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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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為什么啊?”余行鈞隨口問。 “不為什么,也不是……有句話說的好,貧困夫妻百事哀。” “哦,那你就趕緊脫貧致富。” “我老婆以前不這樣……”他自顧自地說起來。 …… 余行鈞沒往心里聽,盯著手里的酒杯,想不通這男人這么不情愿干嘛還離婚,喝死不也是自己活該。醒過神就見那人問他:“你呢?你是不是也有這情節?” “什么情節?” “你結婚沒有?” “結了。” “感情怎么樣?” 余行鈞笑了下,比較客觀地說:“好過。” “你有沒有認真追過一個女人?” 余行鈞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酒喝多了,跟個男人聊這么矯情的話題,不過他還真認真想了想,笑著說:“快畢業的時候在臨校看上了個才女,清高著呢,根本看不上我啊,七夕節那天我使了點小手段把她騙出來親了她,她就認識我了,還給了我一巴掌……” “后,后來呢?” “后來就成我老婆了唄。” “兄弟,強扭的瓜不甜,你瞧瞧我,就被戴了三年綠帽子。” 余行鈞笑說:“整個三年的綠帽子,質量肯定不是一般的好。” “這事說不準,都說不準,男人有錢了變壞,女人變壞了有錢……” 余行鈞拿起來外套,搖頭往外走,那人打了個酒隔嘟囔:“再喝兩杯啊……別走啊……” 凌晨四點。余行鈞從出租車上下來,晃晃悠悠往院里走,只覺得嗓子渴的冒煙。 出租車司機在后面喊他說衣服落下了。 余行鈞又磨蹭著拿回衣服,家里的人都在熟睡,他開冰箱猛灌了一瓶礦泉水,不想洗澡也不想上樓,想了想只好在一樓沙發上迷瞪過去。 睡得正起勁的時候被人拍醒,耳邊又響起來沒完沒了的嘮叨—— “放著好好的床不睡在這睡干嘛啊?什么時候回來的?天天給你留飯你都不回,出差都幾天了就知道在外面玩,我還以為去小陳那了,打了電話才知道你不是去酒吧就是去牌室通宵,造騰吧,使勁造騰……” 余行鈞深深嘆了口氣,漫不經心地挽著老太太的胳膊說:“好了好了,我改我改……” 說完踩著拖鞋上樓睡覺。 吳念清醒的時候醒的也很早,這會兒已經開始洗漱,余行鈞宿醉一夜肯定不好受,上樓這幾步胃里一陣絞痛,他一手扶著門框邁進來,吳念只抬了抬眼側身讓他進去便進了洗手間。 余行鈞躺在床上聽著衛生間里細微的動靜,氣急敗壞地吼了句:“不會他媽的小聲點!沒看見睡覺呢!” 哐當—— 衛生間的門猛地被關上。 余行鈞心想,你倒脾氣大起來了?行,真行!坐起來平靜了一下,還是躺下睡了。 再醒過來已經是八點多。臥室里頭除了他沒有丁點人氣。 他是想通了,有的人是鹵水有的人是豆腐,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想通了這些心里也舒坦了,起身下樓吃飯。 于姐看到余行鈞出來趕緊把專門留的早飯端出來,他邊吃便問:“她最近怎么樣啊?” “昨天白天糊涂了一陣,徐醫生來了她死活不見,前天徐醫生來了也沒見,感冒好的差不多了,晚上吃了藥睡一覺今天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不讓我碰她換下來的衣服,要自己洗,早餐又要進廚房幫廚,說還是多學著點好,以后總要自己做。” 余行鈞揚了揚眉,總覺得最后這句話有些古怪,什么叫以后總要自己做?那天隨便一句離婚的話她還真當真了? 余行鈞吃了早餐上樓就見吳念穿著一身簡單樸素的圓領連衣裙低頭坐在床上疊衣服,露出一段細長白凈的脖子來。 他知道她不理自己,現在也不準備理她,誰知道拿了公事包剛要走就聽見她說:“前幾天你公司的人來家里了。” 他有些意外,忍不住抬頭打量她,語氣倒是頗為平淡:“哦,有份文件拉家里了,我打電話讓來拿的。” “麻煩以后低調一點,你不要臉我還要。” 余行鈞放下公事包喜眉笑眼地問:“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不要臉了?” 吳念低下頭沒說話,疊好衣服放進柜子里,余行鈞隱隱有些不安,想了想又問了句:“這幾天是不是見什么人了?” 她還是不理他,徑自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洗澡間。 余行鈞自討沒趣,皺著眉正要說話兜里的手機就響了,他到陽臺上接完電話吳念還沒出來,他又等了等,對里面喊:“好沒好啊?我可進去了!” 里頭只有嘩啦啦的水聲,沒人答應,別說聽不見就算聽見了估計也不愛搭理他。 余行鈞心里在打鼓,卻又突然來了挑事的興趣,壞笑了兩聲,不吭一聲就要推門進去,誰想吳念進去時就從里面把門鎖上了,他推了兩下沒動靜只好作罷。 低罵了聲:“神經病,大早晨洗個澡還鎖門。” 余行鈞出了臥室,對著樓下喊:“于姐——于姐——” 于姐一手的洗潔精泡沫,趕緊擦著手邊答應邊跑出來。 余行鈞站在樓梯口,隨口問了句:“這幾天吳念見什么人了沒有?” “……沒有啊。” 余行鈞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善,又問了句:“家里沒來什么人?” “沒有……” 余行鈞冷笑著說:“于姐,你年紀也不大啊,怎么記性這么不好啊?” 