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沐云放的眸光深邃了不少--畢竟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做不等于不會受影響。 蕭玉朵再大條,也讀出了對方眼底的危險--雄性荷爾蒙在急速翻滾。 “我要休息了哈……”她靈鹿一般輕盈跳開,掀起薄被鉆了進去。心里暗暗下了決心,明日在屋里要擺張榻,不能老和他在一起,這樣的感覺很不好,雖然對方發(fā)誓不近女色。 沐云放從蕭玉朵的腳邊進了自己的薄被,安靜的躺下。 丫鬟們進來放下層層*幔,紗幔,吹滅蠟燭,悄然退了出去。世界陡然靜了下來。 ☆、第48章 賣藝不賣身 “三日后,李副將的兒子抓周宴,你準備點禮物,和我去赴宴,”黑暗中沐云放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其實這兩日我一直在軍營,只在絮兒那邊呆了一晚,她發(fā)熱了……” “爺不必解釋,我的要求不高,你只要在重要的場合知道給我臉面就好了,至于你和柳絮兒還有趙燕華如何相處,怎么恩愛,我真的管不著的--也不會去管,我有我的感情世界,你有你的,我們不干涉的……”沐云朵閉上眼眸,低低說道,這幾日的忙碌,讓蕭玉朵很疲倦,此時她的睡意漸漸濃烈。 黑暗中,沐云放的聲音驟然變緊:“怎么,你有喜歡的人了……” 還沒有容蕭玉朵說話,一只手直接過來捏住她的脖子,力道不松不緊。 “我告訴你,你是世子妃的這段時間必須給我老老實實,遵守婦道,不許和別的男人*,如若不然--明白么?!” 蕭玉朵的睡意去了一半,對方這個家伙霸占欲還真強,明知道自己和他做做戲,對自己要求還這么高! 她拍了拍對方那只手,輕聲道:“世子爺不要激動,我只說我有我的感情世界,又沒有說我有男人。你放心,這點節(jié)cao我還是有的,和你和離之前我會把握好分寸的,不過這期間我會悄悄留意優(yōu)秀的男子,這一點你不會反對吧?” “總之,我們是一體的,你給你臉面,你也要給我爭臉。”沐云放語氣生硬,但擲地有聲。 “那是自然,我是世子妃一日,幸會盡世子妃的責(zé)任,你放心好了……”蕭玉朵忙保證了一句。 那只手頓了頓,松開了。 蕭玉朵深深呼吸了幾口,立刻爬起來靠近沐云放算賬:“唉,我說,你剛才幾個意思?想要我命是不是?怎么著,給你打工還有生命危險?我告訴你,雖然你尊貴的很,但我也不是賤命一條!你如果當(dāng)我螞蟻,對不起,你這個破世子妃我不干了,明兒我就走人,你愛讓誰當(dāng)讓誰當(dāng)……” 話沒說完,她的嘴發(fā)不出聲音了!沐云放在黑暗中準確地堵上了她的嘴--用他的唇。 他的唇很柔軟,卻很霸道,用力攫取、吮|吸、攻占,不許她抵抗一絲;他的手同樣的霸道,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她試圖禁閉雙唇,索性兩手一捏,讓她無法閉嘴,認他索取。 蕭玉朵手腳并用的結(jié)果就是手腳都不能用,因為沐云放再次強勢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沐云放,我賣藝不賣身的啊……”蕭玉朵趁機脫口而出,丫的,自己的嘴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這是多*?!“你發(fā)誓要潔身自好的啊!” 黑暗中沐云放沉默了好一會兒,翻身下去道:“蕭玉朵,我不是掌柜,你不是伙計,我們是夫妻,明白么?……” “你是說我裝的不像?”蕭玉朵想了想,很謙虛地問了一句。 ☆、第49章 再帥也不能被迷惑 “你是說我裝的不像?”蕭玉朵想了想,很謙虛地問了一句。 “……” “我知道了,世子爺,我們要做出關(guān)系還好的樣子對不對?