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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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帶來冷氣吹開夜幕上的云層,須臾之間,天空下起綿綿細雨。 燈火通明的大廳內(nèi),巫禪不停來會走動,眉頭緊鎖。 一旁翦贊神情復雜,突然急切的腳步聲傳進大廳內(nèi),一個士兵一路小跑,氣喘吁吁地說道:“大,大人,找到了,越臨大人被人抓了!” “帶我過去!” 跟在士兵的身后,巫禪心急如焚。 趙裂手臂上的巨力,扣住越臨,不能呼吸。 巫禪額頭上滿是汗水,一跑來,看見越臨被趙裂三人抓住,脖間一把銀白色的匕首發(fā)出白晃晃地寒光,越臨本來白皙的脖子上多了一道淺淺地傷口,微量地血液滲透在越臨的脖子周圍形成一條筆直的血痕。 “該死,放開越臨!”巫禪眉頭緊鎖,右手握住手邊的劍柄,拔出寒光凌冽的長劍,長劍上龍頭雙眼上的紅色寶石這火光下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趙裂冷笑,粗糙地手掌拂過越臨軟軟的臉龐,道:“瞧你這緊張的樣子,看來傳言不虛,潘波勒的新城主真的和這個書記官是那種關(guān)系。” “你想怎樣?!” 巫禪冷著臉問道。 “很簡單,放我們安全離開潘波勒,我可以把你這個小書記官完整無缺的還給你。” 巫禪一雙墨綠色的眸子里倒映著趙裂等三人的臉孔,陰晴不定地眼神暗了暗。 “你先放了越臨,我讓你們離開。” “別當我是傻子,送我們上船,上船我就放了這小子。” 越臨瞇著眸子,不說話。 自己可沒想過要在這個鬼地方把命丟下,也沒有那些人的高義,越臨默不作聲,站在原地,盯著巫禪,不祈求,因為他知道,巫禪會救他。 “讓人,給他們準備船。”巫禪看了一眼趙裂,對身邊的士兵說道。 翦贊神情復雜的將巫禪的命令吩咐下去。 “越臨他們沒傷害你吧?” 越臨聽見巫禪的關(guān)切先是一愣,隨即微微點頭道:“沒有。” 聽見越臨肯定的答復,巫禪稍微放寬心。 夜色深如墨,濃重,皎潔的月光從云層周圍露出一腳,星星點點地月光灑落在地上,鍍上一層虛無縹緲的銀色。 海面上漆黑一片,唯一的光線只有海岸邊上幾艘小小的漁船在海岸線邊上起起伏伏,波瀾擊打在土地上,激起一朵朵浪花,只可惜現(xiàn)在是晚上看不清海面,否則一定是一副壯麗的畫卷。 烏宸弓著身體躲在大門前,他像一只獵豹等待著時機,但是顯然這座巨大的宅院發(fā)生了重大的事情,里面亂哄哄地想做一團,時不時奔走而來,奔波而去的腳步聲不停響起。 “發(fā)生了什么事?”烏宸蹙眉,緊鎖眉頭疑惑地問道。 易峰不滿地說道,“我怎么知道。” 陪著烏宸奔波幾日,好不容來到潘波勒,白天被潘波勒的士兵拒之門外,易峰想盡辦法也見不到自己的上司野禪,又跟著烏宸在外面等待這么久,被蚊蟲咬得渾身上下到處都奇癢無比,耳邊還一直有幾只蚊蟲的嗡嗡嗡聲繞耳。 抱怨了幾句,易峰悻悻說道:“應(yīng)該是出事了。” 嘈雜聲緩慢向大門移動,兩人躲在暗處,暗暗觀察。 “大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翦贊向巫禪報告道。 巫禪沉著眼看向趙裂三人,道:“放了他,你們可以走了。” “嘿嘿,巫禪大人的小情人還是跟著我們上船的好,你不放心就坐艘小船跟著,等我們覺得安全了,我就把這小子放下去。”趙裂瞇著眼睛,把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 “好。”出乎意料,男人并沒有反駁答應(yīng)道。 火光照亮整個城主府的大門,沖天火光讓此刻這里的一切猶如沐浴在白晝之下,清晰可見。 “越臨?!”躲在角落的烏宸死死盯著正被人劫持的越臨。 第113章 113 胸口涌動出一股讓烏宸難以平靜的情緒,熾熱灼燒,心臟跳動就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血脈噴張,緊張地盯著門口兩方對峙的狀況。 易峰看清被人鉗制住的人模樣,小聲驚奇道:“那不是越臨巫嗎?怎么被人抓了?” “閉嘴。” 烏宸低沉的聲音微顫,緊張的情緒蔓延開,從懷里拿出白色的骨刀,上面透著瑩瑩白光,兩刃鋒利,中間纖長,呈現(xiàn)為細長的菱形,一看就是殺人利器。 “不說就不說……”易峰撇嘴,小心地注意城主府大門前的情況。 寂靜的黑夜成了最好的掩護色,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草叢中的兩人。 風輕輕搖曳,吹起黑色的發(fā)絲,越臨低著頭,受傷的手臂劇痛難忍,唇色發(fā)白。 真沒想到這三個殺手竟然敢回來!越臨萬萬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三個如喪家之犬的殺手竟然回來了?! 潘波勒前任城主被殺,整個城主府就沒剩下幾個活人,越臨和巫禪也差點死在城主府,越臨內(nèi)心彷徨,巫禪離開后也曾派留守士兵追殺這七個行兇的殺手,有四人只剩下尸體被懸掛在城墻,這三人卻沒有離開,轉(zhuǎn)而回到了城主府! 