于姐愣了一下,思索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這幾天跟沒魂兒了似的……余總,余總這么一問吧我就想起來了,前天陳女士來家里了……進門還跟我說了兩句話,不過她拿了文件停也沒停就走了。” “哦,這樣啊。”余行鈞點了點頭,一邊覺得她老實一邊又覺得看上去老實的人也不見得都老實。 他收了笑,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走了兩步又停下,對于姐說:“這個月工資差不多該領了,回頭我提醒念念開給你,省的你再搞錯了問陳可青去要錢。” 于姐頓了頓,一顆心懸的老高,總覺得余行鈞這句突然想起來的囑咐有些別的意思。 第21章 第二天設備巡回檢查,公司員工又閑了半日,這半日也不是什么不做,車間出了戲劇性的事故,一上午這個匯報心得那個匯報進程,余行鈞做總結的時候皺著眉只著重提了一句話—— 企業成于安全,敗于事故。 散會后余行鈞在電梯遇到陳可青,當時還有董助理劉秘書以及幾個要一塊上去的部門經理。 這次車間出事故所以才開了個安全大會,這個事故說起來也有點兒戲,因為兒戲讓余行鈞發了挺大的火。 那個車間主任散了會一直跟在余行鈞后面唯唯諾諾地解釋。 余行鈞提聲說:“以后那個大學的領導再有生產實習這種事聯系你,你就直接推了,就說咱們企業底子薄,賠不起。” “哎,好好好,那這次損失?”主任一臉為難。 “學校怎么說啊?”余行鈞揚眉問。 “學校方面說他們只能承擔小部分責任,那個學生一沒工作二嘛……二嘛,家里也是一般家庭,實在拿不出來這么多賠償……” 陳可青默不作聲地聽了半天,忍不住問余行鈞:“出什么事了這么大的火氣?” 余行鈞沒理她,皺著眉出了電梯。 董助說:“一批在校實習生來車間見習,有個好奇心重的掰了個閘,整個設備都停車了,生產的東西全瞎了,學生那邊死活賠不起,學校也出不了多少錢,再加上還有研究上的合作不能翻臉,估計這事得公司擔了……” 陳可青說:“不是一直都是培訓一周考試通過才讓進車間嗎?還能出這事?” 余行鈞哼了句:“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說罷不耐煩地把主任打發走,推門進了總辦公室,陳可青有文件要讓她簽字,索性也跟進去。 余行鈞抽了根煙,消完火扭頭才發現她一直坐在沙發上等著。不由地皺眉說:“你沒事干了,在這干嘛呢?” 陳可青以為他因為車間事故心情不爽,并沒放在心上,指著桌子上的文件柔聲說:“趕緊簽了字,要用的。” 余行鈞舔了舔嘴唇,搖頭笑了一下,怒火在胸中翻騰,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閑得跑腿的事都爭著干啊?” 他接過來文件“啪”地一聲扔在桌子上,不陰不陽地說:“助理秘書都死了?這不是他們該干的?還是你干不了總監這職位啊?干不了說一聲我給你換。” “余行鈞你會不會好好說話?你無緣無故發什么火!”陳可青瞪著他,臉色無比難看。 “我會不會好好說話?好好說你得聽啊,你跟我耍什么小聰明啊?” “我耍什么小聰明了?” “你把我秘書的活兒都干了,是不是太勤快了點?要不我把門口的秘書辭了?不辭還讓我閑飯養閑人啊?回頭把你的辦公桌擱在我辦公室外頭,你好一身多職?” 陳可青這才明白他這是怎么了,好像很多男人都有這個忌諱,養你寵你是一回事,家庭又是另一回事,當外面的人和家庭接觸到一塊了就會立馬炸毛。 她不想做小人,也沒真想去擺什么威風耍什么小聰明,就是好奇的抓心撓肺,想看看他家里是何方神圣,她覺得自己算是有忍耐力的,一直以為先忍不住的會是吳念,沒想到吳念比她還能忍,所以她就借口拿文件去了。 按常理說,都是正主想知道老公出軌的是個什么樣的人,比一比誰更漂亮誰更年輕,忍得住的跟老公鬧一頓,忍不住的把小三打一頓。 可是,吳念理所應當做的都沒做,反而躲到小縣城里去了。 陳可青那天去的時候還是挺自信的,昂著脖子像只孔雀,可見人了才知道,人家不是怯懦,人家是淡漠。 她回過神來,見余行鈞滿臉嫌棄,心里難受的不行,嘴上卻故意刺激他:“你生什么氣啊,也沒出什么事吧?嫂子可大度了,還親自給我倒茶,喝了茶還留我吃午飯,不過我沒吃,我說公司太忙了,她就讓我有空常去。” 余行鈞臉色有些發青,一手撐著桌子,一手不耐煩地擱在椅背上。聽了她這話不怒反笑,他要是不了解吳念也白做好幾年夫妻了,她要是能這么會虛與委蛇,那也不叫吳念了。 他吐了口氣,恢復了一貫的姿態,冷笑著說:“那可不,她家教好啊,換個人這幾年能不堵住你打一頓?你下次還是別給自己找不痛快了,挺惹人厭的。真把她惹急打了你,你說我向著誰啊?” 陳可青重點都落在那句“惹人厭”上了,只覺得撕心裂肺的難受,壓的她透不過氣。 只犯賤的覺得……才剛跟他緩和了一些,又把他推遠了。 她快步出了辦公室,門口撞上余行鈞的秘書,對方慌里慌張地跟她道歉,她有些恍惚,低著頭往外面走。 在辦公樓下面的噴水池邊坐了半天,等到太陽曬的身上暖和了一點心里才緩過來。 她拿出來手機給閨蜜撥電話:“不是說逛街嘛,現在就有時間啊……心情有些不好,特別想花錢……我再任勞任怨地工作也得有人領情……我想通了,我得自己愛惜自己,不用接我,我開車自己去,在那碰頭吧。” 陳可青掛了電話就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