從明日起我會注意的--對了,我再次聲明我賣藝不賣身,你再像剛才那樣占便宜,我可是要和你算賬的,你記住。”即使他給錢,自己也是有底線的好不好,就算他再帥,自己也不能被迷惑。 沐云放明顯的猶豫了一下,道:“我沒有占你便宜,只不過是懲罰你而已--你冒犯了我,我總得有所表示吧?只是我從來不打女人,家法對你又不適合,所以只有這樣懲罰你了,以后若有錯,我還會懲罰……” 尼瑪,把占便宜說的這么冠冕堂皇也真是夠了!這廝雖然是個面癱臉,其實內(nèi)心很狡猾。 “好吧,算我沒說,晚安。”蕭玉朵懶得逞什么口舌之利,轉(zhuǎn)身面沖外,閉眼開始睡覺。 兩人對話到此,沐云放的聲音再沒有響起,而蕭玉朵勻稱的呼吸則漸漸越發(fā)清晰起來…… - 李良孩子的抓周宴很快到了。 今日沐云放也很難得地坐了馬車而沒有騎馬,所以在車上蕭玉朵向他展示了自己送的禮物:一個赤金的長命鎖并一對赤金小手鐲,一對筆錠如意的銀錁子。 沐云放對這些事并不在意,他知道以蕭玉朵的性子大方,便點點頭:“你看著辦就好了--對了,找絮兒領(lǐng)了銀子么?” “算了,這點東西我還出得起。”蕭玉朵笑了笑,將東西收起來重新放進錦盒里。 為了這點禮物,她才懶得和柳絮兒打交道,不說別的,對方那高高在上一副主母的樣子自己就看不慣。 沐云放也不再多說什么,好一會兒,又道:“今ri你會認識一些將領(lǐng)的家眷,若是有合你脾氣的,不如多走動,這樣也省的你孤單……” “我不孤單,我身邊的人都好著呢。這段時間我們很忙,我想要讓棉線紡的很細很細,這樣做出來的棉布會很細很軟,等試驗成了,我給爺做幾件*……”蕭玉朵忍不住將自己的打算和沐云放分享,滿眼的笑意顯示出她的真誠。 沐云放微微側(cè)首,看著眼前這個明艷的容顏,那眼眸清澈,仿佛有陽光在跳動。 “我等著,”他頓了頓,又將話題方才剛才說的上面,眸光也有些深邃,“我說的不孤單是指你除了身邊這些忠仆之外,還應(yīng)該有可以來往的朋友,這樣,你的活動圈子才會漸漸擴大--我知道你和府里那幾個女人脾氣不相投,希望你可以在這里找到知己。” 這回蕭玉朵明白了,她連連點頭:“嗯嗯,我喜歡直率的、外向的,肚子里不要有太多的彎彎繞繞。你府里那幾個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我還真一個也瞧不上眼,整天不是‘爺,我這里痛,那里癢’‘爺,求爺給奴家做主’‘爺,奴家……’” ☆、第50章 抽風(fēng)的后果 蕭玉朵捏著鼻子學(xué)著柳絮兒等人的嬌聲軟語,還沒有學(xué)完就呵呵笑了起來,那兩個酒窩在沐云放眼前只晃悠--看得出蕭玉朵心情真的很不錯。 沐云放的臉色一直不變,只看著蕭玉朵如此囂張笑著,他身子慢慢靠近對方,淡淡道:“蕭玉朵,你好像又冒犯了爺。” 笑聲戛然而止,蕭玉朵忙整理了表情,很狗腿地笑笑:“原諒我剛才抽風(fēng)了,大腦一下就不聽指揮,現(xiàn)在完全好了,再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爺……” “好像晚了……”沐云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就在這時,外面侍從道:“世子爺,到了。” 蕭玉朵像遇到大赦一般,呵呵笑著道:“爺,您先出。” 沐云放看著對方的笑靨神色淡淡,也不說話,等車簾掀起,他微微彎身走了出去。 蕭玉朵一出來臉上立刻帶出幾分矜持,再沒有了剛才勝利的笑容。春燕和夏槐已經(jīng)下了車,過來準備攙扶著她下車。 不料,沐云放并沒有往前走,而是停在車邊,伸手示意。 蕭玉朵一看,忙將手放在對方手心,由他扶著自己下了馬車--這廝還挺會演的,可以當(dāng)個三級影星。 