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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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sm的既視感到底怎么回事啊(╯‵□′)╯︵┻━┻ 低頭彎腰,迅速地穿過野禪,映入眼簾的先是一些臟器,然后是一具尸體,尸體已經變成了紫色,顯然死得時間已經有些久了,越臨轉身看了一眼野禪,慢慢靠近尸體。 在城池,一般死法最慘烈的莫過于比武場上的囚犯和奴隸,相互搏殺,但是長刀可以快速的結束人的生命。很少有人被這樣極其殘忍的開膛破肚。 但是對于一個在原始部落生活了這么長時間的人來說,越臨對于這樣的場面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更何況學醫的人必然要經歷解剖尸體,一個部位一個部位的用手術刀剖開,取出臟器。 自然的蹲下身體,一只手撿起地上一顆裸露著的心臟,白皙的手上全是凝結成塊的血塊,撫摸在士兵被劃開的肚子上的長口,越臨仔細打量了一下。 顯然開膛破肚的人手法極其的熟稔,但是提不上高明,因為這個剖開人肚子的兇手并不了解人體的xue位和重要器官,但是剖肚子的手法利落無比。 “” 野禪壓住心里的驚奇,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小書記官竟然膽子這么大。 自己雖然在戰場也殺過人,但是生死相搏,不過為了活,可是讓自己這樣去拿一個人的內臟,自己做不到,起碼不會像少年這樣自然。 越臨仔細看了一會兒,放下手中的心臟,放回到死去的士兵胸腔里,然后站起身,眼睛掃過站在四周的每一個人。 誰會有這么好的手法?這些士兵,顯然應該不是,對剖的傷口整齊平整,顯然是這個應該經常做這件事情。 “說一下情況。” 野禪站在原處,一旁偉主撇過頭不看男人,此刻兩人之間就像有一道無形的墻擋在他們的中間,天然的冷氣四溢。 越臨站在中間,一個船員遞過一個水壺給越臨清洗手上的污血。 “謝謝。” 船員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十三四歲的孩子,他臉很黑,顯然常年在海上漂泊,因為常年的日曬,海面上的太陽比起地上的更加炙熱,他的臉上有一層鱗屑,白色的皮浮在他的臉頰和額頭,甚至是眼睛的位置。 聽見越臨的道謝,小孩羞澀的搖搖頭,“那個,那個,不用謝,大人,這,這是我該做的。” 越臨點點頭,仔細的聽著一旁士兵和船員的對話。 “我當時正在夾板下面,我不怎么暈船,所以再給暈船的士兵倒水,就在那個時候突然一滴血落在我臉上我就琢磨著上來看看。” “這個,這個我可以作證。” 幾個相互攙扶著的士兵慘白的臉毫無血色,但是依舊給正在說話的士兵作證。 “那你上來除了看見尸體,還看見了什么?”野禪眉頭微蹙,頭略略上揚,問道。 士兵指了指越臨身旁的小孩:“我看見了那個小子!” 被點名的小孩瑟瑟發抖,站在原地渾身顫抖,跪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慌亂的少年戰戰兢兢的趴著身體,跪倒在地上,“我只是過來打掃夾板的這是我必須做到事情” 野禪轉過頭看下船長,船長點點頭:“沒錯,這孩子一直在我們船上給我們清洗夾板。” 幾個船員也分分點頭。 說是船員,其實小孩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奴隸,父母早死,被人販子買賣過多次,只是這一次被販賣到船長的手上成了船員之一,不過很明顯小孩是個讓船長省心的好船員,叫他做的事情總能做好。 “還有沒有別的什么?”偉主打量了一眼小孩,才十三四歲,很瘦很黑,因為營養不良甚至可以清晰的看清少年胸口上的骨頭。 地上的士兵可是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身體每一塊都是肌rou,一個久經沙場的士兵,顯然不是一個這樣小的孩子可以撂倒的。 