朵道:“去和蘇夫人坐一會兒,我與蘇帥再說會話,我們就回府。” 蕭玉朵剛剛賺了二十萬銀子,高興地只想笑,不過顧及沐云放的顏面,努力在臉上表現的平靜從容,聽沐云放說著,她立刻點頭:“是,爺。” 沐云放和蘇帥在前面仿佛沒有發生過剛才的不愉快似的,很平靜地聊著剛才勘察的一些細節。 蘇天寒在后面,和蕭玉朵并肩走著,趁機低聲道:“這回那張珠兒再不敢冒犯你了,光是那賠償銀兩就讓她安靜了。這穆天英竟然娶了這么一個女人,眼光太差了……” 蕭玉朵含笑看了蘇天寒一眼,低聲道:“本來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誰知她黑了心竟然要算計我,二十萬還不算多呢……” 兩人低聲說笑著去了花廳。 蘇夫人正還等著事情的結果呢,聽蕭玉朵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邊,不由皺著眉頭道:“沒想到穆夫人竟然是這樣的人,初看她柔柔弱弱的,說話慢聲細語,心思竟如此歹毒,真是看錯了她……” “這就叫人不可貌相。”蘇天寒即使做了一個總結。 蕭玉朵和蘇夫人還有蘇天寒又說了一會兒,才告辭出來。 就在這時,府中侍衛過來稟告蘇天寒,說府中侍衛與一個身高、體型與之前描述差不多的男人遭遇,重傷了對方,但沒有抓住。 蘇天寒由此對沐云放的能力更高看了一眼。 “蘇公子,那劉嬋娥是不是在蘇府住著?”蕭玉朵忽然想起這件事,想要確認一下。 蘇天寒并沒有否認,回道:“之前她的父親是元帥,現在回京駐防,但她卻沒有隨劉元帥回去。所以劉元帥和我爹商量,讓她住在蘇府--這個女人好像很喜歡世子,據說劉元帥還和世子表達過想要結親的意思,但不知為何,世子好像拒絕了。所以,她現在可以歸到愛而不得的行列了,說出一些奇怪的話你也不要吃驚,不過,她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請你放心。” 蕭玉朵明白了自己心里疑惑的地方,然后笑笑:“我并沒有懷疑劉將軍,同時對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表示同情。” 這時沐云放也告辭出來,遇上等待的蕭玉朵,一起出了蘇府,坐上馬車往回走。 剛一上車,沐云放便將目光看向蕭玉朵,緩緩道:“穆天英說你和他在梅園說話來著,是也不是?” 蕭玉朵一愣,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回道:“嗯,就說了幾句話而已,我對他沒有什么好感……” “說什么了?我聽聽。”沐云放似乎有些興趣,所以窮根究底問,自動忽略了蕭玉朵說的最后一句。 “我想想,”蕭玉朵思考了一下,斟酌了一番,回道,“他好像諷刺我,然后我罵了他,還給他弄了一身雪,再然后他晃樹,我一氣之下拿靴子丟到他的臉上去了……” 原來是發生了一些沖突。沐云放心里稍稍有了一些安慰,頓了頓,他微微低頭,看進蕭玉朵眼里,低聲道:“你說眼里除了我再看不到別的人,是真的么?……” 蕭玉朵一愣,尷尬的咳嗽一聲,端坐好,解釋道:“爺,您知道今日的情形有些特殊,我也不是故意讓人們誤會的,實在是逼不得已。若是也對我的話有哪些不滿意,就當沒聽見好不好?……” 忽然,蕭玉朵飛腰被攬住了,緊跟著往前一送,和沐云放的身子挨住了。 “我現在很想確定,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沐云放低著頭和蕭玉朵的臉距離不過半尺,馬車偶爾的震蕩,讓這距離搖搖晃晃,富有動感,有幾次甚至差點親密接觸。 蕭玉朵暗中往后想要挪一挪,卻沒有成功。 “那個,爺自然是極好的……”她只得表態。 “那你喜歡么,這樣的我?”沐云放黑眸如海,不錯過一絲蕭玉朵臉上的細微表情。 蕭玉朵無處可躲,也不能很好的思考,只好回道:“喜歡爺的女人如過江之鯽,不過,可能只有我例外了。” 沐云放的俊臉立刻黑了下來,放在腰間的手用力緊攥,片刻吐出一句話:”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我?為何?我要原因。“ “因為你--條件太好。”蕭玉朵干笑著說。 什么?條件好什么時候成了弱勢?!這句話將沐云放直接氣得笑了起來,那聲音毫不遮掩主人的心緒,好像蕭玉朵說了一個笑話,讓他忍不住笑意。 蕭玉朵滿臉黑線,怎么了,自己也算認真考慮了一下好不好?而且這個原因的確是自己心里所想啊。 “蕭玉朵,我可是第一次聽說,因為條件太好而被拒之門外,你不覺得很可笑?”沐云放笑夠了,緩緩斂住了表情,勾起她的下巴,質問道,“你在逗我么?” “我哪有逗你啊?本來就是這樣嘛,你看你,相貌清美,出身高貴,馳騁沙場,美名遠播,自古美人愛英雄,誰能抵抗的了你的魅力呢?”蕭玉朵看沐云放還在聽著下文,話題一轉,“所以說這樣的人一般都桃花旺盛,若是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幸福的程度會大大降低,太多的女人會來和你分享這個男人,還不如找一個平凡一些的,兩人相親相愛過一輩子。” “你這樣想?……”沐云放對蕭玉朵的這番話感到驚訝,隨即嗤笑道,“平凡一些的就會沒有桃花么?什么時候還是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