李良早在門口迎接,看見世子爺和世子妃大駕光臨,立刻上前來行禮:“將軍,世子妃,今日能夠大駕光臨,真是寒舍生輝,快里面請。” 這是個二進的院落,迎面花開富貴的影壁讓人感覺一片喜氣。呈現(xiàn)在蕭玉朵眼前的是一個分外干凈利落的院落。青灰色的墻面淺綠色的門窗,正房前面幾株豐碩的美人蕉開的正艷。 李良的客人大多是軍隊上的人,還有一些街坊鄰居等,院子里很是熱鬧。眾人見沐云放進來了,紛紛上前施禮。 “這是拙荊。”沐云放這樣給眾人介紹蕭玉朵。 蕭玉朵綻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算是和眾人打招呼。 “將軍,世子妃可真……和您相配……”一個黑臉的漢子滿眼驚艷,然后憋出一句話來,“還有世子妃跟簫公子長的有些像……” 眾人一聽,再看,可不,那眉眼五官真的挺像。 就在這時人群中又擠進一個人--穆天佐。 “見過將軍,世子妃。”穆天佐眼眸一對上蕭玉朵,先是一愣,然后就復(fù)雜了起來。 “好了,別猜了,我就是蕭玉。”蕭玉朵一看對方那架勢,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干脆挑明身份所以她低聲說了一句。 沒等穆天佐說話,李良夫人薛五娘已出來迎接沐云放夫妻。 彼此見禮后,男人們自去聊天,女人們自然是在一處說話。 進了西廂房,薛五娘請蕭玉朵上座,給她依次介紹屋里的夫人。大家介紹完畢,坐下繼續(xù)說了一會兒話,便有個丫鬟抱進一個粉雕玉琢的一個娃娃,就像年畫上的娃娃一般,煞是可愛。 蕭玉朵一下就喜歡上了,忙抱過來逗弄著玩。那娃娃笑逐顏開不哭鬧,蕭玉朵心里喜歡的不行。 薛五娘等見蕭玉朵雖是世子妃,卻非常的和藹可親,穿著名貴,此時卻毫不顧忌地抱著孩子玩耍,彼此心里都贊嘆不已。 不多時,宴會開始,男女分桌。古人講究食不言,所以用膳的時候,很安靜。 宴會完畢,便是娃娃抓周了,這是一個*。 ☆、第51章 抓到了什么?! 前廳已經(jīng)準備出來,中間一個大大的圓桌,上面擺了一圈東西,什么算盤、書卷、小刀等等,五花八門。 李良笑著將娃娃放在中間。周圍都站滿了人, 眾人都笑著看孩子喜歡什么,有的在小聲議論,有的甚至在引導(dǎo)。 蕭玉朵和薛五娘站在一起,忍不住問道:“五娘,你希望孩子拿什么?” “我希望他可以繼承他爹,做一個武將,這也是他爹想要的……”薛五娘含笑和蕭玉朵對視了一眼,又將目光投到了很專注的李良,眼底滿是愛意。 小家伙倒不怯場,轉(zhuǎn)了兩圈,爬到小刀跟前拿起看看,又扔下,然后徑直爬到書卷跟前,拿起來笑了笑,又低頭去呀呀喚著,胡亂翻看。 李良似乎有些失落,彎下身子嘆道:“寶兒,你是不想當(dāng)武夫么?” 他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尤其是蕭玉朵,剛才薛五娘那么詩意的說做武將,到了李良這里成了武夫。 蕭玉朵身邊的沐云放看蕭玉朵如此不顧形象,暗暗捅了捅她--她是這里身份最尊貴的女人,所以一舉一動要合乎規(guī)矩,而且女子不是笑不露齒么?她那雪白的牙齒已經(jīng)晃得人睜不開眼睛了。 似乎得到指令一般,蕭玉朵使勁繃著,可沒五秒還是沒繃住,她索性將臉藏在沐云放的肩部,又開始肆無忌憚的笑起來。 沐云放一臉黑線--攤上這樣一個女人,真是讓人難過。 好在蕭玉朵有自知之明,稍稍過了勁兒后,便立刻整理表情,由大笑變?yōu)槲⑿ΓD(zhuǎn)身過去。 這一連串動作她并不知道被穆天佐都收在眼底,他現(xiàn)在終于知道為什么那天在水邊,對方會那么迅速離開--可自己在她面前都脫光了,她是不是都看到了,還有那些將領(lǐng),他們上岸的時候,可是什么都沒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