士兵認真的回想,搖搖頭道:“沒有。” “先把尸體收拾一下,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野禪抬眼看了一眼船長,自己手下的士兵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以前在軍隊也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偉主難得地正眼看了野禪身邊的越臨一眼,問道自己身邊的下屬道:“那個跟在野禪身邊的是誰?以前好像沒有見過。” “那個是野禪大人的書記官,應該是這兩天才到野禪大人身邊做事的。” “書記官?” 野禪以前可從來沒要過一個書記官,偉主望著跟在野禪身后越臨,疑惑的低頭沉思了一秒。 穿過兩條船只中間用木板搭成的零時通道,兩人回到房間,兩人默契的一個躺在床上,一個手中拿著繩子開始捆綁男人,捆綁的手法簡單粗暴,在床上的閉著眼,呼吸平穩。 “你剛剛看了,有什么發現?” 野禪的聲音可以包裹住一個人,不是悅耳入鳥鳴,但是卻潤如流水,如果說巫香是從神話中走出的女神,那么野禪就是神話中走出的古希臘男神。 “他的傷口平整,士兵的刀不可能做到那么完整的切口,而且剖開尸體的線很直,在這里我想只有兩種人能弄出這樣的傷口。” 越臨認真的講出自己的見解。 男人被捆綁在床上“比如?” “一個真正的用刀老手,比如是廚師。”越臨系上一個活結卻又讓男人難以掙脫,路上三天,野禪顯然因為常年吸食毒品,毒癮很大,三天內居然又犯了一次毒癮,差點把越臨掐死,要不是有當初從大風巫那里要來的赫粉___迷藥,越臨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不是就已經狗帶了。 幸好及時拿出迷藥弄暈男人,要不然自己就真的要去閻王報道了。 高估了自己武力的越臨為了自己的安全,只能用繩子綁住男人的身體,雖然野禪睡覺極其不舒服,但是越臨并不在意。 為了自己的安全,就讓男人自己愉快的被捆綁睡覺吧! 麻繩質地粗糙,不過勝在結實,捆綁不算太緊,但是也能保證被綁的人不能輕易掙脫,越臨用手拉了拉自己綁住男人的繩子,確認無誤后,做到一旁的另一張木床上,床上有柔軟的墊子,睡上去并不咯人。 “廚師。”野禪平躺在床上,盡量放松全身的肌rou,被捆綁的地方依舊有明顯的按壓感。 棕色的碎發及肩,一雙墨綠色的眸子在細小的碎發遮掩下發出一道冷冽的寒光,瞳孔的深處勾勒出少年在火光下的倒影。 這個小巫,很不一樣。 “燒火工因為常年做飯,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解剖動物的尸體,刀工自然也會比一般的人好很多,士兵拿刀都是為了殺人,不可能為了美觀切那么筆直的線。” 確實,如果是自己,以自己的手法也做不到如此流暢的線條,野禪躺在床上神情凝重。 本來這次暴鴉軍團和偉主手下的奴隸軍團出征兩城自己就是反對的,畢竟海上作戰,不要說士兵,就算是自己也沒有任何經驗,海上軍團士兵的能力也有極大的限制,比如現在這個狀況,自己手下的大多數人都有暈船的現象出現。 想要帶領一只從來沒有在海上打過仗的軍團去打海戰,野禪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疼。 遂蚺難道是想失去自己的軍隊嗎?要不然怎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難道還不清楚襄遂軍隊? 而且遂蚺顯然并不完全信任自己,必然忘憂藥也不會這樣送到自己的身邊,自己毒癮的事情遂蚺也完全清楚,作為第一個拿到忘憂藥的,他應該很清楚忘憂藥的對人的影響。 野禪想不明白這一場出征的原因。 耳邊傳來少年勻凈的呼吸聲,上下起伏,側過臉看著一旁床上合衣躺著的少年,白皙的臉龐上有蛋蛋的憂慮和一絲倦意。 也許自己應該重新認識一下身側這個年輕的巫,可以在剛才那種場面下面不改色,還能直接用手去抓去心臟,看傷口的巫就算巫經常給人治傷,也不可能說有這樣的膽識。 少年有一頭黑發,在夜色燭火的襯托下,影子落在夾板上,他的薄唇是淡淡的粉色,棱角分明,模樣是標準的貴族長相,好看,纖細,并不粗獷像蠻人。 夜色漸漸沉寂。 將每一只船上的廚師都帶到面前,野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一審問。 “事發的時候,你在哪里?”