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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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爭論的東西實際上和民眾又有什么關系,不過是暴政之下分贓不均,引起了這群人的不滿。 可是這一場邀請,自己不得不來。 太具有誘惑力,不管這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出于什么原因愿意幫助自己,但是只要自己能夠回到潘波勒,這一切就都是對的,只要自己能回來,這完全可以加快報仇的腳步。 本來想要攻打中州,再集合中州力量來對付迦太基,可是現在以來,自己只需要借助這些人的力量,就可以和勃極烈一爭高下。 “這都不是重點,你知道的,我們現在的問題是怎么才能讓民眾承認巫禪。” 這個聲音透著威嚴,他似乎常年身居高位,他只是一句話,頓時本來七嘴八舌的人都閉上了嘴巴。 老人有一雙如老鷹一般銳利的眼睛,他的眼看過沒一個人,穿著一件華麗的巫袍,他靜靜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如同坐在寶座上的王者。 “只要杜克大人能夠說服元老會,讓元老會答應新的一輪公投,也許我們還能有機會。否則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沒有正當的理由讓勃極烈放棄元帥的位置,要知道他在軍隊中的威望的確不錯,雖然他對于管理之上有一些問題,但是對于打仗他很不錯。” “您知道因為南面的那些野蠻人,他之前常年在南面對抗野蠻人,以至于在邊境,在軍隊中他的威望無人能及,當初也是考慮這個原因……” 說話之人看向巫禪,說著猶豫了,不再多言。 巫禪卻知道對方的意思,南面的蠻人和中州人不同,那是一群沒有足夠食物的部落人,一到冬天,那群人就如同瘋子一般不顧死傷的攻擊迦太基的城池進行掠奪。 雖然只是部落人,但是對方卻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搶奪,經過和迦太基幾十年的交鋒,儼然已經從一個個松散的部落形成一個巨大的國邦,只是這個國家還十分落后。 那個坐在高位上的老人,微微頷首,說道:“我會說服元老會。” 聽見杜克長老的話,下面的貴族們臉上無一不露出一絲喜色。 杜克有些煩躁,他擺手道:“你們先走吧,我想和巫禪說幾句話。” “是。” 老人的話語一出,頓時所有人都離開這間會議廳,只留下巫禪和杜克兩人坐在長桌前。 在這寂靜中,終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杜克長老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的眼底倒影著巫禪的模樣,幽幽的說道:“巫禪,你就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巫禪望向老人已經如樹皮一樣的臉龐,他盯著對方,然后沉默著,最后說道:“我很早已經就想回來看您,可是不敢回來。” “在襄遂過得好么?” “還行吧……” 杜克望著巫禪,“巫香呢?為什么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長老還不知道,巫香已經死了,她在叛亂中死了。”巫禪眼底閃過一絲哀傷,然后說道。 杜克凝望著一旁跳躍的火焰,他神情恍惚的自言自語說道:“偉主也沒回來……” “是的……” 杜克哎哎嘆息了一聲,他覺得仿佛昨日,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竟然已經失去了最后的親人,最后的好友,在當年元帥之位的角逐他已經失去了家,沒想到如今還在繼續失去著他所有美好的東西。 