空氣中緊張的氣氛凝結(jié)成冰,士兵們拿著手中的長刀,長槍,盾牌,一步一步向前,一退一進與三殺手對峙。 “停下!”趙裂手臂力量徒然增大,越臨被勒得根本不能呼吸,脖子像被金箍禁止住,大腦嚴重缺氧,手忙腳亂地掙扎。 “咳咳咳……咳咳……放……放開……” 巫禪心疼越臨,眉頭緊鎖,對趙裂怒道:“你放開點,他不能呼吸了!” “嘿嘿,心疼你的小情人了?” 趙裂惡劣嗤笑一聲,不過手臂上的力量減緩,越臨終于得以呼吸到一口新鮮的空氣,張著嘴巴急促地喘息,胸膛上下起伏。 趙裂身體劇烈抖動,心下竊喜,和兩個伙伴對視一眼!潘波勒的新城主竟然真的在乎自己手中的小子! 有命回去的話,自己再也不出來做殺手了! 趙裂仔細地打量越臨和巫禪,眼神在兩人之間不聽游走,笑盈盈的在越臨的耳邊低語道:“看樣子,你在他的心里很重要!你能不能活就看他怎么做了,你最好老實點。” “船在哪里?”趙裂仰著脖子,問道。 “自然在岸邊,難道我還能把船給你拉到這里來?”巫禪冷聲道。 趙裂和兩個伙伴相視一眼,隨后對巫禪道:“現(xiàn)在帶我們過去。” “你先放了越臨,否則我是不可能讓你們上船的。” 巫禪冰冷的聲音透著冷氣,墨綠色的眸子此刻只有一個影子倒影在其中,一頭棕色的發(fā)絲柔順的放在身后,短發(fā)干練,但是精致的臉龐像造物者的杰作,掃開他身上的冷氣。 “呵,不可能,等我們上船,我才能放了他。” 趙裂搖頭,道。 “你以為我給你準備了船,你們又能如何?坐上船離開?這么大一條船,你們?nèi)齻€人誰會駕駛?揚帆你們都做不到!” 巫禪冷靜分析道,“你現(xiàn)在放了越臨,我保證不傷害你們,明天就送你上去海城的商船。” 趙裂猶豫地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伙伴,兩人齊刷刷地對趙裂搖頭,顯然并不相信巫禪的話。 “不可能,先到海邊,我們現(xiàn)在就要一艘船,離開。” “不可能!放下越臨大人,否則你們今天都得死!”翦贊迎著橘色的火光,拔出腰間長刀,錚亮地戰(zhàn)刀磨刀立馬,厲聲說道。 雙方僵持不下,劍拔弩張。 越臨心中哀嚎一聲,就讓這幾個殺手先上船吧,自己可不想英年早逝! 我死了,我老攻就要被別人睡了!(╯‵□′)╯︵┻━┻“那我倒是要看看是我先死,還是我手上這個……”趙裂洋洋得意之間,匕首緊緊貼在越臨的脖子上,鮮血順著越臨的脖子滲出。 “該死,你給我住手!” “嘿嘿……”趙裂怪笑。 突然一聲悶響,趙裂震驚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竄出兩人,迅速的解決了自己的兩個手下,手掌上的劇痛喚回趙裂的意識。 一把白色的骨刀正插在趙裂的手掌中心,士兵迅速制服受傷的趙裂,而越臨被身后高大的男人一把拉到自己懷中,圈住。 溫熱的氣息,熟悉的味道,越臨安心地靠在男人的胸膛。 “讓你等久了,我來晚了。” 瞪大了眼睛,越臨握住嘴巴,不敢置信,自己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出現(xiàn)在這里了?!還救了自己! “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 越臨愣愣地盯著烏宸好看的顏,說道。 “做什么夢?是你男人來帶你回家了!”烏宸從越臨失蹤之后難得流出一陣暖洋洋的笑,燦爛猶如夏日的陽光,璀璨。 “啊!” 越臨激動地拉起烏宸的手掌,手心見溫暖的體溫,墊著腳尖,撫摸過男人的臉頰,確認無疑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男人,貨真價實! “你怎么來了!” “當然是為了找你。” “哈哈哈,原來,城主大人也只是一個沒人要的可憐人!”被抓住的趙裂捂住手掌,嘲笑道。 巫禪氣得渾身顫抖,眼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實在是太刺眼,靠在他懷里的越臨,讓人想狠狠地捏碎他…… “讓他閉嘴。” 一個眼神丟過去,翦贊點點頭,手中的長刀一揮,一顆血淋淋地人頭落地,趙裂的眼睛閉著。 這竟然是我一生中最安然的時刻。 人生如走馬觀花。 趙裂看到還是奴隸的自己,愛上女奴的自己,心愛的人死去,殺了奴隸主的自己,跑到殺馬城的自己…… 趙裂:這一生沒什么可遺憾的,我死時擁有自由。 低頭一個溫柔綿長的吻,兩人彼此的眼里此刻只有對方。 翦贊仔細地觀察自己上司巫禪的表情,只是沒想到巫禪此時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的內(nèi)心,平靜毫無波瀾的眸子讓翦贊更加覺得害怕,就像暴風雨來前的寂靜,暴雨即將到來。 沒想到越臨大人……竟然已經(jīng)有男人了? 這個男人張得不錯,溫柔的眼睛一直放在越臨大人的身上,不過看上去過于高大,不像貴族,更像是……一個部落人,那些蠻人才會有這樣高大的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