益槐站在野禪的左邊,像一座雕像,語氣嚴厲,一個個詢問所有船只上的燒火工。 “我在睡覺。” “我,我也在睡覺。” “我在和幾個船員聊天。” 七個船員回答完第一個問題后,益槐冷冷的視線掃過幾人的臉龐,接著問道:“誰可以給你們作證,說名字,我會讓船長把人打過來證明。” 幾人亂七八糟的說出幾個人名。 “我沒有人證明,沒有人和我一起住。” 一個矮瘦的火工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因為,因為我身上有味道,其他火工不愿意和我住在一起,所以我一直是一個人睡在廚房。”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道:“沒錯,我們確實不喜歡挨著十八睡,他身上有股奇怪的臭味,晚上在夾板倉里不透氣,和他睡一起根本睡不著。” 被稱作十八的矮黑漢子微微點頭。 船長像一道風趕過來,笑吟吟地說道:“野禪大人不是讓我處理嗎?我一定會盡早抓到兇手給你。” “肯定不是十八,這小子殺個怪嘴魚都能抖上幾天,能有那膽子,把人開膛破肚?” 野禪若有所思的看了獨眼一眼,然后說道;“既然船長都這么說了,那我等你答復,最遲后天。” 不過半天時間,現在暴鴉軍團和奴隸軍團都人心惶惶,這件死人事件被越傳越離譜。 每個人都害怕殺人兇手找上自己。 天空開始飄雨,看著野禪的人離開,火工松了一口氣,問道:“船長,這可怎么辦啊?我們哪里去給他抓人啊!” 獨眼微微一笑,道:“怕什么?我叫掌舵手開快一點,這幾天風大,不出兩天我們就能到達目的地,到時候他還能把我們留下?再說和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送了那么多人從來也沒出過事,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 “對啊,只希望那個殺人的人千萬不要找我們!” “對對!” 又是一個夜色,越臨和男人正在高矮起伏的船上做著,今天船只速度明顯快了許多,顛簸起來就算是越臨也覺得有幾分受不住。 凝神靜氣,揉一揉自己的太陽xue,越臨沉下一顆心。 正準備用繩子綁住野禪,突然門被推開,一個身影沖了進來,看見越臨正在捆綁的繩子先是一愣,他退了兩步,背過身體。 “大人,我我什么都沒看見。”益槐期期艾艾地說道,嘴巴里的話就像擠豆子,一個一個的蹦噠出來。 原來野禪大人喜歡像越臨這樣的,看不出來野禪大人竟然有這種愛好。 可惜自己的長相明顯是粗獷大漢,不是野禪大人喜歡的類型,不然自己還真想去試試野禪大人的床_(:3ゝ∠)_。 略略在心里遺憾的益槐背對著大門,想到。 平躺在木床上的野禪瞪了一眼自己的這個下屬,益槐正背對著自己抓耳撓腮,肯定在想些什么奇怪的東西。 而且是關于某方面 越臨尷尬地吐吐舌頭,放下手中的動作,野禪戒毒的事情肯定暫時不能外傳,野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忘憂藥貴重,還一直贈送給自己的屬下,顯然遂蚺沒有安好心。 而來人顯然誤會了什么,莫名的尷尬了一臉的越臨在心里默默的抱怨了幾句,順便背對著野禪翻了幾個白眼。 要是讓自家小氣男人知道自己和別人睡一間房間,那恐怕就不是尷尬的問題了。 第二天自己如果能從烏宸的床上活下來就是謝天謝地了(i_`) 什么時候才能回去? “有什么事情?”野禪從床上起來,益槐作為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暴鴉團團長,并不如他的外貌一樣粗獷,反而在許多事情上非常心細,能夠這樣火急火燎地跑來找自己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大人,又有人死了。”益槐神情嚴肅。 男人裹著披風,急匆匆地穿過小船,一條條船只上此時都有火把照明,顯然很多人都沒有睡覺,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 小心的用火把照著鏈接兩條船之間的木板,陳舊的木板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就好像即將斷裂一般,兩條船盡量保持船身一致。