杜克凝視著巫禪,慢慢地說道:“現在我已經是元老會的長老,不再是曾經那個小小的神殿的巫,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有人敢動你,但是記住——那群人不可靠。” “我想問你,你的心還如同從前一樣,就如同你曾經在神殿之時一樣嗎?” 巫禪被老人的問題問得微愣,片刻后他才點點頭,說道:“一如從前。”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杜克頷首,然后走出大殿。 巫禪望著老人的背影,勾勒出一個淡淡的笑。 阿巫,我早就不是從前的巫禪了啊,您真的不知道嗎? 在襄遂的日子,我和偉主買賣人口,我帶領的雇傭軍參加無數場戰斗,我手上的鮮血早就洗不干凈了,難道這樣的人還可能是當年那個在神殿里一心想供奉祖神,為了民眾生活更好的小巫嗎? 阿巫,可能我要讓你失望了。 巫禪嗤笑了一聲,仿佛在嘲笑自己。 當初的杜克還沒有加入元老會,只是一個實權的巫,是帶領巫禪走進神殿的巫,這個老人將自己的信念交給巫禪,民眾就是根本,只可惜如今的巫禪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小小的少年,而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報仇者。 巫禪甚至知道,如果不是勃極烈的暴政,杜克根本不會讓這群貴族將自己迎接回來,因為自己或是偉主回來,都代表著一場新的斗爭,也代表一場死亡。 杜克長老愿意加入這邊的隊伍完全是因為這位長老看不過眼勃極烈治理下的迦太基,民眾叛亂,死傷無數。 巫禪拉回思緒,看著金碧輝煌的迦太基,深深呼吸一口氣。 你們準備好,迎接復仇者的報復了嗎? 白晝,一縷陽光輕撫青年白皙的臉龐,窗戶外慢慢的碧綠藤蔓早就爬上了墻,在白色的墻上留下斑駁的倒影。 越臨和烏宸已經決定最好是不出門,免得看見迦太基那幾個混蛋。 烏宸望著正在飯桌前如像松鼠一般,不停吃著東西的越臨,好笑的看著對方可愛的模樣,這兩日緊張的心情終于放松了一些,果然如萬懿的話,沒有人再來找自己的和越臨的麻煩。 “慢點吃,別吃撐了,等下難受。”烏宸不由出言提醒自己的愛人道。 越臨哼哼唧唧了一聲,“我要多吃點,雖然迦太基的人不怎么樣,地方也不怎么樣,不過我喜歡這些吃的……” 不是越臨沒節cao,而是自己煮的那些東西雖然還算不錯,當然比起部落人和中州的食物其實已經算得上是美味了,但是比起迦太基大貴族們的專屬廚師做的東西還是有質的差別! 要說對迦太基最滿意的,大概就是吃了。 烤牛排什么的,不要太好吃! 越臨默默的在心里罵了自己一邊,但是作為一個擁有阿q精神的人,越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內心安撫自己,就當是多吃點迦太基的免費食物也好啊! 正在兩人說笑的時候,突然門被人敲響,越臨和烏宸頓時相視一眼,門外稀稀疏疏地聲音,明顯不是一個人,而是好幾個人,總不會是那個該死的勃極烈又來找麻煩了吧? 自己可沒有分身術去找萬懿啊! 就在越臨嗚呼哀哉感嘆的時候,門外的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越臨,越臨在嗎?” 越臨聽見這聲音,頓時被嗆,臉通紅咳嗽。 一旁的烏宸眉頭微蹙,趕忙給越臨遞水,關切問道:“沒事吧?” 越臨捂著自己的脖子,點點頭,門外敲門聲繼續,那人接著喊了好幾聲越臨的名字。 “我去開門……”越臨放下水杯,瞅了瞅烏宸,說道。 “呵呵,我來,你繼續吃。” 烏宸嘴角一咧,一雙漆黑的眸子掃過越臨的面頰,然后幽幽地說道,頓時讓越臨覺得渾身一顫,這是要發瘋的前奏啊! 門吱呀一聲打開,盯著從門內走出來的高大男人,身上已經換上迦太基貴族服飾的巫禪友好地打了招呼,面上帶著微笑,好似完全不在意對方冰冷的目光,說道:“烏宸?” “我是來找越臨的。” 見巫禪臉上洋溢著微笑,烏宸覺得礙眼到不行,真想一只手撕了眼前這個覬覦越臨的男人,這一臉的不懷好意,前天到凱古,恐怕是事情都已經安置好了,就跑來立即見越臨。 見他臉上那笑意,簡直讓人想打他一頓,可是偏偏還不能打。 “哦,他睡了。” 烏宸面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在屋內的越臨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男人變壞了,果然是非常不想自己見巫禪啊! 越臨心里竟然絕對還挺享受這種感覺,吃醋的男人真是太可愛了!當然如果他吃醋的時候能夠不要折騰自己拿就更好了,越臨突然覺得后背一涼,想到每次男人吃醋后的結構都是自己躺在床上嗚呼哀哉,頓時高興不起來了。 完蛋了,完蛋了…… 巫禪一雙碧綠的眸子掃視過烏宸的臉頰,打量對方,對方擁有一雙黑色的眸子和越臨一樣,高大的身材比起自己還高上半個頭,就這么個大狗熊壓在越臨的身上…… 情敵眼里出丑逼——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要是讓越臨知道巫禪對烏宸的評價,一定會笑道昏厥,烏宸的長相放在任何地方都絕對是一等一,可是在巫禪的眼里卻成了大狗熊…… “你覺得我會相信?”巫禪完全不相信的樣子,擅自繞過烏宸去想去推門。 烏宸眉頭一皺,立即攔住巫禪歷聲質問道:“你做什么?” “看一看越臨有沒有睡覺,我覺得我人比你多,而且你現在是在迦太基最好安分點。” 巫禪挑釁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推開被烏宸半掩著的大門,仔細一瞧,桌子上還有一盤吃了大半熱氣騰騰的食物,但是卻沒有人坐在桌前。 看著一個身影正躲在被子里,巫禪在心底輕笑了一聲。 “我都說了他在睡覺。”烏宸看見門內躺在床上的越臨,心情頓時拂去萬里烏云,晴空萬里。 “那我等會兒再過來找越臨,先走了。” 巫禪疾步離開,轉過頭深深地望了里面一眼,一旁的翦贊詫異地詢問道:“越臨巫真的在睡覺?” “睡覺?桌子上的東西還沒吃完,不過是聽見烏宸的話,跑到床上躺著。” “假睡?那大人怎么不進去……”翦贊莫名其妙的望向自家的大人,實在不理解巫禪,要是自己肯定直接上去把人從床上拉下! “我直接拆穿他,那小東西肯定會覺得尷尬,算了,先回去。” 巫禪心里覺得不舒服,越臨這樣做明顯是為了那個大狗熊,如果自己進去的時候越臨沒有睡覺,那大狗熊才是最應該尷尬的人!想到這里他好看的臉龐閃過一絲陰霾。 只留下兩人的小屋內,越臨正躺在床上,突然被子被人強行拉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人吻倒在床上,臉漲得通紅。 “看你的臉,是不是焐熱了?”烏宸哈哈笑了一聲,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你干嘛說我睡了,見一見巫禪又不會掉一塊rou,害得我在被子里捂得像個粽子!” “哈哈,越臨,我覺得你真可愛!”至于粽子是個什么玩意,這不重要啊!烏宸心里高興,見越臨為了自己睡在床上,心情好得很。 “再給我親親。” 越臨覺得腦袋蒙的一下,這是要嗚呼哀哉啊! 白日宣yin啊! 為什么高興也要啪啪啪,不高興也要啪啪啪? #完全琢磨不透老公的內心,我該怎么辦?急,在線等!#(╯‵□′)╯︵┻━┻ 第156章 太陽灑落這絲絲縷縷的陽光,如果一條條金色的射線,穿過那些綠色的藤蔓。蜿蜒曲折的小徑上流淌著潺潺流水聲。 青年穿著一件華袍,他的身后緊緊跟著另一個人,這個人年紀看上去比比青年大上十來歲的模樣,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獨有的男人魅力,一旁路過的侍女紛紛看著這個男人竊竊私語,小臉通紅。 他異常俊美,一雙好看的碧藍色眸子正直勾勾的盯著前面青年的背影,最終他忍不住輕起自己的薄唇,張口問道:“你為什么要救下那個中州來的巫?” 淵澤的眼底閃過幾分懷疑,但是很快他就釋然,因為他的確一直不懂眼前的這個人,即便曾經兩人相處的時間長到令人相看兩厭。 “沒有為什么,他是我的朋友。” 那人聲音清脆,如同山澗溪水,他依靠著白色的石柱,手中拿著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優雅地剝皮,吃掉那手中無皮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